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不用你排查,我们已经排查过无数遍,那种最危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道理,五蠹军知道,也知道我们也知道。” 段山点头:“是,黄沙道本地的人没有问题,我又查了那一段出入黄沙道观看考试以及做生意的人,这些人携带家眷和婢女的并不多,我一一排除了,所以只余下黄沙道的考生们,宝璋帝姬极有可能混在考生们的随从” 齐修道:“这些结论都是你的猜测,跟宗周以前做的没什么两样。”将手的册扔回去,“不过另一点我认同你。”他转身看向前方的秦潭公,“属下也认为,宝璋帝姬到京城来了,因为他们拿到了玉玺。” 秦潭公一直听着他们说话没有出声,此时点头道:“我也这么认为。” 齐修道:“请公爷放心,我会盯着朝里这些大人们,他们的一举一动所来所往。” 秦潭公点头,看向段山。 段山道:“属下会盯着君子试的考生们,宝璋帝姬要来京城,所跟随的考生必然是二百名之被取的。” 齐修摇头道:“一群考生段大人你这是浪费了,算如你所说在考生们,那她也是要跟那些大人们来往的,盯着朝里的这些人便足可以。” 从道理说的确如此,但段山默然一刻,道:“我觉得有些学生,不那些大人们好对付。” 莫名其妙的眼前浮现那个拄着竹杖在一群考生回头的青衫少年。 值房里齐修要对这话反驳,门外响起脚步声打断了他。 “公爷。” 秦潭公嗯了声,便有人推门进来,此人眉头微皱。 “公爷,王相爷让人公布君子试书科考生的书画的事,可有请示您?”来人道,“我去问过,说报到宋元宋大人那里了。” 秦潭公道:“这个他倒是没有跟我说。” 来人神情顿时恼怒:“果然,我觉得事情不对,书科青霞先生的弟子薛青名列前三,此时那些画作悬挂在国子监,薛青之名在京城瞬时赫赫了,这是造势!王相一党为青霞先生造势竟然没有请示公爷,这个宋元如此大胆意图何为?” 秦潭公哦了声,道:“书科前三有个叫瘦翁的吧?” 来人想了想点头。 秦潭公道:“那宋元是为他自己造势,不怪,没有别的意图。” 为自己造势?那个瘦翁是宋元的人?来人大概明白了,但这是徇私了,贪图私利无视大局真是不堪重用,待要再进言几句,秦潭公先开口了。 “书科吗?那也能说是为我造势,虽然并不需要但”他一笑,“感觉还不错。” 也是为秦潭公造势?这不明白了,来人怔怔,但有一点是明白了,宋元这次的自作主张并没有惹怒秦潭公,反而秦潭公很高兴。 这个驿站小吏,什么本事都没有,偏偏能好运气得秦潭公欢心,嗯这也是一种本事。 这个京城这个世界有很多有本事的人,薛青深知这一点,三天后当她站在国子监大门口的时候,更深刻感觉到这一点,因为一群人堵住了她的路。 “你是君子试的考生吗?” 为首的年轻人十七八岁,相貌斯秀气。 薛青施礼应声是。 随着她的应答,这群人的神情欢喜眼睛亮起来。 “那你是哪位?”为首的年轻人忙问道。 这国子监像大学,莫非这是来迎接的师兄们?古代也有迎新活动啊,薛青施礼道:“长安府薛青。”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顿时热闹。 “你是薛青啊?” “这么小” 打量惊讶声此起彼伏,薛青含笑点头,那为首的年轻人抬手示意大家安静,看向薛青,道:“你是青霞先生的弟子,我有一题请教,颜回好学怎么破题。” 薛青看看他,又看向他们身后的大门,神情有些不安道:“进门是需要考试的吗?我第一次来不知道规矩” 那年轻人道:“不是。” 在他身后又一人笑了笑道:“久闻长安府薛青大名,得知你今日来,我等特意再次等候请教。” 薛青笑了松口气,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还要考试呢。”又一笑,“那我放心了。” 先前那年轻人道:“请薛少爷破题吧,我等受教。” 薛青道:“不破。” 呃?年轻人以及身旁的人们都愣了楞,不破? “薛少爷是瞧不起我等?”那年轻人神情有些不悦道。 薛青忙摇头,神情诚恳:“不是不是,是这样的,你们适才也说了久闻我大名,那么应该知道我是靠什么进国子监的破题制艺我不行啊。”说罢一礼,“惭愧惭愧,见笑见笑了。”抬脚迈步。 “哎?”年轻人一时没反应过来,肩头被撞了下,力气也并没有多大,但怪的是他还是让开了路,似乎因为他让开了路,身后的随行者也都跟着让开,那少年口道着惭愧惭愧见笑见笑如鱼得水穿过去,迈进了国子监高大古朴的大门。 “怎么走了?” “他说什么?” 众人回过神乱乱的询问。 为首的年轻人神情有些羞恼:“他说他不行。” 众人面面相觑,神情古怪:“那他都承认不行了,我们还怎么考他?” 考他是为了给他个下马威,让他知道国子监是什么地方,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知道自己算是青霞先生的弟子也不要自以为是结果人家主动说知道。 “这薛青怎么这样?” “怎么半点年轻人的骄傲都没有?” “青霞先生的声名他都不顾吗?” 门前众人旋即议论纷纷,皱眉不屑恼怒,正说话间又一个年轻人缓步而来,十七八岁,薛青要大一些,穿着玉色布袍,系着青色腰带,干干净净风度翩翩 面生的相貌。 为首的年轻人忙肃容:“又有人来了,应该还是君子试的考生。” 便有一个年轻人展开手里的一卷册,面写着一行行名字,薛青,裴禽,索盛玄等等赫然在列原来他们拿到了入国子监的君子试考生名册。 “不是西凉人。”那人看着名册,道,“应该是裴禽,也是长安府的,青霞先生的弟子。” 为首的年轻人道:“不信青霞先生没有体面的弟子。”看着走近的年轻人,道,“请问是长安府裴禽吗?” 年轻人看着他道:“不是啊。” 啊? 为首的年轻人一怔,在他身后的诸人也再次愣住,不是吗? “那你”为首的年轻人怔怔道。 那年轻人抬手对大门一指,道:“我找人。”说罢施礼,“借过借过。” 为首的年轻人下意识的让开,诸人便也随着他的避让再次分开一条路,看着这年轻人越过他们迈进了大门 “焉子少爷。” 进了门没有走远躲在一块石碑后的薛青走出来,对着走近的年轻人施礼。 “佩服,我以为我已经算是不要脸了,没想到焉子少爷更甚。” 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又神情复杂,想起当初在长安府端午龙舟赛时见到这少年的那一刻,端坐几案前清秀雅,也有夜半小镇酒庄聚众赏花作诗吃饱撑的没事干的风流狂狷但这些都是世家子弟名士风流,只是没想到名士风流还会这般 裴焉子脚步未停道:“我只是不想与不认识的人说话。” 薛青笑着跟他,道:“焉子少爷你要去拜见祭酒大人吗?要选择住处吗?我们一起吧,你说我也是你亲戚”说笑着向内而去。 国子监门外那群监生还在等候张望,旁边一个茶棚里的一阵轻微的骚动,冬日席帘的遮挡后,一个白袍少年眼睛眨了又眨。 “青子少爷竟然这样进去了。”索盛玄说道。 身边的少年哼声道:“果然如七娘说的,真是无耻,竟然连师尊名望都不要了,还有这个裴禽,长安府果然出小人。” 索盛玄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道:“或许他们忙着去拜见师尊”又搓搓手神情兴奋,“不要说他们,现在让我们接受他们的挑战,展现君子之风吧。” 茶棚白袍少年们起身,四垂的帘子挑起,拥簇着索盛玄走向国子监大门,走向那群正张望等候的监生们。 白袍少年们如云,在冬日的街十分的炫目,监生们立刻看到了,他们的视线凝聚过来 索盛玄眼睛亮亮,深吸一口气,终于要跟大周真正的学子们交手了当然不是说君子试的考生们不是学子,但正规的科举,读书人,君子,孔孟章来考我吧,来考我吧。 那群监生转身向内走去。 哎? 正要抬手施礼的索盛玄愣住了。 怎么走了?七娘已经提前得知说了这些监生要给君子试的考生们一个下马威他也是君子试的考生啊。 监生们一面向内迈步一面低声交谈说笑,偶尔有人回头看了眼。 “西凉蛮夷,也值得我们考问。” 模模糊糊有低低的说笑声传来。 索盛玄站在原地,原本亮晶晶的眼些许委屈,这个,好像跟他想象的君子之风也不一样啊 第一百四十六章 进学 “莲塘哥,不妙呀,整个国子监的监生似乎都成我的仇人啦。手机端 打开信看到这熟悉的开头,张莲塘噗嗤一声笑了。 带着暖帽端着一碗热汤面进来的小婢咯的一声也笑了:“莲塘少爷在看青子少爷的信吗?” 张双桐在后摇摇摆摆跟进来,道:“他写了什么?怎么没给我写信?” 张莲塘看着信纸道:“喏,这里写了你的名字了,算是给你我两人的吧。” 张双桐便哦了声也不过来看,歪坐在他对面的圈椅,敲了敲桌面示意小婢将汤面放下,道:“这样最好你写回信的时候也提一下我的名字,算是我也写了。”又问,“京城有什么新鲜事?国子监的监生们都穿什么样的衣衫?” 张莲塘视线扫过信道:“监生们带黑巾穿澜衫,宽袖黑边,腰系红丝绦这是入国子监监生们发放的统一衣衫。” 小婢在一旁有咯的一声笑:“青子少爷真写了这个了?” 