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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在里面愈发不稳,时不时就飘出来一缕魂。张道简还没找到超度他们的法子,又不可能放任他们出来乱窜,只好找到凭虚宫,想把纳魂铃存在这里,道观之气加上小师弟卜阵日夜吟诵超度,至少可以在中元节前,保证三个魂魄稳在纳魂铃里。 “负十八层全票通什么意思?”于天雷小声咕哝。 武笑笑只能联想到:“十八层地狱?” 于天雷:“方遥下地狱了?” 武笑笑:“”你是会总结的。 虽然地点看起来很凶险,但无论如何,这次的旅途信息对于罗漾三人,更像是方遥的“报平安”云星仙女不光在地府安全落脚,还开发出“新景点”了呢。 说不担心是假的,但罗漾对方遥的信心更大,所以暂时把那一点担忧压下,跟着年轻天师一同进了道观。 在张道简昏迷期间“内部修整”的凭虚宫果然重新开放,他们顺利见到卜阵,而后师兄弟一起到了观内一间偏室,合力为纳魂铃超度,不想超度到一半时,卜元强从里面窜了出来,倒也不是想跑,就是被两位道人合力的吟诵压制得不舒服。 他不出来还好,一出来差点把“小师弟”气死。原来卜阵和卜元强都是隔壁卜家村,还有点亲戚关系,卜阵没做道士前,卜元强还要喊他一声叔。这种十恶不赦灭人满门的家伙,做鬼了还嚣张跋扈,没半点悔改,当场气得卜元强血压升高,要不是随身带着降压药,差点没缓过来。 这么一闹,超度持续到深夜,才勉强将纳魂铃稳住。 张道简与罗漾三人便在道观里歇下。 距离中元节只剩两天。 谁都没想好下一步该怎么走。 是夜,仙女小队三人悄悄聚在一屋,研究后续行程。 “我感觉现在卡住了,”武笑笑实话实说,“好像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干等着中元节到来。” 的确如此,罗漾分析目前情况:“张道简的立场已经清楚,他要破坏五道极凶破阴阵,哪怕会影响张家的运势,他也不希望自家人在为非作歹;我们的目标也很清楚,就是帮张道简一起阻止。现在不清楚的是他师父扮演什么角色,会不会是最终BOSS,山神骄虫又在这场旅途里负责行程的哪部分内容,还有空着的神仙道和地狱道。” 但这三个问题,眼下不知如何推进。 到底有没有办法提前阻止,还是只能等到中元节那一天?罗漾想,张道简恐怕也在思索同样问题。 “我刚才悄悄问了张道简。”罗漾忽然道。 武笑笑一愣:“问什么?” 罗漾:“我说大家都喊你小神棍,有没有可能,神仙道就是你。” 直接得近乎残忍。 如果不是没招儿,武笑笑相信自家队长还会继续等,等天师自己悟:“他什么反应?” “他很平静,笑着对我说,希望自己别这么倒霉。” 武笑笑心里蓦地一酸:“他早就想到了?” 罗漾:“嗯。” 倒霉的不是自己被选中神仙道,而是如果猜对了,那就等于最亲近的师父要害他,因为凭虚道人和张献祖说神仙道与地狱道的两个魂魄,都由我来找。 聊绕着木香的道房,陷入忧愁的安静,只有全程未参与讨论的于天雷同学,还在窸窸窣窣地沿墙根摸索。 “于天雷,你到底在找什么?”武笑笑好奇。 于同学头也不抬:“彩蛋。” 不说这茬武笑笑都忘了,对啊,他们这边主线行程都70%了,连一个彩蛋都没见到。 武笑笑:“难道是藏得太隐蔽,被我们忽略了?” “不可能,”于天雷摇头,“我到哪儿都摸一摸,在坟地里还摸了好几块墓碑呢。” 武笑笑:“” “肯定是这场旅途太恐怖,负责彩蛋的盒里生物也不愿意来这边出外勤。”