第207章
子是真大啊。”不用旅行者要求,魏腾龙直接盖章。 “那你现在不住611,住哪儿呢?”好不容易逮着的相关NPC,一草一狗当然要“细细盘问”。 好在魏腾龙也没有立刻走的意思,不敢进屋的他这么保持着探进来一颗脑袋的聊天姿势:“我就天天串寝呗,今天跟这屋住,明天跟那屋挤,这一层楼宿舍我都快串遍了。” 烧仙草:“可以串寝?” 魏腾龙:“当然不行,抓住就通报批评,但那也比没命强吧。” “没命?”华小田有点来兴趣了,“这么说李万卷已经死了?” “别别别,我就一顺嘴,你可别害我,”魏腾龙紧张起来,“让那小子听见得踹死我。” 烧仙草:“那小子?” “就那个旁听生啊,巨凶残,学习好就算了,体格还好,但脑子有病,一天天就盯着我怀疑,李万卷失踪跟我有啥关系啊,我一宿睡到天亮,连个屁都没听见!”魏腾龙说得简直一把辛酸泪。 “他打你了?”华小田对王金题同学的战斗力开始好奇。 “那倒没有,”魏腾龙说,“但我以前初中同学有考上附中的,早就跟我说过他们学校有个叫王金题的,学习好,体育好,唱歌好,打架好,长得还帅,你说都这么全面了你就低调点呗,他就不,一天天不够他嘚瑟的。” 华小田:“” 烧仙草眯起眼睛:“我怎么感觉听出了一点私人恩怨?” 华小田:“而且怨念很深。” 烧仙草:“魏腾龙同学,你那个考上附中的同学是男的?” 华小田:“然后喜欢的女生被王金题迷住了,看都不看你同学一眼?” 魏腾龙:“” “砰!”宿舍门被关闭。 隔着门还能听见魏同学的恼羞成怒:“你俩太烦人了!” 一草一狗面面相觑,罕见反省。 烧仙草:“他只是个高中生。” 华小田:“咱俩好像是有点过分了呢。” 宿舍门咯吱一声重又开启缝隙,魏同学的小脑袋去而复返,没好气道:“差点忘了正事儿,我刚才过来是想说你俩别乱翻李万卷的东西,王金题要是知道了,揍你俩我可不负责。” “他不让动?”烧仙草追问,不确定这算不算一个线索,但多问总没错。 “对,”魏腾龙说,“之前警察过来调查,把东西都翻了一遍,好像没发现什么可疑,就什么都没带走,结果王金题找到我,非要我把那些李万卷被翻过的东西恢复成他失踪当天早上的原样,说是保持初始案发现场。” “哇,”华小田惊奇,“你能记住那天早上每一个东西的位置?” “当然记不住啊,”魏腾龙都快哭了,“我说记不住,他就逼我,还不动手,就地狱阴魂似的天天缠着我,非说我肯定想得起来,他对我有信心,还是笑眯眯说的,可渗人!” 烧仙草、华小田:“” 怎么回事,听到这里竟然真对魏同学有一丝心疼。 然而事实证明,王金题同学的“大记忆回复术”有效果。 “我还真就陆陆续续想起来了,”魏腾龙一脸不情不愿,“喏,那些习题册,那个笔,那个草稿纸,还有他放在床头的书,警察从柜子里翻出的明信片反正杂七杂八一大堆,我都帮着归位了,然后他就时不时过来在这屋里待一会儿,这找找,那看看,跟勘察犯罪现场似的。所以你们千万别乱动李万卷的东西,也别被他‘看起来好相处’的假象迷惑,我保证只要碰到李万卷的事儿,他绝对跟你急。” 嘱咐完的魏同学终于退场,烧仙草还想去追,手才刚摸到门把,萨克斯风吊坠就紧急投射 旅途信息:晚间除洗漱和上厕所外,禁止离开当前寝室(如发现行动路线偏离当前寝室与本层公共盥洗室之间的合理路径,第一次警告,扣10分,十秒后没有回归正确路径,第二次警告,扣100分,之后每十秒钟警告一次,每次扣分增加100分,直至旅行者回归正确路径,或者分数扣光死亡)。现在,你确定要出去吗? 烧仙草松开门把,镇定收手。 “这就是魏腾龙说的那几张明信片吧”那边的华小田已经把李万卷柜子里翻了个底朝天,什么王金题会急,狗狗才不管。 