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色起意gl》（扶她）_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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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少相识，我们两家做了十年的邻居。后来他们搬了家，我和他也从没断了联系。他知道我被大姐头欺负，从另一个区的学校气喘吁吁跑来。找要好的哥们狠狠警告了那帮人。在我书包里放下一张纸条。「别怕，我会保护你。」父母去世那天，他默默陪着我处理后事。我和黎夜对话的时候，他正在不远处的山坡上采花。因为我和他说，也许爸妈看见那些五颜六色的花朵。会住得舒服一点…… 阳光慵懒地洒在街道上，偶有微风拂过。我和他对视，也忍不住笑了。黎夜似乎并没有把江辰的话放在心上。不消三天就再次出现。虽然我并不知道他如此惺惺作态还有何用意。但看到那张曾经念了十一年的脸。我懒得细想，只觉得厌烦。第十九次在随机场合被他拦住。我拿出手机按下三个数字。「黎夜，你是想要让我报警抓你吗？凭黎家的身份地位，已婚的独子却在外频频骚扰其他异性，这事儿闹上热搜不太好看吧？」那天从酒店回去。他的婚礼还是照常举行。除了新郎常有目光空洞望着某一处，司仪叫他半天没有反应的表现外。这场婚礼，在各大媒体的竞相报道下。都能看出是一场天作之合的盛事。而我也是从那些大肆渲染的图片和文字里才知道。黎夜的父亲是闻名遐迩的企业家。这次又和同样是豪门巨室的许氏缔结良缘。正是喜上加喜。只是我曾经太蠢，明明对黎氏也有所耳闻。也一直觉得他虽穿着普通衣服，却周身自带贵族气质。却从来没有联想在一起。黎夜的眼眶，和前十八次一样，红得似要滴出血来。「瑜尔，每一次你都不肯听我说一句完整的话，这一次，能给我个机会吗？」我耸耸肩：「我们之间没什么可说的。」向前没走几步。身后突然传来几声惊呼和杯盘落地的脆响。我诧异地转过头。黎夜竟然直挺挺地跪在了原地。许是惊到了旁边的顾客和服务生。摔了一地的东西。他却只是悲戚地看着我，语气中带了几丝祈求。泪水堪堪落了下来。「瑜尔，都是我的错……是我搞不清状况，就误会了你，如果时光可以重来，我一定会……」我突然想起最近看到的八卦新闻。黎氏与许氏大婚后，似乎感情不大好。别墅周围的邻居常半夜听见吵架声。一些商业聚会上，黎夜也总是独身一人，从不携夫人同行。偶有人问起，他也只是淡淡一笑，说潇潇身体不适。参加访谈时，主持人为了活跃气氛，笑着调侃他的婚后生活。让他给观众们讲讲小两口的甜蜜细节。他骤然变了脸色，说没什么好讲的。甚至在许潇潇过生日那天，名流亲贵前来庆生，却没见到黎夜的身影。直到半夜，才喝得醉醺醺地回来，脚步凌乱。许潇潇当时就和他吵了起来。众目睽睽之下，黎夜冷冷地看着她，轻蔑一笑：「你要得太多了。」想起这些，我了悟地笑道：「黎夜，男人果然都是贪心的，你这种人，婚姻根本束缚不住你，有了稳定的大后方，又想在外拈花惹草，所以又来找我这个所谓的前女友，是吗？」他垂在身体两侧的手猛地捏紧。「瑜尔，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只是……」我突然又有了一个新的猜测。「天呢，你这故意扮演深情的样子，不会是想要我可怜你，把那笔钱还给你吧？」这次，他挺直的背瞬间塌了下去。紧紧用手捏着胸前的衣服，他无力地垂下头去。身体剧烈颤抖着。仿佛在尽力隐忍着痛苦。半晌，他才抬起头，泪水大颗大颗砸下。「一步错，步步错……瑜尔，终是我的罪孽……」「用不用还钱？不用我就走了，过时不候哦。」我等了十秒钟，见他没什么反应。转身要走，他忽然大喊：「瑜尔！你就这么恨我吗？」我没有回头：「有爱才有恨，你言重了，黎先生。」「我只是厌恶，恶心，不屑，反感，鄙夷……你而已。」走出很远，还能听见他撕心裂肺的哭声。我不免有些诧异。难道五百万，也值得他哭成这样？「姜瑜尔。」江辰大步走过来，眸中有一丝郁色。「你干嘛问他要不要钱？直接给他不就得了。」他往我手心里塞了一张卡。「早就不想让你用他的钱了，之前不提，是怕你不开心，毕竟他欠你的，还点钱不算什么，既然你有这个意愿，那就立即执行。」我眨眨眼睛，震惊地看着他。他最近很忙我是知道的。常为了一笔业务应酬到天明。但挣钱的效率这么快，是不是有点夸张了？江辰扬起狡黠的笑容，像个顽皮的孩童。「考察项目至少有一项是没问题的，就是我的上进心和执行力。放心吧，我还会挣好多好多钱，都交给你保管，好不好？」我学着他调皮地笑。「行啊。」「那给他还钱的事就交给你了，我不想再和他有任何接触。」江辰的眼睛亮晶晶的，恰如繁星点点。「得令！」后来的很多年，我只见过黎夜三次。第一次，是四个月后。我和国内一家知名的明星造型工作室签订了劳动合同。当晚，我和未来的同事一起去吃饭庆祝。大家说说笑笑的时候，包厢门被轻轻推开，伴随着爽朗的笑声：「各位，我来迟了。」我又惊又喜。居然是我喜欢了很多年的那位歌手，当初她抱着吉他在地下通道一句一句地唱出梦想。我就关注她了。后来她火遍大江南北，我单曲循环最多的也是她的歌。「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小姜，很快会和我们共事。」她笑嘻嘻地看着我，双眸里满是赞许：「我的造型团队最近总是摆烂，好几次都出不了图，歌迷们很不满意哎，听说你技术特别好，那以后我的妆造就你来负责，行吗？」那天回去的路上，我一直晕乎乎的。像是被裹满蜜糖的罐子砸了个正着。转过拐角，我突然听到一阵哭声。借着月色，我勉强认出来，那是黎夜。他蹲在我家楼下，自言自语地说：「你知道为什么和许潇潇结婚，我连接亲堵门，什么找鞋的环节都不想有吗，因为……因为我怕，我会忍不住以为新娘是你，你说过的，到时候一定会把鞋藏在一个意想不到的位置……」「我爱的人，我的新娘，从始至终只有你一个人……但是，我不敢再去打扰你，我怕你冷漠的样子，怕极了……」看着他抽泣的背影，我只觉得好笑。绕开几步，我去了江辰的空房子住。第二天就搬家了。第二次见他，是一年后在民政局。那天，我和黎夜擦肩而过。我挽着江辰的手，他一脸幸福洋溢，热情地向工作人员分发喜糖。怀里紧紧抱着那两本象征承诺的红色证书。而黎夜和许潇潇一前一后，神情阴郁。看到我，黎夜愣在原地，眼中闪过无尽痛苦与挣扎。他张了张嘴，却只吐出几个干涩的字：「恭喜」。声音低沉得仿佛是从遥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