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发酸,说到声音嘶哑,但床上的人却没有任何反应。 深蓝色的窗帘被拉开了一半,早午的阳光照在贺听苍白的脸上,终于让这个冷冰冰的躯体有了一丝暖意。 姜信冬也不说话了,一眨不眨地盯着病床上人的眉眼,恍然间忆起一些生动的画面。 十七岁的贺听,露出来小虎牙,躺在沙发上淡淡笑着说:“祝我生日快乐。” 干净又纯粹。 十八岁的贺听,薄情寡义地说出最诛心的话:“对不起,我喜欢上别人了。” 淡漠又绝情。 二十二岁的贺听,在电话里紧张又虔诚地说:“我等你。” 认真又执着。 许多场景在脑海中呼啸而过,欢喜,悲哀,心动,结束,好像也不是多久远的事。只是眨眼间,他们就辗转了五年,这些错过的日日夜夜构成了他们现在的关系,脆弱得像层白纸,再经不起任何多余的拉扯。 他忽然很难过,他曾经说过要陪贺听走过每一个春夏秋冬。 然而年轻时的承诺总是廉价且易变,认识六年了,他自始至终都没能陪贺听好好过一个生日。 没多久,护士把他喊了出去,在贺听的身上贴了一些电极。 医生说过这是电激疗法,用于很多重症监护里的昏迷患者。 很快ICU里透视玻璃处的帘子被拉上了,姜信冬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在外等待。 几分钟后,里面的护士打开门焦急地喊了一声什么,接着几个医生和护士冲进了贺听的病房。 医生脸上的表情冷峻且严肃,姜信冬心头突然生出不好的预感。 宗故见状立刻打电话给李曼,果不其然,十分钟后医院下了贺听的病危通知单。 那个瞬间姜信冬懵了,一颗心沉到了谷底,薄唇抿得发白。 “第二次。”宗故说。 姜信冬怔住。 “这是医院第二次下他的病危通知,”宗故垂眸低叹,“不知道还……” 汹涌的酸意冲到胸腔也只不过是一瞬间的事,姜信冬用颤抖的双手捂住脸,再也说不出半句话。 这场意外来得过于突然,宗故还没来得及带姜信冬走,贺文滨跟李曼就风尘仆仆地赶来了。 宗故对于个中缘由并不了解,只是隐约能从李曼尴尬的脸上推断一二。 只不过此时贺听生死未明,贺文滨根本没有心思顾及其他人。 他半年前才失去一个儿子,如今另一个儿子的性命岌岌可危,这辈子也算得意人生,却不想在晚年跌了个大跟头,前五十年都没磨下去的棱角在这一年不到的时间内迅速消减。 谁能预料到曾经运筹帷幄的大老板现在头发白了一截,签完病危通知书后站在医院走廊上抹眼泪。 病房里医生争分夺秒地抢救,病房外的四个人陷入了死寂的沉默,一门之隔,仿佛隔开了两个世界。 时间一点点流走,门内的人似无察觉,但每一秒钟对于门外的人来说都像凌迟。 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ICU的门打开,医生走出来比了一个“OK”的手势。 姜信冬心中一块大石轰然落地,感觉像劫后余生。 确定了贺听状态平稳后,贺文滨总算分心看了看坐在角落的姜信冬。 他盯着那头的位置,转头嘲李曼冷哼一声:“这就是你早上非要让我开会的原因?” 李曼把他拉到走廊转角处,不紧不慢地抬起眼皮:“人是我请来的,你客气点。” 贺文滨冷笑道:“你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多余?”李曼轻笑一声,“这是你儿子的主治医生和心理医生共同商量出来的结果,我只不过比你还要心疼你儿子罢了。” 贺文滨很快做出评价:“妇人之仁。” “贺文滨,”李曼敛起脸上的笑意,“我们在墨西哥的那个晚上,你问我和宗故跟救贺听上来的教练聊什么,我们确实聊了些事。我当时没告诉你是因为怕你受不了,但是现在看来你需要清醒点,”她凝住眉,一字一句道,“你知不知道,贺听这次不是单单出事故,他是自己不想活了?” 贺文滨猛地僵住,像被电击一般,脸上血色
相关推荐:
林峰林云瑶
壮汉夫郎太宠我
花花游龙+番外
我可爱妻子的编年史
外婆的援交
反派师尊只想死遁
以美食之名:街口的关东煮
被前男友骗婚以后[穿书]
回到仙尊少年时[穿书]
Black Ho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