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来了?”齐修道。 段山指了指四周,道:“这些都是人为砍断的,还有那个人俑原本是在宫殿的,算地宫塌陷,宫殿可是完好无损,那边的人俑不会滚落到这里来。” 齐修和宋元看向宫殿,其他地方墙皮滚落坍塌,但唯独宫殿这边安然无事,台阶都砸碎,四角摆着的三个人俑更加显眼的确少了一个。 段山大步向宫殿走去。 “你干什么去?”宋元忙问道。 段山回头,在烈烈的火把照耀下,面容木然,道:“开棺啊。” (四千五,周末愉快么么哒) 第一百二十四章 静观 时交二鼓,鹿鸣宴散,君子试也彻底的落幕。 夜色走在说笑的考生回头望去,官衙灯火通明,向前看整个黄沙道也是琉璃灯盏亮丽一片,不过这种耀目也不会太久了 “让让,让让。” 急促的马蹄声从后传来,走在街的考生们忙避让。 柳春阳推着薛青与长安府的诸生站到路边回头看去,见从官衙奔出一队队官兵以及马车。 这么晚了出什么事了?看他们的方向是城门 “不用担心,是地宫打开了。” 大约是怕引发大家恐慌,官府并没有隐瞒,特意有吏来安抚。 “大家都去守护皇后娘娘和帝姬的灵柩。” 原来如此,朝廷开地宫的事人尽皆知,地宫打开也是早晚的事。 “那这么说皇后娘娘和宝璋帝姬要跟我们一起离开黄沙道了。”有考生们感叹道。 是啊,黄沙道将彻底的成为过去了,薛青看着街远去的车马,然而这并不代表着一切都将结束。 街考生恢复了先前的行路和热闹,微醺的半醉的摇摇晃晃说说笑笑。 “走了。”薛青道,先迈步穿行在其,踏着夜色而去。 黄沙道城随着考生们的散去而渐渐恢复了安静,黄沙道外的皇后陵喧闹鼎沸。 一辆辆车马停靠,一个个身穿各色官袍的官员们乱乱而行。 陈盛看看四周。 “相爷,这边请。”一个官员道。 陈盛点点头向前,前方入口处宋元站立。 “还没有进去吗?”陈盛问道。 宋元哦了声道:“齐大人和段大人在里面,我在外边守着。”又道,“据说内里坍塌的很厉害,但皇后娘娘和帝姬的墓室还好,并没有受损。” 在外边守着,据说,在场的官员们对宋元几分鄙夷,怕死嘛不敢进。 陈盛看向诸人:“那我们也进去吧。” 众官员神情紧张又激动齐声应是,陈盛没有再迟疑迈步先行,大家紧随其后。 宋元道:“那我替你们守着。”避让在一旁。 地宫内火把明亮,黑甲卫围绕墓室宫殿持刀而立,齐修与段山站在台阶。 “相爷来了。”齐修道,“请。” 陈盛没有说话踩着乱石碎木坑坑洼洼的地面向宫殿而去,谢绝了随行官员们的搀扶,迈台阶站在后殿绕过侧殿来到了正门前。 时隔九年,宫殿彩漆华丽依旧,殿门紧闭。 陈盛站在门前,静静的看了一刻,迈步前伸两手推向门,门轻巧无声而开,华丽的棺椁出现在面前。 “娘娘啊。”陈盛没有再迈步,站在门前,理了理衣衫俯身跪下。 身后官员们呼啦啦的随之跪倒。 三更鼓后,从鹿鸣宴归来继续狂欢的考生们终于醉倒睡去,喧闹散尽,马棚后院里还有些嘈杂,还有人走动其似是查看车马,明日要启程了啊。 薛青穿过车马棚推门进了屋子,站在门口的货郎立刻掩住门。 屋子里摆着几案,菜肴散乱,笃和齐嗖围坐。 “刚刚地宫打开了。”薛青道。 笃道:“不是刚刚,齐修段山宋元在鹿鸣宴开宴之时已经进了地宫。” 货郎道:“有段山那家伙在,皇后娘娘的棺椁” 必然被打开了,且必然被严查,而对于仵作出身的段山来说,从尸骨找寻东西更是轻而易举。 “那我们现在希望玉玺不在皇后娘娘那里吧。”齐嗖咂咂嘴道。 笃道:“不,这无关紧要,我依旧期待玉玺在,不管是不是我们拿到,只要它出现,我们再去抢是。” 货郎嘿嘿笑:“好嘞,我们准备进京咯那段山会翻死人,我们会翻活人。” 薛青道:“这个不好办啊,他们在明且又以运送皇后帝姬灵柩的名义,沿途无数迎送围护,要想在途动手太难。”不待笃说话,便又笑了笑道,“当然,什么时候动手都难,我们也不惧怕难,当初从千军万马大火焚城那么难也能把我救出来。” 笃微微一笑,道:“殿下说怎么做?” 薛青道:“圣人教导我们,不打无准备的仗,所以首先我们要确定玉玺到底在不在,有没有,如果在,我们抢算有牺牲也是值得的,只是要防着敌人利用我们这种心理设伏,那样牺牲没有任何意义。” 货郎道:“圣人还教导怎么打仗啊?” 齐嗖道:“你懂什么,圣人当然什么都懂,你没看到很多武将都读兵书的当初我们去秦潭公的营帐,那一架子的兵书你不是还想偷几本去卖。” 