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到底要干什么,却被不耐烦的骆光明一把推搡开! 田野毫无防备,被加班掏空的身子骨本就脆,踉跄着狼狈摔坐到地上,手里的钥匙掉了,找完钥匙后还没来得及拉上的包,里面的东西也洒了一地,保温杯,卡包,发票,几个燕尾夹,计算器 骆光明阴沉的眼底闪过痛快,没了挡路的人,他继续上楼。 田野望着他消失的身影,惊恐而茫然,缓了好半天才恨恨骂一句:“有病吧。” 罗漾看到这里完全懂了。无所谓这个挡路的人是谁,骆光明只是想找个方式泄愤,朱炎的连番拒绝让他再没心情伪装平日的温良恭俭让,田野不过是倒霉撞在了枪口上。 骂完人了,田野仍气不顺,三两下把散落在地的东西捡回包里,郁闷地下楼回家。 光顾着生气的他,没注意到计算器被摔掉了一个按键。 而那个小小的方块,就静静躺在九层半转角平台。 于天雷:“原来田野没敷衍我” 还真就是在楼梯间里摔了一跤,摔掉了计算器按键也没注意。 武笑笑:“但他也没和你都说实话。” 不是什么加班回来太困了在楼梯间里恍惚摔倒,而是被骆光明推倒的。 “为什么不说实话?”Smoke搞不懂田野隐瞒的理由,“就算骆光明是第二天踩到按键脚滑摔死的,也纯属意外。” “不想惹麻烦吧,”一匹好人能共情,“打工人已经很苦了,当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看他刚才,就因为骆光明堵在消防门口,连家都不回了,躲着往上走。” 所以他不承认骆光明死的前一天,见过这个人,更不想提自己曾被对方推倒的事。万一一个说不清,让人怀疑是他被推倒后报复,连杀人动机都有了,换谁身上都害怕。 田野和骆光明的交集,只是一个偶然得不能再偶然的意外。其实如果骆光明继续装下去,不推田野,后面计算器摔掉按键什么的就不会发生。 但“如果”成立吗? 恐怕不行,罗漾想,因为那是根植在骆光明性格里的恶,他忍不住的,总会暴露。 吊坠投射的微光,映亮了静静躺在地上的按键“9” 主线行程:(+5%,当前进度75%) 盒子寄语:恶从心底滋生的那一刻,命运就已在暗中布置好了万丈悬崖。 很快,追到十楼的旅行者们就知道骆光明上来干什么了。 他去了超市。 只有李义在收银,男人买了一包烟和一个打火机。 两样熟悉的物品,让罗漾想起了曾在李义那里听来的话 买完烟和打火机的骆光明又走楼梯下了四楼,来到402门前,驻足看了一会儿。 他应该是第一次来这里,因为对整个四层走廊的路况反应都很陌生,走过来时差点被杂物绊倒,此时到了402面前,也是一副“初次登门”还没想好要怎么进去的样子。 多不可思议。 他已经来澜霓公寓骚扰了朱炎不知多少回,却从没想过到这个曾有一个男孩儿因他自杀的地方看上一眼。 “他真是诚心来忏悔吗?”于天雷自言自语,他不怕骆光明听见,甚至希望那个男人能发现此时正有六双眼睛盯着他。 很遗憾,愿望没实现。 仍自顾自行动的骆光明,最终用楼道杂物里捡的钢管,撬开了402年久变形到关不太严的防盗门。 那扇门与罗漾他们先前看过的“坚固形态”完全不同,或许这才是402真实的样子,就像它平平无奇的屋内,没有阴风阵阵,没有鬼影幢幢,有的只是曾挂过尸体但如今空旷的窗台,曾经结束过许尘生命但如今布满灰尘的门把手。 骆光明掏出手机,操作几下,放到地上,冰冷荧光的手机屏上竟然是许尘的照片。 他又用买来的火机点燃三支买来的香烟,同样放到地上,放在显示照片的手机旁。 烟雾袅袅,模糊了照片里许尘的容貌。 “他在干嘛?”一匹好人困惑。 “没香炉就点支烟,没遗像就放手机照片,”武笑笑说,“孙茹也是这么在家里祭奠王桂香的。” Smoke皱眉:“孙茹留着王桂香照片正常,骆光明还能留着许尘照片?” 于天雷同意:“留着照片深情缅怀也不是他的人设啊。” 谁说留着照片一定是不舍、是眷恋、是深情缅怀? “纪念。”方遥淡淡开口。 武笑笑、于天雷、好人、Smoke一齐看他:“?” “战利品纪念留存,”方遥不是猜测,是陈述,因为他那双眼睛见过太多人心黑暗,骆光明这款没什么独特,“如果翻他手机看,应该能找到被他玩弄过的每一个人。” 罗漾在听完“纪念”两个字,就已经懂了方遥的意思。骆光明留存的不是照片,而是自己的一枚枚“纪念勋章”。 雪纳瑞:压根没忏悔的心,却愿意为了朱炎装模作样过来祭奠忏悔,看来这一次是动了真情。 喜乐蒂:那也不能改变他是一个人渣的事实,比你这种喜欢尸块、器官的变态还渣。 雪纳瑞:我是爱好问题,他是人品问题,你这样讲对我不公平[啊,真让人委屈] 梦完黄金梦黄粱:放个照片,点几支烟,就算忏悔了? 真是人间太岁神:应该还会说点道歉的话,做戏做全套。 烧仙草:就是不知道许尘的鬼魂在不在,能不能听见。 许尘的鬼魂此刻是否在,不清楚,但放好照片和烟的骆光明直起身,环顾凶宅,确实有对着空气说话的意思。 却无论罗漾六人还是观赏间都没想到,他第一声发出的竟是嗤笑。 面对可能漂浮着幽魂的空气,骆光明没半点恐惧,嘴角甚至勾起轻松弧度,像是压根没信朱炎见鬼的话,又像是即使许尘真变成鬼,他也不觉得如何。 罗漾在一瞬的诧异后,懂得了骆光明的反应。 是啊,一个活着时任凭自己摆布的可怜家伙,死了又有什么可怕呢。 “听说你的魂魄就在这里,晚上还总出去找人谈心,”骆光明玩游戏似的,好整以暇对着空气开始“交谈”,“怎么样,作为前辈,你有没有给朱炎传授一些恋爱心得,比如爱我爱得要死那种?” 死寂的402,了无回应。 “肯定没有,”自说自话的骆光明又叹口气,真情实感犯起愁来,“朱炎对我但凡有你对我死心塌地的一半,都不可能舍得跟我分手” “你说你那么爱我,觉得我哪里都好,简直是最完美的恋人,怎么就不在朱炎面前帮我说几句好话呢?” 三支香烟静静烧完。 骆光明又点了三支,继续与空气中他压根不相信存在的鬼魂聊着夜话。 是的,他不信,他脸上那显而易见的戏谑与轻蔑,谁都看得清楚。 所以来这一遭与其说是祭奠,不如说是演给朱炎看的戏码,此刻对着空气的交谈也更像是自恋者的倾诉 “看了照片我才发现,我好像都快要忘掉你的样子了” “但我记得你的眼睛,满满装着的全是我,那么胆小,那么可爱,又那么虔诚,仿佛我就是你的全世界” “我谈过的每一个都这样,我喜欢你们那样虔诚地仰望我” “我更喜欢看到你们因我而痛苦,纯洁的小鹿一样的眼睛,为我蓄满眼泪,为我挣扎绝望,那会让我兴奋到硬得发疼” “但朱炎不一样,”终于,戏谑的声音变成困惑,“他让我第一次体会到了‘痛苦’,他不以我的痛苦为乐,可随便说出的一句话都能让我难受,这就是你们所谓的‘爱’吗?” “最近一段时间我没有再来找他,我试着戒断他对我的影响,我甚至又物色了几个像你一样的可爱的学弟,但是不行,根本提不起兴趣。” “我过得很糟糕。” “我好像真的爱上他了。” 时间从这里开始飞快加速,骆光明在402待到天亮,之于旅行者们仅仅是过去了几分钟。 一包烟早就燃尽,一整夜肆无忌惮的宣泄也带来了某种“治愈效果”,骆光明从地上起身时,连日的糟糕情绪平复了大半,又变回那个风度翩翩的学长。 明亮温暖的晨曦透进窗,他最后一次环顾402,深情又亲昵:“宝宝,在这里你就出来。” 