烧仙草走过去,蹲下来看散落一地的、属于李万卷的东西。 物品:白色短袖 详情:李万卷的衣服,材质粗糙,价格低廉。 物品:崭新的高中校服 详情:远山中学每个人都有两套校服,方便换洗。这是李万卷的第二套校服,但他很少穿,怕两套都穿坏了家里不给再订,只有全校大会、运动会走方阵等集体活动重要场合才会换上。 物品:灰色围巾 详情: 烧仙草看一圈也没找到另一套也就是李万卷常穿的那套校服。 如果李万卷没有穿着校服睡觉的奇怪癖好,那就只可能是他半夜起来自己穿好校服偷偷离开宿舍的。 烧仙草越想越觉得这玩意儿合理,比一个大活人在宿舍凭空蒸发合理多了,但问题是摊开的练习册又怎么解释? 先前他以为是李万卷做题做到一半暂时离开,但如果像魏腾龙所说,那天李万卷和大家一样正常熄灯睡觉,为什么桌子上的练习册不合上,笔和草稿本也不收起来? “你在看哪儿呢,”华小田把手里的明信片放到烧仙草面前晃晃,“这才是重点。” 烧仙草回过神,总算把视线放到了明信片上。 明信片似乎是个很重要的道具,王金题给罗漾看过一张,现在李万卷这里又发现了五张。 五张一模一样,都印着远山中学标志性的教学楼全景,烧仙草静下心来回忆,如果没记错,罗漾说过,王金题给他看的那一张,也是这个图案。 五张明信片的信息也都完全相同 物品:没写完的明信片 详情:这是一张明信片,但是好像没写完。 华小田把明信片在地上一字排开,烧仙草凑过去与他一起看。 第一张上面只有三个字:你又没 写在背面空白处左边的开头,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第二张上面字多了不少:开学快乐!你们附中没有天天小考吧,我在这里可惨了 最后“惨了”两个字写完又被划掉,烧仙草和华小田辨认了半天。 第三张:我决定把幸运数字换成跟你一样的5,暑假咱们 第四张:开学快乐!这个寒假吃胖了吧,过年那几天我都想找你去了 每一张都只开了个头,就戛然而止,只有第五张写完了,或者说至少有头有尾,一首工工整整的古诗《赠汪伦》。 “这五张排的顺序不一定对”华小田一边看着明信片,一边自言自语。 烧仙草同意,但:“写‘暑假’和‘《赠汪伦》’这两张应该是最后两张。” 因为与王金题给罗漾看的那张明信片上的内容最相似。 只不过那张明信片把《赠汪伦》改成了《赠王金题》,然后说这次就算了,暑假回家再开学,你要按这个规格来送我。 “寄一次明信片,需要写废这么多张吗,”华小田无法理解,“要是谁这么对我,我会觉得好沉重。” 烧仙草与华小田对这五张明信片的判断不谋而合这是李万卷写废的。他字斟句酌,修修改改,不断调整内容,才最终给王金题寄出了罗漾看到的那一张。 可烧仙草不觉得沉重,他只看到了沉甸甸的心意。 因为重视这个朋友,才会字斟句酌,因为想把明信片写到最完美,才会修修改改,也或许,这底下还藏着一点点忐忑。 “你觉不觉得李万卷太小心翼翼了?”华小田忽然问。 烧仙草简直太觉得了,现在发现华小田也这么想,连带着看这只狗狗都顺眼了,不过:“给朋友邮一张明信片,李万卷到底在小心翼翼什么?” 华小田抱着胳膊,屏气凝神地思考,气质忽然沉稳下来,仿佛从狗狗摇身一变狗中老学究:“我怀疑他在写这张明信片的时候,怀着某种‘特殊心情’。” 特殊心情? 烧仙草琢磨片刻,全连上了:“为什么李万卷要写《赠王金题》,因为寒假开学王金题没去火车站送他,所以他才说‘这次算了’,但如果他俩关系真像王金题说得那么好,王金题为什么不去火车站送他?”