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思是我们必须回到主线行程的正确位置。” 显然,他们想站在二楼保持安全距离的小聪明,旅途不接受。 见于天雷流露抗拒,方遥轻松轻松给他第二选择:“不下去也行,顶多是主线一直不继续,贩售机一直不出现,我们可能会困死在这里,但也说不定会因此触发其他特殊行程,值得一试。” “我下去总行了吧,也不至于拿激将法吓唬” “我”字还没出口,于天雷就看见方遥转向罗漾,问:“要不要试试?” 语调轻盈上扬,眼神微微发亮。 于天雷错了,这个疯子居然是认真的! “在注定困死的末路里绝地求生?”罗漾一秒读懂天鹅同学期待。 方遥几乎按捺不住兴奋:“怎么样?” 罗漾微笑,和风细雨:“不要擅自增加旅途难度。” 烧仙草:还好罗漾脑子清醒。 王伦不想火并:想找到愿意跟那家伙一起疯的也很难吧。 才刷出这两句,旅途画面里的方遥已经直接向外跳下玻璃栏板,稳稳落在一楼大厅,高田面前。 于天雷瞳孔地震,这玩意儿高度至少三米半! 回头看向二楼,方遥冷淡道:“想走主线,就抓紧时间。” 分明是提议被拒,不爽了。 罗漾包容,理解,毕竟你不能要求一个爱吃怪味糖的同学心理年龄超过六岁。 安全起见,罗漾没跟随天鹅脚步,而是带着于天雷一起走楼梯。 于天雷受创的小心脏总算在得到一丝安慰,还好有罗漾陪自己,方遥那种逆天的身体素质属于孤例。 在坐满人几乎没处下脚的大厅里,罗漾和于天雷艰难穿梭,才与那边的高田、方遥汇合。 高田领着他们就近找地方坐下,并给他们每人一盏扁圆柱形的小蜡烛,白色蜡烛放在透明玻璃杯里,已经点燃,微弱火光照亮他们彼此的脸。 就在他们坐下的那一霎,整个大厅凝固的空气仿佛被再次激活,冷风吹动满厅烛光,每个人都笼罩在烛影里,整个大厅犹如某种神秘的祝祷仪式。 幸运盒子贩售机的倒计时开始继续读秒。 台上的龚程龙终于又开始讲话了:“裴教授是我们最敬爱的教授” 他开始诉说裴正生平,细数着这位教授曾经的辉煌与荣誉,听起来不像祝福裴正康复,更像是斯人已去,大家聚在这里缅怀他的音容笑貌。 滔滔不绝的演讲一直在持续,成了祈福的某种背景音。 不知过了多久,可能五六分钟,也可能十几二十分钟,罗漾正望着手中的蜡烛出神,突然听见背后虚虚飘过来呼唤声:“喂你们几个” 方遥第一时间回头,罗漾慢了一拍,于天雷则是晚了好几秒才缓回神,循声望。 竟然是艺术系同学A和C张可,李川。 两人就坐在他们仨和高田的正后方,但刚刚走过来坐下时,罗漾竟然没注意。 “别讲话”高田不太乐意,提醒身后两位同学。 张可和李川却不以为然,像是觉得龚程龙的讲话实在冗长而枯燥,准备开小差聊聊天。 “你们上午去看那幅《校园印象》了没?”张可小声问。 罗漾还在审慎,方遥已经回答:“去了。” “我们还遇见了呢。”高田打不过就加入,聊得还挺积极。 “哦,去了就行。”张可神秘兮兮笑了。 于天雷瘆得慌:“什么意思,不去又能怎么样?” “不去更好,”李川接口,眼睛在笑,说的话却是,“因为看过那幅画的都疯了。” 于天雷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因不安而烦躁:“妈的,你们到底是希望我俩去看还是不去看,发疯还是不发疯?” 他声音稍大,周围好几个同学看过来,却不是正常的那种侧目,而是极缓慢地转头,就像年久未上油的生锈齿轮,一点点转动脖子。 不知是不是错觉,于天雷甚至真的听见了齿轮生锈的“咯吱”“咯吱”。 “于天雷!”罗漾一巴掌用力拍到他肩膀上。 于天雷猛然一激烈,半晌才对焦到罗漾的脸。 “别聊了,”罗漾的危险第六感在疯狂响警报,“他们不对劲。” 那些平常而普通的语句,只混杂一点点怪异和耸人听闻,就突然之间有了毛骨悚然的破坏力,轻而易举让他们神智动摇。 “我们吗?”李川还在笑,那种只有眼睛弯着、毫无情感的笑,“问问看没看那幅画而已,怎么就成我们不对劲了?” “你们看过《校园印象》了吗?”方遥索性转过身向后坐,跟两位同学面对面,一副“不是要聊吗,那我们就好好聊”的架势。 “当然。”李川和张可点头。 方遥好奇凑近:“那你们疯了吗?” 李川和张可双双愣住。 就在天鹅同学几乎反客为主时,大厅里突然袭进一股强烈气流,直接吹灭三分之二蜡烛,剩下三分之一也如鬼火般猛烈晃动,祈福者们投射在地面与墙壁的影子随之疯狂摇晃,仿佛地底的幽魂要挣脱束缚,重返人间。 站在祈福台上的龚程龙突然大声道:“让我们用裴教授最喜欢的一句话,来为他祈福吧!” 突然之间,他张开双臂,刹那的身影仿佛与裴正自杀时重叠,口中不断念念有词,从听不清的低吟一声声变大,直至响彻整个大厅。 “似我者死,似我者死,似我者死” 全场气氛都被带动,一个接一个的祈福同学开始跟着念,张可和李川都不再理会罗漾三人,他们仰望前方高台,手捧已经熄灭的蜡烛,目光狂热,声音虔诚:“似我者死,似我者死” 几秒钟,大厅里的无数声音已整齐划一。 “似我者死似我者死似我者死” 一声比一声高亢,一声比一声激昂。 只有高田例外,他没有直视前方,而是眼神狂热地望着罗漾、方遥、于天雷,语速迟缓而僵硬:“你们为什么不祈福” 邪恶祭祀般的“大声吟诵”里,祈福的同学们陆续向三人方向看过来。 先是三人的前后左右,然后是外围,再外围,仿佛某种不断传递的邪祟,顷刻附身了整个大厅的人。 当最远处的最后一张脸也朝向三人后,高田缓缓扯出一个诡异笑容,嘴角几乎咧到耳根,露出白森森的牙齿。 然后所有人跟着他一起咧开嘴,一模一样的弧度,一模一样的诡异,一模一样白森森的牙齿,在烛光里染上似血的红。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似我者死[VIP] 观赏视角: 方遥 罗漾 于天雷 有那么一瞬间, 罗漾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看向自己的那一双双异样狂热的眼睛,变成了无数只扭曲枯槁的手, 禁锢他的思想与灵魂,拖着他的躯体向未知深渊里沉沦。 观赏间里却看得清楚。 高田、张可、李川同时伸出双手,一个掐上罗漾脖子, 一个掐住于天雷脖子,一个掐呃, 想要掐方遥的,被一脚踹飞。 “咚” 李川被踹出去几米的重物落地声, 唤醒罗漾。 他猛然一激烈,回过神冲着高田就是一记重拳。 高田被打得松了手,罗漾刚觉得呼吸自由, 余光里就看见被张可掐住脖子的于天雷已经脸色涨红, 但他本人毫无所觉,中邪似的坐在那里根本不反抗。 罗漾立即想去帮忙。 不料一只手已经按上张可后脑勺, 压着男生的脑袋往地面狠狠一磕! “砰” 方遥轻巧收手, 神情愉悦。 张可维持着脑门贴地的扭曲姿势,不动了。 脖子受困的于天雷被同样带着上半身歪向地面,唯一庆幸的是没被方遥按头,只是肩膀重重撞到地面大理石上。 疼得于天雷“嗷”地嚎一嗓子, 但也回了点神智,立刻从张可脱了力的手里挣脱出来,本能地大口呼吸,获取刚刚缺失的空气。 大厅里的所有同学都开始站起, 带着不似人类的眼神与笑容,朝着他们挤压, 靠拢。 方遥环顾周围,眯起眼睛。 观赏间里读不出这位旅行者的心,但可以看见他的状态 观赏视角: 方遥 方遥 方遥 方遥 两秒四变。 王伦不想火并:他在干吗? 