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看,惊见正主傅宝筝,真臊的是无地可入,一时不知该怎样才好,满脸涨红得要滴血。其中一个小姑娘先反应过来,转身就往门外跑,另一个姑娘也回过神来,跟着跑出去。 却被门外立着的傅宝筝的两个贴身丫鬟闪身堵住,堵在门口,两个姑娘想出出不去,急得脖子都成了粉色。 “两位姑娘,用帕子挡住脸做什么?”傅宝筝微微抿唇,气势十足地走过去,停在两个姑娘侧面,用调侃的语气笑道,“不是要给晋王世子当侧妃吗?你们都不露脸给我瞧,日后要给世子爷张罗侧妃时,我都不知该去哪座府邸寻找两位妹妹呢。” 安排侧妃,是正妃的职责,是以傅宝筝这般说。 明摆着是嘲讽她们的话,真正说出口时,傅宝筝自己却率先难受起来,如针扎,刺痛得很。 两个姑娘自然不好意思放下遮脸的帕子,却被折香一把夺了,露出脸来。 傅宝筝冷眼一瞧,不认识。 上下细细打量一番,她俩衣裙算不上名贵,腰间玉佩成色也一般,绝不可能出身世家名门,应该只是寻常官家之女。 两个姑娘在傅宝筝的视线直射下,不自在极了,两只小手一个劲捂住脸,紧张得手在打颤。 “折香、折枝,放她们走吧。”此时院子里又进来结伴而行的两个贵女,傅宝筝不想此事闹开了,难看。 两个丫鬟这才让开门,两个姑娘慌不迭地跑走了。 傅宝筝也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与才来的俩个贵女点头打过招呼,便领了折香折枝离开。 一路上,傅宝筝都有些闷闷的,任谁的情郎被旁人惦记上了,都会心底难受一阵吧。况且,四表哥身份尊贵,按照规矩,确实该配两个侧妃,一般都是在正妃进门前就配好的。 如此一来,傅宝筝心底更堵得慌了。小手绕着帕子,简直要拧烂了。 “姑娘……”折枝想安慰一句,被傅宝筝眼神制止了,她不想听任何人安慰。 正在这时,身后忍不丁传来一句“筝表妹!” 傅宝筝回头望去,只见一群丫鬟婆子簇拥着一个贵妇人走上前来,那贵妇人穿金戴银,满头的红宝石头面,光是红宝石簪子就戴了三根,还有别的步摇。项上又挂了赤金红宝石璎珞圈,裙边系着血红宫绦。身上的裙子是鹅黄色,外罩百蝶穿花的大红褙子。 浑身不是金色,就是红色,亦或是鹅黄色。 与她的性子一样,张扬外露。 傅宝筝见了,略略迟疑,随后连忙弯唇一笑,朝她行了一礼:“见过恭王妃。” 上辈子,与恭王妃打过交道,不是什么聪明人。说来好笑,上辈子太子的劲敌是恭王,结果恭王没败在朝堂之争上,却死在了后院的争风吃醋上。这里头,恭王妃就功不可没了。 “快快免礼。”恭王妃双手扶起傅宝筝来,唇边是张扬的笑。 傅宝筝见了,总感觉她今日笑得有些古怪,若还是前世当太子妃那会,傅宝筝都得怀疑她在谋划什么,要暗害自己了。 可,这一世,自己不是太子妃,只是个未来的晋王世子妃,恭王妃不至于要害自己吧。 刚想到这,另一个念头猛地窜起,四表哥摘下面具后,屡屡传出是庆嘉帝私生子,莫非恭王夫妇信了,已经将四表哥当做会争储君之位的皇子算计了?也将自己当做准皇子妃算计了? 念头一起,傅宝筝由不得多提防恭王妃一些。 “筝表妹,也是去马场跑马吧?正好一路。”恭王妃亲密地携了傅宝筝的手,沿着山路去马场。 傅宝筝听了,心下暗忖,恭王妃是特意打听过自己和四表哥的行踪?她想做什么? 想着时,两人不知不觉已走到了马场外。傅宝筝站在篱笆外,张望一圈,心下有些不安。 “秦霸天,晋王世子去哪了?”傅宝筝来来回回找了两圈,都没看到四表哥,他的大黑马和她的枣红小马都低头在那吃草,看样子,闲下来好一会了。 央儿会骑马,今日就没陪着傅宝筝学马,拉着李潇洒下河抓鱼去了。秦霸天无地可去,无聊得紧,便一直大蜡烛似的跟在萧绝和傅宝筝身边。