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关掉手机闹铃。整夜都能听见各个房间的声音,可她也没仗着气运就认定鬼找不上自己,大摇大摆休息,反而一直绷着神经,还给自己提前用了一个防御道具。 怎么看她都没有违背“气运难得,不可任性挥霍”的解签,于是关闭手机闹钟后,什么都没有发生。 直到几分钟后,她比罗漾、方遥、武笑笑、于天雷更早收到数条吊坠提示 旅途信息:曾羽鸣阳气即将耗尽。 旅途信息:艾维阳气即将耗尽。 旅途信息:赵青澍阳气即将耗尽。 旅途信息:当旅途中有四名旅行者阳气耗尽,即成立,其余阳气尚存的四人自动进入。作为,你有全旅途唯一自主选择权,是否加入?(若拒绝,下一个阳气耗尽的旅行者将成为第四人。黄泉路难得,还望别错过。) 鲜橙、火龙果:“”谁会感谢这种“我给你一条黄泉路”的自主选择啊! Smoke:“”嗯,旅途总算开始变得有趣了。 太岁神、烧仙草:“”原来是个分阵营对抗的B级旅途,难怪一开始就多了个,现在看来,阳气耗尽并非死亡,而是进入另外阵营。不过话又说回,“阳气耗尽”和,怎么看都与死亡太接近了,即便像包畅这样收到明确提示,也很难下决心选择主动耗尽阳气吧? 旅途回放里,扎着马尾的年轻女人看了一会儿投射屏,自言自语:“天师听起来好老气,阴差还是挺酷的,我还没死过,要不,试一试?” 鲜橙、火龙果、太岁神、烧仙草:“”女人心,海底针。 随着高跟鞋吊坠散发赴黄泉的夺目光芒,包畅阳气耗尽,另一边的方遥、罗漾、于天雷、武笑笑也正是在这时收到“雇佣兵们”集体阳气耗尽的数条提示。 哎?等一下。 七人群聊小分队忽然发现个问题,他们只看了艾维、赵青澍和包畅,却忽略了曾羽鸣。这个早早就摔下楼的雇佣兵,为什么也是到了5:30这一刻才阳气耗尽?虽然有可能是流血一夜最后重伤不治,可时间点跟另外三人也贴得太紧了,就像被阎王爷定好了,你们四个都要这个时辰跟我走一样。 带着一探究竟的心,七个人第一次进入坠楼后的曾羽鸣围观视角。 坠楼的青年躺在井边,视野里只有天,阴霾的、潮湿的、微微泛白又被乌云遮住的天。 他一直发出微弱却痛苦的呻吟,严重的骨折和摔伤让他生不如死。 终于到了5:30,从口袋里摔出很远的手机,在地面上发出刺耳闹铃。 曾羽鸣想伸手去够,却连个指头都动不了,只能艰难转动着眼珠。 就在这时,一个高大身影飘到他的面前。 是的,飘。 那身影高约两米五,浑身上下都是暗色,穿着不知是褂还是裙的长衣,头戴一顶很奇怪的“帽子”,布帘从四面垂下来,将他的脸遮得密不透风,仔细看,那“布帘”分明是死人出殡打的幡。 他脚不沾地,走起路来是在离地十公分的上空“飘”,手里还打着一把阴气森森的纸伞。 曾羽鸣仅剩的阳气就是被吸进了这把纸伞里。 阴差的招魂伞。 作者有话说: 第125章 七月半[VIP] 槐园客栈三层, 已被罗漾一锤锤砸通的叁零壹到叁零肆房间,仙女小队仍处在“雇佣兵们”集体耗尽阳气的错愕与震惊里,但旅途列表中赵青澍四人并非而是的状态, 又似乎说明这不是常规意义上的“团灭”。 毕竟有“失魂”就应该有“回魂”,这是否意味着那四人还有机会“还阳”? 正想着,投射屏又浮现新提示。 旅途信息:阳气尚存的你已进入。七月半, 鬼门开,纸钱烧, 桃木栽,度冤魂, 降恶鬼,行正道,莫走歪。 “?什么意思?”于天雷一头雾水。 “重点应该是在‘阳气尚存’, ”在确认完大家收到的信息完全相同后, 罗漾有了初步判断,“我们四个阳气没有耗尽的人进入, 相对应, 赵青澍他们四个阳气耗尽的应该进入另外一个阵营。” “原来是这样,”武笑笑终于懂了,“所以凭虚宫里那个道士才会说‘或生或死无不同’,因为就算我没度过死劫阳气耗尽, 也只是换一种形式在旅途里继续。” 于天雷听了半天,终于开悟:“这是要我们双方阵营对抗?可他们都没阳气了,还能组什么阵营?死了,变成鬼, 死鬼阵营?” 罗漾无奈提醒:“他们四个的旅途状态没,只是。” 方遥替天雷同学修正:“活鬼阵营。” 罗漾、于天雷、武笑笑:“”更恐怖了。 阵营的事还没弄明白, 投射屏却又变了 旅途信息:任务完成。 主线行程:(+5%,当前进度10%) 盒子寄语:天师可是一个高危职业。 终于等来了任务完成,仙女小队却完全高兴不起来。 “这么恐怖一晚上,才给5%,也太抠了吧!”于天雷心塞,简直不敢想剩下的90%还有什么“刺激的”在前方等待。 武笑笑看着半场旅途第一次出现的盒子寄语,压力愈加沉重:“我们活下来的都是高危职业,那包畅他们四个阳气耗尽的,阵营职业得危险成什么样?” “这倒不一定,”方遥视线穿透两堵墙洞,准确落在武笑笑身上,“道士给你的解签,最后一句是?” “最后一句?”武笑笑连忙把整首诗顺了一遍,第四句是,“冥府黄泉也天宫。” 这就对了,方遥依稀记得是“坏事未必坏”的意思:“他们的阵营职业应该很逍遥。” “那凭什么啊,”于天雷想不通,“哦,我们费尽力气活下来,职业高危,他们没活下来,倒天宫逍遥!” 方遥煞有介事想了想:“也许他们之中有人死得很特殊?” 于天雷:“特殊又怎么样?” 方遥:“你们的古话,一人去死,鸡犬升天。” 于天雷:“确定是我们的古话??” 罗漾发现方遥现在融入集体越来越丝滑,换以前根本不可能和于天雷、武笑笑这样讨论的,最初可能是为了强行符合人设,但习惯成自然嘛,他对能收获一个真正阳光开朗大白团子的未来很有信心。 不过,云星仙女这个地球知识库,尤其是文言文部分,能不能校对一遍! 投射屏总算不再浮现新信息,四个房间的窗户却忽然被强风同时吹开。 仿古木质窗扇不断撞击墙壁,发出“咣当咣当”声响。 仙女小队不约而同转头看窗外。 外面的天终于亮了,却没有一丝阳光,阴霾笼罩着清晨的槐园客栈,天井里在这时传来尖叫。 “啊啊啊,死人了” 罗漾第一个冲到窗前,扶着窗台往下看,只见曾羽鸣以一个极度扭曲的姿势躺在井口旁边,一动不动,身上、地上都是血。 天井里除了曾羽鸣,就只剩两个中年阿姨,一个吓得瘫坐在地,一个勉强还能站住,都洗漱干净、穿戴整齐,应该是客栈里早起出来透透风的住客,谁成想一出来就看见骇人景象。 罗漾也受到冲击,他本来还想着既然任务完成,可以去另外四个房间看看赵青澍四人到底什么情况了,“阳气耗尽”也好,进入“其他阵营”也好,肯定会有一些变化。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种惨状。 于天雷和武笑笑更是脸色煞白,从楼上的距离也看不出曾羽鸣是死是活。 人是从房间里摔下来的?还是被鬼引出门自己走到天井,又遭遇袭击? 回过神的罗漾一边想象各种可能,一边快步走向房间门口。 方遥比他动作更快,早在看清楼下是曾羽鸣后,就离开窗台,转身出门。 待到武笑笑和于天雷反应过来,跟到其他房间时,罗漾和方遥已经把三个房间走个遍了。 艾维、赵青澍、包畅都不在,屋子里情形各不相同,有的狼藉,有的漏水,有的整洁如初,可三个人都失踪了。 