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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们不约而同想到裴正同样割开脖子的死法。 方遥却在观望半秒后,迅速上前,毫不迟疑用手按压住顾宁正在冒血的脖颈伤处,果断而有力。 围观画面里,顾宁的失血速度在被按压后明显减缓,而那只按在伤处的手,染再多鲜血仍透着冷白。 烧仙草:方遥在救顾宁?他是这种人设? “我会尽量让他死得慢一点,大概还能撑三分钟,”方遥的声音传出,当然是对着罗漾和于天雷说的,平淡又自然,“只剩最后10%,我们还有满线解锁的机会。” 烧仙草: 真是人间太岁神:够疯。 Smoke:有意思。 地藏、一匹好人:“”到底哪里有意思啊! 虽然方遥说的是“我们”还有机会,但目光明显放在罗漾身上,而于天雷在听完方遥的话,也猛然从眼前的血腥画面里挣脱,转头满怀希冀凝望罗同学。 三分钟? 顶多泡碗泡面还不能算上接热水的时间! 前所未有的压力袭来,罗漾感觉周遭的景物都模糊了,视野里仅剩队友的两张脸,满脑子都是支线信息,各种支线信息。 “你们别光看我,也一起想啊!”罗漾急了,就算压哨绝杀也得有队友帮他拆档掩护吧。 “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脑浆子都沸腾了”于天雷全身都在使劲,但不出成果啊。 罗漾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再次看向奄奄一息的顾宁:“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他干的那些事情都真相大白了,证据也都出来了,连成就都解锁了,还能遗漏什么?” 方遥原本没想费脑子,但见罗漾都急得吼人了,一边按压顾宁伤处,一边分神顺着罗漾的话随便想了想:“那就是没遗漏?” 罗漾一怔:“没有?” 方遥完全是不负责任猜想,因为就算有遗漏,现在也来不及回顾支线一点点排查了,与其在注定失败的路上浪费时间,不如想想没有的情况,赌对了,还有搏出答案的机会。 但解释这些本身就是对珍贵倒计时的无谓消耗,所以方遥给罗漾的回应,只是一个最简单的点头。 然而看在罗漾眼里,这就是天鹅同学给出的无比肯定的回答。 在压力如不断膨大的气球、随时可能爆掉的紧张氛围中,这无疑是极大的心理支柱,罗漾的思绪立刻风驰电掣往这条路上摧枯拉朽。 既然前面支线没有漏掉什么环节,那剩下10%就是全新的东西,与前面90%和都无关不,和前90%支线不可能无关,这本就是同一条剧情线上的东西,严谨讲只可能是与无关! “渣男”是基于顾宁与张雅乐的关系,是顾宁做的那些伤害张雅乐的事,那么反过来,与此无关,说明最后10%不是顾宁与张雅乐之间。 整条支线上一共只有三个人,顾宁,张雅乐,裴正。 至此,思维链条里一切障碍物都被清扫,一切挡路者通通闪开,罗漾猛地抬起头:“方遥,把顾宁手机给我!” 方遥:“” 罗漾:“?” “给你给你!”于天雷风风火火回来,把捡起的手机迅速塞到罗漾手里,“让方遥扔地上了。” 这是什么用完就丢的恶习! “还剩两分钟。”天鹅不仅不反省,还胆敢继续读秒。 于天雷好奇他到底怎么计时的,仔细观察才发现,方遥把另外一只手按在了自己的颈动脉上,显然他不清楚顾宁每分钟心跳几次,但很清楚自己的。 同一时间,罗漾已经将第二段音频播放,不是从头到尾再听一遍,只是要和记忆中的信息确认,所以几下便将进度条拖到了想要的位置 “我哪敢,你是大教授,动动手指都能让我毕业以后没地方混,但你现在也很辛苦吧?