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九点二十的时候,人还是回来了,还给沈关砚带了一份礼物。 傅启卿似乎预料到沈关砚不会戴那枚耳钉,看到沈关砚干干净净的耳朵什么都没有说,递过来一个蓝色的天鹅绒面盒子。 沈关砚手指头抓在手心,没有去接那份礼物。 头顶的水晶灯把他面皮照得半透明,薄得好像牙齿一磨就能破皮,长睫上下晃着,遮住了眼底的惧怕。 “你这孩子,高兴坏了?连句谢谢都不会说。”沈书雅怪嗔着去接傅启卿手里的盒子。 傅启卿的手抬了抬,避开沈书雅。 沈书雅看了他一眼,傅启卿神色不变,目光沉沉地盯着沈关砚。 这意思很明显,要沈关砚亲自拿。 沈关砚身体的每一根弦都绷到极致,沈书雅在耳边催促他,傅启卿的视线鞭挞着他。 沈关砚慢慢把头埋了下去,抬手拿过傅启卿那份礼物,低不可闻地说,“谢谢。” 傅启卿这场单方面的施压还没结束,“打开看看喜欢吗?” 沈关砚僵了几秒,然后把首饰盒打开。 里面是一条缅甸红宝石项链,色泽鲜艳,饱和度很高,镶嵌着上千颗钻石。 沈关砚没办法对这么一款女士项链说自己喜欢,但也不能说不喜欢,在原地与等答案的傅启卿僵持。 最后是沈书雅取下项链,戴到了沈关砚的脖子上,结束了僵局。 殷红的宝石裹在白皙修长的脖颈,仿佛一个个吻痕,又像一颗颗带血的暧昧牙印,让沈关砚染了几分情.欲。 傅启卿眯了眯眼睛。 沈书雅夸赞,“好看,戴着吃饭吧。” 傅启卿对这个结果还算满意,没再说什么,进了西图澜娅餐厅。 被阉割了性别跟自尊的沈关砚,提线木偶似地被沈书雅摁到了餐椅上。 席间,他始终低着头,脖圈上的东西像绞绳一样勒着他,让沈关砚无法喘息。 头顶的灯虚幻起来,周围的场景变得无限扭曲,仿佛一场光怪陆离噩梦。 沈关砚粗喘着气,牙齿不受控制地轻微打颤。 “砚砚……” 在沈书雅失控的声音中,沈关砚晕了过去。 但世界还是不平静,陷入真正梦境的沈关砚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发了一场很高的烧。 过来看病的医生打了两针退烧药,沈关砚的烧第二天才降了下去。 午间太阳最刺眼的时候,沈关砚醒了过来。 房间拉着窗帘,日光从缝隙照进来,拉出一条长长窄窄的光线,躺在床上的沈关砚,不在它的照拂中。 沈关砚撑着酸涩的眼睛,看着那道光,抬起手想去碰一碰。 房门在这个时候打开了,傅启卿走进来。 沈关砚立刻缩回手,把自己埋进被子里,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踩在他脆弱的神经,每一声都震击着耳膜。 傅启卿停到了床头,沈关砚的呼吸也停滞了。 “醒了?”傅启卿的手隔着夏凉被摁在沈关砚的头顶,“蒙着头睡对身体不好。” 语气像一个温和长辈,沈关砚却害怕得打颤。 傅启卿笑笑,也没有强行把人从被子里挖出来,开口说,“你是一个很好的孩子,也很容易满足,一份炒粉、一屉虾饺、一碗拉面,甚至几个栗子饼就可以了。” 沈关砚寒毛霎时竖起,惊恐万分。 炒粉、虾饺、拉面,还有栗子饼,是他在杭景市那几天吃的东西。 傅启卿早就知道他跑到杭景,还派人跟踪他。 傅启卿继续说,“但你妈妈不是,她要做美容,喝下午茶,买最新季度的衣服鞋子,还有漂亮的包。这不能说她有错,美丽是需要金钱滋养的。” 藏在被子里的沈关砚怔愣了愣,下一秒供他躲藏的安全屏没有了。 傅启卿掀开被子,看着沈关砚极度漂亮的眉眼,以及眼睫下的阴影说—— “你应该也不想她吃苦吧,毕竟她以前为了你过得很不好。” 这句话刺穿了沈关砚。 傅启卿离开后,沈书雅才端着饭菜过来。 沈关砚的烧还没完全退下去,眼尾泛红,唇色却苍白,病恹恹的模样,连半碗粥都喝不了。 看他这样,沈书雅难得没有发脾气,“他跟你说什么了?” 沈关砚表情一僵,在沈书雅再三的追问下,还是把傅启卿的威胁告诉了她。 沈书雅闻言拧起好看的细弯眉,露出很棘手的表情。 她没料到傅启卿会派人一直跟着沈关砚,更不确定对方是否知道姜元洵的事。 沈书雅沉声说,“你先顺着他,最近别见姜元洵,也不要有联系。” 傅启卿不是一个喜欢霸王硬上弓的人,但惹怒他就不好说了。 这个时候沈关砚再也说不出跟沈书雅一起离开傅家的话,傅启卿种种行为不仅击溃沈关砚的防线,同时击毁了他的天真。 傅启卿是不可能轻易放他们走的,不然就不会派人监视他了。 沈书雅积极跟傅启卿周旋,沈关砚在他们俩无声地斗法中,日渐憔悴。 他现在很害怕走出房门,总觉得外面有无数双眼睛帮傅启卿盯着他。 但房间也不安全,因为傅启卿能轻易进来。
相关推荐:
天上掉下个悍王妃
开局成为骷髅怪
布登勃洛克一家
别走,我爱你
沉云见月明
花魁郎追妻日常
丧尸崽崽穿到娃综成了团宠
大明:最穷奸相,朱元璋求我贪污
梦落星宇
冠军少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