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竟然已经生了四个了,三儿一女,三个儿子都像冯腾,虎头虎脑的,结实强壮,一看就是习武的好料子,最小的女儿今年刚两岁,脑顶扎个小揪揪,白白净净的脸蛋,清澈水润的杏眼,像极了廖秋娘。 见殷蕙喜欢这四个孩子,冯夫人主动介绍道:“我们家大郎很稳重,从小就听话,二郎、三郎调皮些,没少挨他们父亲揍,妞妞还小,不知道是什么脾气,但愿像她娘吧。” 殷蕙看看冯家大郎,这孩子已经十五岁了,身形如白杨一般挺拔,目光内敛,很有冯谡的气度。 公爹身边有那么多大将,个个都立过无数战功,唯独冯谡做了兵部尚书,足见冯谡胸有谋略,并非只会打仗。 十三岁的冯二郎瞧着也沉稳,只有八岁的冯三郎,东张西望的,十成十的像冯腾。 “廖叔近些年如何?”见过孩子们,殷蕙又关心起廖十三来。 廖秋娘笑道:“父亲他一直在边关带兵,母亲陪着他,除了惦记孩子们,其他都挺好的。” 后面还有其他诰命夫人等着,殷蕙不好耽搁太久,叫迎春送她们婆媳出去。 忙碌一日,晚上殷蕙沾床不久,就想睡了。 魏曕沐浴回来,见她虽然困倦,神色却带着几分满足。 “高兴吗?”躺下后,魏曕将她搂到怀中,问。 殷蕙笑笑,窝在他胸口道:“高兴,今天还看到秋娘了。” 魏曕虽然不曾与冯家走动,但都在朝堂做事,他经常会看到冯谡父子,有些交情,无须攀谈,一个眼神就够了。 冯腾的眼神过于直白,冯谡深沉多了,父皇下旨册封他的那日,早朝散会后,冯谡远远地朝他点点头。 魏曕就知道,冯谡是支持他的。 秋高气爽,今年的中秋,永平帝带着一众宗亲以及几位大臣去了松林围场。 这是殷蕙这辈子第二次来松林围场了,上次来还是十七年前,魏循都没出生呢,魏衡还是一个喜欢跑到箱笼里玩的小娃娃。 休息一晚后,第二天清晨,魏曕父子就陪永平帝狩猎去了。 魏宁与宝姐儿她们一群小姑娘去玩闹,殷蕙、纪纤纤、福善、王君芳以及三位公主坐到了一起。 徐清婉没有来,她与孩子们要替魏旸服三年丧。 “我也想去跑马,你们谁要去?” 福善不耐烦赏花,那些菊花在京城也能看,围场这边有她思念不已的草原,福善只想去纵马奔驰。 殷蕙看向纪纤纤,笑道:“上次来二嫂很有雅兴,这次如何?” 纪纤纤自嘲道:“我都当祖母的人了,一身老骨头可不敢再折腾。” 二郎、四郎都添了孩子,纪纤纤确实当了祖母,不过她并不服老,打扮得依然艳丽,只是跑马真跑不动了,腰酸腿疼的。 大公主、二公主、王君芳也选择继续赏花。 魏楹朝殷蕙挑挑眉:“三嫂要去吗?” 上次跑马,她输给了三嫂,现在还想再比一比。 殷蕙犹豫了片刻。 她是想跑的,只是如今她是太子妃。 换成徐清婉,她一定不会做这种举动。 可是,她不是徐清婉,太子妃也不是非要千篇一律都是一个性情。 公爹那人很是开明,无论她是三夫人、蜀王妃还是太子妃,都是公爹的儿媳妇,上次公爹没有嫌弃她赛马,这次应该也不会。 “走吧,趁今年还跑得动。”殷蕙意气风发地道。 福善、魏楹就跟着她站了起来,分别回房换马装。 纪纤纤看着她们的背影,心动了一下,只是想起上次跑马输得那么惨,还是算了。 二公主幽幽地道:“三嫂还真是放得开,都做太子妃了,还这么随心所欲。” 大公主默默地品茶,没有说什么。 