是不是后悔偷雅乐的画了” “连我偷偷备份的视频都让你彻底删除了,你多神通广大,但这世上总有一些不可抗力” “顾宁!” 回放停止在裴正的怒斥里,却不是生气的怒,而是恐惧。 罗漾感觉自己要抓住什么了,他逼近顾宁面前,语气急切:“裴正到底在害怕什么?他都把你的证据删了,你还有什么能威胁到他的?” 不断失血的男生面如死灰,却对罗漾扯出一个虚弱的笑:“你猜呢” 才说了三个字,他就猛烈咳嗽起来,方遥险些按压不住,两手全上才勉强重新稳住。 但方遥优哉游哉的神情却没太大变化,甚至在二度压制顾宁的过程里,还歪头想了想刚刚的录音,好奇地问濒死NPC:“你说的‘一些不可抗力’是什么?” 顾宁没回答。 罗漾却在方遥的声音里灵光一现,终于捕捉到最关键的那点:“是画,是裴正裁掉的画!” 于天雷:“画?” “对,我一直觉得奇怪,裴正为什么要裁画,宁可破坏原有构图也要裁,难道是画的边缘有张雅乐签名?还是别的什么绝对不能公之于众的东西?”罗漾语速极快,“但就在刚刚,我想到另外一件比裁画更奇怪的事,就是裴正为什么不把裁掉的画销毁?不管那里面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随便烧了、毁了、剪碎了冲走都可以一劳永逸,为什么要藏起来冒着某一天被人发现的风险?” 方遥轻微蹙眉,随即了然,视线扫过画室中央的半成品和墙角的石膏像:“那就只能是毁不掉,或者今天毁掉了,明天又出现,就像砍掉一颗头又会长出新头的海德拉。” 他们曾以为让裴正恐惧到不惜“请来”希腊传说里的“神明”帮忙震慑的,是不断死而复生的张雅乐,但在胡乱猜测后又很快否决。 却原来也没全错。 “bingo,回答正确”顾宁气若游丝,却在方遥说出海德拉的名字后,惨白的脸上挤出一丝诡异又痛快的笑,“那个老东西快被雅乐的画搞疯了不知道当初发什么神经非要裁画,裁掉了又处理不掉咳咳,我也是有一次来地下画室找他,无意中撞见的,他当时就在烧那两条画布,我亲眼看见他烧得干干净净,都成灰了,过几天我再来,又看见他在烧哈,见鬼了” 吊坠投射的光亮里,顾宁的声音渐渐变低,终是没了气息。 支线行程:(+10%,当前进度100%) 盒子寄语:恭喜你完成支线! “就这样?不给点什么奖励吗?”于天雷从半空收回视线,尽量避免去看顾宁的尸体。 方遥松开顾宁,站起身,手上沾着的血不断顺着指尖往下滴落:“果然不应该在支线上浪费时间。” 罗漾:“”也不知道是谁非逼着最后头脑风暴三分钟。 王伦不想火并:急什么,等完成旅途,该给你们的经验一分不会少。 旅途不会让人做无用功的,支线和主线一样,奖励都在完成旅途后结算的里,但支线又和按进度比例结算的主线不同,要么百分百完成拿到,要么就是零。 烧仙草:[抽根烟] 真是人间太岁神:惆怅了? 烧仙草:咱们还在这儿居高临下给人指点呢,同期对比,未必能赢。 真是人间太岁神:支线进度75% VS 100%,“未必能赢”的说法好像不适配。 烧仙草:你比我还少5%,只有70%。 真是人间太岁神:所以我完全承认,同期对比,略输他们一筹。 烧仙草: 围观画面里,三位旅行者依旧没有离开地下画室。 支线解决了,主线呢?缺失的画幅到底被裴正藏在哪里? “顾宁说看见裴正在这里烧画,还看了好几次,”于天雷环顾不大的空间,最终定格在被罗漾取画时半敞开的密室暗门上,“那里面?” 