全屋探索无果的天雷同学直起腰,信誓旦旦。 彩蛋这种锦上添花的东西,罗漾现在无暇顾及,直觉告诉他B级旅途不可能让他们守着昏迷的天师两天、又坐以待毙两天、直接跳到七月半大结局这么敷衍,中间一定有环节,可这个环节怎么触发? 罗漾想得直挠头也没章法,第一百零一次拿起手机,看直播间里的刷屏。 可惜手机直播能“永动”,刷屏的家人们要休息,这会儿夜深,自己这个up主又没什么节目,直播间里人数寥寥无几,刷屏互动冷冷清清。 再次看向离线多时的榜一大哥,罗漾习惯性点开对方头像查看资料,虽然早都看过一万遍,空空如也,什么都 咦? 罗漾突然从床上坐起来,起得太猛脑袋晕了两秒,但不妨碍他瞪大眼睛紧盯榜一大哥资料里多出的一行个人签名:好饿,外卖还来不来。 “咋了?”于天雷听见动静吓一跳,凑过来关切地问,“睡迷糊了?做噩梦了?” “好饿外卖还来不来?”武笑笑眼尖看见队长手机屏界面,读出声。 “更新的签名?”于天雷总算进入状态。 罗漾点头:“以前没有,资料一直空着。” 武笑笑神情一亮,但又不敢太乐观:“会不会是某种线索?” 于天雷:“总不能是暗示我们给他送外卖,他就给我们送行程进度吧。” 武笑笑:“” 罗漾:“” 于天雷:“你俩这么看着我干嘛?” 十分钟后,凭虚宫右偏殿。 双头怪人造像端坐殿前,或许已知晓它的山神身份,原本怪异的造像如今看来竟多了几分俏皮和威风虽然这两种气质组合起来也略显微妙。 偏殿里很冷清,不像三清祖师的正殿和被“误标识”成“钟馗”的刘衍将军左偏殿里那样香火鼎盛,冰凉的香炉摆在供桌上,似乎连景区游客都懒得给不知名的双头怪上香。 罗漾、于天雷、武笑笑从其他殿里“借”了两只蜡烛和一些香过来,给山神点上蜡,插上香。 于天雷:“确定蜡烛和线香就能让山神吃饱?要不要把那两个殿的供果盘也端过来?” 罗漾:“适可而止,也得给三清祖师和刘衍将军留点。” 线香袅袅,散在烛光照不亮的黑暗里。 山神造像的两个头在摇曳烛光里,仿佛有了表情。 罗漾、武笑笑、于天雷站在殿前,抬头紧盯着那造像。 可他们很快发现只是烛火的错觉,山神像并没动,更没什么表情。 万籁俱寂,只有灌进偏殿闷热的风,和烛火燃烧的噼啪声。 “好像不行”于天雷压低声音,明明什么都没看见,又怕惊扰了什么。 武笑笑问罗漾:“现在怎么办,是不是我们的心还不够诚?” 截至目前,山神只出现在张道简与李楚歌的故事里罗漾思忖片刻,忽然把香炉里的香拔出来,重新拿到手里又对着造像恭恭敬敬拜了三拜,这一次口中念念有词。 “山神山神,扶危济人,护佑阿楚,六神有主。” 仙女队长的声音不大,却仿佛绕上偏殿房梁,余音不散。 殿内烛火突然大盛,殿前造像在这一刻好像真的活了过来,胸膛开始起伏,口中似有呼吸,两颗原本朝向两边的头颅缓缓转动,一同看向罗漾,一双眼睛似人,瞳黑如墨,一双眼睛如妖,竟有多瞳。 罗漾、于天雷、武笑笑僵在原地,头皮发麻,吊坠不断投射的阳气指数折损提示,更像是危险临近的催命符。 下一刻,造型背后突然飞出无数蜂群! 《山海经》有记,骄虫,它是平逢山的山神,一切蜂类的归处。 铺天盖地的蜂虫带着翅膀震颤的恐怖“嗡嗡”声席卷而来,罗漾骇然大喊:“快跑” 他们所有道具都过期,现在身上空空如也。 于天雷和武笑笑绝对听话,拔腿就跑,可马上要到殿门前,高大门板毫无预警“砰”地关闭,就像有一双无形鬼手在背后操纵,誓要将他们困在此处,做蜂虫盘中餐。 两人连砸带撞,门板岿然不动,只能满殿逃亡,抱头鼠窜,可于天雷还是被蜂虫蛰得嗷嗷叫。 不是武笑笑没被蛰,而是她能忍,死咬着嘴唇把喊疼的话都忍在了嘴里。 