答案呼之欲出,“他俩可能曾经关系好,但现在他俩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事儿。” “肯定是这个!”华小田猛然抬起脸,闪烁着窥破真相的灼灼目光。 烧仙草一怔:“你想到了?” 华小田胸有成竹:“李万卷情窦初开,喜欢上了自己的好朋友王金题,中考前夕被王金题知道了,或者他没忍住去告白,反正王金题没那个意思,也接受不了,所以两人闹掰,李万卷一难过,中考也没考好。” “”烧仙草现在就是无比后悔,自己竟然那么专注倾听,要不是怕被狗咬,他都想把华小田拎起来晃晃脑袋里乱七八糟的,“他俩才多大,正是学习的年纪,你脑子里能不能装点健康向上的东西!” 华小田撇嘴,鄙视他:“雪纳瑞他们说围观澜霓公寓时,你和太岁神一直在观赏间里打情骂俏,他们都看麻了,你不能只许自己放火,不许这些青春少年们点灯吧。” 烧仙草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打、情、骂、俏?!” 同一时间,601宿舍。 太岁神打了个喷嚏。 方遥瞥他一眼:“冷?” 太岁神耸肩:“可能有人想我了。” 两分钟前王金题发现自己有件T恤忘了洗,端着塑料盆又去了盥洗室。 方遥和太岁神没拦着,因为王金题似乎把知道的都说了,他俩再问不出其他,也没发现王金题的说辞里有什么疑点。而且再问下去,王金题该对他俩更加怀疑了。 没错,即使太岁神说了他们只是想帮忙,从王金题的反应看,也并未把这两个过于关心李万卷的同学完全排除怀疑。 方遥无所谓,他只关心旅途,比如从观察到的种种分析,王金题应该是真心想寻找李万卷的,而不是像澜霓公寓的骆光明那样,以一个“无辜被害者”的形象出场,结果是人渣本该死。 太岁神还在反复回忆与王金题的对话,试图找出更多信息量。 方遥却注意到了余光里的异样。 那是“好像”一直背对着他们侧躺在床看书的邓聪同学。 眼睛在看书,书却一页没翻过。 几秒钟后,邓聪同学感觉背后凉飕飕的。 他莫名其妙翻身看过来,正对上蹲在床边也静静看着他的一双浅棕色眼。 邓聪嗷一嗓子吓得直接从床上跳起。 蹲在床边的云星仙女歪头:“?” 一分钟后。 “他太吓人了!”邓聪同学还在控诉。 “也不能全怪他,”太岁神安慰,但不忘“轻轻敲打”,“你假装躺在这里看书,其实全程都在偷听我们说话,方遥发现了,当然想问个清楚。” 邓聪没了声,终于消停了。 一是受惊吓的小心脏稍稍平复,二是自己的小动作被发现,也确实有点心虚。 “所以为什么偷听?”太岁神继续追问。 “也不算偷听啦,”邓聪挠挠头,欲言又止半天,才咕哝,“我就是怕你们被那家伙带偏了,真以为是单纯的失踪案。” 太岁神没料到这个看着完全像路人NPC的邓同学身上,竟真的藏着“额外线索”等着他们探寻。 可能再多等几分钟,自己也会主动与邓聪攀谈,但方遥就是比他更快发现异常。太岁神不觉得这是眼尖或者观察多细致的问题,而是方遥身上一种与生俱来的、对事物的高敏锐感知。 “你觉得李万卷的失踪不单纯?”太岁神收回思绪,紧跟着邓聪刚说过的话往下问。 邓聪郑重点头:“我怀疑他已经”男生把到了嘴边的词又咽回去,没敢说得再直白,“反正凶多吉少。” 太岁神皱眉:“为什么会这么怀疑?有证据?” 邓聪紧张地看看四周,像是害怕有谁藏在暗处偷听似的,又抬头去看看门,像是也怕王金题忽然回来。 做完这些,他才神秘兮兮从枕头底下拿出一本书,让太岁神再凑近一点,小声说:“我跟你讲,咱们学校可邪门了,隔几年就会发生一些怪事,而且都极其恐怖” 那本书被递到太岁神手里。 