天井里越来越嘈杂,聚的人也越来越多,老板娘张秋萍带着几个客栈员工风风火火奔来,见到这种情况,立刻让员工维持现场秩序,尽量不让围观看热闹的靠近曾羽鸣,以免带来二次伤害:“都别看了,别看了,叫救护车没有” 泼辣,冷静。 很快将出来看热闹的住客们劝回去大半,天井里逐渐冷清,不过楼上楼下各屋窗户探出的脑袋明显等比例增加。 此时的仙女小队在赵青澍房间里,陷入“失踪三人去了哪里”的困惑。是因为加入了另外阵营,所以集体消失?那曾羽鸣为什么还在?因为他伤得重? 正百思不解,窗外忽然又传来一些惊呼。 四人连忙到窗口。 发现井边的曾羽鸣也不见了,只剩地上的一滩血。 张秋萍和客栈员工都傻在那儿了,窗口探头看热闹的也惊呆了。 于天雷:“什么情况啊” 武笑笑:“会不会因为进入了另一阵营,所以被旅途‘瞬移’到了阵营所在地?” 于天雷:“黄泉啊?” 武笑笑:“”也不是没可能。 罗漾盯着楼下看了一会儿,忽然大声喊:“老板娘,你能上来一下吗,这里也有人” “出事了”这几个字他没说出口,但语气里的凝重,他想张秋萍这样通晓人情世故的老板娘一定秒懂。 果然,尚未来得及喘口气的女人,愁容更甚,跟周围员工交代几句,便急匆匆跑进楼里。 于天雷不明所以看罗漾:“喊她上来干啥?” 方遥淡淡看向门口:“问她点事。” 武笑笑也有点猜到自家队长意图了:“关于天井里的水缸和水井,张秋萍是客栈所有者,很可能知道内情。” 罗漾点头:“一晚上出现两个鬼,来莹的身份我们清楚,井里女人的身份还是谜,不管旅途下一步需要我们做什么,肯定要先解开井里女人的身份。现在客栈里有四个人同时失踪,张秋萍如果真知道内情,这时候最容易问出实话。” 于天雷心情复杂看着三位伙伴:“你们这样一唱一和显得我很呆哎。” 方遥看了他一会儿:“去掉‘显得’。” 于天雷:“你能不能变回高冷!” “这又是怎么了?”张秋萍气喘吁吁来到叁零伍门口,一眼看到满地的水。 “住在这个房间里的人不见了,还有住在叁零陆和叁零柒的,算上曾羽鸣,一共四人失踪,”罗漾充分发挥作死up主风格,凑近张秋萍,压低声音一字一句,“老板娘,你们客栈闹鬼。” 说这话时,他仔细观察张秋萍的神情,果然后者一听“闹鬼”二字,眼里明显闪过什么,但并非全是恐惧。 毫无疑问,他们找对人了,这就是个知情NPC。 罗漾不再拐弯抹角:“门口的灯笼写着‘张’,压在井口的水缸上却刻着‘李’,你说过张怀村原本一半姓张一半姓李,后来李家才渐渐没落,那这栋宅子和张家、李家还有被投进井里的女人到底什么关系?” 张秋萍纠结半天,唉了一声,话匣子打开:“这个槐园吧,以前的确是李家的,后来出了事,才卖给我们张家,这都是老老年的事儿了,清末民初,你算算吧,一百来年了” “老宅子嘛,有点不干净也很正常,以前住店的客人也说过半夜听到什么奇怪声响,手机无缘无故没信号一类,非说是‘闹鬼’,我也不计较,反正打开门做生意,很多像你们这样的年轻人就喜欢闹鬼的嘞” “至于天井里的那口井,李家当初把宅子卖过来的时候就压着水缸,水缸是李家的,上面才会刻‘李’字,我这客栈里还有好几样老物件都刻着字呢” 眼见着越扯越远,罗漾正想来拉回正题,却听见方遥先一步冷淡打断,直截了当问张秋萍:“宅子出了事,才卖给你们张家,出了什么事?” 他可比罗漾有压迫感,只轻轻瞥着张秋萍,就让泼辣老板娘的话头卡了壳:“也、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顿了顿,放弃似的一声长叹,“可能我们两家就是合不来吧,从祖上就在村里争,争地盘争水源争谁家香火旺,争了几辈人,好不容易到了清末民初,想着世道变了,以后日子会更难,还不如两家齐心协力,就这么的,我们张家一个姑娘嫁进了李家当时最兴旺的一支。