罗漾摇头,反而来到画室中央,那幅没完成的、即使在幽魂卷起的狂风中都屹立在画架不倒的画作面前,定定望着那上面仿佛要随时破出画布的狰狞蛇头:“如果裴正真的对裁掉的画那么恐惧,就应该把它们藏在最能被‘震住’的地方” “你是说”于天雷顺着他的视线,醍醐灌顶,几个箭步冲过来,“所以他才画了这幅画,这根本不是什么作品,而是他给自己画的平安符!” 两人说干就干,三下五除二就把装订在内框上的画布拆了下来,从画布到内框,从背面到正面,完全拆解,详细检查,然后一无所获。 罗漾、于天雷:“” 这就有点尴尬了。 方遥一直在旁边看着他俩拆完,确认已经去掉一个错误答案,便走到墙角的石膏像面前,为两位队友推荐第二选项:“这里还有一个。” 罗漾明白方遥意思,给裴正安全感的不是物品,而是“赫拉克勒斯”,甚至相比画布上仅有轮廓的战神,石膏像的赫拉克勒斯更完整,也更栩栩如生。 “藏在石膏像里?”于天雷抬头看向足足两米高的巨型物品,“这怎么藏进去,操作难度会不会有点大?” “是大,但在旅途里什么都可能发生。”罗漾借用天鹅同学的“名句”,而后来到石膏像前,与方遥肩并肩,“如果石膏像里再没有,就搜暗阁。” “轰隆” 被三人从墙角挪到画室中部更宽敞地方的石膏像,在三人合力猛推中,轰然倾倒。 石膏像没有摔得很碎,只断裂成几个大块,海德拉的其中三个蛇头摔掉,赫拉克勒斯的身体断成两截,露出内里中空,一抹明媚淡蓝在烟雾般的白色粉尘里若隐若现。 作者有话说: 唯有太阳和人心不可直视。尼采 第43章 似我者死(完)[VIP] 方遥将那淡蓝从中空的石膏像里抽出来, 赫然一条细长画布,近一米长,却只有几厘米宽。 罗漾在海德拉的一颗断头里又摸出第二条画布, 拿出来同样近一米长,但比方遥手中的宽一些。 两个窄条的画布都是一部分白边,一部分有颜料, 显然有颜料的部分是画的边缘缺失,而白边才应该是真正包裹到内框背面左右两侧的装订处。 于天雷没想到还真在雕塑里, 兴奋得想大喊一句,我怎么就遇见你俩了呢, 我上辈子是不是净积德行善了!但太得意忘形的结果,就是又瞄见了墙边顾宁的尸体,然后什么兴奋都没了, 悻悻挤到两位队友之间, 左方遥右罗漾,汲取安全感。 粉尘尚未落尽, 投射屏已出, 却是一片幽暗的光 地下画室灰暗的色调里,裴正站在画室中央,望着画架上的《校园印象》。 作品已经完成,画家却不在, 儒雅教授定在那画上的目光近乎赞叹,然后在如书页般翻掠一幕幕光影里,赞叹变成痴迷,痴迷变成贪婪, 贪婪变成无法控制的欲望,迫切想要据为己有的狂热。 没有挣扎, 只有沦陷,每多站在画前一次,每多沉迷进画中一天,那不可自拔便更加强烈。无需魔鬼驱使,当黑暗欲望滋生的那一刻,人就已经成了魔鬼。 可当光影变换,魔鬼也害怕起来,就在他决定将那幅画当成自己的作品公开发布,并进行最后的装裱时,他仿佛从画里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吓得将整幅画丢到地上,瞬间后退好远,可没几秒,他又扑过去拼命用双手捂住画作右侧边缘偏下的位置,就像那里正在有什么可怕怪物要冲破画布。 还没等罗漾他们看清画上究竟有什么,光影再次转变,已经是裁画之后。 被裁掉两侧的《校园印象》公开发表,重获赞誉的教授在地下画室偷偷焚烧。 浸满助燃剂的画布被火舌顷刻吞没,化为灰烬。 转天,回到地下画室的裴正却又在昨日曾放置焚烧容器、但早在焚烧过后就清理干净的地面上,再次看见了那两条画布。 裴正发了疯般将它们剪碎,后续不详,或许是埋了,扔了,顺着水冲走,或许是干脆混到垃圾里让垃圾车运到填埋场。 可到了新的一天,完好无损的裁切画布总会在地下静静等待着他。 几天。 一周。 一个月。 