烧仙草:目测正进行激烈的内心挣扎。 想大干一场,又很清楚这种情况不适合正面硬来,既没胜算,也不划算,还违背主线行程。因为这种局面都不需要过脑子,看一眼整个大厅即将发狂的人数,就知道主线行程在逼着他们逃跑,可能会在逃跑中触发新行程,也可能逃跑本身就是这一段行程的需要。 相比之下,罗漾果断得多,这种情况再不跑,等被围得水泄不通就真没脱身机会了! 他从恢复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过去抓着衣服把于天雷拎起来,强行帮队友站稳,然后问:“跑得动吗?” 刚死里逃生的于天雷一听这话:“跑?我他妈现在飞都行” 方遥打头阵,于天雷跟随,罗漾清理后方,三人就这样在层层包围中硬是拼出一条血路,冲上楼梯。 可就在方遥和于天雷都成功跑上二楼时,殿后的罗漾却在最后几级楼梯上被人从后面扑倒! 楼梯旁边就是祈福台,扑倒罗漾的正是从祈福台直接追过来的龚程龙。 他没罗漾高,但有罗漾一个半壮,把人扑倒后迅速爬起,两臂箍住罗漾双腿往下拖。 罗漾想踹人却发现对方力气大得不正常,自己根本挣脱不开腿,就这么生生被人往下拖了好几个台阶,每一下都磕得身体咯噔咯噔的。 他顾不上疼,像一尾跳上岸的活鱼奋力挣扎,挣扎间看见龚程龙那双异常狂热的眼睛,那绝不是人会有的目光,就如同他不可思议的力量一样,分明已经异化成某种怪物。 “罗漾”于天雷发现后面情况,急得嗓子都喊劈了,转身直冲下来“砰”地扑到龚程龙身上,照着他脑袋就是一通乱拳,“你他妈给我把人松开!” 龚程龙抱着罗漾没多余的手,直接上半身一拱,拿脑袋狠狠撞向于天雷的头。 “咚”一声,于天雷眼冒金星,懵了半天。 现在的情况就是龚程龙拖着罗漾,于天雷压着龚程龙,而楼梯下面几十上百甚至更多的同学已经涌过来了,他们目光灼热,笑容阴森,以僵硬却正常的行走速度不断逼近,走在最前面的已经踩上楼梯的第一个台阶。 “方”于天雷想找队友求救,可抬头哪还有人,上了二楼的方遥早没了踪影,于天雷怒急攻心,“方遥你他妈” 还没骂完,忽然被猛地掀翻。 不是被龚程龙,而是罗漾终于从禁锢中抽出一条腿,夹住龚程龙在台阶上就是一个死亡翻滚,连带着把于天雷同学也掀翻了。 罗漾这一翻,把他自己连同龚程龙都滚到了台阶右侧,于天雷更是被卷到了台阶最右的边缘。 就在这时,上方响起重物在地面滚动的声响,一个巨大阴影渐渐笼罩下来。 罗漾和于天雷茫然抬头。 只见摇曳烛火的边缘残影里,一个不明球体正缓缓向下滚动,就在他们抬头的这一刻,巨大的球体“轰隆隆”沿楼梯左侧滚落下来,听声音分明是重型石块。 两人根本来不及看清那巨球长什么样,只觉得一团黑影裹挟着狂风而过,连楼梯都在颤动。 巨球已经滚到楼底之下,打保龄球似的,将正准备上楼梯的狂热同学们直接扫平。 没等回过神,罗漾就觉得腿上一轻。 低头,龚程龙已经被人抓着头发拎起来,随意往楼梯下面一丢。 也不知道方遥怎么使的劲儿,壮如牛的龚程龙“咚咚咚”连摔三级,旱地打水漂似的,最后趴楼梯底下痛苦地哼哼,却半天爬不起。 Smoke:推下来一个什么玩意儿? 王伦不想火并:球,很大的球。 烧仙草:光线太暗了。 王伦不想火并:不乌漆嘛黑怎么制造恐怖氛围。 烧仙草:但是观赏间里可以加一个“围观画面亮度调节”嘛。 地藏:《拥抱月球》 真是人间太岁神:? 地藏:雕塑名。我刚才看的方遥视角,他把放在二楼的一个大理石雕塑从底座上推出来了,滚下来的那个球就是雕塑主体。 王伦不想火并:大理石球?重量得按吨计吧?? 真是人间太岁神:搬肯定不行,滚的应该可以,有一种说法,当年埃及人建金字塔,就有拿原木放在巨石底部滚动着搬运石头的。 