于天雷以为武笑笑没事儿,等发现时,对方比自己还惨,当下把人扯到殿角,凭身高优势把武笑笑完全挡在墙角里,理由很质朴:“少死一个是一个!” 罗漾脱掉外套抽打蜂群,可还是被蛰了满身包,一半脸颊发烫发胀,不知道是不是蛰肿了,满眼都是黑漆漆密麻麻蜂虫,也分不清是蜜蜂还是马蜂,反正蛰人的都不是好玩意儿。 脑子也开始有点发昏,不知是不是蜂毒影响神经,但罗漾绝对不要坐以待毙,抽打间不断大声冲着造像喊:“骄虫,我们是来给你送外卖的,你就这么对待我们?!” 道德绑架。 “蜡烛也吃了,香也吃了,我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卖惨博同情。 “你至少要告诉我们你想要什么啊,天上的月亮我都能给你摘!” 渣男鬼话。 能用的全用了,蜂群毫无退势。 于天雷已经站不稳,扶着墙颤巍巍往下滑,却仍死死护着没让身下的武笑笑露出一点。 罗漾怒了。 听不懂好赖话是吧。 大步流星来到供桌前,无视蜂群叮蛰,无视阴风瑟瑟,抓住铺在供桌上的布狠狠一扯,连同供桌上的蜡烛、香炉等一些物品全部扯翻在地。 供桌瞬间干净。 罗漾视线越过光秃秃供桌,抬头看向仅剩的孤零零造像:“那就别吃了。” 再一次汹涌扑向他的蜂群忽地停住。 包围于天雷和武笑笑的蜂群也不动了。 于天雷懵逼转头,强撑着肿得快睁不开的眼睛看向罗漾侧影,这掀桌的架势,这压迫感十足的气场人帅嘴甜也有暴脾气的时候啊,潇洒,真是潇洒。 一地狼藉,蜡烛熄灭,线香折断,三足香炉摔断一足。 蜂虫们嘤嘤嘤地飞回造像后面,不多时,造像开始缩小,最终变成与正常人无异的身形,顶着两个脑袋从供桌上跳下来。 罗漾一激灵,后退半步。 骄虫却没上前,而是蹲在一地狼藉里,捡起蜡烛塞嘴里嚼两口,一边嚼一边委委屈屈哼唧:“闹着玩,哪有掀桌砸饭碗的” 于天雷更想揍人了:“你睁开那四个眼睛看看,我们仨现在一个头肿成两个大,换身衣服就能cos你,你管这叫闹着玩儿?!” “终于肯出来了?”罗漾忍着头晕和浑身的疼,蹲下来看他,“哼唧什么,你榜一大哥的气势呢。” 欺负完,也得给甜枣。 “我们没恶意,就想跟你说说话,你要是觉得蜡烛和香不够,我还可以去隔壁拿供果。” 于天雷:“??” 不是要给三清祖师和刘衍将军留点? “什么供果?”骄虫果然抬起头,眼巴巴地问。 “不管什么,都拿来给你,”罗漾惨兮兮的脸,眼睛肿成缝,也挡不住真诚的光,“他们一年到头都吃得饱饱,不差这一天。” 作者有话说: 三清祖师和刘衍:我谢你。 有些人在手机里是榜一大哥,在道观里是哼唧山神,以及罗小漾喜提新成就 第156章 七月半[VIP] 蹲在地上风卷残云扫光了所有供果盘, 骄虫也没见涨什么山神气场,站起来还是比罗漾矮两头每个脑袋都矮一头,合计, 两头。 “怎么吃了这么多供品,还面黄肌瘦的,”于天雷怀疑, “你真是山神?” 长着一双黑瞳的头颅更像人类,但很少开口, 长一双多瞳妖眸的那颗头颅则很聒噪,从化形现身, 一直说话的基本都是它:“那是别人的供品,摆上供桌的一刻,诚心祭拜的力量已经传到正主那里, 我就是吃得再多也没用。” “那你还要?”罗漾困惑, 而且这位山神要的时候可是眼巴巴地渴求。 “尝尝味道也好嘛,”妖瞳叹息, 寂寞如雪, “我都忘了上次吃东西是什么时候了。” “自己都饿成这样,还有力气折腾我们呢,”于天雷没好气指指自己肿成猪头的脸,“你哪儿找来的一群毒蜂, 下针也太狠了。” “这是为了考验你们的诚意,”妖瞳振振有词,“要是连这点苦都受不住,我还能指望你们什么。” 