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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纤嘴里听来的,听了就害怕,不知多少次在夜里惊醒。 可那时候,魏曕因为要替先帝守丧,再加上他肯定在协助公爹筹备着什么,忙得早出晚归,夜里也几乎都是睡在前院。只有用晚饭的时候,一家人才能聚齐,饭前饭后魏曕陪衡哥儿说说话,天一黑,他就立即回了前院。殷蕙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这个男人来来去去,直到她病倒了,魏曕才终于来看她。 她为何病倒,还不是怕的,吃不好睡不好,寒邪趁机入体,人就倒了。 身子弱,心里就藏不住情绪,魏曕一坐下,她就不停地掉眼泪。 魏曕拿帕子帮她擦,她如抓住救命稻草,攀着他的手臂,再扑到他怀里。 在床上,魏曕总是会比在外面温柔几分,他轻轻地摸着她的头发,问:“是不是听到什么,怕了?” 殷蕙连连点头,只说“秦王”、“代王”四字,足以让他明白。 魏曕抱住她的肩膀,在她耳边道:“不用怕,你照顾好你们娘俩,外面有我。” 那一晚,两人偷偷地来了一回。 也不知是他的热情管了用,还是他的话管了用,第二天殷蕙就好了,又打起了精神。 “三弟妹?” 见殷蕙久久地说不话,心思不知道飞哪去了,纪纤纤伸手扯了扯她的袖子。 殷蕙回过神来,瞧着纪纤纤苍白的脸,殷蕙笑道:“我不怕,咱们父王对外有战功,对内关怀百姓,不曾触犯朝廷律法,那边就算想削藩,也削不到父王头上。” 纪纤纤就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她:“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殷蕙没有魏曕安抚她的本事,自知减弱不了纪纤纤的忧虑,就顺着她的话道:“二嫂真怕的话,提前藏些银票吧,我听说有些走远路的商人,会把银票缝在贴身衣物的夹层里。” 纪纤纤眸光一转,觉得殷蕙这法子不错,立即告辞,大概是回去缝银票了。 纪纤纤离开不久,福善来了。 福善的产期在腊月初,只剩二十来日了,这会儿肚子鼓鼓的,跨过门板都得丫鬟在旁边扶着。 殷蕙迎过来,一手扶着福善,一边嗔怪道:“有什么事你派人叫我过去就是,自己乱跑什么。” 福善笑道:“三嫂别担心,我身子好的很,在松鹤堂待闷了,出来透透气。” 与纪纤纤苍白的脸色比,福善气色红润,仿佛一点都没被外面的事影响。 进了次间,福善叫丫鬟们退下,拉着殷蕙的手问:“三嫂,外面的事你是不是也听说了?” 殷蕙点头,笑道:“二嫂才走呢。” 福善打量她的脸色,惊讶道:“三嫂不怕吗?” 殷蕙就搬出刚刚安抚纪纤纤的那番说辞,然后问福善:“你怎么想?” 福善悄悄道:“我也不怕,我出嫁之前,父汗就告诉我,说咱们父王是一代雄主,我能给父王做儿媳,只要我不犯错,能跟着父王享一辈子的福。” 殷蕙嘘了一声,叮嘱福善千万别把这话再告诉别人。 福善:“我知道,我是怕你被外面的消息吓到,所以才跟你说。” 殷蕙笑着拍拍她的手。 上辈子她病倒的时候,福善也跟她说过这话,只是那时候殷蕙没听到心里去,觉得金国可汗太高估了公爹。 下午下了一场雪。 魏曕骑马进城,今日他回来的还算早,可是街上却没什么百姓,偶尔有路过的百姓认出他,看他的眼神竟带了一丝同情。 