用牛皮纸包着书皮,书皮封面上用钢笔写着《远山校史》。 太岁神转头看方遥,本意是想以眼神询问对方需不需要也把书拿到手里观察看看。 结果云星仙女压根没伸手的意思,先把催促的眼神投了过来:怎么还不翻开? 太岁神:“” 就这样,“人形翻页机”太岁神上线。仙女无需动手,尽览书中风华。 不过这本《远山校史》里也没什么风华,排版随意,印刷模糊,实在让人很难不怀疑这是小作坊里自己非法印刷的地下读物。 内容则耸人听闻,极近刺激,很符合报刊野蛮生长年代的调性。 太岁神上来随手一翻,就翻到一篇 1980年,远山中学一个学生失踪了,怎么都没找到,几天后尸体在学校后门外的山脚下被发现,死状惨不忍睹,尸体像被野兽啃过,但诡异的是,周围山上大型猛兽早绝迹了。 历时几个月的调查就这样无疾而终,最后只能以意外结案,然而从此之后,经常有走读的学生说,在远山中学附近走山路的时候能听见野兽嘶吼,偶尔还伴随着人的惨叫和哀嚎。 再翻几页 1986年,远山中学一个学生在期末考试当天被人发现吊死在宿舍楼内的厕所,经法医验尸,该学生不是死于自杀,而是他杀,死后才被人吊上去,然而他死的时候其他同学都在参加期末考试,宿舍楼里根本没有人!每个学生都有不在场证明,宿管也证明楼里没进过任何人,你就说邪门不? 警方到最后也没查出凶手,该案成了悬案,但后来有人说,是远山中学从前的一个学生因为成绩不好,在那间厕所上吊自杀,现在想投胎转世,需要找个替死鬼,于是找上了这位不幸的同学。 继续翻 1990年,远山中学一个学生被发现死在学校花坛,身上没有任何伤口,他也没任何疾病史,而且他体育特长生,平时身体非常好,最后一解剖,您猜怎么着?心脏问题。不是心脏骤停,是心脏变成了玻璃,他的胸膛里是一颗“玻璃心脏”!玻璃还怎么跳啊,对吧,心脏没法跳动,人就死了。 心脏怎么会突然变成玻璃,这简直颠覆人类医学史,当时的有关部门只能把消息全面封锁,以免造成全球震动,而这件事也成了未解之谜。 太岁神终于忍无可忍,尽管方遥看得津津有味。 深吸口气,他把这本每一篇文章都以“19XX年,远山中学一个学生”开头的奇书翻回目录。 就知道刚才自己手快,果然错过了这最精华的一页 《1980,远山神秘野兽之谜》 《1986,死亡期末考》 《1990,他有一颗“玻璃心脏”》 《1993,“早恋”的罪与罚》 谁家正经校史长这样! 太岁神果断扒开牛皮纸。 “哎你别拆书皮啊”邓聪有点慌,无奈敌人手速太快,他没拦住。 太岁神和方遥终于看见了剥去伪装的封面真容。 一张完全可以当恐怖照片的素材背景,配上充满设计感又夺人眼球的几个大字《校园X档案之远山中学》。 太岁神:“”毫不意外。 方遥:“”更想看了。 也是太过专注书中内容,直到物品信息随着真正封面一同出现,两位旅行者才注意到这本书先前竟然一直没有物品信息。 物品:《校园X档案之远山中学》 详情:一本粗制滥造的刊物,声称收录远山中学19801999年间发生的奇案怪谈,内容真实性严重存疑。 “赶紧还我,被老师发现就废了!”邓聪终于有机会把书抢回去,极其熟练地将牛皮纸重新包好。 方遥目光随着刊物转移,问邓聪:“就这一本?” 太岁神:“”你还挺恋恋不舍。 邓聪看看嫌弃的太岁神,再看看截然相反的方遥,颇有种找到知音的欣慰,决定原谅方遥先前的蹲床头惊吓,又飞快从枕头底下摸出另外几本书:“我这里还有《都市X档案之第六医院》,《午夜X档案之金碧歌厅》” 一本一本又一本,太岁神怀疑这位同学枕头底下有个无限空间。 但他同时也从客观视角对邓同学给予高度肯定:“你天天看这些还能保持在1班,绝对是纯靠脑子聪明这种硬天赋了。” 