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去看看。” 门童再次来到草堂前,见那女童还蹲在门前玩,草堂里并没有学子苦读的身影,他蹑手蹑脚的绕到另一间草堂后,从窗子里看了眼不由愕然。 那少年躺在其内拥被酣睡。 这午睡也太久了吧?难道是要睡一下午?既然如此还不如不来社学呢,何必做出这般苦读的样子,门童摇头离开了。 一直睡到夜色降临,薛青才醒过来,薛母早已经让人送来了晚饭以及明早的饭菜。 暖暖已经吃过来,给她热了饭菜送到草堂里。 “你去歇息吧,我吃过饭要读书了。”薛青道。 小孩子贪睡,暖暖打着哈欠应声是便去睡了,草堂里的灯火挑亮,薛青坐在几案前拿起筷子,四褐先生从外边走进来,拉着脸坐下来,直接端起一盘咸肉倒进米饭里。 薛青道:“先生午饭在哪里吃的?” 四褐先生扒拉这饭菜含糊道:“不用问这个,午饭我是吃了,晚饭也要多吃。”说着将一盘鲜鱼又分走半条。 薛青将另一半捡到自己碗里,道:“说过好多次了,老年人少吃点对身子好。” 二人拌着嘴将满满的一桌鲜鱼咸肉蔬菜花米饭吃光,又为谁去洗碗争执几句,最终薛青尊老自己去洗了,收拾好进来看到几案摆了厚厚一摞书卷。 四褐先生斜倚剔牙,道:“来吧,这是你今晚要读的书。” 薛青道:“俗话说贪多” 四褐先生呸了声,“闭嘴,收起你的俗话不是书卷多,是你读的慢。” 薛青翻看一卷开始念。 “太慢了读快一些。” “先生,读快一些能记住吗?” “我让你读你学生啊你试试,试试知道了,且不要那么多话。” “先生,我的话哪里多,这是好问…” “学生,先生我错了…” 六道泉山投下浓墨的身影将山下的街市府学宫都笼罩,草堂里的明亮的灯光也变得如同天的星辰忽隐忽现。 天光渐亮,绿意楼里的喧嚣也沉寂,春晓懒洋洋的倚窗由小婢梳头。 “姐姐,这可没有多少天了过了初六妈妈要定下十五带谁去介园了。”小婢道,“那薛少爷可靠不可靠啊听说很穷的,别是骗钱的。” 春晓嗯了声,道:“他可靠不可靠我还真不知道,我只知道焉子少爷很可靠,他看重的人总不会错吧。” 小婢要说什么,春晓猛地向窗外探身,小婢措不及防差点揪下她的头发,春晓也发出一声痛呼,但顾不呵斥忙对着楼下挥手。 小婢跟着看去,见楼下次来过的那个郭家少爷也正挥手。 春晓来到草堂前听到室内传来琴声,曲调幽雅,浮着的心顿时便落定,她通音律只这一段琴声知道这小少年没有敷衍,信步走来,对草堂前的小女童做了个莫要出声的手势,悄悄的站在了门口,一眼看到并肩而坐的两个少年。 琴声铮铮,歌声也随之而起。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这一开口春晓便听的入神,歌声却又停了。 “乐亭你适才不是说这里要改么?” “我想了想不改也好你且听我唱完” 琴声再起,歌声再起,一个唱的认真,一个听的认真,不时的相对一笑,或者眼神交流摇头,琴声便再停下,二人议论几句 春晓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打扰了,以往在男子们间她都是心,男子么当然都要围着女儿家转,只是此时此刻她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多余的不,并不是第一次,那次这薛青与莲塘少爷一起也是让她觉得这般。 看来她不仅吸引不了这位青子少爷,而且有他在的地方自己也吸引不了他人了。 第一百三十章 备迎 春晓当然没有真的离开,只是收起了调动气氛的习惯,认真的听乐亭弹琴唱,自己也跟着唱一遍,然后听薛青和乐亭议论,二人再进行细节的修改调整。 ! 他们说话的时候,春晓乖乖的听话,他们不说话的时候,春晓也没有主动开口,因为知道算在座的这两人沉默也不需要其他人来挑起话头。 又一遍琴歌结束,薛青道:“以我的水平挑不出问题了,春晓姑娘觉得如何?” 春晓微微歪头似乎凝想一刻,才道:“我以前没听过这种…但是蛮好听的。” 薛青一笑道:“也图个新,至于能不能脱颖而出,还是要看春晓姑娘你自己了。” 春晓道:“一个新字已经可见青子少爷的用心,春晓一定努力不负。”说罢施礼。 乐亭道:“不用担心,我们一面练习一面修改,有新有用心,总会有人看得到。” 春晓神情惊讶又欢喜,道:“乐亭少爷可以做我的琴师吗?” 乐亭道:“这么新的曲调我要再去教另外一个人,那真是没有时间,所以为了方便还是我来做琴师。” 那太好了,春晓适才担心的是这个问题,这个唱法太新,绿意楼里能不能找到合适的琴师且不说,她不一定能给琴师讲明白呢。 有乐亭做琴师没有任何问题了,春晓欢天喜地,见乐亭虽然是回答的是自己的话,但看的人却是薛青。 薛青点头道:“如此更好,希望又大了几分。”说着还眨了眨眼。 乐亭一笑,也点点头,道:“劳动最光荣。” 什么希望?什么劳动最光荣?他们在打什么哑谜?春晓颇不解,真是让人有些嫉妒,明明三个人的事,自己却什么都不知道…至少她知道不能只谢一个人。 “这次真是多谢青子少爷和乐亭少爷了。”春晓笑嘻嘻的施礼。 薛青和乐亭点点头还礼。 “那先这样了,我明日早会去绿意楼找春晓姑娘。”乐亭起身,又对薛青道,“有了修整再来找你。” 薛青说声好,春晓也忙跟着起身道谢告辞,时间已经快到了午,乐亭社学去,春晓带着斗笠坐了车离开,薛青则打个哈欠。 “暖暖我去睡觉了,饭菜你放好晚我吃…不要让人吵我。” 暖暖应声是问都没问一声,更别提劝少爷大白天的要用功读书不要睡觉…那是书童的事,她只是个小丫头。 郭子谦来送饭见不到薛青。 暖暖道:“少爷睡觉了,不要吵。” 郭子谦连连点头将声音放低,“睡觉好睡觉好,对身体好。”便高兴的离开了。 楚明辉等人是趁着歇午过来看看。 暖暖拦住道:“少爷睡觉了,不要吵。” 楚明辉道:“午睡得够早的…”又指着草堂,挤眉弄眼,“…他睡他的,我们自便。” 少年们嘻嘻哈哈,不知道又有什么玩乐。 暖暖张手拦着:“不行,少爷说了不让人吵。” 楚明辉等人无奈只得悻悻离去。 但也有人为此而愤怒。 “…先生,这个薛青太不像话了…” 社学里门童一脸恼怒的说道。 “他午和人吹拉弹唱…还还有女子在…下午酣睡不起…这是来学还是来玩的。” 当然是来玩的,青霞先生放下手里的书卷,她读什么书,那些人教她认为的读书是为了骗人,也不指望多长进了,能老老实实的平平安安的长大可以了,以后再慢慢教吧,或者等她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份,好多了。 “他伤才好慢慢养着吧,难不成真指望他明年过了县试?”青霞先生道。 那倒也是,门童撇撇嘴,道:“只是呼朋唤友的,引的别的学生也不好好学,那个乐亭,也跟着瞎玩也不想想自己是做什么的幸亏先生没有让他住到社学里,要不然还不知道搅和多少人呢。” 还好现在才十三岁,要是再大些整天跟这些男孩子混一起不太好了青霞先生心道,又微微皱眉,薛母应该没有再灌输她别的念头吧寻个如意郎君嫁入高门大户什么的这也说不定女子们 青霞先生起身凝眉来回踱步。 看把先生愁的,门童很是同情,道:“先生放心,我会看好社学大门,不让学生们随意跑出去玩耍。” 