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就像古代等着君王临幸的妃子一样,沈关砚把眼睛紧紧闭起来,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每一秒都难捱至极,利箭似的贯穿他。 沈关砚不敢睁眼,害怕看到傅岭南眼里的嫌恶,但这种掩耳盗铃不能缓解他的焦虑,反而让他更加忐忑。 因为他看不到傅岭南的表情,无法猜测傅岭南的想法。 就在沈关砚犹豫要不要睁眼时,傅岭南终于有所动作。 沈关砚听到脚步声,由远及近,再远去。 最后是房门打开又落上的声音。 傅岭南没说一句难听话地离开了,那一晚他没回来。 沈关砚躺在傅岭南的床上,望着漆黑的天花板,一夜未睡。 他已经感觉不到难堪了,像他这样的人还有什么好难堪的? 傅岭南走了之后没再回来,他很少在傅家过夜,更何况发生了这样的事。 但到了晚上,沈关砚还是推开傅岭南的房间,躺到他的床上。 这里要比沈关砚自己的房间更让他有安全感,起码傅启卿不会半夜闯进儿子的卧室。 沈关砚睡眠质量很差,一个晚上要醒好几次,一点动静都能惊醒他。 随着一个星期的期限逼近,沈关砚越发难以入眠。 这期间沈书雅给他打了几通电话,没说什么实质性内容。 最后一通她沉默良久才开口,“我们后天就要回去了,如果在家待烦了,你就让吴叔带你去找同学玩。姓姜的那个,你去不去?” 沈关砚听出了她话里透出的躁意,干涩的眼眶重新有了热意。 见沈关砚不说话,沈书雅暴怒,“别那么挑剔,你有什么好挑的!” 骂完她就电话挂了。 沈关砚无助地将脸埋进膝间。 他不是挑剔,姜元洵跟傅启卿本质是一样的人,把他当玩意儿一样逗弄,以他的恐惧为乐,一旦沾上可能一辈子都甩不开。 血色夕阳泼洒在沈关砚身上,焰火一样将他裹挟。 窗外的天光渐渐暗下来,融进黑暗里的沈关砚仿佛一堆焦炭。 夜里他将自己埋进傅岭南的床上,头跟脚都蒙起来,但仍有刺骨的寒意刺穿他的皮肉,冻住他的血管。 还有两天的时间。 沈关砚合上眼睛,浑身发冷,思维黏成一滩浆糊,时而感觉冷,时而又感觉自己被架在火上烤。 半睡半醒之际,房门拉开的吱呀声音,在沈关砚耳边炸开。 他惊恐地睁开眼睛,僵在棉被底下不敢有太大的动静,只是悄悄掀开一条缝隙。 傅岭南站在门口,走廊一簇光照在他身后,俊美的五官模糊不清。 沈关砚的呼吸闷在喉咙,唇瓣微张地看着他。 傅岭南走进来,从衣柜重新取了一套衣服,淡淡地说,“时间不早了,回房间睡吧。” 他的态度好像沈关砚不是过来爬床的,而是一个普通的访客,夜深了该回自己房间去睡觉。 没有斥责,也没有厌恶的眼神。 傅岭南走进浴室,很快里面传来水声。 沈关砚坐在床上,心脏擂动的声音震耳欲聋,他不知道傅岭南今晚怎么会回来,只知道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傅启卿马上就要回来了。 沈书雅要他在傅启卿跟姜元洵之间选一个,这两个他都不想选。 磨砂浴室透出薄黄的光,沈关砚像是扑火的飞蛾,被光牵引着走下床。 他光着脚,光滑的大理石地板变成荆棘之路,沈关砚每踩过一步,面色就虚弱一分。 在浴室门口站了几秒,沈关砚最终还是拉开潘多拉盒子。 浴室内一具颀长挺拔的男性躯体站在花洒下,水汽弥漫在透明的玻璃上。 傅岭南转过头,湿透的黑发被撸到脑后,露出俊美出挑的五官,在看到进来的沈关砚,他拧起了眉。 沈关砚不给傅岭南开口说话的机会,闯进去抱住他的脖子,胡乱地亲他。 沈关砚唯一的性经验,就是那天在傅岭南家无意中观摩裴云斯跟那个漂亮的男孩。 他一边没有章法地乱亲,一边往外拉扯傅岭南。 傅岭南叫他的名字,沈关砚恍若未闻,实际他也确实听不到,五感像是被浴室的水汽封住,期间玻璃门发出巨响,他也没注意到。 沈关砚搂着傅岭南的腰,紧贴着他。 傅岭南刚洗过澡,浑身湿意,唇瓣润泽微凉,沈关砚急不可耐含住,他隐约感觉傅岭南抽了一口气。 沈关砚不敢看他,直接将人推搡到马桶盖上,然后跨坐到傅岭南身上。 第11章 沈关砚身上被花洒淋到半湿,整个人无缝隙贴着洗过澡的傅岭南,半湿又变成全湿。 吸过水的衣料黏着沈关砚,让体温本来就高的他,彻底烧成了浆糊。 他阖着眼睛,用发烫的嘴唇乱七八糟地吻着傅岭南,有时候是嘴,有时候是下巴,有时候是眼睛。 傅岭南挣扎时,沈关砚可能还会不小心咬到他喉结。 沈关砚始终不敢看傅岭南,眼皮好像是他的保护屏障,一旦掀开,攒在体内的那股气力就会卸干净。 傅岭南反抗的力道变小,呼吸越来越重。 沈关砚以为他是动情了,终于睁开眼睛,偷偷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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