邓聪,名真没起错。 可惜邓聪不吃夸奖:“少来这套!”更想给自己的课外读物证明,“无风不起浪,这些文章你看着离谱,但里面的凶案啊,怪事啊,都有原型,只是真相未明,写文章的人也只能展开各种猜想,但要我说,也许真相更吓人呢” 方遥心神微动,终于暂时摆脱猎奇刊物的吸引力。 他同意邓聪的话,并不以对方年纪小而轻视。 被掩盖的比被能猜到的更恐怖,往往如此。因为人不可能突破自己的常规认知,再怎么展开猜想也有限度,可宇宙是无限的,在那些看得见或看不见的地方,总有无穷无尽足以摧毁常规认知的恐怖存在。 见方遥和太岁神都不说话,邓聪认为两人是听进去了,于是有了底气,再次重申结论的声音也大了些:“现在信我了吧,李万卷绝对凶多吉少,一个人不可能悄无声息失踪还不留任何痕迹,而且失踪的时间越长,希望越渺茫,说不定他现在已经在校内某个地方咳,懂吧,就差最后被我们发现了” “咣当!” 塑料盆被摔到地上的声音。 “砰!” 拳头打在脸上的声音。 “啊”邓聪的惨叫。 王金题的动作太快,冲进门时像阵飓风,太岁神伸手阻拦竟然被闪过。 方遥旁观,微微惊讶于王金题的反应和速度。 天生的打架好手。 “你他妈再说一句看看!”王金题把挨了自己一拳的邓聪从床上提起来,整个人因情绪激动而紧绷得要命,“你有种再说一句试试?!” 邓聪没种,他那身板甚至挨不了王金题第二下,又疼又害怕,一张嘴直接嚎啕大哭:“我就随便说说,你怎么打人啊呜呜呜” 马上就要高三了的男同学,哭得像个小学生。 王金题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却最终松开了邓聪,又缓了半天,沉默地回到门口捡起被摔成两半的塑料盆和刚洗好又掉地上脏了的T恤。 太岁神看得出他在极力克制,甚至没想到他真能打了一拳就停手,因为刚刚冲过来的时候,王金题分明是想跟邓聪拼命。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宿舍里只有邓聪的哭声,和沉默的空气。 终于,王金题烦躁地爬爬头发,从自己床铺看向那边仍一抽一抽的邓聪,主动道歉:“对不住,冲动了,但你以后别说那些话,我不爱听。” 十七八岁的男生已经变声,嗓音很像成年男人了,但仔细听又还保留一丝少年的青涩与稚嫩。 邓聪有点胆怯地看他,没敢回应。 王金题叹口气,主动走过去,站到邓聪床边,原地立正一定不再动:“你现在打回来,我怎么揍你的,你就这么揍我。” 邓聪:“” “敌我实力”过于悬殊,邓同学看看自己的小体格,又试着攥了攥拳,很难不担心自己如果还回去,究竟是对方的脸更疼还是自己的手更疼。 而且非要掰扯的话,邓聪低下头,小声嘟囔:“也是我嘴贱” 尚未成熟的少年,像谈论猎奇故事一样谈论一个同学的失踪,因为他与对方虽然同班,却并不熟。只有在被王金题揍了之后,他才意识到,这不是猎奇故事,而是一个下落不明同学的生与死。 方遥静静看着,像一个毫不相干的围观者,可他的心情并没有完全抽离,甚至,还随之起伏。 如果是以前的方遥,不会对此产生什么波动,因为李万卷是死是活,不以王金题的意志为转移,李万卷死了,王金题再激动,人也活不回来;李万卷还活着,也不会因为王金题相信他死了,他就死了,所以王金题的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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