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说不出残酷现实。 从医院出来后,他去了一趟墓地。 石阶两旁掉了一些腐叶,地面上积的雪化了一半,脚踩上去还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一座座墓碑安详地排列着,这里葬着他的母亲。 四周静谧,他在墓碑旁站了两个小时,说了些不痛不痒的话,大多是报喜不报忧。 走之前天已经黑了,他细致地擦干净墓碑上的照片,声音沙哑:“妈,我走了,希望我还能回来看你。” 出了墓地,当晚他就订好了回纽约的机票。 贺文滨知晓他要走的消息,心中怅然若失。他前半生春风得意,没想到却落得个中年丧子的下场。 儿子倒是还有一个,只是巴不不得离他越远越好,说走就走没有归期。 但倘若要溯本回原,当年贺听是被他强迫赶走的,说到底也是自己种下的孽。 他只好托李曼打电话劝阻,然而贺听态度决绝,把银行卡分文不少地还了回去,连带着几个月前他送的车一起归还,丝毫不留商量的余地。 几天后他亲自上门阻拦,却见贺听已经清空了客厅,门口孤零零摆着一个收拾好的行李箱。 他胸口有气,语气也不算好:“再有一个多月就是春节了,就这么着急走?” 贺听倚在门口也不抬头,盯着手机,漫不经心地回话:“习惯了,每年都是一个人过的。” 那个瞬间贺文滨心中百味杂陈,在贺听冷然的表情中猛然察觉出一个事实——他似乎再也拦不住这个儿子了,从四年前他把贺听送走的那天起,这断父子情就已经有了间隙。 这次贺听肯回来,不是听从命令,也不是害怕威胁,而是因为他发自内心爱着这个弟弟。 现下他无欲无求,与姜信冬已无瓜葛,再没有把柄可被拿捏掌控了。 人铁了心要走是留不住的。 贺文滨怔愣半晌后讪讪开口:“市中心那房子写的是你名字,下次回来别租房了。” 贺听在那住了高中三年,贺辰星每次去找他是在那里,初次见到姜信冬是在那里,分手也是在那里。那套房子积攒了他最珍视的爱情和友情,还有开心的,酸涩的,幸福的,绝望的无数回忆。 那里曾是他的温床,现在却只剩一套空房。 贺听迟疑片刻,轻声说:“卖了吧。” 曲终人散了,都没有必要留了。 贺文滨一顿:“你确定?” 贺听点头。 贺文滨摆摆手,眼角的皱纹显露出老迈的痕迹:“也罢,那套房确实旧了,等你回来买套新的。” 贺听敷衍点头,其实他都不确定自己什么时候回来,或者说还会不会回来。 走前贺听跟叶知明宗故吃了一顿饭,三个人点了一桌酒。 宗故和贺听酒量不错,叶知明喝到最后走路都是晃的,被其余两人按上出租车先送回了家。 冬夜里路边的长凳上,一说话空气里立刻凝成白雾,还未回家的两个人各自点燃了一根烟。 宗故望着手里亮着的火星说:“听兄弟一句劝,回纽约好好看心理医生。你就这么走了,我真的挺担心的。” “担心不至于,”贺听不咸不淡地笑,“我多大人了,知道以后怎么生活。” “你最好是。”宗故皱起眉头用力吸了一口烟,不知为何,这次他总觉得心里不太踏实。思索良久,他转头看贺听:“要不你别走了,我入股你开个画室,或者摄影工作室?随你。” 贺听摇头,眼里的坚决从未动摇过。 宗故知道劝不了他,不再说话。 两人在接近午夜的时刻告别,贺听打了一个漫无目的的出租车,让司机载着他在B市随便转,从一中到A大,从城南到城北。 这个充满回忆的城市,他想最后再好好看一遍。 午夜司机带着他绕到了市中心,他曾经住了三年的地方。 他在这里下车,回到了四年未进去过的住处。 屋内家具摆设几乎和四年前一模一样,兴许是因为每年贺文滨的助理都会差人来打理,桌上落的灰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 他揣测这几年贺文滨肯定没来过,不然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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