方才傅宝筝离开时,还听到四表哥要与秦霸天来个跑马比赛的,眼下秦霸天还在,四表哥却不见踪影。 秦霸天指着林子那头,刚要说句什么,不远处猛然传来恭王妃的声音:“哎呀,青妹妹怎么不见了,不是说好等在这要学马的吗?” 丫鬟道:“不知道呢,方才追着一个白衣少年郎去林子里了。”这话说得大声,周遭人都听到了。 傅宝筝听了,心下越发不安,白衣少年郎,不会是她的四表哥吧? 而那个什么青妹妹? 傅宝筝心头猛然浮现上一世的龌鹾事儿,心下一阵不安,丢下秦霸天就朝林子里疾步走去。折香折枝连忙跟过去。 “哎,傅姑娘?”秦霸天不解地唤一声。他对男男女女的事,始终不大开窍。 傅宝筝没停步,也没回头。 脚下步子极快,若非顾及傅国公府的形象,她都想跑起来。她记得,上一世的恭王就是被那个什么青妹妹祸害掉的,这一世,难不曾青妹妹看上了自己的四表哥? 恭王妃瞅着傅宝筝急急离去的背影,轻轻摇着团扇,一扇一扇的,吹得她垂落脸颊的两缕发丝都荡起来,如她的心一般,欢快。 “筝表妹,不着急啊,走慢点,这样才能晚生一会子气。”恭王妃一抹坏笑。 方才在净房那,因为两个小姑娘的几句话,傅宝筝就满心不得劲了,这会子要是再撞见了什么,还不得醋劲大发,当场发飙? 哎哟,有热闹瞧了。 第131章 女人都敏感,直觉要出事, 傅宝筝连忙朝林子里快步走去, 脱离了众人视线, 更是提起裙摆要快跑几步才好。 猛然从一株大树后走过一个男子来,挡在傅宝筝跟前, 笑得温润如玉, 一声“筝表妹”,更是说不出的柔情, 幽居后院的不知事小姑娘最易被勾去魂的那种,低醇有磁性。 傅宝筝听了, 愣了愣, 待看清楚来者是何人后,心下作呕。忙将身子往后退一步,垂首行礼:“太子殿下。”心里着急,惦念四表哥, 绕过他, 就想走。 太子萧嘉不期然遇见她, 一身桃粉色长裙, 白生生的脸蛋水盈盈的桃花眼,两根小辫子垂落胸前,随着脚步一荡一荡的,俏皮可爱。 今日的装扮像极了两年前的她,那个跟在他身后,面露忐忑, 不知今日打扮能不能等来他夸赞一番的她。 太子看愣了神,自己都控制不住脚步,就兴冲冲到了她跟前。 可她扫过自己面庞,便后退一步,嫌弃之意甚是明显,太子说不出的失落。 他的脸自那日被人抓伤,破相后,便一直抓痕明显,连厚厚的白.粉都遮掩不住,与如玉面庞再也无缘。他本就郁闷难受,偏偏她避他如蛇鼠,倒退一步便罢了,还行了礼就要绕道走,那一时半会都不愿多待的嫌弃模样,看得他心底憋火。 “筝儿,”太子不理智地再次堵住她,满腔难受,“筝儿,孤现在破相了,你嫌弃了是不是?” 傅宝筝:…… 一时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他破不破相与她有何关系? 她又不是他什么人,真要问嫌弃不嫌弃,也该回东宫去问他的那些姬妾啊,譬如傅宝嫣和柳珍珠。逮住她问,算怎么回事? 脑子进水了? “太子殿下,我现在有事,下回再聊。”说毕,傅宝筝再次绕开他要走。 却被太子手臂拦在身前,她胆敢再前进一步,男人的手臂就得碰上她身子。 傅宝筝只得止步,却看也不看他,只注视前方道:“太子殿下到底要做什么?”声音已满是不耐。 太子如何听不出来,正因为听得清清楚楚,他心底的忧伤又重了一分。看着她如玉侧脸,还与两年前一般白皙水润,风撩起她耳边碎发,妩媚动人。不知不觉想起两年前她红脸低头,想扯他衣袖撒娇又不敢的可爱模样。 想起往事,太子声音都哽咽了:“筝儿,孤是喜欢你的,一直都喜欢你。只是有段时间,孤被猪油蒙了心,才误以为自己爱的是别人。你再给孤一次机会,好不好?” 一语未了,傅宝筝震惊地回头看他。 世上怎会有这样不要脸的男人? 