黑瞳头颅仿佛忍耐到了极限, 终于开口说了现身后的第一句话,声音与妖瞳头颅的略微尖刺完全不同, 低沉如钟鸣:“废话连篇。” 罗漾、于天雷、武笑笑皆是一震,诡异顿生,不确定面前站着的山神究竟是一位还是两位。 “好,你精炼,你来。”妖瞳头颅哼地往旁边一转,只留给黑瞳一个后脑勺。 黑瞳头颅果然没有废话,沉眸看向罗漾三人,周身带出一股清气,吹拂而去,三张被蛰的脸接触清气凉风,顿时消肿。 “吾乃骄虫,葬槐山神,有何心愿,但说无妨。” 罗漾、于天雷、武笑笑:“?” 刚才妖瞳头颅说“要是连这点苦都受不住,我还能指望你们什么”的意思,不是山神有求于他们吗? 见他们不答,黑瞳头颅又道:“食汝供奉,成汝之愿,然灵力有限,未必圆满,还望见谅。” 就是不一定办的成呗。罗漾乐了:“你这是提前把求生欲打在公屏上啊。” 黑瞳困惑:“公屏?” 罗漾:“你榜一大哥,别告诉我连公屏都不懂。” 黑瞳:“我刚刚就想问,何谓‘榜一大哥’?” “”罗漾愣愣看了他一会儿,忽然想明白了什么,视线转移到妖瞳脸上,“在直播间的不是你俩,是你自己?” “咳,”妖瞳头颅清了清嗓子,“他就是我,我就是他,我俩不分家。” 罗漾差点信了,如果那对妖瞳没有心虚狂闪的话。 三言两语就弄明白了,骄虫近些年灵力渐弱,双头只能“轮流上岗”,一个清醒,一个就沉睡,典型的“节能模式”。而妖瞳喜闹,黑瞳喜静,所以多数时候都是前者清醒,后者沉睡。 至于为什么会灵力渐弱 “这道观你们也看见了,我堂堂骄虫,连个正经神位都没有,”妖瞳一声叹息,“人们早忘了我的名字,也不再供奉祭拜,我们山神的力量全在人的信念,世人若将我们遗忘了,我们也就” 罗漾听过类似的故事,当信仰被遗忘,神明也将不复存在:“别难过,总有人记得” 妖瞳:“也就只能自己努力修炼了。” 罗漾:“啊?” 妖瞳头颅:“嗯?” 于天雷、武笑笑:“修炼?” 妖瞳头颅:“对啊,靠山山倒靠人人跑,我们神仙也要自强不息。” 空气突然励志。 罗漾、于天雷、武笑笑不约而同感到惭愧。 “山神不是神,只是精怪罢了。”黑瞳适时开口煞风景,并不忘正题,“你的‘榜一’还没有同我解释。” 这事儿解释起来也不难,无非是妖瞳头颅趁着黑瞳沉睡时,用灵力侵入古镇上某部up主手机的直播间,在里面以打赏引关注,实际却是为留下葬槐村的种种线索。 至于妖瞳头颅为何要这么做,也许从两颗头颅的争执中可以窥见端倪 黑瞳:“我以为我们达成一致,不插手葬槐村的事。” 妖瞳:“可我想帮那两个孩子。” 黑瞳:“还记得你上一次说想帮人,是何年月的事吗?” 妖瞳:“” 黑瞳:“你说想帮,我未阻拦,结果就是葬槐村几百年的冤孽债。若当日你未插手,他坠崖而亡,哪还有后面的仙人指路、葬槐建村。” 罗漾听懂了妖瞳想帮张三和李四的意图,却对黑瞳的最后一句云里雾里,听起来那个“当日”可以追溯到几百年前,压根还没葬槐村的时候,妖瞳山神插手救了一个差点坠崖的人。谁?那个在葬槐山修行的神仙道人?张三李四的祖师爷? 罗漾想问,然而此刻山神的两颗头颅正在对峙,有一种外人难以插入的气氛。 妖瞳头颅句句落下风,连声音和气场都被黑瞳压得死死的,却还是在漫长沉默后,说:“当年是我的一念之差,所以现在我才更要帮他们,谁犯的错,谁负责,不是吗?” 妖冶多瞳折射坚定。 黑瞳歪头:“你终于承认救他救错了?” 妖瞳不甘不愿:“啊。” “很好,”黑瞳头颅转向罗漾三人,“你们现在可以继续说心愿了。” 罗漾、于天雷、武笑笑:“”怎么感觉黑瞳声音没刚刚那么不爽了,甚至带一点心情不错? 山神都主动问了,罗漾也便不再计较“究竟是我们有心愿,还是你们希望我们有‘救张三李四’的心愿”,抓紧时间一股脑将所有能想到的问题都抛了出去李楚歌怎么死的?