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仔细一瞅,妈呀,里头的小宝物有半数都是太子下聘时给的东西,另外半数行家稍微一瞅就知道压根不是什么值钱物。 啧啧啧,真真是太寒酸了。 连打开盖子的第一抬嫁妆都如此寒碜,更别提其余那些盖着盖子的箱子了,恐怕塞的都是些廉价物? 甚至廉价物都塞不满,每个箱子只塞半箱? 太子妃嫁妆的寒酸劲,次日就传遍了礼部上下,没多久,傅宝嫣的寒碜就传遍了京城,被后宅那些妇人和姑娘当成笑柄来说。 起先,那些人只是笑话傅宝嫣嫁妆的寒碜,后来有小道消息流出,说是太子妃出嫁那日,傅国公夫人和国公爷都没出面接待宾客,更有堂妹一身丧服窜来窜去。 “哎哟喂,谁家姑娘出嫁如此没面子,又不吉利啊?这太子妃真真是头一份啊!” “听闻,太子殿下是太子妃从堂妹手里抢来的,如此恶劣行径,也就难怪国公爷和国公夫人不待见了,要我说呀,国公爷夫妇真是硬气,就该这样不给她脸!” “就是!活该!” “穿丧服的那个堂妹才是最硬气的呢,牛逼哄哄的,我佩服!” “听说那个堂妹,就是半年前在云里茶馆爆脾气向太子殿下发飙的那个,果然性子够烈呢,好样的!” 这些长舌妇嘴里的话,最后传来传去,没几日全被苏皇后打听去了,气得苏皇后险些岔了气。私下里没人时,苏皇后将那些话一一数落给傅宝嫣听,气得傅宝嫣差点咬掉银牙。 可以说,自此以后,傅国公府里大房、三房和二房的不对付,是传得人尽皆知了,这让那些起先还对傅国公府有期待的部分太子一党彻底死了心。 经此一事,太子一党彻底明白,哪怕傅宝嫣身上流着傅国公府的血,也是绝对争取不到傅国公的丝毫支持。 只但愿,傅国公府能保持中立,不要站队任何皇子就是万幸了。 ~ 话说洞房花烛夜,新房里只剩下萧嘉和傅宝嫣一对新人时,傅宝嫣泪光点点,委屈地倒在太子怀里: “夫君,嫣儿没用,没办法给夫君拉来助力,也没办法给夫君锦上添花。” 萧嘉听后,越发温柔地抱住嫣儿,柔声安慰道: “孤喜欢的是你这个人,又不是看重那些虚无的助力。你呀,日后好好的伺候孤,给孤生几个白白胖胖的小子,给孤白头偕老的爱情,一生相互扶持,恩爱有加,对孤来说,就是最大的幸福。旁的,不要多想,也不需多想。” 男人的话温柔又甜蜜,徐徐送进傅宝嫣耳里,甜得她小心脏都鼓胀起来,像是张开帆的小船,在缓缓河流里幸福地徜徉。 这夜,男人极近温柔。 傅宝嫣闭着眼配合,在最初那刻,努力回忆初次的疼痛,努力让自己呼出类似的痛感。趁着太子沉醉时,她偷偷摸摸从枕头下摸出一个小瓶,撒了点鸽子血滴在身下和大腿上。 做下这些时,傅宝嫣是毫不犹豫的,她知道这对太子来说,会是巨大的耻辱和欺骗,若是可以,她也绝不愿意这样。 可是她别无选择,根本没办法向太子坦白,只能选择欺骗。 将小瓶塞回枕头下后,傅宝嫣努力配合太子,尽力让他新婚夜尽兴。 第82章 傅宝嫣出嫁了, 傅宝央开心极了, 觉得府里的空气都新鲜不少, 尤其出了三房院门路过二房时,空气不再浑浊。 所以,自打傅宝嫣离开傅国公府, 傅宝央就像个不着闺房的小野人,在各处花园瞎溜达, 连风雪都不带怕的, 还闹出了醉卧冰雪上的笑话。 亏得冬日一身袄裙实在厚实,又裹了巨厚的斗篷, 还被小丫鬟发现及时,才没冻伤。 这日,傅宝筝坐在临窗长榻上, 脑海里不知想起了什么甜蜜情景,边落笔边笑, 很快空空的画纸就不再空了。 难得今日画得顺利。 哪知, 画到一半, 忽的一下,窗户大开。 肆虐的狂风裹着雪扑进来。 冻得傅宝筝一个哆嗦,毛笔尖端一滴浓墨震落, 涌进的白雪扑在画纸上,屋里烧了地龙,白雪遇上暖气瞬间融化开来,晕湿了一片。 “哎呀, 我的画!”