等了一会儿,他的声音在满室阳光里更加温柔:“既然现在不出来,以后也别露面了,别天天半夜骚扰我的人。乖,死就死得透一点。” 如果不是被不可抗力定在原地,旅行者们绝对已经冲上去揍人了。 烧仙草:就这么看着?不上去给他两下?? 真是人间太岁神:罗漾他们现在类似骆光明死亡日的“游客”,看到的都是已经发生过的事,应该不能上前干扰。 烧仙草:之前谁说骆光明会道歉的,还说什么做戏做全套? 真是人间太岁神:判断失误,我没当过人渣,无法将心比心。 完成“整夜忏悔”的骆光明似乎想返回去找朱炎,但来自导师的电话阻碍了他的脚步。导师临时找他干点活,如果是昨天晚上接这个电话,骆光明可能会不理智地找借口拒绝,然而经过一夜“治愈”,他的耐心又回来了,朱炎总归跑不掉,没必要急于一时,为此得罪导师。 直到从402窗户往外看见骆光明走出公寓的身影,被定在原地的罗漾六人才能够自由活动。 “接下来怎么”于天雷想问罗漾下一步的行动,可还没问完,突然听见异响,“什么声音?” 罗漾、武笑笑、好人、Smoke也在仔细分辨。 听觉最敏锐的方遥先有了精准判断:“水。” 根本不给反应时间,卷着巨浪的洪水从四面八方灌进402凶宅,顷刻就将整间屋子填满! 别说身处其中的好烟仙女小队,就连观赏间里的九人也被突然冲向画面的水流弄得猝不及防,什么视角都看不清了,或者说每一个旅行者的视角里都只剩水。 那仍旧在源源不断的恐怖水量完全没给旅行者们留任何冒头喘息的活路,席卷着水下的他们一路冲向不知名处。 泳池里。 高速公鹿不可置信看向九星杀手:“这里还有死亡陷阱??” 九星杀手:“小小转场啦。” 高速公鹿:“转场?” 十几秒后,洪水退去,旅行者们已回到公寓一层大厅。 高速公鹿:“”也不用转得这么惊险刺激吧! 观赏间也差点被吓着,烧仙草、太岁神他们是真的担心罗漾六人,狗舍则是怕六人淹死了,看不到旅途后续,毕竟都推进到这种程度了,谁不想看一个“死亡全回放”? 好在除了闭气不及时的武笑笑、于天雷、一匹好人呛了几口水外,整支队伍安然无恙。只是十几秒前还在402呢,怎么又回到大厅了? 于天雷茫然抓头:“大水把我们冲回来了?” “骆光明!”武笑笑忽然紧张出声。 众人回头,那个刚刚才被导师喊走的家伙,居然又走进了公寓大门?! 罗漾忽然想到什么,迅速看向程栋梁的小宾馆,或者说是宾馆门内前台墙壁上的时钟日历,果不其然:“日期变了。” 虽然还是晚上七点多,却不再是骆光明死亡前一天,而是成骆光明死亡当日! 六枚吊坠在骆光明擦过他们身边时,齐刷刷投射 支线行程4/4:(+10%,当前进度100%) 盒子寄语:这是澜霓公寓最后的狂欢。人生夜未眠,那就一起嗨吧! 电梯仍在维修,终于帮导师忙完的骆光明连晚饭没吃就赶了过来,饿着肚子爬楼梯,可是即将见到朱炎的期待,还有已经打了一天腹稿的关于“一夜忏悔”的完美说辞,都令他的脚步异常轻快。 这回都不需要“推力”,旅行者们主动跟上,罗漾甚至听见了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因为清楚接下来的每一步脚印,都在陪着这个人走向既定的死亡。 行至八楼,骆光明忽然浑身一震,停下刚摸上消防门的手。 旅行者们也听见了,八楼走廊里有人在说话! 这一刻,他们似乎共享了骆光明的眼睛,于是随着男人一起,看到了门外走廊的情景。 那扇骆光明多次恳求也不愿再敞开的门,此刻轻而易举被另外一个人敲开了。夏秋冬过来给朱炎送楼下饭店打包的晚餐,因为还要去会所开工,他没进门,准备把晚餐递给朱炎就走,却没想到从恋人口里得知“昨日再次收到前任信息骚扰”。 “他还没放弃?”隔着消防门都能听出夏秋冬的不爽,“不是已经消失一阵子了么。” 朱炎:“所以我感觉他这回是真放弃了,都没来公寓找我,可能就是还有点不甘心,最后发一次信息。” 夏秋冬哼一声:“你怎么回的?” 朱炎:“我明确告诉他,我和他之间没可能,我的人生要朝前看。” 夏秋冬:“就解决了?” 朱炎:“对啊,这句发完他就没回我了。” 六个旅行者、九个围观群众:“”能不能来个人告诉朱炎,姓骆的现在就在看着你俩啊! 罗漾以为骆光明会直接冲出去与夏秋冬正面对决,然而出乎意料,男人不仅没出去,还把消防门又合上了一点,只留条窄缝,足够他偷窥走廊,却又完美隐藏自己。 罗漾这时才想起,骆光明还不知道夏秋冬和朱炎的关系,在他眼里这只是一个曾经见不得自己对朱炎动手,于是路见不平跟自己打了一架的“喜欢穿女装的公寓奇怪住户”,没什么值得他大动干戈的,况且那一次交手也让骆光明认识到了自己并不适合与对方硬碰硬。 可是夏秋冬与朱炎的对话并没有结束。 显然女装大佬不像应届生那么乐观,在不太妙的直觉里,干脆提议:“搬我那里去住。” 只这一句,就让原本还算淡定的骆光明,搭在消防门上的那只手青筋蹦起。 他察觉到了! 罗漾毫不意外,夏秋冬与朱炎之间的气氛都那么明显了,骆光明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可奇怪的是,为何直到骆光明死亡之后,朱炎依旧认为对方并不知道自己和夏秋冬的关系,还要夏秋冬对外隐瞒? “别,”朱炎拒绝了夏秋冬,“我不想牵扯到你。” 夏秋冬挑眉,语带轻慢不屑:“怕我打不过他?” 朱炎摇头:“他很麻烦。那个人非常极端,现在好不容易放弃了,如果又让他知道我和你的关系,恐怕继续没完没了,而且说不定会对你做出什么事。” 夏秋冬:“万一他没放弃,又找过来呢?” 朱炎:“那也是我应该面对的,我不能总逃避,当废物。” 最先说朱炎废物的正是夏秋冬本人,于是挨了一回旋镖的女装大佬神情复杂,语塞半天才揉了揉朱炎脑袋:“依靠自己男朋友不算废物,算撒娇。” 朱炎被这光明正大的双标逗乐了,踮起脚飞快亲了夏秋冬一下:“如果我真觉得应付不来,就召唤你。” 鉴于应届生保证得很认真,女装大佬考虑片刻,妥协:“有事立刻给我打电话。” 朱炎:“好!” 夏秋冬又看了他两秒:“要不我还是给你准备个电丨击丨枪吧。” 朱炎:“” 夏秋冬:“会所里好像有人用那玩意儿防身。 朱炎哭笑不得:“你饶了我吧,万一我用不好,失手弄个故意伤人,我还上不上岸了?” 夏秋冬:“” 朱炎:“?” 夏秋冬:“我这两天新学一句话。” 朱炎:“什么?” 夏秋冬:“上岸第一剑,先斩意中人。” 朱炎:“你怕被我斩啊?” 夏秋冬:“怕啊,我最近发现,对你好像陷得有点深。” 朱炎:“好像?” “想让我承认已经爱死你了?少做梦,”夏秋冬把晚饭塞到朱炎手里,又把朱炎塞回801,“吃完饭给我继续认真学习。” 最后还贴心帮小男朋友关严了防盗门。 转身走向楼梯间,夏秋冬准备去会所上班,边走边拨通了不知哪个同事的电话,让对方帮着问问会所里谁用电丨击丨枪防身,有没有好用的推荐。 对朱炎的安全,他是上了心的,但他毕竟没有未卜先知,怎么可能想到那个好久没再来公寓骚扰的家伙,此时就在消防门外。 而当夏秋冬进了楼梯间,骆光明已经躲到上方楼梯转角的阴影里,专心打电话的女装大佬忽略了藏起来的阴暗者,而此刻的骆光明双目充血,咬紧下颚,忍耐到了极限。 那个吻坐实了夏秋冬与朱炎的关系,掐死了骆光明最后一丝侥幸幻想,也引燃了他连日来压抑的全部暴戾。 