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洋人医生叹气:“贺督军,戒毒要看患者自身的毅力,我可以给他开麻醉和药,从肛门输入,让他昏睡,但这药很痛,剩下的只能靠患者自己了,德国倒是有一个名叫吗啡的药剂,不过我不建议您给这位先生使用,那东西虽然见效快,却依旧存在成瘾性,我接手的几位患者最后都撑不住用了吗啡,现在放下了大烟,又依赖上了针剂。” 耳边都是闻玉书痛苦到模糊的哭声,对方躁动不安的挣扎,在他们的禁锢下震颤,随时快断了气似的,贺雪等下颚线紧绷,用力抓着那流着血的脚,鲜血黏在冷白的足上刺眼得很,他深深吸了口气忍下心疼,哑着嗓子做出了决定。 “不用吗啡,开药吧。” …… 闻玉书足足折腾了三四个小时,等毒瘾平息了过后,他整个人如同水里捞出来的一样,睁着那双盛满泪水的涣散黑眸,躺在贺巡怀里大口大口的喘息,视线渐渐恢复清明对上了贺巡微红的眼睛,他看着对方被咬出血的手,哑然: “……我咬了你吗?” 贺巡把手藏起来了,冲他笑了笑:“没事,小娘还疼吗?” 贺雪风端了杯水喂给他,他异常沉默,等他喝完水,重复了医生说过的两个方案,低声道: “我选择了让你最疼的那个,你恨我吧。” 闻玉书脸色白的脆弱,唇上也没什么血色了,温柔的笑了笑: “我恨二爷做什么?是我自己眼瞎,嫁错了人,最后连命也要搭进去了。” 他碰没碰过那种脏东西,自己还不清楚吗,这东西怎么悄无声息染上的,可想而知。 “别乱说,能治好的,到了冬天我还要带你回江南过冬呢。”贺巡将他抱得更紧,脸色难看。 闻玉书眸中闪过一丝怀念,刚刚那三四个小时折腾光了他全部力气,让他有些困倦,也说不出话来了,贺雪风给他擦了擦汗: “趁着不疼了睡一会吧。” 二人给他擦干净头发,换了汗湿的衣服和床单,看着他缩进被窝,没一会儿便沉沉的睡着了,才走出房间,处理心中的愤怒。 关上门,贺雪风顿时沉下脸,贺巡眉眼间蔓延上戾气,他抬腿就要走,贺雪风叫住他: “去哪儿。” 贺巡背影停下,冷冷道:“我去杀了那老不死的。” 贺雪风沉声:“便宜他了,你只管搞垮贺家,剩下的交给我,他不是喜欢阿芙蓉膏么,那就自己尝尝吧。” 还是没写完,差两分钟十二点还给我卡出去了,在网页上修了那么久全没了(悲伤) 第49章 我带你们去祭拜爹娘(结局) 章节编号:728413y 贺家倒霉的时候,闻玉书开始戒断了。 他犯病的时候总会出现幻觉,觉得有虫子在啃咬他,惨白着一张脸,惶惶地流着泪,在贺雪风和贺巡怀中痛苦至极的抽搐震颤,内脏仿佛打了结儿似的,模糊地哭着嘟囔有虫子咬他,那眼神贺雪风和贺巡看上一眼都觉得心疼,抱着低声说,没有,没有虫子,虫子被赶跑了,不疼了。 守在一旁帮忙的小丫鬟哭得眼睛都要瞎了,咬着自己的嘴唇不敢出声,不停用袖子抹眼泪。 折腾了一整天,往往到了深夜才能睡上一小会儿,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他睡得不太安稳,迷迷糊糊察觉到有人碰了碰他的手,试了试他的呼吸,淡淡冷香钻进鼻子,他并没睁开眼,哑着嗓子开口: “二爷回来了?” 那人怔了怔,低声:“嗯?吵醒你了?” 