王伦不想火并:我只是随便问一句,为什么忽然进入人文知识小课堂 烧仙草:就算用滚的,刚才那么大石球你一个人能推动? 王伦不想火并:太岁能不能推得动不清楚,反正我不能。这方遥走的什么路子,天赋点把外貌和力量都点满了? 真是人间太岁神:地藏,上一场那个武笑笑,怎么在祈福里突围的? 地藏:主线到这里早就只剩她一个人了,趁乱溜出来的,跑上楼梯就开始东躲西藏了。 Smoke:一个人反而好跑。 Smoke:所以我最烦组队。 烧仙草、太岁神、王伦虽然对Smoke“最烦组队”的个人爱好保留意见,但在眼前正围观的旅途里,不得不承认,他那句“一个人反而好跑”是对的。 不管什么难度的旅途里,旅行者在面对“NPC人海战术时”,自己顾自己都最优选择,因为在碾压性的人数优势面前,“你顾着我,我护着你”反而影响逃生效率,就像刚刚,如果罗漾不是照顾于天雷,自愿殿后,就不会被人扑倒,于天雷如果不是为了返回来救罗漾,就不会跟他一起被拖住,差点让后面那些快涌上楼梯的同学抓住。 这里面唯一的变数是有个方遥,但凡换其他人,于天雷和罗漾就得一起交待在这里。 一匹好人从刚刚开始就不太想出声了,因为罗漾差一点就真的被那群发疯者从楼梯上拖下去了,可观赏间里相比差点没命的罗漾,更关心方遥推下来的那个球。 人命顶个球呗。 圣母病是病,一匹好人知道,也知道这些高手们跟死神擦肩擦惯了,可能都不是故意轻视人命,就是太习以为常了,甚至地藏每天围观,也是在“锻炼心态”。 直到看见Smoke最后说那两句,他有点忍不住了 我是一匹好人:要是他们不组队,在课堂上于天雷就已经疯了,不会有罗漾给他一拳。 我是一匹好人:要是不组队,刚才罗漾也完了,不会有于天雷和方遥下来救他。 Smoke:要是不组队,方遥现在一身轻松。 我是一匹好人: Smoke:只有弱者才会带入弱者视角。 我是一匹好人:要是没有罗漾,方遥支线都解锁不开。 我是一匹好人:要是没有于天雷,他们能想到顾宁和张雅乐的关系? 我是一匹好人:要是没有罗漾的能量棒和水,方遥能挺到现在? Smoke:看起来能。 Smoke:而且支线本来就可解可不解,没有他俩,方遥很可能更早推进到50%,现在贩售机都再开了。 我是一匹好人:那我就问一句,组队这么百害无利,方遥为什么要同意组队? Smoke:可能他觉得完成旅途太快了,无聊? 我是一匹好人: 王伦不想火并:我头回见到老烟跟人一口气说这么多话。 烧仙草:太天真的小朋友在旅途里容易死。 烧仙草:老烟这是舍不得了。 烧仙草:我能理解,一匹这么可爱。 Smoke:太岁神。 真是人间太岁神:他目前还不归我管。 烧仙草:以后也管不着。 乐园一角。 靠墙坐着的地藏拿肩膀碰碰不甘心的一匹好人:“和他们杠什么,那些大神经历过血雨腥风,队友都不知道换了几茬,心早硬了,只信自己。” 一匹好人看向地藏:“总有一天咱俩也会成为大神。” 声音不大,但已引起四周新手侧目。 地藏扶额:“这个理想” 一匹好人:“你他妈没信心?” 地藏潇洒抬头,乐滋滋露出白牙:“我喜欢。” “但是咱俩成神的时候不能心硬,”一匹好人不忘叮嘱,“要做软心大神。” 地藏:“你的理想也太细致了!” 旅途里的三位同学,不知道他们刚刚的“人海逃生”已经栽培下两株“软心大神”的幼苗。此刻一口气冲上四楼的他们,七拐八绕进入一个很隐蔽的贮藏间,里面有大量美术用具和其他堆积成山的杂物。 这是他们先前踩点时,发现的几个适合藏身的地方之一。 并不是说他们当时就预料到会发生三个人面对几百人这种极端局面,但当看见不断涌入画展的狂热同学,很难不引起警觉。 “靠,吓死我了!”