货郎轻咳一声道:“哪有,过去的事不要说了听殿下说怎么做,殿下也是读兵书的。”几分得意欢喜。 笃道:“我们安排人去探查。” 那也并不是很容易的事,秦潭公那边既然进了地宫必然发现有人闯入,肯定更加严防。 薛青道:“是的,我的意思是要先探查,不过,探查也有很多方法,不一定非要我们亲自动手,武力动手。” 屋内三人看着她。 “那要怎么做?” 薛青道:“武装斗争是必不可少的,但是我们还要把武装斗争与其他各种非武装斗争结合起来。” 圣人的话真是深邃,每个字都懂,合在一起听不懂了,三人眨眨眼看着薛青。 薛青道:“所以不一定要我们亲自探查,不是有同盟嘛,让那位大人来做,在敌人内部行动肯定我们要方便容易的多。” 笃要说什么,薛青再次先开口。 “当然,我知道这个同盟可靠不可靠还有待商榷,但总要一试。”她道,又一笑,“这一试也可以看看他到底可靠不可靠。” 笃沉吟,齐嗖和货郎干脆不想了,等着听是。 “殿下说得对。”笃抬起头道。 薛青又有些不好意思一笑,道:“其实我说的也不一定对,书得来终觉浅,纸谈兵,主意还是要笃大人你们来拿,你们这么多年丰富的战斗经验,我这些空道理要有用的多,我是空谈。” 笃含笑道:“殿下可不是空谈,殿下有勇有谋,虽然战斗经验可能没有我们丰富,但战斗能力可不一般。” 薛青笑了笑,看向窗外,窗外的夜色浓深。 “而且如果我是他们的话,真拿到玉玺借着这个机会公布于众,这是天时地利人和的好机会。”她道,回头看三人,“如此,我们去抢便是。” 夜色浓烈火把烟火腾腾,地宫里陆续走出不少官员。 宋元看不到陈盛,忙问相爷。 “相爷要在地宫里守护娘娘和帝姬”一个官员道,又催促,“护送圣驾的车马可准备好了?” 宋元道:“早准备好了。”一指一个方向,“在那边候着。” 一群官员们便要去看,另有一些要留在这边替皇后和帝姬守门,四周一片忙乱嘈杂,宋元趁机走开了官员们自然有看到的,宋元这等小人行径,他们也不意外,嗤之不理。 宋元进入一间陵舍内没多久,齐修和段山也推门进来了。 三人相对,神情沉沉。 “段大人,你确认”宋元压低声急道。 段山打断他,道:“我确认,皇后从咽喉到肚腹,被人翻过了。” (周末嘿嘿,出门偷个闲,一更) 第一百二十五章 归去 这边的房舍是守陵人住的,算不多么舒服,室内点燃两盏灯亦是昏黄一片,门窗紧闭逼仄。! 宋元伸手解开衣襟,似乎这样才能喘口气,道:“果然被五蠹军得手了吗?” 齐修面色阴沉如锅底:“我们进来时宫殿大门是打开的,看来并不是塌陷震开的。” 段山道:“当然不是,其它的门窗完好,连殿外角落的人俑都没有丝毫的损坏,那么这殿门只能是被人推开的。” 齐修皱眉道:“棺盖那么重,我们十几人才能推开他们进来多少人?” 段山道:“那也不一定,如果棺椁也有我们不知道的机关呢?” 皇陵机关重重,除了修建皇陵的陪葬工匠,只有天子血统的人知道吧,尤其是下一任天子身份的宝璋帝姬 齐修道:“宝璋帝姬果然还活着她进来了,是的,除了她还有谁能那么短那么悄无声息的打开地宫。” 宋元没有跟着猜测分析,只搓手喃喃:“完了完了。”面色发白,“笃没抓到,地宫也被人进了,东西也抢走了这一趟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还有什么脸面回去见公爷?” 原本觉得五蠹军也没有得手,只引发了地动白忙一场,他们还能趁着这次机会将皇后灵柩挖出来正大光明的寻找,没想到原来白忙一场的是他们。 京城里秦潭公可还等着呢,怎么交代? 房舍内宋元慌乱,齐修阴沉,段山依旧这个不是他的职责,所以也不烦忧。 段山道:“不过也不一定他们拿到了玉玺。” 宋元和齐修顿时齐齐的看着他,有证据? 段山道:“那个没有,我的意思是我只看出有人翻过皇后尸骨,这一点能确认,但尸骨里有没有玉玺不能确认,所以也有可能他们翻了一遍没找到,玉玺并不在这里。” 齐修和宋元嗤声。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齐修道,“现在的结论只有有和没有,一半对一半。” 宋元道:“我们当然不能自欺欺人认为没有。”说着恨恨的抬脚踹地面,“真是气死我了。” 地面没踹到,撞倒一旁的桌腿,反而疼的他嘶嘶吸凉气,恼火更甚。 “来人,来人”他喊道。 齐修亦是恼怒喝道:“你干什么?” 宋元道:“还能干什么,抓人啊,抢回来啊!”向外疾步狠狠的甩袖,状若癫狂,“抢了玉玺又怎么样,杀光他们!