两个月 一遍遍销毁,一遍遍徒劳,就像永远向山顶推着巨石却又只能一遍遍看着巨石滚落的、悲剧的西西弗斯。 无效又无望的劳作耗尽了西西弗斯的生命,逃脱不掉的梦魇也终结了裴正的人生。 投射屏画面最终定格在506教室,裴教授亲手割开了自己的喉咙。 主线行程:(+10%,当前进度90%) 盒子寄语:烧不掉的画布,烧不尽的绝望,变成魔鬼的人,终将被其他魔鬼盯上。 烧仙草:拼上画就行了吧? 地藏:嗯,拼完出口就开启。 王伦不想火并:OK,结束。 Smoke:两小时有点悬?可能需要三小时? 地藏:我武断了。 烧仙草:[靠] 烧仙草:你们要再这样我就要给自己这句台词注册版权了。 王伦不想火并:也不能全怪别人,这句子实在太好用,可以完美应用在每一个被打脸的时刻,充满反省,又不失优雅。 但罗漾他们进度这么快,不光是地藏没想到,也有点出乎高手们的预判。Smoke说的是两小时,可从三人组离开艺美楼到现在,满打满算都没够一小时。 自天台大战后,这支小分队的思路里好像就不存在“找NPC问线索”了,唯一碰见的NPC顾宁结局摆在那里。 只能说实力和运气兼具,想不顺风顺水都难。 一匹好人没参与讨论,也没专注围观画面,而是已经开始偷偷计算罗漾的得分,因为罗漾是三人小分队里目前成就和称号最多的。 每个等级的旅途都有个“得分区间”,也就是最终能获得的上限和下限。最低,分数结构如下: 主线:100%(10分) 支线:100%(4分) 成就:5个全解锁(2分/个5+全解锁额外奖励515分) 称号:1分/个 其中只有称号的数量不固定,绝大多数只会获得1个称号,少数像武笑笑那样再次见到贩售机时没获得食物却获得道具的,才会存在获得第2个称号的可能,还要看道具本身究竟有没有称号,像罗漾这种因为嘴甜多一次按盒子机会而获得第2个称号的,不能说凤毛麟角,只能说前所未见。 综上,理论上的最高得分可以到31(10+4+10+5+2),但实际的排行榜,前三十名分数段如下(若分数相同,再按照单场旅途用时由短到长排序): 第13名:27(10+0+10+5+2) 第310名:26(10+0+10+5+1) 第1130名:24(10+4+8+0+2) 小分显示得很清晰,要么缺支线(未完成100%就算0分),要么缺成就,迄今为止无论排行榜上ID如何变化,还没有人能在里完成主线+支线+成就的大满贯。 一匹好人还在前三十名里看见一位眼熟的 第26名:Smoke 24是得分,后面是名称。 至于烧仙草、太岁神、王伦都没在前三十里,毕竟新手村战神太少,成长系大神才是主流。 但这些都不是一匹好人现在考虑的,他关心的是罗漾能不能进到排行榜前三十,因为进了就会出现在排行榜首页,真真正正的“金榜题名”,要知道从他进入乐园,排行榜首页还从未发生过变动,一旦有新的ID空降,整个乐园都将知道新手里又出“猛人”了。 这和一匹好人有关系吗? 没有。 但他就是按捺不住兴奋,有种自己默默看着的小苗突然窜成擎天巨树的与有荣焉。 点开罗漾旅途信息,成绩单一目了然 主线目前90%,但拼好画就是100%10分 支线已完成100%4分 累积成就4个8分 称号2个2分 总计,24分,和Smoke一样,准准卡在前三十线上,但现在三人小分队的用时已经超过Smoke了这不完全是实力造成的,和旅途本身的内容、设计也相关不过还没超过排在第30名的那个,只要罗漾能在二十分钟内赶回艺美楼,拼好画,就完全有机会挤进前三十! 一匹好人小心脏砰砰的,关掉旅途信息,全神贯注重新投入围观画面。 罗漾不知道自己正被某位朋友隔空寄予厚望,奔赴艺美楼的过程中,他眼睛看的还是手里的窄条画布,脑子里想的还是裴正到底从画里看到了什么以至于吓得非要裁画不可。 