傅宝筝被风雪迷了眼,再睁开眼,墨色被雪水晕开,画作已毁。 傅宝筝扭头望向窗外的傅宝央,很有几分咬牙切齿地叫道: “傅宝央!” 窗外的傅宝央一见惹祸了,赶忙脖子一缩,举双手投降:“我不是故意的。” 傅宝筝只气鼓鼓地盯着窗外的她。 傅宝央暗道糟糕,肯定是画好的情郎被她给毁了。一个月前就听傅宝筝嘟囔个不停,说是人物画像怎么那么难,怎么画都画不出神韵来……看眼下傅宝筝气鼓鼓的样子,八成是好不容易画出了神韵,却被她给毁了。 思及此,傅宝央声音都怯懦了两分:“筝儿,我真不是……故意的。” “信你才有鬼了!”傅宝筝跪在长榻上,一把将窗户合上,将傅宝央给关在窗户外。 傅宝央悻悻地摸摸鼻尖。 原来,窗户本关得严严实实的,傅宝央打院子里跑过,看到傅宝筝投射在窗户上的剪影就知道她又在低头作画了,一时玩心大起,就踮起脚尖悄悄儿靠近猛地打开窗户,想吓唬筝儿一顿,结果人没吓到,画给毁了。 傅宝央觉得自己……很霉。 赶忙提起裙子跑进屋去,笑嘻嘻厚脸皮地去哄傅宝筝:“哎呀,筝儿,我真不是故意的嘛。” “因为这个就生气,不理我了,你真小气。” “小气鬼!” “真真是有了情郎,就不要妹妹了,哇哇哇我哭!”傅宝央不要脸地双手握拳放在眼角假哭,“我这个大活人连你情郎的画像都比不上,呜呜呜,你重色轻妹!” 傅宝筝:…… 赶紧扑过去捂住傅宝央胡乱囔囔的嘴。 眼神飞速扫视书房一圈,好在丫鬟们都伺候在书房外,方才傅宝央声音不大,那些浑话应该没被听去。 傅宝筝这才松了口气。 其实,这只是傅宝筝自欺欺人罢了,书房的隔音并不怎么好,小院里又寂静一片,外头的丫鬟哪能听不见? 就算不能听个一清二楚,“情郎”啊等字眼,还是能隐隐约约听见的。 只不过每次傅宝央一来,外头守着的大丫鬟折枝就会立马遣散了所有小丫鬟,只剩折枝和折香守在书房外,为的就是防止傅宝央又大声囔囔出晋王世子来被下面的小丫鬟听到,传到国公夫人耳里就不妙了。 折枝和折香都知道自家姑娘与晋王世子相恋的事,也都知道国公夫人棒打鸳鸯的事,国公夫人为了看住女儿,还将两个大丫鬟单独叫走狠狠敲打过。可以说,两个衷心的丫鬟夹在中间两难,但最后一番纠结后,还是选择帮着自家姑娘遮掩。 傅宝筝得好生感激养了俩个忠心耿耿的好丫鬟。 却说眼下,傅宝筝被傅宝央叫着“情郎”闹了一通,又羞又臊,急得捂住傅宝央乱说的嘴,半天不肯松开。直到傅宝央被憋得快断气,一个劲举手投降,指缝间呜呜传出“再不敢了”的可怜声,傅宝筝才放过她。 “哎呀,为了个……”傅宝央大喘气,一个不留神差点又直呼“为了个情郎”了,幸好及时打住,硬生生略过去直接为自己快憋死了哀嚎道,“筝儿,你好狠的心,我差点被你弄死了。” 傅宝筝真心被大大咧咧的傅宝央给弄无语了,一言不发,抽出那张坏了的画纸,“啪”的一下拍在傅宝央跟前。 傅宝央眨巴两下眼睛,不知傅宝筝这是何意。 要知道,以往哪怕是毁了的情人画作,傅宝筝也小气吧啦不肯给她瞅一眼的。 今日居然还拍在她眼前,让她看个够? 傅宝央怎么觉得有诈呢? 下一刻,待傅宝央看清楚那画上的人时,她瞪大了眼心底那个后悔啊,直接嗷哭一嗓子,跟匹受重伤的小狼一般,眼泪汪汪抱住傅宝筝大腿,嗷叫道: “筝儿,我错了,我真心错了,你再帮我画一张,好不好?” 傅宝筝嫌弃地掰开傅宝央抱住自己大腿的手,无情地一字一顿道:“不、好!” 傅宝央立马就哭开了:“啊啊啊,我等了一个月的画呀……” 原来,被毁的这张并不是四表哥的画像,而是傅宝筝替傅宝央画的美人画像――青青草原上,傅宝央一身火烈的骑马装奔腾在原野上,似乎有人在身后唤她,美人回眸一笑。 那个笑,英气十足。 再配合奔腾的四蹄,怎么看,怎么有气势! 