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吃相委实太难看。 恶心。 可笑。 不过心底怎么鄙视他,傅宝筝此时此刻都不可能表露在外的,反倒哽咽起来,反问道: “我才不要信你,就是你和你母后合伙干的!若你心中当真有我,去年你也不会跟傅宝嫣搅合到了一起,还娶了她当太子妃!” “太子妃”三个字,语气都加重了,任何人听去,都是一股子冲鼻的酸味啊。 比醋坛子还酸! 太子见她如此,心头反倒舒坦了。 他就知道,筝儿当初那般爱他,看他的每一个眼神都羞涩万分,怎么可能短短两年过去,就对他冷漠如斯,毫无感情了呢? 如今想来,不过是他给了另一个女子太子妃的名分,筝儿心中酸涩难耐,故意摆出一副拒他千里的冷样子,好挽尊罢了。 小姑娘嘛,面子薄。 思及此,太子越发柔了嗓音,对傅宝筝是各种哄啊,说到动情处,还赌咒发誓上了: “筝儿,去年是孤这辈子最后悔的一年,就跟瞎了眼似的,看不清傅宝嫣的真面目,娶了那么个毒妇……” 傅宝筝听到这,目光不动声色地扫了眼亭子外的花树,那花树后的姑娘,听了太子这番话,怕是手里的手帕都要拧烂了吧? 慢点拧,眼下就拧烂了,等会儿没得拧了可怎么办。 好戏还在后头呢,花树后的姑娘,竖起你的耳朵好好听着哦! 就在太子痴情表白个没完时,傅宝筝转过身面朝太子,故意半信半疑的语气道:“空口说白话,谁不会啊。有本事,你就应我一件事。” “何事?”太子语气发急道,“别说一件事,就是一百件事,我都依你!” 傅宝筝抬头,对上太子一双真挚的双眸,知道他的话不是哄人的,情真意切,是掏心窝子的话。 太子这般做派,倒并不令傅宝筝意外。 她知道,太子就是个恋爱脑! 上一世,太子能为了一个嫣侧妃,连着干掉两任太子妃。尤其是登基后,为了不委屈他的嫣儿再当妾,朝堂都不顾了,顶着巨大压力,也要闲置上一任太子妃,一意孤行册立傅宝嫣为正宫皇后,惹来了前任太子妃家族的疯狂反扑,朝堂都乱了。若非如此,上一世名正言顺登基的他,也不会皇位还没坐热乎,就被四表哥干掉了。 傅宝筝抬眼望着恋爱脑的太子,故意嘴唇嗫嚅了好几下,也没说出话来。 急得太子连声催促后,她才大胆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道: “皇舅舅眼看着要不行了,你是太子,不出意外,必定是下一任帝王。日后,日后……皇后之位要给我。那个什么傅宝嫣,我要你……将她打入冷宫,永世不得翻身。” 太子听了,只是这等小事,忙不迭地点头:“这是自然,筝儿,只要你还肯嫁给孤,别说区区一个皇后之位了,为了你,空置六宫都行!” 傅宝筝侧过身子,微微低头,柔了声音道:“空置六宫倒不必了,只要你舍得让傅宝嫣去冷宫,让她孤零零一世,嫉妒我时时陪在你身边,就行。” 太子欢喜极了,连连应下:“没问题。”他知道,这是一个姑娘爱人的表现,值得欢喜。 傅宝筝见太子这般做派,忍不住想再次化身成阿飘,飞到花树后,好好瞅瞅躲在那里的傅宝嫣,脸上是何种精彩的表情。 旁的不说,必定是气得面色一阵青,一阵紫,又一阵白的吧。 手里的手帕嘛,怕是早就被指甲戳出好几个破洞了,跟老鼠咬的似的。 报复完了,傅宝筝再没心情陪太子说什么话了,借口娘亲要寻自己了,忙告辞走了。 太子是跛子,有心想送筝儿回承乾宫,奈何走路太慢,跟不上,索性算了,只立在凉亭台阶上,痴痴目送傅宝筝离去,嘴里痴痴道: “筝儿,你放心,孤一定会登上帝位,到时你是皇后,咱俩做一对羡煞世人的神仙眷侣。” 却说那躲在花树后的女子,还真的是傅宝嫣,她气得啊真真是浑身都颤抖,手帕不仅拧烂了,还折断了长长的指甲,有一根折得太狠了,指甲盖都出了血。 