我也是听老一辈讲,说起初还挺好的,可一年不到,新媳妇突然失踪了,李家说是她跟人私奔了,张家当然不信,但年景不好,活着都成问题,娘家也就没怎么上门闹,后来这事儿就不了了之了。” 作者有话说: 第126章 七月半[VIP] “她不是失踪, ”罗漾相信艾维阴阳眼看到的,“她是被活生生扔进井里了,所以李家才要拿水缸镇住井口, 就是怕冤死的女人从里面出来报仇。” 方遥扫一眼窗外:“现在缸已经碎了,里面有没有百年尸骨,打捞就知道了。” 罗漾一点不意外云星仙女难得的“热情提醒”, 甚至如果张秋萍不找人打捞,他怀疑迫不及待想知道井里有没有女鬼的方遥同学, 会亲自动手。 张秋萍沉默下来,表情看不出是信还是不信。 于天雷以为单靠罗漾说女人被扔到井里不够有说服力, 干脆实话实讲:“事实就是刚刚过去的这个夜晚,我们真在房间里遇见了鬼呃,俗称‘鬼怪’的超自然事件, ”迅速改口的唯物主义战士把武笑笑带到老板娘面前, “尤其是她,差点命都没了, 绝对的血泪人证!” 要这么说, 方遥想起自己房间里也有东西,如果能让张秋萍尽快决定打捞鬼井,他很愿意提供:“叁零壹还有物证。” 五人来到叁零壹,那张方遥没研究出什么名堂的宣纸还铺在条案上, 纸是白里黄,字是朱砂红 子系中山狼, 得志便猖狂。 金闺花柳质, 一载赴黄粱。 武笑笑英语专业, 正经文科生,平时也喜欢文学, 一眼认出:“这是《红楼梦》里迎春的判词。” 《红楼梦》里的判词都预示着相关角色的命运,这点罗漾和于天雷知道,但耳熟能详的通常是黛玉宝钗那句“玉带林中挂,金钗雪里埋”。 “迎春什么结局?”于天雷问。 “嫁人后遭到丈夫折磨,”武笑笑低声道,“一年就被虐待死了。” 难怪判词里说“一载赴黄粱”,于天雷叹一声:“也太可怜了,”随即想到什么,问方遥,“这是井里的女人写的?” 是不是女人方遥不确定,因为他遇见的是一副白骨骷髅,但衣着很鲜明:“穿大红,应该是婚嫁喜服。” “那就是了,”推理雷同学上线,“张家的姑娘被李家虐待死了,然后李家谎称失踪,张家也没找也没闹,这事儿就不清不楚过去了。” 话都让队友说了,罗漾落得清闲,颇有种“伙伴们终于长大了”的欣慰,最后伸手轻轻点了点宣纸,向张秋萍“总结陈词”:“这几行字,就是那个女人死后冤魂不散的控诉。” 张秋萍一脸无奈:“你们这么年轻人啊,随便拿张纸,写点毛笔字,就跟我说是冤魂的控诉?” “我这里还有合影,不过照片里不是井中女鬼,是在你们景区落水溺亡的姑娘。”罗漾掏出手机,把与女鬼的自拍合影给老板娘看,要不是怕惹老板娘不高兴,真想感叹一句,撞鬼都不重样,你们古镇阴气也太重了。 然而递到张秋萍眼前的照片上,只有作死up主和一团黑影。 张秋萍缓缓看罗漾,风情万种的眼睛里写着“你当老娘是好骗的十八岁少女”? “她当时还唱了一出戏。”武笑笑赶忙给自家队长助阵。 “对,”罗漾当时也听见了,但他不懂戏,唱词又听得不真切,遂有些为难看向武笑笑,“可是唱的什么不清楚。” “没事,”武笑笑一点不慌,“我这里有录音。” 罗漾:“??” 于天雷看着武笑笑拿出手机,震惊之余佩服得五体投地:“真录了?那种时候你还能想起来录音?”这不是勇士,这是战神。 “行了,别闹了,”张秋萍让几个小孩吵得头疼,“楼下的事还没搞清楚呢,我都不知道怎么跟人解释” “把花容埋尘土,只为与恶冤家做对垒,如今待悔如何悔” 武笑笑直接播放录音,打断了张秋萍的抱怨。 