王君芳不会帮殷蕙说话,但也不想附和这种背后议论,走到一旁赏花去了。 纪纤纤瞪眼魏杉,道:“来围场就是放松的,谁说太子妃不能跑马了?” 二公主难以置信地看过来,她与纪纤纤是亲姑嫂,以前总是同时说风凉话,今日嫂子竟然帮殷蕙? 纪纤纤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殷蕙、魏楹、福善骑马来到了草原,秋风飒爽,一眼望去,草原无边无际。 福善还带了弓箭。 魏楹:“四嫂若是能猎到什么,咱们晌午就在外面野炊吧。” 殷蕙:“那弟妹可要好好表现,别让我们饿肚子。” 福善信心满满:“你们尽管等着!” 三女一路快马跑起来,看到鹰鸟,福善停马搭弓,可惜那鹰飞得太高,箭力不及,飞到尽头掉了下来。 福善哼道:“都怪平时没有机会练习,手都生了。” “我来试试。”魏楹忽然朝福善伸手。 福善痛快地将弓箭递过去。 魏楹却一路朝远处的湖水跑去,仿佛有什么猎物在那里,跟着她朝一个方向射了一箭,惊得附近的红袍阁老转身看来。 四十三岁的崔玉,依然长身玉立,只是面容更加沉静温和,认出马背上的公主,崔玉笑了,远远抱拳行礼,就像不是公主惊扰了他,而是他坏了公主的雅兴。 魏楹也笑了,策马折返。 福善一脸茫然。 魏楹对她解释道:“看到一只兔子,可惜没射中。” 说完,她看向殷蕙,却露出一抹难为情。 殷蕙无奈地摇摇头,人家崔玉堂堂阁老,哪里像兔子了?倒是魏楹,像极了守株待兔的痴情人。 与此同时,狩猎场。 魏衡一箭射中了一条盘旋在树上的青蛇,这种青蛇没有毒,有毒的早被侍卫们提前清理干净了。 魏衡射中的这条,只有拇指粗细,如果不仔细看都难以发现。 “五哥好箭法!”八郎跑去捡起那条软绳似的蛇,大声钦佩道。 二郎哼了一声。 永平帝听见了,指着那条蛇所在的大树树身上一个碗口大小的树洞道:“二郎好像很不服气,这样,你射那树洞试试,你能射中,朕就赏你。” 二郎觉得皇祖父怪瞧不起人的,那么大的一个洞,他能射不着? 于是,二郎煞有介事地拉弓搭箭,瞄准树洞,“嗖”得放箭。 距离的确不算远,但草原上多风,二郎没有考虑到风,那箭就射偏了。 魏昳见了,恨不得不认这个儿子,没本事就罢了,居然还好意思不服气! 永平帝没有理会涨红脸的二郎,继续带着一干人往前跑去。 今日狩猎,明日跑马,无论比什么,魏衡始终都是一众皇孙里面最优秀的那个,永平帝每次看过去,都是笑眯眯的。 二郎小声与四郎嘀咕道:“这是大哥、三弟没来,不然哪里显得出他。” 四郎只是默默地听着。 二郎的脾气,以前不服大郎三郎,现在五郎成了下一个储君人选,二郎就又开始不服五郎了。 可四郎想,就算大郎、三郎来了,今时今日的五郎,也不会再谦让什么。 第188章 (父皇信你) 腊月,京城又下了一场大雪。 这雪是从黄昏开始下起来的,一家人吃完晚饭再去院子里看,地上的雪已经铺了浅浅一层。 鹅毛大的雪花随着晚风打转,有一片落到了魏宁的脸上。 魏宁随手抹去雪花融化后留下的水渍,心里冒出一个主意,拉着两位哥哥走到一旁,窃窃私语。 孩子们大了,主意越来越多,殷蕙没有在意,笑道:“都早点回去睡吧,记得盖好被子。” “也不知道他们在盘算什么。” 回房后,殷蕙对魏曕道。 