削藩的消息早传到百姓们耳中了,两个藩王都倒了,百姓们大概都觉得,燕王就是下一个。 回府之后,魏曕照例先去探望父王。 父王对外称病,他与大哥早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亦在父王的指挥下有条不紊地筹备着。 等魏曕从勤政殿出来,天都快黑了。 进了东六所,经过畅远堂时,就见二哥魏昳站在门口,呵着气朝他招手。 魏曕就被魏昳请到书房去了。 叫下人在外面守着,魏昳给魏曕倒了一碗酒,笑道:“外面冷,三弟快暖暖身子,二哥特意为你准备的。” 魏曕端起酒碗,酒是温的,他喝了一口便放下,看着魏昳道:“二哥找我,可是有事?” 魏昳叹口气,一边打量魏曕的神色一边道:“代王叔那边的消息传过来,你二嫂怕得不行,夜里都做噩梦,害得我也睡不好。今日上午她去找弟妹待着,回来竟开始往衣裳夹缝里缝银票,我一打听,才知道她是跟弟妹学的。老三你跟我说实话,父王真的准备束手就擒了?” 最近大哥、三弟常去探望父王,虽然父王也允许别的兄弟去,可魏昳总觉得,父王肯定单独与大哥、老三说了什么。 魏曕冷声道:“谁要擒父王?” 魏昳瞪他:“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装糊涂,赶紧给我交个底,我好心里有数。” 魏曕:“我没什么可交待的,只知道做好自己的差事,殷氏我会管教,也请二哥管好二嫂,不然此事传到父王耳中,咱们俩都得挨骂。” 说完,魏曕沉着脸走了,瞧着倒像真要回家教训媳妇去。 魏昳白白试探一番,叹口气,至于纪纤纤那边,他并不准备管,有备无患,该提防还是要提防。 澄心堂。 魏曕回来,还是先陪孩子们。无论外面发生什么,衡哥儿还是每日去学堂读书,乖乖地做着功课,即将两周岁的循哥儿也能说很多话了,跟哥哥学了几首诗。 魏曕一边听儿子们背诗,一边拿余光打量殷氏。 这阵子她表现得一如往常,他还以为她对外面的事毫无所知,原来都知道藏银票了。 饭后,许久不曾在后院留宿的魏曕终于又留了下来。 第102章 殷蕙太熟悉魏曕的脾气,无论外面有什么大事,他都不会对她说。 也不知道是他寡言少语性格如此,还是他严格奉行着“后宫不得干政”。 殷蕙猜,应该是两者皆有吧,反正她嫁的是一块儿冰疙瘩,这命她早认了,习惯后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梳完头,见魏曕拿着一本书靠在床头,似乎还要再看一阵才睡,殷蕙想了想,把针线筐提了过来,盘腿坐在魏曕对面。 魏曕的视线已经投了过来,看见她缝的是件小儿衣裳。 那绸缎料子看起来并不厚,不过银票很薄,可能已经缝进去了。 “给循哥儿的?”魏曕问。 殷蕙瞥他一眼,再举起手里的小褂子,让他看清楚:“循哥儿哪还穿得下,腊月四弟妹该生了,给咱们侄儿侄女预备的。” 魏曕故意拿本书看,是想诱她在他面前缝银票,可衣裳是给四房做的,她肯定不会塞银票进去。 “不早了,明日再缝吧。”魏曕放下书,准备睡了。 殷蕙真想瞪他,早不睡晚不睡,她才缝两针就要睡,针线筐白拿了。 她重新穿上软底睡鞋,将针线筐放回桌子上,回来时灭了灯。 走到床边,殷蕙放下帐子,要爬到床里面时,一双结实的手臂将她搂了过去。 从先帝驾崩到现在,夫妻俩大半年都没有过了,他这一抱,殷蕙的呼吸就乱了,察觉魏曕低头凑过来,她也误会了,手习惯地勾住他的脖子,微微扬起脸,闭着眸子等着他来亲。 