大约是被气得很了,心底的痛远远大过身体的痛,傅宝嫣丝毫没察觉到手指盖的疼痛,只躲在花树后,目光如毒蛇般阴冷,阴森森盯住太子。 傅宝嫣想着近些日子,太子和皇后暗地里偷偷谋划的东西,登时一抹阴笑。 就凭你这个残废太子,也想守住太子之位,名正言顺登上帝位? 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我傅宝嫣保你登上帝位的能力是没有,但是,让你彻底滚下储君之位的能力,却是大大的有!” 傅宝嫣银牙暗咬,恨不得咬碎了一口牙,最后,心里嘶吼了这么一句,死死捏紧两只小拳头,转身离去。 ~ 傅宝嫣浑身戾气,满脑子都是报复太子,让太子去死。以至于压根没注意到,不远处的巨石后,站了个姑娘,将她狠戾的表情和动作全看了去。 那姑娘,不是别人,正是傅宝筝。 原来,傅宝筝离开凉亭后,并未回庆嘉帝的承乾宫,而是绕了一圈又回到了凉亭这边,躲在不远处,微微笑着将傅宝嫣气得牙痒痒的表情神态以及动作,好好儿欣赏了数遍。 爽啊! 傅宝嫣,你也有今天! 说起来,傅宝筝上一世被太子和傅宝嫣伤害后,重生归来,从未想过复仇。但是,太子和苏皇后实在太过恶心了,前阵子居然想出那么个损招,差点害了她这一世,那就对不住了,必须要以牙还牙啊。 至于太子,他说,他事先并不知情,这点傅宝筝信。 他说,他为了马车劫持事件,还跟苏皇后大吵了一架,傅宝筝也信。 但是,太子对她有情,舍不得在那等事情上伤害她,又能怎样呢? 傅宝筝已经不是曾经的单身了,不仅有了情郎,还赐婚了,一个月后即将大婚。这个节骨点上,太子屡次来表白,纠缠她不放,太子是何居心? 要给她和四表哥添堵,要搅黄了她和四表哥的爱情吗? 所以,太子罪无可恕,他跟他的母后一样,都该遭到报应。 而那个直接毁掉他们母子的人,是傅宝嫣,就最妙了。 这也是傅宝筝在承乾宫里,看到傅宝嫣躲在殿外后,就诱骗太子走出承乾宫说话的原因。 傅宝嫣那个女人,心狠手辣,歹毒至极。让她亲耳听到“太子登基后,要册封傅宝筝为后,而将她打入冷宫,一世折磨”,依着傅宝嫣的报复心,能让本就岌岌可危的太子登上帝位,就怪了。 必定是鱼死网破啊! “傅宝嫣,好好儿表现,别让我失望哦。”傅宝筝嘴角一勾,笑靥如花。 算计人的感觉,真的还蛮好的。何况,还能顺便帮四表哥减轻一点压力,就更是美妙了。 第151章 傅宝筝回到庆嘉帝的承乾宫时, 庆嘉帝已经身子不济, 又睡过去了。 萧莹莹坐在院子凉亭里的石凳上等,一见女儿回来了,忙起身朝太监总管朱顺辞别,带了女儿往停在甬道里的马车走去,预备出宫了。 “你这半日不见, 去哪了?听总管朱顺说, 你跟着太子出去了?”刚登上马车落了座, 萧莹莹就急急盘问起女儿来。生怕女儿是被太子要挟着出去的,上上下下打量女儿有没有受伤。 傅宝筝见了娘亲的目光,“噗嗤”一声笑了。 今儿个, 身上受伤的人,还真不是她,而是傅宝嫣啊,手指甲都掰断了, 渗了血。 傅宝筝对娘亲丝毫不隐瞒, 将方才发生的事, 详详细细说给了娘亲听, 先说的太子。 “太子真是个恶心人的混球!就他那副尊容, 也不找个镜子照照,配得上我花容月貌的女儿吗?”萧莹莹语出嘲讽。 若不是怕说粗话, 污了女儿的耳朵,萧莹莹真真想脱口而出的话是:“就他那副残疾样,也不撒泡尿照照, 配得上吗?” 纠结后,萧莹莹到底是文雅人,换了个文雅的说法。 但傅宝筝兴许是母女心有灵犀,瞅着娘亲愤怒的那个样,傅宝筝脑海里荡出来的话,还真就是那句粗俗些的话。 说真的,要说埋汰人,还真是那些粗鲁一些的话,更能应景。 萧莹莹骂过太子后,又忍不住嘀咕女儿道:“你搭理太子做什么?万一他在宫里给你设套,可如何是好?”虽说庆嘉帝的承乾宫附近,最是守卫森严,安全得很,但是当娘亲的哪能不担心。 傅宝筝见娘亲急了,这才又笑着将傅宝嫣偷窥的事儿说了,还将傅宝嫣事后咬牙切齿那个样儿,绘声绘色给描述了一番。 