魏曕并不担心,有阿衡在,三兄妹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他更担心父皇的风寒,父皇年纪大了,这次风寒来势汹汹,已经持续了十来日,咳嗽还没完全好。 乾元殿后殿,永平帝喝过一碗汤药,又看了几张奏折,药劲儿上来,他也就躺到了床上。 睡得早,第二天天还没亮他就醒了,许是黎明太过安静,永平帝好像听到了吱嘎吱嘎的脚步声,在前殿之外。 这可是他的寝殿,侍卫日夜轮值守护,谁敢在此走来走去? 永平帝坐了起来。 守夜的小太监足够警醒,立即从铺盖里面钻出来。 “皇上,您感觉如何?”小太监紧张地问。 永平帝:“水。” 小太监忙到了一碗温水。 永平帝一口气喝干净,觉得喉咙比昨日舒服多了,身体也轻便不少,就知道这次的风寒终于过去了。 叫小太监取来大氅,永平帝披上,示意外面的宫人们不必声张,他悄悄来到了紧闭的殿门前。 处处都是皑皑白雪,映照得天色也比平时的黎明要亮上几分,永平帝微微眯着眼睛,看到五郎三兄妹在殿前的空地上走来走去,弯着腰将各处的雪运到中间。 也只有这三兄妹才能从东宫那边一路走过来而不被侍卫驱赶吧。 年轻人体力充沛,再忙活一个时辰可能也不会觉得累,永平帝大病初愈,看了会儿就回去补觉了。 等他再次睡醒,外面天已经亮了。 头发花白的海公公走进来,笑眯眯道:“皇上,五郎他们送了您一份礼物,您过去瞧瞧?” 永平帝换好衣裳,这就走了过去。 三兄妹刚刚忙完,不曾离去,瞧见永平帝,魏宁小跑过来,扶着他一边胳膊问:“皇祖父今日感觉如何?” 永平帝笑道:“好了好了,一点风寒而已,也值得你们担心。” 说完,永平帝看到了孩子们为他准备的礼物。 那是一条用雪堆出来的长龙,足足占了半个院子,龙头威风凛凛,龙身上连一片片龙鳞都雕出来了,手艺自然比不上冰雕师傅,可也像模像样了。更何况,这是三个孩子一大早起来孝敬他的,永平帝真是越看越满意。 “手都伸出来。” 看过礼物,永平帝对三兄妹道。 三兄妹互相看看,还是乖乖伸出了手。 忙活了一大早,三兄妹的手都冻得红通通的,永平帝摇摇头,对魏衡道:“你怎么不拦着点,也跟着胡闹。” 魏衡笑道:“只要皇祖父喜欢,就不算胡闹。” 永平帝哼了哼,叫三兄妹随他一起去吃早饭。 年轻人胃口好,魏衡、魏循兄弟俩很快就干掉了一碟子四个包子,海公公马上又摆了一碟子过来。 永平帝突然想起魏衡小时候,笑着道:“五郎小时候就能吃,每年宫宴,属你吃得最香。” 魏衡脸上一红,他怎么不记得了?该多能吃,才会在一群堂兄弟里面脱颖而出,让皇祖父记得如此深刻? 素来稳重的五郎也有脸红的时候,永平帝心情更好,竟比昨日多喝了一碗粥。 “皇祖父,五哥小时候还做过什么趣事,您多给我们讲讲吧?”魏宁很是好奇地道。 她在自家人面前喊魏衡大哥,到了永平帝面前,就唤“五哥”了,毕竟皇祖父总是按照排行唤两个哥哥。 永平帝的记性还是很好的,能记起五郎童真可爱的时候,也记得五郎在那年中秋背的《静夜思》,记得在他谋划起事前,五郎从一虎一龙两幅画中,选了那幅龙。 当时他很高兴,抱着乖孙承诺将来会带着他一起飞,现在看来,竟然也应验了。 一时间,永平帝看魏衡的目光变得更加慈祥起来。 虽然官员们都放了年假,永平帝还是要看折子,三兄妹乖乖告辞。 回到东宫,魏衡去找父王。 魏曕在书房。 “父王,皇祖父身体好多了。”魏衡先禀报道。 