杀光他们!” 办事不利,失去了秦潭公的信任和庇佑,宋元什么都不是了,急疯了吧,齐修这次没有对宋元嘲讽和幸灾乐祸,这件事他也不会有好下场,满脸忧急,道:“如何是好拿到玉玺他们要待如何?” 段山道:“大概会向京城去吧。” 是了,有帝姬,进了地宫,拿了玉玺,一切都可以证明身份当然要一心奔京城去,昭告天下,齐修亦是将袖子一甩:“截断所有通往京城的路!”疾步向外而去。 门关合,夜风呼呼,昏灯跳跃,外间的嘈杂喧闹扑进来,旋即又摇晃散去,室内只段山独立微微皱眉。 “一半一半。”他道,“如果他们没有找到玉玺,是不是也会怀疑这依旧是个陷阱?从而怀疑玉玺在我们手里,那将计计引诱将他们一打尽” 风再次吹动门发出啪嗒声,风声马蹄轰轰,黑甲卫的聚集如雷般向四面滚滚而去这般疯狂的追杀阻截无疑告诉五蠹军,他们没有找到玉玺。 段山摇摇头,那么这个将计计没必要了,他负手在后迈步,忽的又停下,木门开合,外边的火光忽明忽暗,段山的脸色也忽明忽暗。 无声无息快速的打开墓葬只能是帝姬,帝姬段山伸手轻轻的掐算,现在是个十四岁的女孩子。 无声无息五蠹军他们已经熟悉,且严密的戒备对战围杀,不可能越过防线,但如果不是五蠹军,如果帝姬不在五蠹军,是不是有可能无声无息的潜入 不在五蠹军,那她在哪里? 段山看向前方,一片火光之夜色浓黑,遮盖了远处的天与地。 黄沙道城。 “来人。” 段山跨步而出。 帐薛青猛地睁开眼,一手握住身侧的铁条,熟悉的声音同时传来。 “青子少爷。” 薛青掀起帐子,看着五更天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里笃朦胧的身影。 “有消息了?”薛青问道,起身,看着旁边床的郭子安依旧酣睡与那位大人的联系还真够方便和快速的啊。 笃道:“不是那边的大人给的消息,而是黑甲卫疯了他们先前还有诱惑的心思,此时是以命搏命不管不顾了。” 薛青哦了声道:“那这么看来,他们没有拿到玉玺,而且以为是我们拿了。” 笃点点头:“应该是这样难道玉玺没有在地宫?” “这个我不能确定,因为我没有推开棺椁。”薛青道,“但他们肯定查了,从他们的反应来看还是不能确定。” 嗯?笃没有说话,看着她。 薛青道:“要么没有,要么是他们故意在迷惑我们,让我们认为他们也没有拿到。” 笃点点头:“青子少爷思虑周全。” 薛青道:“虽然不清楚对方有没有,但我们清楚我们没有,知道没有什么知道要做什么,我们要做的不是跟他们死拼,而是为了玉玺,所以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现在我们该撤退了。” 笃默然一刻,道:“是。” 薛青道:“我们在长安府再汇合,这期间你们要避其锋芒同时静观其变,还有京城那些大人们,一定要用,不管他们可信不可信,算是不可信的消息,也是消息,也能从找到我们有用的信息。” 笃再次应声是,又微微一笑,道:“总之,不要去主动找他们搏命厮杀,是不是?” 薛青亦是一笑,道:“相于英勇的死,活的英勇才更有意义。” 笃道:“圣人说的吗?” 薛青道:“是啊。”毫不犹豫。 窗外传来野鸟咕咕的鸣叫,笃侧耳听,道:“有黑甲卫进城了,看来他们的确是竭尽一切来追查了。”再看薛青,“我们先走了。” 薛青点头道:“长安府再见。”又想了想,“那个孩子也正好跟着你们见识见识。” 笃笑了道:“放心。” 薛青道:“去吧。” 笃低头俯首:“是。”再无多话,起身转步消失在夜色里。 薛青在屋静立一刻,慢慢的后退到床边,然后仰身倒下,陷入软软的被郭子安和柳春阳足足铺了五六层的被褥里。 要用大道理说服这个男人不要玉玺要命,也真是费了力气了且他好像有点看穿了。 管它呢,薛青伸手将被子拉盖住头脸,逃咯,走咯,回家去咯。 长夜漫漫,酣睡无梦一觉天明。 客栈里人声鼎沸马儿嘶鸣,吵闹说话声不断,其间更有不少考生披头散发混迹。 “不是说了今日午时启程吗?回来之后为什么还喝酒?睡到现在才起” 吏站在院子里气恼的呵斥。 “你看看你看看你们这样子还怎么启程?” 张双桐只穿着亵衣哒哒跑过,从书童收拾好的行李里捞出一件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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