然而出乎所有人预料,直到夏秋冬离开公寓,骆光明都没冲下去同这个男人动手。 藏獒:这么能忍? 雪纳瑞:哪里是忍,是知道自己打不过,头顶一片绿也不敢去找死。 泰迪:我看他才是废物。 烧仙草:靠,不会又把账都算在朱炎身上吧?活着的时候欺软怕硬,死了以后也只敢满楼去找朱炎,这什么人渣窝囊废啊! 可骆光明的确是这样做的,他守在八楼消防门外,他想报复,想破坏,想让朱炎尝到远比自己此刻心情更大的痛苦,但他不能保证朱炎会主动开门,于是他等,用恨到极致的冷静,只等801的门主动打开,让他去释放奔腾在身体里的破坏与暴虐! 尽管知道朱炎会安然无恙,死的只有骆光明,可在这一刻,罗漾还是真心希望朱炎别开门,最好是一整夜都别出来,躲过这个即将失控,不,已经失控的疯子。 半小时。 一小时。 一个半小时。 时间已过九点,801里还是发出了开门的响动! 但是同一时间,楼梯间下方也传来女人咒骂。 注意力全在801的骆光明对楼下的女声置若罔闻,只静静走进八层走廊,走近正在开门的801。 “我去看看。”于天雷自告奋勇下楼查看女声来源。 “我陪你。”武笑笑也跟上。 那声音就在七楼,两人转眼间已经抵达,然后就看见孙茹正在骂麻久友:“滚开,别在老娘这儿撒酒疯” 孙茹顶着精心打扮的妆容,衣服也略性感,应该是要去会所上夜班。麻久友就邋遢多了,胡子拉碴的脸,身上也脏,更重要的是不知已经喝了多少酒,满身酒气能熏到十米外,神情迷离,身形不稳,就这还拿两罐啤酒喝着呢,一手一罐,色眯眯地眼睛对着孙茹笑,嘴里喝大了舌头还不干不净地说着:“穿这么骚,嗝不就是给男人看的嘛来让我摸一摸,我给你钱” 孙茹在夜场混了那么久,哪能是吃素的,直接夺过一罐啤酒,全泼在醉鬼脸上:“我让你摸!” 泼完了空易拉罐砸过去,不过瘾,又抢过来另一罐。可还没等她继续泼,上方忽然传来“砰”一声巨响,就像身体撞在墙上。 孙茹愣住,不再管麻久友,而是顺着声音悄悄往上看。 什么都看不到,但明显在动静里,夹着呼救与挣扎。 孙茹神情一变,想到了八楼住着朱炎,而朱炎前段时间刚被“暴力前任”骚扰过! 同样被家暴过的女人在这一刻难以控制,她想到了自己曾受过的伤,也想到了曾在王桂香家里帮忙处理过的朱炎身上的伤,几乎是不顾危险地跑上了楼。 武笑笑和于天雷紧跟着女人一起回到楼上,然后就傻了眼。 他们想到骆光明疯,但没想到他会那么疯。 骆光明正掐住朱炎的脖子把人抵在楼梯间的墙上,朱炎濒临窒息,奋力挣扎,他不惧怕,他都跟这家伙互殴过了他还怕什么,可眼前的骆光明像疯了一样,爆发出恐怖的力量,本就遭遇突然袭击的朱炎一时间难以抗衡。 能不突然么,任谁好端端开门出来想去超市买个东西,却忽然被扑过来的疯子抓住头发,不由分说拖进楼道,掐住脖子往墙上按,都得懵上半天。 他不知道骆光明为何发疯,因为施暴者自己不说话,也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上来就往死里打。 奋力挣扎的朱炎终于一脚踹到了骆光明肚子上,趁着脖子上的手劲微松,他刚想呼喊,就挨了狠狠一记耳光。 骆光明目眦欲裂,这一巴掌用尽全力。 朱炎被打得头偏到一边,耳朵里嗡嗡的,可他不顾脸上身上的疼,下一秒猛然抓住骆光明掐着自己脖子的手,以牙还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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