魏曕点点头,看眼儿子,问:“可是皇祖父与你们说了什么?” 魏衡就把皇祖父的那些回忆说了,有时候皇祖父会一个人陷在回忆中,时而面露怀念伤感,时而又很是愉悦的样子。 魏曕不知不觉放下了笔。 在儿子的叙述中,他察觉了一件事。 父皇老了。 从年纪上讲,父皇或许早老了,可父皇永远精力充沛地打理着江山大事,丝毫看不出疲惫,今早父皇却回忆了那么多,像一个普通的老者。 魏曕再看向儿子。 魏衡眼圈微红,垂眸道:“皇祖父的白发好像变多了。” 一家人搬动东宫后,魏衡几乎每日都会见到皇祖父,有些循序渐进的变化其实会很难察觉,可是今早,他真的一眼就注意到了皇祖父发间的白丝。 魏曕看向窗外。 去年大哥突然薨世,父皇白发人送黑发人,便是一场打击,这次的风寒缠绵多日,多多少少也消耗了父皇的元气。 岁月不饶人,帝王也逃不脱。 去年是永平帝迁都的第一年,然而因为魏旸的薨逝,宫中没有举行宫宴,那个年过得冷冷清清。 今年,永平帝特意嘱咐四妃将除夕宫宴办得热闹一些。 只是再热闹,永平帝坐在主位,放眼望去,还是能发现明显的区别,大儿子没了,大儿子一家还在为他服丧。 再没出息的儿子,那也是他亲眼看着从一个奶娃娃长到四十多岁的儿子,永平帝心里难受。 难受的人,喝起酒来便没完没了。 丽妃劝他,永平帝不听,魏曕殷蕙夫妻俩劝,永平帝不听,大公主三公主来劝,永平帝还是不听。 他是皇帝老子,谁能强行不许他喝酒? 宫宴结束,永平帝喝得酩酊大醉。 魏曕与魏衡父子俩将他架回了乾元殿。 永平帝又是一番呕吐,魏曕习以为常,默默地帮父皇擦拭。 永平帝醉醺醺地睡着了。 魏曕让儿子回东宫,他跟乾元殿的小太监要了一床铺盖,就躺在永平帝的床边。 永平帝睡到半夜要去放水,眯着眼睛坐起来,旁边立即有人来扶,永平帝也没有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去了净房,再昏昏沉沉地躺下。都快睡着了,永平帝突然睁开眼睛,不对劲儿,刚刚搀扶他的那人手臂结实有力,不可能是太监。 永平帝翻个身,朝下定睛一瞧。 魏曕刚刚躺稳,见父皇转过来,立即坐了起来。 永平帝皱眉道:“怎么是你?” 魏曕道:“您喝醉了,我扶您回来的。” 永平帝:“怎么不回去睡?”地上冷冰冰的,哪有睡被窝舒服。 魏曕没说话。 永平帝反应过来了,儿子想多孝敬孝敬他。 这一打岔,永平帝也不困了,往里面挪挪,叫儿子躺到他身边来。 魏曕不敢,那是龙床。 永平帝不耐烦地道:“让你上来就上来。” 魏曕只好紧贴着床边躺好。 永平帝大手一挥,将半边被子盖到儿子身上,见儿子一动不动,永平帝又支起身体,帮儿子掩好被角,口中嫌弃道:“别觉得自己还年轻,已经过了子时,你也是四十岁的人了。” 魏曕紧紧抿着唇,等永平帝在旁边躺下,他才朝另一侧偏头,眼角滚下泪来。 永平帝望着屋,我怎么养出你这么个冰疙瘩,你这个冰疙瘩,怎么又养出五郎那么懂事的好孩子。” 魏曕觉得老爷子太偏心,说他是冰疙瘩,说阿衡是好孩子,言外之意,他不够好。 但他不与老爷子计较,道:“五郎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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