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色起意gl》（扶她）_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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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十分钟里大家口中添油加醋的美强惨对象。不得不又一次在人群中变得沉默寡言，但当他垂下目光准备继续做一颗缩在角落里的野草时，平芜不畏旁人视线迎着光走到他面前。 “听说你今天打球很厉害，早知道我就不去跟陈路嘉去了，我应该来看你比赛的！” 她勾起嘴角，伸手把矿泉水递到他面前，语气一如既往温润和缓。袁景接过水道谢，神色淡淡，“反正也输了，看也没什么意思。” “这话可不对！” 她看出他眼底的黯淡，笑嘻嘻的纠正，“输了是结果，结果不重要，过程才重要，你想啊，打球的这个过程你挥洒了你的汗水，得到了快乐，就算输了也没关系的，已经尽力了。”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快乐呢？” 袁景慢腾腾对上她的视线，心情好了大半，只是想听听她怎么绞尽脑汁的狡辩。 “你快不快乐咱们先不说，但是我看你打球挺快乐的，你虽然不快乐但是你带给我快乐了，所以四舍五入你还是快乐的。” 平芜坐到她身边，只是打算逗他的，但看出他情绪不会那么快消散，于是从随身背着的帆布包里拿出几颗山楂给他，当时学校宿舍楼后面有棵很大的山楂树，因为隔了层形同虚设的栅栏所以每年成熟的时候都会有很多人去摘，久而久之这棵树成了燕中特色，校长贴了提示牌也依旧没用，那棵树人人都摘，红彤彤的果子钻进校服口袋里，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叶。她跟陈路嘉已经惦记了很长时间，所以找准机会就去了。周遭人群稀少安静，平芜把手往他面前递了递，“不要不快乐，请你吃山楂。” 袁景看她一眼，有些不解，“你难道不怕有农药吗？” 其实是逗她的，但他话音刚落她已经拿了一颗吃上了，对他的这句问题置若罔闻，看他不动时还挑眉解释。 “我都洗过好几遍了，从食堂洗的。” 他被彻底逗笑，拿过一颗放进口中，倒没那么酸涩。平芜喋喋不休跟他说起摘这几颗山楂的经过，她刚来这不久对这里的一切都好奇也是正常的，袁景却觉得她这个人真的很不按常理出牌，总是会一本正经的做出一些看起来就不像是她会去做的事。初秋傍晚连风里都是燥热，操场上没什么人，比完赛的一群男生兴致高涨的围在一起往前走，篮球场后的长椅上只剩他们两个，绿荫下平芜盯着地面上的树叶倒影，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声告诉他。 “袁景，我们可以不去在意别人的视线的，不管那些目光是善意的还是什么别的，都不会影响我们脚下的路，你说对吗？” 大抵是这话太过温暖，像清风拂面，袁景沉默着，感受着胸间那汪被悉数灌满的清泉，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一一清洗他过去的那些尘埃和阴霾。他当时想像她这样，有朝一日成为别人灰暗岁月里永久恒亮的太阳。有人天生有爱人的能力，也有人天生有被爱的能力平芜真的好小太阳啊☀️，跟她在一起一定会快乐，会想人追寻成为她这样的人你也是小太阳！平芜好暖啊 36-青春就是有时难堪有时耀眼时间一长，袁景确实受平芜影响发生了很大改变。这种变化很难形容，不止是外在上的一些性格转变，跟开朗或是寡言的描述不太相关，更像是内在感受，是她的观念和想法深深将他耳濡目染，他在人群最后走到人前，不再畏惧其他人的视线，从最初独来独往到身旁被人围绕簇拥，靠自己向上蓬勃的生命力和成绩赢得众人的喝彩。他因为平芜而改头换面，彻底跟过去挥手再见。但袁景看似平静的生活只是停留在校园，假期回到家里，他还要继续面对来自袁向富的诸多辱骂，喝了酒输钱稍不痛快就要拆家，任何东西到了他手里都会变成趁手的武器，有时是扫把，有时是从凳子上卸下来的木板，他麻木了也习惯了，只是看见旁人在他面前伸出手时会无法控制的条件反射。这还不算，因为高三开始后课程节奏加快，原本两周一次的假期延长到一月一放，袁向富回到家找不到人，几次三番到去学校找他。当然也不是真的关心他，只是单纯因为手里没有余钱去打牌，所以把主意打到了袁景身上，他假期里一直有找地方兼职，以此自己供给开学后的生活费用，袁向富情急之下跑到校门口堵他。十一月份，燕北落了今冬的第一场雪，细碎雪花由灰白天空纷纷淋淋向大地飘洒，校门敞开后人群蜂拥而出，背着书包的学生们各自加快脚步，因落了小雪而更着急回家。袁景挥手跟梁兴再见，准备走到公交站点时看见袁向富站在他面前，他似乎一直都站不直，身上那件软塌塌的黑色羽绒服内胆在风雪中看起来有些单薄。 “放学了小景，爸爸可在这等你好半天了。” 袁向富笑着走到他跟前，伸出手拉过他的胳膊以此靠近，天确实很冷，袁景呆了一瞬，听着耳边不断响起的鸣笛声突然惊醒。他强行让自己不去注意袁向富放在他身侧的手臂，问，“有什么事吗？” 他不是三岁小孩子，他太了解他了。 “没什么大事，就是爸爸有点急事，你手里还有没有多余的钱借我用用？” 袁向富表面上客客气气的试探，手却已经不听使唤的摸向他的校服口袋，袁景意识后很快反应过来，伸出手制止他动作，将他掏出一半的钱包紧紧护在身前。 “这是要给爷爷买药的，不能给你。” “我过两天手里有了就给你补上，先让我看看你这里有多少。” 袁向富耐着性子哄他，一脸的大义凛然，袁景避开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好像这样就能不去想他用力打在自己身上时的那些瞬间。平芜走出校门时余光瞥见他的身影，即将上车前突然停下脚步。 “袁景，你怎么回去，用不用我送你一段？” 因她这一句话，袁景转过身看她，同时袁向富瞅准时机抢过他钱包，等他反应过来后袁向富已经熟练的拿出那一小叠薄薄的纸币放在指间点数。 “怎么才这么点？” “你书包里还有没有了？” 袁景摇头否定，告诉袁向富这是他唯一剩下的钱，有雪顺着风刮进脖间，凛到骨子里的寒，袁向富把钱包扔回给他，像脱缰的野狗一样扑到袁景身前，丝毫不在乎此时此刻的场面，跟惩罚一个犯错的人一样去翻他的衣服口袋，甚至是书包外的每一条拉链。平芜皱起眉，飞速小跑上前，拦住袁向富即将脱掉的校服外套。 “把钱还给我同学！” 她语气着急，还以为是哪个欺负人的流浪汉，一手扣住袁景敞开的衣领，一手伸到袁向富面前，声音很低的在他耳畔询问。 “袁景，你认识这个人吗，用不用我帮你报……” 袁向富笑了下，从上至下打量平芜一眼，“姑娘，别误会，我是他爸爸。” 她眼里写满疑问，抬头看向袁景试图寻求个答案，可他看起来脸色很差，唇色微微发白，原本漆黑的双眼在这一刻也好像变得空泛。窒息，铺天盖地的窒息感从他胸口涌到眼前，只是看着眼前这个人便无法不对他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