凭着傅宝筝入学攻读十几年的好文采,可是将傅宝嫣那愤恨的小模样,说得惟妙惟肖,让萧莹莹有了身临其境之感呢。 萧莹莹听了后,心头爽快了,心底恨恨道,那个贱蹄子,活该被气死! 末了,傅宝筝就傅宝嫣极有可能破坏太子登基的事,与娘亲小声探讨了一番。 萧莹莹听了后,沉吟了一会,然后点头夸赞女儿道:“你这主意,很好。” 其实,太子失了宠,又成了个残废,还有萧绝那样有实力的人虎视眈眈,太子的储君之位必然是要不保的。太子为了顺利登基,会有小动作,是人人都能猜到的事。 有傅宝嫣在关键时刻,痛击太子,就能让萧绝省心很多了。 萧莹莹目光温柔地看向女儿,若萧绝真的坐上了那个位置,筝儿就是皇后了。虽然平日教养女儿时,总在强调要做个心地善良的人,但是作为一国之母,还是有点心机手腕的好。见女儿逼到一定份上,还是懂得去谋算的,萧莹莹心头隐隐松了一口气。 ~ 从皇宫到傅国公府,并不远,两刻钟就回到了府上。 但傅宝筝心头还有一个巨大的疑惑没想明白,就跟着娘亲一路到了上房,摒退了丫鬟后,又挨着娘亲落座,挽住了娘亲胳膊,小声问道: “娘,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想明白,您能帮我解解惑吗?” 萧莹莹与女儿一块坐在临窗凉榻上,低头见女儿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不禁好笑道:“何事,你说就是。” 傅宝筝又瞅瞅窗外,确信外头没人偷听,才将嘴唇凑近了娘亲耳朵,声音极小道: “娘,既然皇舅舅处处不待见苏皇后和太子,所有人都看得出来有多冷淡,那……皇舅舅为何不干脆直接废了太子……” 直接废掉太子,再认回四表哥,给予四表哥皇子身份,光明正大册封四表哥为储君。 这并不是傅宝筝异想天开,实在是,今日见了痴痴看宸妃画像的庆嘉帝,再想想这些年庆嘉帝对四表哥的各种纵容和讨好,尤其是今日庆嘉帝对四表哥的思念,傅宝筝有强烈的感觉,庆嘉帝绝对是想将万里江山传给四表哥的。 既如此,那为何,还留着太子这个明面上的储君? 不碍事吗? 废了太子,对四表哥来说,不是更好? 可庆嘉帝都病成这个样子了,还是不提废太子的事,傅宝筝真的是满心疑惑。 萧莹莹听了,面色闪过一丝为难。其实,这件事,萧莹莹也曾经深深疑惑过,但今日与庆嘉帝一番长谈,她突然领悟了点什么,隐隐能猜出庆嘉帝为何这般做,为何迟迟不动太子。 但是,要将庆嘉帝背后的目的,跟女儿抖露,就有些不合适了。 有些事,对庆嘉帝来说,只能做,却不能说出来。说出来,会显得庆嘉帝太过无情无义,甚至会改变了女儿对庆嘉帝这个皇舅舅的看法。 因此,思之再三,萧莹莹说不出口,只是将些是是而非的话哄女儿道: “帝王的心思,咱们妇道人家哪里能猜得到。筝儿,你放心就是,你的皇舅舅最爱的儿子就是萧绝,不会亏待他的,必定会给他安排好后路。”一定会是最好的那条。 傅宝筝听了,只当娘亲也猜不透幕后的事,只得作罢。悻悻地退出上房,回了自己的小院子。 ~ 在无尽的疑惑里,傅宝筝真真是看世间一切物体都充满了疑惑。 恰逢树上掉下一片叶子,好巧不巧,落在她的脚边。小小的一片枯叶,黄黄的,被她白色的湘裙一衬托,亦发黄了起来。 傅宝筝忍不住弯下腰去,探出两根细白的手指,将它捏了起来,放到嫩白如美玉的手心,盯了半晌后,疑惑地对黄叶道: “为何一到了秋天,就要落叶呢?” “是你的树妈妈,宠爱了你一个春天和一个夏天,腻烦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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