凭虚道人也就是张道简师父,真死了吗,如果是,又是怎么死的?现在五道极凶破阴阵还差神仙道和地狱道,都是谁?中元节那天凭虚道人真的会回来?如果我们想阻止中元节那天的法阵,具体该怎么做? 前两个问题,罗漾曾向张道简旁敲侧击过,可年轻天师一个字都不愿意提,甚至连“死”这个字都不愿意说,哪怕早已见过作为阴差的李楚歌,提及师父和师弟,仍是那句“云游四海”。 本以为能在山神这里得到全部解答,黑瞳听完却道:“你的问题太多了,我们只是精怪,并非什么真神,想看世间事,也要有一方信物作眼目。” 罗漾问:“信物?” 妖瞳说:“承载人们对我们的虔诚信念,这样的东西才能通连上我们的灵力,成为我们洞察世间的眼睛。” 于天雷:“比如?” 罗漾和武笑笑却互相看看,默契同声:“那个木雕。” 要素终于凑齐,三枚吊坠一起投射。 那个承载着小张道简对山神信念的木雕,自来到李楚歌身上那天起,便成为一双眼睛,让昔日的山神看到李楚歌经历的一切,又在此刻山神的见证下,带着罗漾三人重温旧日片段 “我不想去。”八岁的李楚歌执拗地拒绝上山学道。 祠堂里,他被迫跪在祖宗牌位前,周围的长辈没有一个是他的直系亲属,却又在他父母双亡后以宗族名义承担起了抚养他的义务。 “为什么不想。”他们问。 “就是不想。”小李楚歌没理由,只是对奇怪的决定本能抗拒,为什么忽然要他上山? 面对倔强的小孩儿,长辈们忽然换了问题:“那你想知道妈妈怎么死的吗?” 小李楚歌骇然一震,如遭雷击。 他似乎已经想到大人们这问题后面藏着的恐怖真相。 “她不是自杀,是被张家用道法邪术蛊惑才失智自戕,”长辈们完全不管一个八岁的孩子是否能听懂,“这还没完,你妈妈死了也不能投胎,因为张家第一时间把她的魂魄拿住,藏起来了,只待今年中元节,摆法阵。” 小李楚歌已经傻了,眼泪糊满脸,没有全听懂,却哑着声音喊:“你们为什么不救她” “我们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 “就连整件事都是祖先显灵托梦,不然我们李家现在还蒙在鼓里。” 大人们总是有很多借口。 小李楚歌听不进去,却认准了一条:“我上山学道就能给妈妈报仇?” “能。” 长辈们斩钉截铁。 “张家现在的运势全在那个上山学道的孩子身上,那个叫张道简的孩子就是张家的平安符,你上山成为他的师弟,如果你平安长大,他却幼年夭折,张家也就完了,到时候病的病,死的死,和我们李家一样香火凋零,害你妈妈的人也不能幸免。” 小李楚歌愣住。 长辈们以为说得太多,太快,孩子没反应过来,提醒道:“张道简,比你大两岁,过年的时候你们还在一起玩过。” 手放进衣服口袋,无意识的动作,小李楚歌摸到了一直带着连睡觉都不离身的木雕。 往日摸到木雕就觉得安心,开心。 今天硌手,疼。 “如果我们都平安长大呢?”他呐呐地问。 大人们说:“送你上山,就是不想让他平安。” 大人们还说:“不要以为他过年回来和你说两句话,就是好人了,张家为什么喊他小神棍,因为张家这一代的兴旺发达全靠他,就是因为他,你才天天被张家那些孩子欺负,就是因为他,你妈才会死!” 大人们最后说:“山上又有瀑布又有悬崖,可能落水淹死,可能坠崖摔死,楚歌别怕,小孩子犯错,警察叔叔不抓的。”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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