魏曕顿了下,到底还是没能抗拒妻子的思慕与热情,先将人带进被窝。 其实他刚刚,只是想抱着她说话。 窗外寒风凛冽,帐内倒是春意盎然。 不知过去多久,魏曕丢了一团卷起的衣裳到帐外,等他收回手臂躺好,殷蕙又贴了上来,软绵绵地依偎在他怀里。 再暖和的手炉,都没有他的身体暖。 魏曕捏了捏她的耳垂,声音带着事后独有的暗哑:“外面的事,你都听说了?” 这话题够重的,殷蕙一下子从那种惫懒困意中清醒过来,枕着他的手臂道:“嗯,二嫂跟我讲了很多。” 魏曕:“怕吗?” 殷蕙想起上辈子的恐慌,一边抱紧他一边点点头。 魏曕开始顺她的发丝:“看你白日,倒还算沉稳。” 殷蕙轻轻叹了口气:“衡哥儿、循哥儿都看着呢,尤其是衡哥儿,越来越敏锐了,我若慌了,他还怎么读书?” 魏曕:“那怎么也没问我?” 这半年多,他虽然大部分时间都住在前面,每个月也有几日陪她,她竟然也一点都没表现出来。 殷蕙低哼一声,用幽怨的语气道:“您的话都是金子,您不想吐金子给我,我也不敢劳烦您吐,反正我该知道的,二嫂都会告诉我。” 魏曕沉默。 二嫂能知道什么,二哥知道的都不多。 不过,这事太大,就算她问了,他也只能安抚她不用怕。 “今晚我回来之前,二哥叫我过去喝酒,还说二嫂偷偷往衣裳里缝银票,都是跟你学的。” 殷蕙吃惊地撑了起来,好笑地看着他:“二嫂还真缝了?” 魏曕:“莫非你没缝?” 殷蕙当然没缝,一是她知道燕王府不会有事,二来就算真有事,藏两块金叶子或许还有用,银票兑起来太麻烦。 “当然没缝,二嫂太胆小,怕得脸都白了,我又安慰不了她,便提了这个法子,谁知道她还真做了。” 魏曕明白了,将她拉回怀里,免得肩膀着凉。 殷蕙看着他的下巴,想了想,问:“咱们用缝吗?” 魏曕摸她的头:“不用,没到那个地步,真有什么事,我会护着你们娘仨。” 这话与上辈子差不多,只不过当然没有循哥儿,只有殷蕙与衡哥儿娘俩。 “我都听您的。”殷蕙依赖地抱住了他。 在这件事上,魏曕便是他们一家的天,他在,她与孩子们才能活得体面,无人敢欺。 秦王、代王都倒了,朝廷开始着手对付燕王。 冬月下旬,朝廷调刑部侍郎章炳为北平府巡抚,入住平城,同时调遣谢桂、张锡两员大将接管了郭啸手里的燕地十万禁军,另调兵遣将到平城周围各地,将整个平城围在中间,大有瓮中捉鳖之势。 燕王府内,燕王召来魏旸、魏曕以及重新搬到王府内住的崔玉,商议此事。 魏旸平时温文尔雅,然而看完朝廷的最新公文,他还是露出狠色来:“父王,朝廷摆明要动手了,咱们此时不反,还要等到何时?” 燕王看向另外两人。 魏曕沉默不语。 有事没事他都是这个样子,大家习以为常,崔玉不等他了,直接说出自己的看法:“朝廷对付秦王、代王,都是先罗列二王的罪名再直接动手,王爷无罪可列,朝廷便只能先派兵压境警惕王爷发兵,同时暗中监察王爷的一举一动,此时王爷若动手,便是坐实了反心,递了把柄过去。” 魏旸:“难道咱们不动,朝廷便也一直不动了?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趁三个护卫所还掌握在咱们手里,抢占先机。” 崔玉:“若只图先机,王爷何必示意郭将军交出兵权?” 无论外面局势如何,崔玉始终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他越这样魏旸越急,直接问道:“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崔玉转向燕王:“王爷,张锡此人,您可还记得?” 