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婚礼结束后平芜回到公寓,她闲不下来所以给全屋做了个大扫除,结束后窝在沙发上选了部节奏很慢的老电影,她很享受自己一个人,在京平时也一直独居,人与人之间的任何交往都很耗费心力,如果有时间,她更愿意放在充实自己上面,尽管她的休息时间常常少得可怜。 晚上六点半,陈路嘉打来电话邀请她吃晚饭,就在她的店里,平芜不得不佩服这个新娘子的精力,累了一天难道不休息吗?陈路嘉也很无奈,隔着听筒跟她说起是那几个老同学非要跟着热闹,把梁兴他俩全从家里带出来了。 “我跟她们没话可聊,所以只能叫你,要不要过来喝一杯?” 平芜想了下觉得这个提议不错,挂断电话后拿上车钥匙就出了门。 当然她只是想在这时候摄入一点酒精,以此消解近期的诸多烦闷,其实倒也算不上什么,只是单纯需要发泄情绪就是了,人得平衡好工作和生活,她正打算自由轻松一些,所以没去同学那桌,进门后跟陈路嘉找了个角落小酌。 梁兴到后厨让人给她做了几盘小炒,结果再从包间出来时看见平芜依旧没动筷子,他拉了把椅子坐到两人跟前,敲了敲桌面提醒陈路嘉少喝,又转眼看向平芜,“怎么还喝上酒了,白天还好好的呢?” 平芜轻嗤一声,又给自己倒了个满杯,“谁规定好好的就不能喝酒了?” 她酒量不错,这些年一直都很克制,偶尔在家自己时也会喝点,其实自己也说不上来,随心所欲吧,她做很多事都没什么原由,只是因为自己想就这样做了。 “我就不能是替你俩高兴,所以才喝吗?” 她喝多了似乎话就会变多,梁兴已经从平芜泛了淡淡红晕的脸颊旁断定她这会儿已经多了,只是不肯承认。 末了他笑着应和,“行行行,你高兴就行,一会儿我找人送你回去。” 平芜没理会梁兴这句话背后的深意,继续低头喝酒,陈路嘉看出她有心事,可她这个人如果不是自己主动说谁问也是没用,想到白天在婚礼上见到袁景,怕平芜以为他们夫妻俩前些日子说没联系是假话,于是跟她讲起前些日子偶遇袁景的事。 只是话刚说到一半就被平芜打断,她皱了下眉,应该是不太想听,陈路嘉及时收回。 就这么断断续续喝到快九点钟,期间又有几个同学进了包间,平芜在外面躲了这么长时间,最后还是得在众人面前露个脸。 她这会儿喝得已经很多,远远超过她平时酒量的一倍,不过除了头有些晕之外并没觉得任何不适,甚至比清醒时反应还要快。 平芜站在包间门口,因为里面正在谈论的话而突然停下了脚步。 “你们都不知道吧,其实他认了个干爹,没想到咱们学霸也有如今的时候。” “就那个栗洲集团的老板贺全洲啊,我姑父不是也在栗洲上班吗,之前我有一次去的时候见到了,人家贺总对外就说这是他干儿子,要不说还是得人家脑子好啊,就算是干爹也能少走好几十年弯路了,咱们可都得学着点。” “听说这贺总一直没结婚,他会不会是那种……” “这谁说得准呢,袁景以前多受姑娘家喜欢啊,一个个前仆后继的,没准男人喜欢他也说不定啊哈哈哈。” 再好的人,都有劣根性的一面,憎恨、妒忌和得不到。各种各样的阴暗面令他们对高处的人趋炎附势,而在面对跟他们平等的人时却又变得面目可憎。 平芜听着这些越发刺耳的字眼,放在门把上的手突然加重了力气,门被关上时发出一声巨响,桌上的人齐齐回头看她,满脸都是惊诧。 她环顾一圈,最后将淬着寒意的目光对上说这话的始作俑者,轻呵着,“你连人家老板性取向都知道啊,你是不是研究过啊?” 她唇边露出几分讥讽,从上至下打量着对方,“不过以你这样的,也不怪人家看不上你。” 饭桌上的男人本就有些难堪,经她这么一说也碍于情面,伸手拍了下桌子,是在无能狂怒,“你再说一遍?” 平芜依旧笑着,双臂环抱在身前,以一个最舒服的姿势站着,旁人眼里都觉得她疯了,她也觉得自己不正常,酒精叫嚣着身体里那些蠢蠢欲动的反叛血液,只知道无所顾忌,站在人前跟对方质问时叛逆的把自己这二十几年来没怎么说过的脏话都说了个遍。 不知道为什么,她私心只觉得自己骂他可以,其他一切别的人,她都不允许。 梁兴闻声推门进来时场面已经很混乱,平芜一反常态,结果他老婆陈路嘉也跟着她一起胡闹,张牙舞爪的伸出手指着对方叫嚣,被拉开也依旧不依不饶,场面愈发失常,平芜甚至从桌上拿了个啤酒瓶攥到手里,众人都以为她喝多了,因为她这个动作吓了一跳,只有此刻被堵在椅子上的男人知道,她双唇紧闭,神色肃寂,眼里却是腾腾燃烧的火焰。 那样子,真有点不顾一切要跟他拼命的架势。 袁景赶来时见到的就是这一幕,往日那个连跟人争执都很少发生的平芜,如今拿着酒瓶气势汹汹站在男人面前要他道歉,这场面冲击力过大,他亲眼目睹也始终想不通,可在那几秒的安静中,袁景看到其他人向他投过来的奇异视线,心中短暂涌出些一星半点的可能。 平芜脑袋晕乎乎的,在眼前稍显迷茫的视线中看到了袁景,她松开手上那个酒瓶,声音松散下来却很坚定。 “跟他道歉。” 她用眼神示意,对方也不想在这时候继续陷入难堪,不情不愿的跟袁景说了句对不起。 袁景看她站在原地不动,想也不想就直接上前,平芜头痛不已,只觉得身前有股力量拽着她离开,等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坐在他的车上,车门被关闭,她在昏昏沉沉中阖眼休息,半梦半醒的时候,又听见他上车的声音。 直到车顶的灯突然亮了下,平芜睁开眼看见正在俯身靠近的袁景,她把手放在身前防御着,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你干什么?” 她嗓音很尖,袁景全当她是耍酒疯,拿了手上折断的碘伏棉签在她眼前晃了下,另一只手则是把她快要糊住一半脸的头发向旁拨了拨。 手指蹭过她的微热的肌肤,平芜瞬间安静,任由他像轻拂羽毛那样的动作在她给她上药。 袁景看她不说话,轻哂一笑,声音也低了几分。 “出息了平芜,现在还学会打架了?” 22-我从没打算要跟别人在一起 车内安静许久。 袁景收好东西,见平芜沉默不语,又淡声问了她一句。 “为什么打架?” 其实他有点明知故问的意思,酒后胡言亦或是酒后吐真言都好,他不过是想亲口听她说出她的原因,他自己都不敢确定,她会为了他做出这样的事。 他只是心里没底。 平芜到这时候发觉自己有点心虚,即使被他亲眼撞到也不想承认,醉意尚未散去,所以嘴上仍是不饶人。 “我会的东西多着呢,这跟你无关。” 袁景突然有些哑然,缓缓收回正在看她的目光,自己也觉得有些多余,像是在赌气,凡事都要争个高低,跟以前没什么两样,在她面前还是克制不住某些情绪。 他发动车子,饶有兴趣的一句接着一句向她反驳。 “行,跟我无关,那别人骂我你气个什么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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