仿佛一个女人在深夜戏台孤单吟唱,冷清,凄凉,鬼魅。 “昨宵误听三更梦,今日里空衔九地悲,那神灵也将人戏,赚咱上高处,掇了梯儿” 房间空气安静得好似又回到深夜,温度也莫名下降,每个人都感到一阵凉意渗入毛孔,明明是八月的夏天,却像三四月的春寒。 武笑笑当时也没听懂那唱的是什么,但现在手机恢复信号,她一边播放录音,一边迅速用仅有几句能听懂的唱词片段,到网上搜索。 原来是《焚香记》里的一出,叫做“明冤”,也叫“阴告”,讲被男人负心的女人到海神庙诉冤,海神告知要死后才能得判,于是女人上吊自尽,鬼魂去往阴间二度诉冤,才得以让阴间勾取负心男的魂魄。 罗漾也拿手机查到了相同内容,不过《焚香记》中的主人公是自愿上吊,而艾维却说女人是被扔下井的,那么推测井中女鬼唱这出戏,重点不在自尽,而是在控诉,或者说她的冤屈,也已经大到恨不能自缢去阴间告状,只不过那之前,她已经被人害死了。 人证,物证,录音证据,以及网上搜索的结果,一一摆到张秋萍面前,罗漾问她:“你现在还觉得我们骗你?” 张秋萍很难再反驳,因为播放完毕的录音里不只有前面的“鬼戏”,还有武笑笑被拖到井中幻境后的挣扎和恐惧之下的喘息,声声诡异。 终于,老板娘松口:“就像我说的,这栋老宅里不知住了多少代李家人,后来又住张家人,大宅院里发生点什么,留下点什么,都正常,最近荒废的几十年说不定还沾染了什么没清理呢,我信你们遇见了不干净的东西,但一口咬定是我们张家姑娘,也太武断了。” 罗漾从“我们张家姑娘”这里,才听出来老板娘护自家人的意思,顿时哭笑不得,这都一百多年了:“不能因为是你祖上的亲戚,就这么护着吧,再说你要真为她好,也应该希望她能伸冤报仇。” “我不是护着”张秋萍柳眉紧蹙,几次欲言又止。 罗漾微怔,难道还有隐情,立刻追问:“那是因为什么?你说我们一口咬定太武断,但你一口否定不也一样?” 张秋萍被问到哑口,索性摊牌:“因为她已经给自己报仇了。” 已经报仇了? 不止罗漾,整个仙女小队都愣住。 显然张秋萍并不想讲这段“家族历史”,但被逼到这份儿上了,也就告诉了四人实情 “当时姑娘一失踪,张家根本不信李家那套‘跟人私奔’的说辞,往小了说,自己家的姑娘自己清楚,不可能干出这种事,往大了讲,这事儿要是认下来,半个村姓张的脸上都无光,可还没等张家去找上门,李家就出事了” 张秋萍抬眼看向四人,语速渐渐放缓:“闹鬼,就在这座李家大宅。一夜之间,李家男人全死了,女人一半吓疯,一半没疯也落了病根,宅子里的下人们大多都是买来的,不算李家人,反倒安然无恙,有几个说在那个晚上看见了穿着大红喜服的女人,很像失踪的新媳妇,但说是新,都嫁过来快一年了,怎么会还穿着那身” “她就是穿着喜服被人丢到井里的。”罗漾怔怔走到窗前,低头看天井之中,救护人员已经来了,但地上只有血,没有伤者,客栈员工解释的一头汗,旁边的井口黑洞洞,望不到底。 “也许吧,”张秋萍不强行反驳了,“她可能真的被害死在井里,但不管怎么样,她已经为自己报仇了,没道理一百多年后又出来伸冤,而且当时死绝的是李家最兴旺的一支,自那以后李家就不行了,渐渐败落,这宅子也卖给了我们张家,她就是现在想再找姓李的都难。还有那口井也没那么玄乎,水缸镇邪不过是个说法,我之前就挪开过一次,要是里面有东西,早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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