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芜轻牵嘴角,笑容却有些苦涩。 不知怎的,峪河镇漫山遍野的板栗树在这一刻莫名其妙涌入她脑海中,她想起那日暴雨,心中隐隐担忧那些栗树的情况。经过这场暴雨,不知道今年的产量是否还能如常。 “王老师在忙水稻的课题所以让我来看看你,他说你这些日子也是累坏了,正好趁这个机会在家好好休息,养好了身体再回去工作。” 方植仔细介绍自己的来意,仿佛加上王企德就能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刻意,可他把话说完才意识到平芜一直未曾听进去,她盯着自己手上那杯冰牛乳微微沉思,眼眸低垂,眉头蹙起,是在认真思考的神情。 嘴角那抹自进门起就挂在脸上的笑渐渐隐去,内心也说不好此时是何种滋味。 幸亏汪敏及时解围,看到平芜半晌未接话茬急忙点头说对,“她就是这阵子累的,你们工作性质确实比较辛苦,小方也要注意身体,今晚留下吃饭吧,阿姨给你做我最近学会的糖醋排骨。” 这边汪敏和方植正聊得投入,平芜却像有了预感一样听到自己的手机铃声,她放下杯子匆匆上楼,接通电话那刻竟恍如是梦境。 “平芜,小石村需要你。” 向菁菁在电话那旁沉沉开口。 就是这句话,让她心里所有纷乱的思绪一刀斩断像是彻底下定勇气,因她这句起始有了目的。 平芜换好衣服拿上包再下楼时平建瓴也从书房里出来了,三人看她步履匆忙,异口同声问她要去哪里。 她眼神坚定,“我去燕北。” 平建瓴几乎是在她说出这话的第二秒就站起身,眼神犹疑的看着她问:“你说什么?” 平芜冷静下来,语气平和的告诉他们两个自己要走的事实。 “爸,妈,我之前工作的地方因为暴雨毁了很多土地,原本能在下个月就丰收的板栗树现在病势严重,我得去帮帮那里。” 向菁菁在电话里只是说了栗园大面积染病,可就算她不细说平芜也能想到最坏的结果。她们都是学这个的,何况燕北的土质本就特殊,一旦处理不好可能近两年的栗园中都要伴随着这种危害根部的病。 “不许去!” 汪敏听完后开口制止,反应过来她现在生病不能太凶后放慢语气。 “你现在还生着病呢,而且,而且你怎么回来的你忘记了?” 平建瓴闻言急忙附和妻子,“是啊,咱们以后就好好的待在京平,别瞎折腾了。” “不行,我得去。” 平芜上来那个倔劲儿了,她这会儿心里其实根本没想袁景,只是担忧那些染了病的树木,可汪敏和平建瓴却不是这样想,他们两个只觉得她回去左不过是还放不下袁景,所以无论如何都要拦住她。 “燕北是有人给你灌迷魂汤了吗?都分手了你还惦记着那里!”汪敏情急之下脱口而出,丝毫忘了身后沙发上神色为难的方植。 平芜抬眼对上母亲不解的视线,“我不是为了袁景,我是为了那些辛辛苦苦忙了一年如今却又见不到什么希望的农户。” 她话音激动,说完这句又想起那天在暴雨中随风摇摆的栗树,脚步越发坚定,“我只想他们能丰收而已。” 这爹妈把孩子想得太恋爱脑了爹妈对男主ptsd了太不容易了。期待下一章。 嘿嘿~ 56-分开了就是分开了 平芜先去订购了一批治疗根腐病的药剂,留下需要送达的地址就直接开车上了高速往燕北方向走,时隔半个月再回到这片土地,心境却跟上次暴雨时截然不同。汽车顶着烈日暴晒行驶一下午,到燕北时正好目睹一场极美的傍晚余晖,湛蓝天际生出一团又一团绵软厚重的白云,经由落日一照变得金黄灿烂,连带着紧绷的心也慢慢变得松弛。 时气到了大暑,空气里都是密不透气的炙热,连带着山间吹拂过来的风也是温的。小石村变化极大,虽然暴雨那天她没能进入村里,可也能从如今尚有淤泥的石板路和路旁空无花草的荒芜中看出那场暴雨的情形。 平芜把车开进村里,在栗园下的水泥路上停好时正好看到准备上山的张之赫。酷暑难挨,他穿了件白色背心和灰色五分裤,头上戴了顶遮阳的草帽,整个人看起来十分随意。 看见平芜那刻愣了愣,帽檐下原本严肃的面庞突然柔和起来,眼神惊讶,“平芜?你,你怎么来了。” 他话音激动,心里也是惦记着袁景,这人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整日忙着出去谈贷款和投资的事,但张之赫清楚的很,这些日子他根本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每天晚上都在熬,根本是强撑着让自己挺住,与此同时,那枚戒指更是一直没离开过他身边。 “听说基地的栗树不太好,我回来看看有没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江所长说燕北经过暴雨之后很多栗园都有这样的情况?” 平芜抬手遮挡刺眼的落日余光,没有解释太长时间,一个手势示意张之赫边说边走,两人并排着快步上了山。 张之赫见她神色如常并未提及袁景分毫,自己原本要帮他说的几句话也就不得不吞了回去。 “就最近几天出现的,一开始大家都没注意,因为这些树本来就受损严重,我们想着可能长的慢一些也是正常现象,后来还是村里的老人们看出来的。” 说话间已经走到最近的一颗栗树,平芜抬眼认真望向树面,一一观察过叶片后蹲下身去看距离土面最近的枝干,她神情专注,拿过一旁被竖在隔壁树桩上的锄头,拿起来准备把树根处的土壤全都挖出来。 “我来吧。” 张之赫看出她要动手的意图,很绅士的接过锄头,“是不是要把树根露出来?” 平芜点点头,伸手给他指了指方向,配合着他挖土的动作随便在地上找了个枯枝,按照根系的脉络一点点查看病菌附着的创口,直到看到那成片发白的菌状体后很快在心中判定了原因。 “靠近山顶的栗树有这种情况吗?” 张之赫摇摇头,“上面的会好一些,不过地势低还有背光坡的栗树就有很多这样的。” 平芜沉思片刻,以防疏漏还是自己上去转了一圈,山下视野有限,她走到观景台时才发现栗园经过这场暴雨虽然损失严重,但基地里的栗树已经事先处理过了。她摸清情况后很快下山,张之赫跟在她身后气喘吁吁,佩服起她的精力。明明看起来是个纤瘦羸弱的,结果体力比他一个大男人都好上许多。 “我在京平定了一批用于根腐病的药剂,估计明天应该就能送到村里了,到时候你记得查收一下,然后我再来告诉大家怎么彻底防治。” 她大步流星走到车前,跟他交代完之后抬手看了眼时间,此时太阳已经彻底落下山,她在县里定了酒店也是时候该回去休息了,开了四个多小时的车,身体和思想都很疲倦。平芜降下车窗,准备发动汽车前跟张之赫说了声再见。 张之赫站在车前,犹豫几秒还是开口,“袁景他,他这些日子很不好,最近在外面出差,其实他那天说的话……” 他本想告诉平芜袁景那天所说的话都是有苦衷的,而那些不能跟她言明的原因是她父亲一次又一次的看似仁慈实则逼迫的他离开她的真相。可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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