完全展示了傅宝央不同于别家姑娘的那种特有气质。 这可是傅宝央要拿去相亲的画像呀! 相亲? 你没看错,就是相亲。 傅宝央两个月前出门爬山,遇上一个俊俏小郎君,回来后念念不忘,事后打听出那个小郎君是吏部尚书徐家的长子,风度翩翩,俊朗如玉,还是这一届的探花郎呢,绝对的青年才俊。 后来听说探花郎府上正在给他相看姑娘,遇上合适的,就要准备亲事了。 傅宝央一急,立马就缠着她娘要相亲。 这男女相亲,正式相看前是需要彼此送上画像,让对方先有个大致印象的,若实在没眼缘,就不必再安排相见了。 傅宝央的爹爹虽然官阶不算高,只是无数京官的小小一员,但好在背靠傅国公府,有萧莹莹和傅远山这两座大靠山,是以匹配吏部尚书家的公子是完全没问题的。 怕就怕探花郎不愿意见她,光是一幅画像就判定死局。 所以,拿出去相亲的第一幅画像,必须要吸睛,就算不能一画定情,也不能让探花郎摇头不肯见才行。 可偏偏傅宝央的娘找了四五个画像师傅,前前后后给傅宝央画了十几幅画像,都是些中规中矩坐在椅子里或是站在桃花树下的美人微笑图,傅宝央论脸蛋远远比不上傅宝筝,真要画成绝世大美人,就太假了,真人见了面非得被嫌弃不可。 可若是傅宝央长什么样,就画什么样,呈现在画卷上的又太过于普通,就是一个很一般的小美人,望一眼留不下任何印象的那种,傅宝央自己看了都不满意,更加不敢送去给探花郎看了。 简直苦恼死了傅宝央! 直到一个月前偷看到傅宝筝为晋王世子画的画像,惟妙惟肖又栩栩如生,每一笔都是风韵,傅宝央立马就知道自己有救了,耍着赖皮将相亲画像的事交给了傅宝筝。 眼下却毁了? “啊啊啊,骑马奔腾的我真英姿飒爽啊!!!”傅宝央后悔得直砸脑袋,她怎么就作死弄毁了它呢,发髻、骑马装都被融化的雪水晕花了,毁得肠子都青了,“筝儿……” 傅宝筝叹息地摇脑袋:“我琢磨了一个月,今日才得了灵感画好它,可惜了,作画这种事灵感只有一次,再让我画一幅一模一样的,就纯粹是临摹了,会失色不少的。” 换句话说,勉强再画一幅一模一样的出来,也仅仅是看上去一样,仔细一看神韵却是不再的。 傅宝央听到这话,真想一头撞墙,撞死自己算了。 因为画像迟迟没出炉,两家相约见面的事也就迟迟没落实,傅宝央万分担忧磨蹭的这两个月,探花郎看上了谁家姑娘定了亲,她该怎么办? 思及此,傅宝央泪眼朦胧起来,人都沮丧了。 “你就那般喜欢那个探花郎?”吏部尚书是刚从陕西提拔上来的,一家子半年前才进京,傅宝筝还没见过那个探花郎呢。 “非君不嫁!”傅宝央直言不讳。 傅宝筝听到这话有些不敢置信:“可你……只见过他一面啊。” 怎么就到了非君不嫁的地步了? 傅宝央却昂起脑袋,目光坚定道:“一见钟情!” 傅宝筝:…… 傅宝央提起一见钟情,就又喋喋不休起来了: “筝儿,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以前听说哪个姑娘对谁一见钟情,我也会觉得她脑子简直有病,直到那日我遇见了探花郎苏宴,他就像书卷里走出来的,笑容干净又纯粹……我开始信了,世间真有一见钟情。” 傅宝筝盯着傅宝央的双眸,在提到苏宴时,傅宝央双眼里就跟倒影了银河一般璀璨。 这样璀璨的光芒,傅宝筝立马懂了,央儿这姑娘是真的动心了。 傅宝筝寻思两下道:“央儿,让我立马再画一幅出来,这两天可能办不到了,但是我有法子让你俩见上一面。” “真的?”傅宝央道。 “骗你做什么?”傅宝筝笑道,“再过六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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