燕王颔首:“咸宁元年我们一起打过匈奴,他小我两岁,是个将才。” 崔玉:“王爷与他交情如何?” 燕王摸了摸胡子,笑道:“若不是我,他早死在战场了,不过,知道此事的不多。” 朝廷既然派了张锡来,便是没有查出他与张锡的这份交情。 崔玉便道:“既然如此,我会去张锡府上走一趟。” 燕王:“嗯,小心行事。” 待到月底,崔玉借夜色掩饰回到王府,带回一个好消息,张锡此人,愿为燕王所用。 平城里多了一个巡抚,街上巡逻的官兵也比平时多了,百姓们看在眼里,除了必要,都不再出门,免得卷进朝廷与燕王的干戈中。 纪纤纤把这消息传给殷蕙,对殷蕙而言,这都是上辈子经历过的,并不新鲜。 可她突然想起一件事。 燕王府固若金汤,祖父、殷阆可还在城里! 上辈子的这时,殷家已经败落,二叔一家赶在朝廷派人接管平城之前就跑到不知哪个深山老林了,直到公爹事成才又冒出来,跑到京城求她帮忙。 如今,殷闻不知去了何处,二叔夫妻俩远在波斯,留在平城殷家的,是她的祖父。 都怪她,应该趁先帝驾崩前她还能出门的时候提醒祖父一声,早点让祖父避开,也就不会有今日的危险! 夜里魏曕一回来,殷蕙就把他拉到内室,冷静淡然了数月的她,这一刻仿佛又变成了上辈子的那个殷蕙。 “祖父怎么办?朝廷要对付父王,我们殷家又是一块儿肥肉,朝廷会不会先给殷家安个罪名?” 魏曕握住她发抖的手,看着她的眼冷而平静,低声道:“不用怕,王府在,殷家就不会出事。” 王府在? 王府肯定会在! 这三个字就是最好的保证,殷蕙仰望着魏曕冰冷内敛的脸,忽然就明白过来了。 殷家是块儿肥肉,朝廷会惦记,公爹能乖乖将殷家交给朝廷处置? 打匈奴需要军饷,打朝廷更需要! 公爹是什么人,可能早在先帝驾崩甚至太子病逝时,就把方方面面都考虑周全了。 这时候,多少银子都不重要了,殷蕙只想保住祖父的命。 “王府在,祖父、阿阆就在,是不是?”殷蕙再次朝魏曕确认道。 魏曕摸摸她苍白的脸,眼中露出一丝笑意:“是。” 不仅仅殷家的银子没事,他也会保殷家的人平安无恙。 巡抚章炳到平城后,只是调换了平城的城卫,再暗中派人监视燕王府,没有朝廷的旨意,他不会轻举妄动。 谢桂、张锡二人则分别率领五万兵马,驻守在燕王三卫附近。 腊月二十,章炳接到朝廷密诏,立即派人将谢桂、张锡叫了过来。 密诏上已经列好了燕王的罪名,要他们三人于腊月二十三小年这日动手。 张锡领兵在外,谢桂、章炳留守平城。 腊月二十二的黄昏,燕王府突然派人来巡抚府邸,哭着对章炳道:“大人,王爷要不行了!王爷请您过去,他有话要您转告皇上!” 恰逢谢桂也在,闻言震惊得站了起来! 章炳与他对个眼色,关心地问:“王爷虽然卧病在床,可月初我们去探望时王爷精神尚可,怎么突然?” 王府小厮抹着眼泪,道:“四爷长子早夭,王爷听闻噩耗,吐了一身的血。” 章炳脸色大变。 腊月初燕王府四爷添了个孩子,乃燕王的第八孙,他们便是打着贺喜的名头去的王府。 未到满月的孩子,早夭并不稀奇,难道燕王真的不行了? “走!”章炳立即叫上谢桂,再带上五百兵马,行色匆匆地去了燕王府。 特殊时期,他们要求带着兵马进王府,王府竟然也放行了。 章炳、谢桂更加放心,燕王府的兵马都在郊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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