他戒毒的时候,外面的局势逐渐紧张,欧洲还是打起来了,日本也开始行动,贺雪风每天都回来的很晚,但只要一回来,就会小心翼翼的站在他床头摸摸他的手,碰碰他的头,检查检查他有没有受伤,这些天又瘦了多少,甚至有时站在床边半天,看着他月光下毫无血色的脸,还会颤抖着试试呼吸,直到察觉到温热,才会松出那口气。 “没,睡不着了。” 闻玉书睁开眼,身体往里挪了挪,他的动作很轻,却还是惊动了身后的男人,对方连忙伸出胳膊将他搂进怀中,困得迷迷糊糊的抬起身,贴了贴他的脸,带着没睡醒的鼻音。 “嗯?怎么了?要喝水吗,我去给你倒。” 他手上多了一个被咬出来的疤,只要闻玉书有点什么动作,他都会被惊醒,一晚上能醒好几回,被他搂进怀里的闻玉书轻声细语地哄他: “没事,我不渴,快睡吧。” 贺巡听到他的话才放下心“唔”了一声,没安全感地抱着他不放,再次睡了过去。 他们说话的功夫,贺雪风脱了军装挂在衣架上,上床,躺在闻玉书旁边,轻声和他聊着天。 “我让人去了趟德国,听说德国有一家医院能提供催眠疗法缓解疼痛,犯毒瘾的时候睡一觉,睡醒了就不疼了。” 闻玉书侧躺着面对他,为了不打扰贺巡,弯了弯温柔的黑眸,轻声:“听上去好厉害。” 贺雪风拉着他一只手放在脸边,英俊的眉眼流露出疲惫,却是这么多天头一次露出来笑模样。 “贺家现在就剩下一座空壳,贺承嗣染上了大烟瘾,没钱抽大烟,把老太太的首饰卖了不少,身子骨也不好了,老太太急着让季凡柔给他冲喜,就在这几天了。” 闻玉书轻轻地“啊”了一声,大郎被喂药了? “他去找了当初寿宴上那几个官员富商帮忙,那些人哪是好对付的,他得罪了我和贺巡,那些人为了讨好我们自然把他当猴耍,我那个大哥最自视清高,发现后受不住刺激,叫人一撺掇就染上了大烟,正拿那东西当神仙,沉浸在美梦里呢。” 贺雪风懒洋洋的说着,心中这些天的郁气终于出去了不少,但还不够,走着瞧吧。 他们小声聊了许久,最先撑不住睡过去的是在军部忙了一天,又大半夜跑回来的贺雪风,闻玉书拉着被子给他盖了盖,目光落在他疲惫的眉眼上。这时身后的贺巡做了噩梦似的突然将他搂紧了一些,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轻轻拍了拍对方的手,等贺巡呼吸平稳,才安心入睡。 …… 去德国的人还没回来,这期间闻玉书又犯了几次瘾,那么温柔的人,犯起烟瘾来像个疯子一样,他对陌生的自己产生了恐惧,脑袋里忍不住浮现集市上那个犯了烟瘾的男人的模样,每次清醒的时候看到男人们关切的眼神都会哭着哽咽别管他了,拿绳子把他绑起来,让他自生自灭吧。 那绳子只用了一次,他手腕脚腕被磨得皮开肉绽,在床上连动都动不了,看上去更痛苦,贺雪风和贺巡就放弃了,把他震颤的身体紧紧搂在怀里,不管他怎么抓都不放开,在他耳边低声哄着,陪着他度过一个个难熬的日日夜夜。 幸好没过几日,贺雪风派去德国的人紧赶慢赶地把洋人医生和设备带了回来,那催眠疗法出奇有效,闻玉书犯毒瘾的时候仍然会在梦中抽搐,哭得满脸泪,但一醒来,精神却好多了,只觉得睡着了,并没有毒瘾发作时的疼痛。 笼罩在督军府上的阴霾终于散去。 秋去冬来,北城下了场大雪,闻玉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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