于天雷惊魂未定,脑袋肿了好大一块,被龚程龙撞的,浑身说不清哪疼,反正都疼,不住回头确认门是否上锁,“他们不会闯进来吧?” “很难讲。”罗漾也心跳得厉害,每一下都好像要从胸膛里撞出来,刚才光顾着逃命大脑空白,现在才感觉到后怕,那是与“前夜对视”和“目睹裴正自杀”截然不同的死亡逼近感,前两者会把你的精神拖进疯狂漩涡,可祈福大厅里的那些人是准备将你物理消灭。 手掌刚才在地上蹭破了,火辣辣地疼,身上到明天肯定也是青一块紫一块,但以眼下情况,能不能到明天还很难讲。 “刚才,谢了。”他轻怼一下于天雷肩膀,兄弟之间不必多说,又转头看向方遥,不说没意义的谢谢,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仅剩的蛋白棒,撕开包装一掰两半,一半给方遥,另一半再分两半,给自己和于天雷。 距离幸运盒子贩售机下一次出现还有 “怎么还不到啊,”于天雷看着倒计时心急如焚,但没影响一口吞掉蛋白棒,“希望能从盒子里开出大厨。” 方遥果断拒绝罗漾“充满诚挚谢意的蛋白棒”,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拨开糖纸,暂时补充能量。 罗漾没矫情,又把半截蛋白棒放回包装袋里,折好揣回,以防后面开盒万一没出现吃的,还能再顶一顿。 顺便看一眼方遥手上的糖纸魔鬼辣椒口味。 天鹅的世界他不懂。 “一楼到底什么情况?”于天雷稍微缓过来点,心神微定,“都疯了吗?” “是都疯了,”罗漾调整呼吸,在一堆杂物中找地方坐下来,“早上挤着楼梯跑下来的那个男生、还有刚才的李川不是说了,看过那幅《校园印象》的都会疯。” 于天雷脊背发凉,慢腾腾坐到罗漾身边,挨着队友比较有安全感:“难道真是张雅乐的怨念附在了那幅画上?” 方遥站在贮藏间一进门的地方,没有席地而坐的意思:“这么凶,说不定是张雅乐本人。” 于天雷头发丝儿都要竖了:“本人?” “冤魂,怨灵,鬼。”方遥一口气给了三种说法,很周到。 于天雷越听越迷糊:“这些和怨念有区别?” 方遥似乎考虑了半秒钟,也可能连半秒都不到:“区别也不大。”然后就勾起领口的雪花吊坠,查看贩售机倒计时。 于天雷再迟钝也感觉出可疑了:“少来,你就是嫌麻烦,不想给我继续解释!” 方遥看都没看他:“嗯。” 于天雷:“” 围观全程的罗漾赶紧把于同学从“坦白的天鹅”手里解救过来:“我觉得从字面理解的话,怨念可能没有那么完整,类似一种残留的怨气?然后被这股怨气沾上的东西,就会变得不详,或者带有某种诅咒。” 于天雷:“像《校园印象》这样?‘似我者死’就是那句诅咒?” 罗漾:“对。但也可能附在这幅画里的是张雅乐的完整意识,这就是方遥说的冤魂,怨灵,鬼,那么按照‘意识能量’,这种情况的《校园印象》能量会更强,杀伤力也更凶。” 方遥无声看过来。 罗漾迎上他视线:“我说得不对?” 方遥:“差不多。” 罗漾:“但还有遗漏?” 方遥:“本质区别在于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罗漾愣了半晌,才明白方遥的意思。 但于天雷不懂啊:“你俩别用眼神无声交流了,有没有哪个好心人能给我翻译一下?” 当然只能是罗漾来,天鹅同学“出场费”太贵,还得看心情。 “怨念可能只是一股横冲直撞的能量,一切行为、对接触者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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