之前他一直以为被裁的画里可能有张雅乐才是原作者的证据,比如签名或者其他标志,但在拿到画布后发现并没有,而主线投射的光影里,裴正那般的恐惧也绝不是对着一个单纯的“物证”。 “这两条画布你都看多少遍了,不就是一点颜料边缘,连景物都没有,”于天雷想得简单,“裴正就是做贼心虚,自己吓自己。” 罗漾却不觉得。 两条画布一个宽些一个窄些,他现在把两条画布都拿在手里,对比就很明显了,窄些的那个上面都是淡到几乎朦胧的色彩,没什么具体形状,完全是画布色彩延伸到边缘的最后部分,但宽些的画布条上虽也是色彩流动,却在朦胧的淡蓝与白里,有那么几笔颜色略深些的涂抹。 “你们看这里。”他把宽些画布条上那一点深色指给两位队友看。 于天雷凑近看半天,皱眉:“就是随便涂了两下吧。” 罗漾:“但这几笔正好在被裁切的位置,而且如果把这条画布拼到画作右侧,你回忆一下投射信息里裴正拼命想在画作上捂住的地方,是不是这里?” 然而也因为裁切,看不完整,是很像画家在大面积浅色里随便点缀氛围的一点深色,但也有点像 “人?”方遥瞥一眼,其实什么都没看出来,但合理猜测的话,是人的概率最大。 这与罗漾想法不谋而合。 因为是俯瞰图,建筑是主体,建筑下的人是极小的,很可能就是画布上一个黑点,一小团背影,或者几笔深色。 而且是人的话,裴正的害怕就顺理成章了。 “我觉得应该是张雅乐,他把自己也画进了画里,也只有原作者的影子才会让盗窃者寝食难安。”罗漾说出这句时,三人已到了艺美楼前。 灰蒙蒙的天空下,楼宇寂静得好似一栋荒废建筑。 “除非那影子是恶灵化身,但裴正裁画的时候张雅乐还没死,就成恶灵了?”这个疑问于天雷在第一次进入画室里,听罗漾和方遥根据海德拉雕塑你一句我一句接龙恐怖故事时,就已经发出过,现在兜兜转转一大圈,还是没解决。 罗漾无法回答,但今时不同往日,他抬头看向建筑顶层:“把画拼完整就清楚了。” 几分钟后,艺美楼顶层展厅。 《校园印象》仍立在墙边,端端正正,安静恬淡,似知道会有人来归还它的缺失,拼凑它的完整。 三人来到画作面前,罗漾将两条画布放到地上,蹲下伸手去扶画作两侧,想从背面把固定在内框上的画布拆下来,只有将画布完整平铺,才能拼好画作。 可他才碰到那幅画,展厅里忽然照射进刺眼阳光,夏日般明亮滚烫。 画作在这光芒里腾空而起,从罗漾手中脱离,悬停在展厅之上。 罗漾、方遥、于天雷一齐抬头,只听窸窣声响,画布四周缓缓展开,失去包裹的内框咣当落到地上。 随着画布在半空舒展平整,地上的两条倏然而起,迫不及待回到画布两侧。 展厅里刺眼的阳光开始变得柔和,敞开的窗口吹进徐徐微风,仿佛从盛夏回到春日。 就在三人面前,那拼接完整的画布竟然开始“自我修复”,拼接处一点点融合,连被射钉枪固定过的痕迹都开始消弭。 “那个真的是人影!”于天雷惊讶出声。 在画作接近边缘的右侧下方,那几笔正好落在裁切处的深色,曾有一多半被裁掉,一少半留在画作上,如今拼凑完整,一个遥远的、小小的、模糊的人影。 没人能证明那是张雅乐,你说误入画家取景框的路人、同学都成,可裴正害怕到必须从将这人影裁成两半。 为了平衡裁掉的画作构图,又将左边同样裁掉了窄窄一条。 可惜,即使左右都裁过的画,仍不可避免有了失衡感,即使一切两半的人影,还是让偷窃者惶惶不可终日。 最后一处“伤痕”修补完毕,画作终于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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