张莲塘笑着点头:“写了啊,国子监里一日三餐吃什么饭都写了”手指摩挲纸整整齐齐的小字,“早热粥杂饼三碟小菜,午饭有鲜鱼一条,晚只有白米饭饭菜简单但精致,每隔三日便换一次花样最喜欢腌豆子,咸辣可口” 张双桐端起桌的汤面,厨娘擀的面条薄如蝉翼,浇肉丝菜丝,香气喷喷,他筷子挑了挑道:“三次郎不挑食好养活。” 小婢再次笑,耳边听得张莲塘继续念。 “昨日吃了炖猪蹄汤,里面放了蛋饺萝卜芋头和藕,真是醇厚鲜香” 张双桐挑面吸溜吃了一大口,满嘴汁水,只觉得畅快。 “我吃了两碗焉子少爷不吃,因为里面放了芫荽” 小婢咯咯笑。 张莲塘又逐一说了国子监有七千多监生,三千多间,托焉子少爷的福得了一个单间,分给的炭火足够烧,很是暖和云云。 张双桐擦擦嘴将碗筷放下意犹未尽,道:“三次郎也是见识少,也好,住的开心好。” 张莲塘看他,又看看桌的空碗,道:“你来做什么了?来我这里吃面?” 小婢这次笑的直不起腰,道:“双桐少爷特意来给你送面的” 张双桐拍拍肚子道:“不好意思我又饿了,菜菜你再去给莲塘少爷做一碗。”一面迈步摆手,“写回信的时候记得加我的名字。”摇摇晃晃的走出去了。 小婢笑着端起空碗跟了出去。 张莲塘摇头笑,继续低头看手里的信,视线从左转回右边开头。 “吃得住的很好,但同学们并不太好。”他说道,“那里不是长安府了啊。” “能到国子监读书的,大多数是道试乡试案首,或者由各地提学官举荐的,才学出众,才学出众难免心高气傲。” 知知堂内,暖意如春,少年们放下手里的书卷听张莲塘念了薛青的信。 “太学公布了君子试书画,我们在京城扬名,但书画到底不是科举,以科举读书出身的监生们对我等很是不服” 楚明辉道:“不服让他们服啊,进门时破题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嘛,这两家伙怎么都躲了。” “是啊,青子少爷主动认输,焉子少爷更过分,竟然更名改姓怪不得事后他们二人被国子监诸生嘲笑。”另一个少年叹气,满脸忧色。 张莲塘道:“因为那里是国子监,同学们也不仅仅是同学们,靠这进门破题来让众人服气是不可能的。” 少年们看向他有些不解,同学们不仅仅是同学们是什么意思? “这些监生大多数都是要考明年会试的,会试取的人数有限,而这一次又突然多出君子试二百考生参考,那意味着有二百人多了竞争,同学同学,此时此刻大家已经不算是同学,而是对手。” 张莲塘道,看着手里的信。 “你们以为给他们一次下马威,这些监生会服气吗?” “不会的,在门前应了这一次挑战,还会有更多的挑战纷至沓来,赢了他们不会服气,输了他们也不会此罢休国子监几千监生,一人怎么应付得了?将所有的精力都用在应对别人的质疑吗?别人只怕正是想要看到这样” “来国子监是读书,是为了会试,只要明年会试过了,那还有什么不服不可平服的?同样,过不了会试,算在国子监让人人服气最终还是不服。” 少年们听着他的话点点头,神情若有所思,更有感叹。 “是啊那些人不再是同学了,人心险恶啊。”楚明辉道。 张莲塘道:“薛青和裴焉子不是出了门变得懦弱,而是少年人的傲气不是用在争闲气,所谓的傲气是知道自己是谁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而不是受人摆布,贪图虚荣,大家将他的信再看看,想一想吧。”又笑,“当然除了这些事,外边的天地是很精彩的,他都有描述。” 一个少年已经接过信,看到了其描述进京以及进了国子监后种种琐碎而又令人愉悦的场景,窗台有冬日花开的摇曳,食堂里有令人心悦的饭菜,国子监学堂里铺的石板下有地龙,铺着垫子坐去令人欢喜 他不由随之露出笑,道:“这叫纵然风恶雨狂,亦能找到生活的美妙,这样活着才是啊。” 身边的少年们也凑过来与他一起看,草堂里响起说笑声,一扫先前的紧张,悉悉索索声动,柳春阳站起来。 “我先走一步。”他说道。 柳春阳已经不在六道泉山社学读书,而是在家开了私塾,但每次知知堂聚会会赶过来。 张双桐躺在毡垫摆摆手道:“春阳少爷啊,资质不行算了,别读书读傻了。” 听说请来的先生极其严苛,而柳春阳也咬着牙扛下来了,人先前瘦了不少。 柳春阳杏眼斜瞥道:“担心你自己吧,读不读书都是傻子。”话虽然说得不客气,却拿出了一卷书,扔给近的一个少年,“这是我先生讲的,你们也看看。”说罢大步走了出去。 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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