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 两人起身握手,参观流程已经进行到最后,秘书拿了相机合影留念,平芜跟在最后下了楼,在楼梯走廊里看着墙壁上挂满的各项证书想得出神,丝毫没看见站在前台处的熟悉身影。 要不是张哲抬了下胳膊戳她一下,估计她还真不会发现袁景。 不过就算是看见,她也并没打算特意开口,只是在即将擦肩那刻视线短暂交汇瞬间,很快便各自向前。 “怎么不说话,不是你同学吗?” 张哲有点不解,转身看她一眼。 “没什么可说的。” 平芜声音平淡,目不斜视跟着大家走出大厅。她前两天恐怕是真糊涂才会主动跟他说话,都过去那么久的事了,应该就要留在过去。更何况,不告而别的人是他。 就算辗转回头,那也要他先来低头道歉。 🌹 07-习惯半途而废更习惯不声不响的消失 太阳热烈,晒得人身上和心里都暖和和的。 送走这一群专家领导,贺全洲心情很好地吹起口哨,往回走时路过大厅前台,慢悠悠停下脚步。 “怎么不上去啊,杵着跟一石头似的,我都没看见你。” 贺全洲北方口音明显,性格随和长得却有些粗犷,不穿正装时尤其像是年代剧里的混混头,一把年纪了也没个正形,见谁都是笑呵呵的,不像个大老板倒像在街角笼络生意的热情商贩。 见袁景一脸若有所思的看向外面,也仰头跟着他的视线看了看。 “小景,耳朵坏了啊!” “大门口是有花儿还是有草看得这么认真?” 袁景早习惯这位的脾气了,对他的各种插科打诨也能应对自如,收回目光时瞥到他身上的衣服,悄无声息的反客为主。 “看您呢。” “合着您今天就穿这么一身迎接领导啊,是不是有点太随意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是哪个负责装配的车间主任呢。” “你啊你,好好一人长了张嘴,赶紧改改你这毛病,嘴不甜可娶不上媳妇。”贺全洲伸出手指他,说到这又想起一件事,笑着问:“话说你为什么拒绝小秦,人家姑娘多好一人啊,长得漂亮工作又好,跟你也般配,你说说你到底想找什么样的?” 无论什么人,只要上了年纪都爱做这样保媒拉纤的事,贺全洲也不例外,他是觉得大好年华应该热烈感受,千万别像他这样,一直未婚所以到了这年纪仍旧孤身一人,尽管他自己觉得这样很好,可袁景到底是不同的,越是经历坎坷困苦,便越能感受细微之处的温暖,他太压抑太痛苦了,谈恋爱转换转换心境也好,总不至于在人生最美好的二十几岁成天表现的苦大仇深。 无论是作为长辈还是朋友,贺全洲都希望袁景能彻底挣脱开如今的禁锢,而不是守在原地画地为牢,越来越后退。 “我现在挺好的。” 袁景声音平淡,言外之意就是还不想找。 贺全洲知道他心思重,说了个缘分没到把话茬圆了过去,大手一伸揽过他的肩膀就带他上楼梯,“跟我待会儿,正好给你尝尝新买的茶叶。” 办公室就在二楼会议室边上,布置简单不大不小,从配置上看确实能感觉到他这人骨子里的朴素属性,没一味追求那些浮夸的豪华摆设,也没刻意装作自己有文化贴几副书法,除了书桌后的黑色书架外再也没有别的布置,唯一多余的不过就是窗前的茶桌,他爱喝茶,不过却不怎么高雅。 “基地和民宿选址的事怎么样了?其实我真得劝劝你,以峪河如今的现有条件来说我觉得还不足以开设成一个崭新爆火的旅游村。” 贺全洲是个有情怀的商人,他佩服并欣赏有勇气一往无前坚定初心的人,可抛开这些,他也有最基本的商业嗅觉和敏锐度,无论是从长期发展还是盈利都难之又难,他不是轻易劝人放弃,只是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稍微提点, “我知道这事很难。”袁景沉思片刻,“但我今天来是有别的事想找你帮忙。” 认识这么久了,贺全洲是第一次听见袁景这样的口气,这孩子坚韧,遇到什么事都想着自己扛,再困难的情况出现在身上也从来没有过让他帮过一点忙,就算是他救了贺全洲一命也并未借此要他做任何回报,年纪虽小,却始终秉承着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基本准则,贺全洲也是真心喜欢这个忘年交,看他皱眉,他也有点着急起来。 “是不是你爸的事,等养老院建成你还是送他去吧,要不然……” “不是。”袁景打断他,“我之前放你这的那笔钱恐怕要先拿出来,姜顽他现在情况不太好。” 贺全洲在脑海里想了一下这个名字,“你那个发小?” 袁景点点头,说到姜顽,难免想到他在视频里苍白的脸,心脏像是被刀剜了一块。 “他怎么了?”贺全洲迟疑了下,但还是转过身绕到办公桌前拉开抽屉,从钱包里翻出那张浅绿色的银行卡。 “白血病,现在在京平呢,我定了票下午去看他。” 袁景声音低落,贺全洲却怔了怔。 “什么时候的事?我上次见他他还邀请我结婚去吃酒呢,现在怎么就……” “就前些天,他婚检的时候血常规异常,做了骨穿刺后确诊的。”袁景如实回答。 “都好几天了你不想着告诉我?你那手机是摆设啊!”贺全洲有点生气,主要也是替他着急,快走两步把卡塞到他手里,“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这么大的事你不第一时间告诉我,行了行了,你赶紧去,我让司机送你到火车站,有什么事尽管跟我说,不要自己硬撑着。” 贺全洲气他总是把自己当外人,每次见面都是贺总贺总的生疏,殊不知在他心里把袁景当成自己的孩子,正因如此,才更心疼。 袁景沉默片刻,他确实挺没用的,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把事情搞砸,这些年早就习惯了万事靠自己,原本他自己是能解决的,只是手里的积蓄都压在创业上仅剩的余钱又才给山上修了路,能拿出来的那些钱全都给姜顽打了过去,但是后期还要移植恐怕也是杯水车薪。 “我是不好意思,原本都说好了这钱算是投资,如今又要回来算怎么回事?” 袁景拿起那张卡看了看,竟然还是他当年给他的那张,就这样原封不动的又回到了他手上。 贺全洲笑着拍拍他肩膀,语气也逐渐平缓:“我本来也没想过要用你的钱,当初是想着你到公司来,算你入股,谁承想你这小子志不在此,非要留在你们村里做什么新型基地,也好,这么年轻想做的事就要去做,实在不行还有我能给你兜底呢,快去吧,别误了车。” 话说完,贺全洲的司机也到了,站在门口等着并未上前。 袁景以为自己有很多话,可到这时候还是匮乏的不行,转身前又看了贺全洲一眼。 他很感激,能在这样灰暗的时光里有这么一位亦师亦友的长辈在他身边提点指引,一个人摸爬滚打太久时间了,似乎早就习惯黑暗,稍微温暖一点的光和人掀开那幅厚重的窗帘,他便无所适从。- 下午两点,平芜按时走进阶梯教室内。 课程已经过了半,最后一小节理论知识讲完后就剩下实操部分了,按照进度是板栗常见的病虫害识别以及防治,她把书放在讲桌上就开始直入正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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