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 大套房连区域与区域间的过道都金碧辉煌。维多利亚风的墙纸摸起来带有磨砂感,几只精巧的壁灯四溢着暖澄澄的柔和光华。它们披落而下,让椭圆形的影子聚集在人类的脚底。 我忽然想起来。 “纲吉君。” “诶?” “你带游戏机了吗?” “……”棕发男生抱着挎包的手臂松了松。他稍微抬头看着我,好似在尚未明白言外之意的时候,唇角就不自主地咧开一寸,又一寸。继而眼睛亮亮,声音小心翼翼地说:“带,带了。” 再对视一眼。 “要玩吗。”我谨慎道。 他同样慎重地缓缓点头,口吻坚毅: “要玩。” 第113章 年轻的临时舍友在家里早先洗过澡, 因此我直接钻进浴室。 在此期间,虽然经历过各种玄幻事件的下任彭格列首领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了,也对鲜少亲眼见识过的豪华套房感到稀奇。他把包放在书房里, 似乎只是在套房里转了一大圈, 到处围观。 我换好棉厚的睡衣出来找人时,他正蹲在双开门冰箱前。见我凑来, 男生还挪挪脚腾出一点位置,不掩惊奇地与人分享:“它居然在冬天也有装一整层的冰淇淋!” 是的, 不仅如此还是昂贵的品牌。 由于嘴馋, 又不想不慎闹肚子,我同意了阿纲同学开共享, 把一小盒香草冰淇淋一起残忍分食。 然后抱着一堆零食和水果进书房。 激情开学。 这边国中生还没开始上公民课, 社会知识学科的考题都相对简单、常识化。我作为卷过的经验者, 深知这种文科该怎么学才能记得深, 于是在总结了统考的考纲,并大致问清楚他不懂的地方后,用平板电脑拉了几个表格和文档。 难记的历史时间线编成顺口溜,把重要知识点做成思维导图。书房有打印机,便直接印出来给他。 我:“现在不用死记硬背, 每天看眼熟就行。我看到有部动漫有讲这部分的内容,可以回去看。” 阿纲:“哦哦。” 学生抽出一套崭新的数学题, 伏在桌上第一秒就开始啃笔头。我则趴在对座, 飞速搞出一部分题型的总结笔记,翻出类型一样但题干不同的问题,按步骤带他解。 我:“万变不离其宗, 碰到就套公式。” 阿纲:“哦哦。” 最后多记了十个英语单词。听写两遍,没满分。换成记五个。 一遍过。 我:“很不错嘛, 发音也比大部分日本人标准。是因为遇到的外国人多吗?不过我觉得意大利人的口音讲英语有点搞笑,你还是别学他们了。不然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捂住耳朵。” 阿纲:“……”他现在还分不太清口音的差别,但被夸得害羞之余不知戳到什么笑点而正努力憋笑。 再听写五个单词,过关。 我:“简单吧。记多记少没关系,重要的是积累和及时复习,否则一次性背再多也会忘。里包恩没用艾宾浩斯记忆法带你学吗?我画了个表格,每天背完打卡,到考试前基本能考纲全覆盖了。偶尔偷懒也没事。” 阿纲:“哦哦……哦哦。” 学完比预先说好的还迟了二十分钟。 我用拿着铅笔的手抓了抓头发,有点懊恼。立刻把台面上散乱的资料、习题册和笔记本整理叠好,将笔塞回书桌自带的笔筒。 “不好意思,我没注意时间。”我说。 棕发男生正好奇地翻看着我摘抄影视台词归纳出的固定英语句式,闻言发出一声“咦”,也才怔了怔,抬起头:“十点多了吗?” 书房巨大的落地窗外,被黑夜染色的云层舒卷,再次密蔽遮月。但高楼之下的县町风光仍然影影绰绰地张灯结彩。 这无疑还是一个平凡而安宁的晚上。 危险、生死与黑手党的战争离得遥远。国中最后一段时光的烦恼无非是又被老师骂了,和朋友玩的时间少了,原本能做对的题目在交卷前改成错的;以及如果明天要早起,得掰着手指精打细算最迟能玩到几点钟。 我沾了本地人国中生的光,顺利玩到这个世界的游戏。 和文娱作品一样,这里新潮热门的第九艺术也统统都是我没体验过的。 阿纲同学则是货真价实的音游玩家。他的打歌成绩不算非常大神,但因为常玩也显得十分宏伟。 我在他的推荐下尝试了几首歌,追求刺激选了极难模式。结果一开始还好,后来随着一个转折点,谱面猛地壮大――满屏幕眼花缭乱的判定,比垃圾分类还麻烦。 打歌打得手忙脚乱,被无语笑了。蹲在旁边围观的玩家则笑得更开心。身为过来人的老玩家的乐趣之一就是看新人吃到自己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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