不谈上一世,便是这一世的最初,她一心一意跟了他,他却背地里与她堂姐勾搭到一块,为了堂姐,他不惜众叛亲离,也要给予太子妃的名分,将她傅宝筝变成了全京城的笑柄。如今,堂姐背景不够,给不了他助力,又心肠歹毒被他发现了,两人彻底闹掰,他就又回过头来找她傅宝筝? 一句“孤是喜欢你的,一直都喜欢你”,再来一句“曾被猪油蒙了心”,便想哄回她的心? 当她是脑子生锈的傻瓜吗? 她笑了,语出讥讽:“太子殿下,您是不是昨夜做了美梦,现在还在梦游,没醒呢?”完了,又大声补上一句,说得豪迈:“我如今是晋王世子的未婚妻,还请太子殿下自重。” “自重”二字,咬得极重,话毕,哼了一声,推开他横在身前的手臂,抬脚便走。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稍微要点脸的男人,都该灰溜溜躲起来不见人了才好,可太子大概是最近受到的刺激太大了,眼见傅宝筝留不住,心中一急,干脆拽住她手腕,扣得紧紧的,口中的话更是急切: “筝儿,你千万不能嫁给萧绝,他绝不是什么好夫婿,你嫁给他,会后悔的!” 手腕被外男抓了,惊呼一声,傅宝筝急忙要挣脱开来。 折香折枝也吓得不行,自家姑娘都定下婆家了,太子殿下这般纠缠不休,还动手动脚的,回头传到婆家耳里,可怎么得了?不是害了她们姑娘一生吗?两个丫鬟连忙赶上前来,纷纷去掰太子的手。 可男人力道太大,怎么都掰不开,眼见着自家姑娘的手腕都勒红了,急得两丫鬟要咬人。 “你混账,你放手!”傅宝筝恶心坏了,见摆脱不掉,抬起小脚重重剁了下去,又蛮又狠。 竟是一脚踩在他五块脚指甲盖上。 太子惨叫一声,腿都弓起来,脸也痛变形了,却依旧不肯放手,用更急的语气道:“筝儿,你不知道,萧绝他不是什么晋王世子,他是……父皇的私生子,见不得台面的私生子。” “萧绝一直在藏拙,曾经的纨绔形象都是骗人的,他暗地里在积极谋划,想谋夺本太子的储君之位。可这条路有多难?他便处心积虑骗走你的心,谋求你爹娘和外祖父的支持。他对你,压根不是真心的。孤,孤走过错路,失去过,才更懂得珍惜你的好,爱的是你这个人啊。孤的心,一片赤诚。” 言下之意,萧绝哪里是爱傅宝筝才想娶她,不过是为了她身后的家族势力,为帝王之路铺路罢了。 这般污蔑四表哥的言辞,本是要打消她对四表哥的爱,却听得傅宝筝怒火直窜。右手手腕被太子抓住不放,便抬起左手拔下头上金簪,狠狠划向男人手背。 又尖又利,皮肉外翻,滚出血珠。 太子登时惨叫连连,再顾不得抓她手腕,忙捧着手“哎哟”个不住,额头背脊冷汗直冒。 “太子,你真是令我作呕!吐一万年,都不嫌多的那种!” 丢下这句,冷哼一声,傅宝筝大步离开。 两个丫鬟也纷纷剜了太子一眼,折香胆子大些,还“呸”了一口,盯着他血流不止的手背,骂一句“活该!”才跟上自家姑娘走了。 “筝儿啊,萧绝绝对是盯上你背后的家族势力了啊,他不是良人。”太子泪眼婆娑望着远去的傅宝筝,任由鲜血浸湿衣袖,滴落在衣袍上,痴痴立在原地,自言自语,“你怎么就是不信孤呢。孤才是最爱你的那个啊。” 经历过大起大落,尤其察觉傅宝嫣面目的可憎后,太子真心悔过,痛恨自己曾经的眼瞎,夜夜合不上眼。尤其傅宝筝赐婚萧绝后,他更是不分日夜的回忆傅宝筝的好,回忆曾与她两情相悦的那些画面,温馨美好。 思念久了,就更不甘心她移情别恋,这才有了今日太子豁出脸面不要,堵住表白的一幕。 ~ 傅宝筝主仆三人,走远了,两个丫鬟见姑娘手腕被勒红了,心下嘀咕不已,太子这般恶心的人,真真活久见。 傅宝筝呢,刺了太子一回,心头之气也没消,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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