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员接连被贬,抓进大牢,进了江言卿的地方,不吐出些什么是不可能的,可一旦吐出什么,等待他们的怕是只有一死了,殷修贤也因卖官鬻爵被小皇帝斥责。 殷修贤面色微沉,他把握朝野这么多年,竟被个稚儿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斥责,面上便不太好看了,不等小皇帝说完,他便跪在地上,说自己年纪大了,恳求陛下恩准他告老还乡,他这么一说,几个殷党的官员立马出来求情。 “陛下,万万不可,殷阁老为国家鞠躬尽瘁数十载,乃朝中柱石,还请陛下从轻发落。” “林大人所言甚是,请陛下三思啊!” “请陛下三思。” 皇极殿的金砖上跪着几个官员,其中一位便是历经两朝帝王的老臣殷修贤,闻玉书神色平静地垂下眸,心想殷修贤在朝为官多年,根基颇深,一些小事奈何不了他,他抬眸看了一眼小皇帝。 年仅十岁的小皇帝没有他们这么好的定力,脸色白了红红了白,最后念在殷修贤这些年对朝廷有功的份上,只罚了俸禄,便宣退朝了。 跪在地上的殷修贤慢慢直起身,看着那空荡荡的龙椅,不知道在想一些什么。 虽然小皇帝宽恕了他,但殷党一派可谓损失惨重。 闻玉书走到他身边,站了一会儿,便听见殷修贤苍老的声音,幽幽的说。 “鸟儿长大了,翅膀也硬了。修瑾有什么不满意之处,怎么不和父亲说呢,有什么事你我父子不能商量的。” 内阁的一切都瞒不过殷修贤,但闻玉书前段时间跟戚韵二人斗的太激烈,官员考核升升降降,他一开始还心怀警惕,后来就没怎么在意了,更没发现吏部侍郎安插了一个小官的这种小事,而且发生此事的时候,恰巧是在闻玉书生病那段日子,吏部的事暂时交给了吏部侍郎,就连联姻让殷僖多留了几日,怕是也是这人的计谋罢了。 闻玉书蹙着眉,一副诧异的模样:“义父这是哪里的话?” 他暗中动了这么多手脚,害得殷党一派损失惨重,殷修贤若是还没察觉那就白在内阁呆这么多年了,老者偏过头,一双精明的眸深深地看向荣辱不惊的男人,不紧不慢道: “论玩弄权势之道,修瑾当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瞧瞧,都敢用在义父身上了。” 闻玉书似乎不知该怎么辩解,温和的眉眼满是无奈之意,低声:“义父怕是冤枉学生了。” 他怎么都不承认,无辜极了也无奈极了,殷修贤冷冷一笑,什么也没说,便拂袖离去,殷党一派的官员十分尴尬,跟着殷修贤走了几个,礼部尚书犹犹豫豫,到底是念着当初那碗醒酒汤,路过他身边时停下,低声劝了一句: “元辅心情不好,闻大人放宽心,别往心里去。” 闻玉书一身温文尔雅的气派,笑了笑:“我知道,多谢王大人。” 礼部尚书对他拱手行了一礼,跟着众人离开皇极殿,工部侍郎却没有,愤愤不平的压低声音: “那吏部侍郎和殷僖卖官,与大人有何干系?迁怒也不是这么迁怒的,大人为元辅操劳这么多事,还让人猜忌,下官都替大人冤枉。” 闻玉书好脾气地一笑:“好了,义父年纪大了,有些固执,等他回头好好想一想便明白了。” 工部侍郎心里还是堵了一口气,可不是年纪大了么,上次他们被戚韵和江言卿那厮灌醉了酒,第二日元辅便上门好好盘问了一番,闻大人好歹还给他们送了醒酒汤,元辅眸中却只有数不尽的猜忌。 他被闻玉书打发走了以后,闻玉书也独自往外走,下了一节一节的台阶,看见戚韵和江言卿正等着他,他面不改色的路过二人,便听见江言卿悠闲地声音传来。 “不知闻大人可还满意?” 闻玉书停顿了下来,回头看他,笑道:“满意什么?” 江言卿凤眸一弯地瞧着他,薄红的唇勾起笑,音色慵懒,缓缓道:“自然是乖乖按照闻大人的部署,一步一步往下走了。” 第70章你要记得,义父能让你生,也能让你死(剧情) 闻玉书轻轻地回他:“江大人可不要乱冤枉了人。” 他穿着一品大员的绯色朝服,气度深不可测,站在威严的皇极殿前,对他们轻声,戚韵和江言卿眸色微暗,心脏涌入一股热流,脑袋里想了很多,但都是一些不能拿出来说的肮脏东西。 “闻大人这是忍受够你义父了?”戚韵喉结一动,平静道。 闻玉书摸捻了一下佛珠,眉眼露出些许笑意,倒是有些好奇了:“我就这么不像忍辱负重的纯臣?” 戚韵喉咙里溢出一声低笑:“像,怎么不像,张津张大人对闻阁老忍辱负重之事深信不疑。” “那大将军和江大人呢?”闻玉书含笑的问。 江言卿笑了一声,慢声道:“闻大人可不是那种委曲求全的人啊。” 闻玉书为官这么多年,做过为国为民的好事,也替殷修贤做过坏事,他不会为任何人委曲求全,也不是佞臣,就像江言卿当时说的,若哪天他要对付殷修贤,一定是他这位义父惹得他烦了,或者他干脆没打算要被对方掌控一辈子。 闻玉书站在皇极殿外的最后一节台阶下,瞧了他们半晌,忽然笑了,温和嗓音一叹: “没想到这朝中最了解修瑾的,竟是戚将军和江大人。” …… 初冬的第一场雪下了,红墙碧瓦的皇宫上飘着冷嗖嗖的白雪,小太监们冻红了脸,低着头匆匆离开,今年不似往年热闹,朝中的事牵扯太多,到处都是一片肃静。 内阁中碳火烧的旺,茶水散发香气,几位绯红朝服的阁老正讨论着今年的税收,闻玉书坐在椅子上喝茶,不掺和他们的谈话。 几位阁老说着说着,目光忍不住看向品着茶的男人,和主位上闭目养神的元辅,自前些日子元辅侄儿被下进大牢审问后,这对义父子之前就有了裂痕,吏部的权利被元辅收了去,现在闻阁老就只管着工部了,权利一下顶端跌到最底,不过因南边暴雨一事的功绩,让他受到了皇帝的爱戴,众人也不敢小瞧他,因元辅的淫威,除了打定主意要跟他的,其余不敢和他走的太近。 议完了事,众大臣起身往外走,闻玉书还没走出门,就被殷修贤淡声叫住。 “修瑾。” 闻玉书肩上披着一件灰鼠皮的披风,回过头,眉目温和,好脾气道: “义父可有什么吩咐?” 殷修贤淡定地喝了一口茶,将他晾在一边许久,合上杯盖,和煦道:“修瑾最近很清闲啊。” 闻玉书笑了笑:“是,工部不忙,我也能歇一歇。” 殷修贤儒雅随和的笑了:“偶尔歇一歇也好,就怕时间久了,便再没法靠近权力中心了,你为官这么多年,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拼出来的,何必弄到功亏一篑呢。” 他精明的眸深深地盯着温和斯文的男人,苍老的声音压低: “你要记得,义父能让你生,也能让你死。” 这话说的丝毫不避讳,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闻阁老留,还未走远的大臣们心里一惊,不太是滋味,在纷飞的白雪中回头,向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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