青霞先生点点头应允了,但眉头没有舒缓多少,明年快些来吧,等明年县试结束,这小子考不过没借口再赖在社学了,门童想道。 有人盼望时间过快些,如门童,如长安城的百姓,因为八月十五要到了,往年十五灯会是长安城的一间大事,但今年由于宗周遇刺,不知道还办不办,迫切的想要知道消息。 但也有人盼望时间过的慢一些,如长安府城的官员,但京城的官员们还是日夜加鞭的来到了长安城。 一个朝廷钦差太监死在了长安府界内,长安府必然是面临很大压力的,好在刺客主动投案,但尽管如此大家心里也没什么底气,因此当听到京城奉命查问的刑部司礼监官员直接入住双园,且将他们拦在双园外不见时,大家虽然心里不满,但也没敢抱怨。 “看起来很恼怒啊” “这下不妙” “早说了太后对宗周太监很是不一般的” “这时候你还说这个做什么嫌不够乱吗?” 官员们低声议论着,见双园门前肃立的京兵让开了路,李光远大步走出来不管怎么说,也得给知府些许面子,不入府衙也罢了,不见知府那真是撕破脸了。 “大人,怎么样?” “来的是谁?” 官员们忙迎去纷纷询问。 因为事发突然京城动作也快,只知道朝廷命司礼监和刑部彻查此事,至于这两部的主事将差事交给哪个属下来具体办却始终没有得到具体消息,这两人是昨天半夜突然到的,带着一群京营官兵,不声不响到了双园,将双园的长安府官差营兵都赶走了,长安府才知道。 一府之尊的李光远对他们的这种做派很是不满意,此时脸色沉沉,道:“司礼监廖承,刑部段山。” 这两人名字有点陌生,并不是侍郎少卿或者副职之类的官员吗? 众官员有些疑惑,但有人念了这两个名字,忽的咿了声,神情微变。 “段山?可是掌管刑部府狱的那个段山?” 李光远嗯了声,道:“正是。” 哪个段山很有名吗?官员们不由看说话的官员,见说话的官员面色几分畏惧,咂舌道:“这人,可凶啊” 双园内,宗周遇害的大厅内站着一红袍一绿袍两位官员,在他们身前,两个红袍侍卫将一副棺材放下来。 红袍官员面皮白净,年纪四十多岁,手握着一块绢帕微微的掩着口鼻俯身审视棺材,这是一副冰棺,透过晶莹的外层可以看到其内宗周艳丽如生。 “宗大人这也是红颜永驻了。”他说道,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带着几分羡慕。 这种红颜永驻并没有人想要,这话听起来不算悦耳,红袍侍卫们却低头不敢言。 一旁面堂黝黑身材干瘦的三十左右的绿袍官员笑了,道:“这不难啊,廖大人想要的话我可以帮你啊。” 红袍官员嗨了声,皮笑肉不笑的道:“可不敢劳动段大人呐。” 第一百三十一章 端详 一红袍一绿袍两位大人在宗周的尸体前开着玩笑,厅内的气氛诡异的愉悦,双园外的气氛却变得更凝重。 “这个段山是什么人?” “没听说过啊。” “你们没在京城当然没听过,府狱呀。” “再凶的人进了府狱,也只有半日的命半日如果出不去,那再也出不去了。” “这个段山五年前才掌管府狱,如今已经穿了绿袍了” “别看他穿着绿袍,翻开也是红的呀。” 原来是位酷吏,官员们终于明白,神情复杂又带着几分了然,虽然如今朝政清明天下太平,但八年前皇帝皇后大帝姬先后离世,这期间必然有不少暗潮汹涌风云诡异,而酷吏一向是风云突变之际不可缺少的。 这并不是可以随意谈论的话题,李光远重重的咳嗽打断了大家的议论。 “我已经将咱们核查的详细情况都告诉他们了。”他道,“他们并没有说什么,只让把钟世三送双园来。” 那是他们要接手案件了,这也是预料的。 “送送来吧” “他们自己查问,更能证明我们不做假。” 大家纷纷道。 李光远道:“我们本来不做假。” 很显然适才的会面并不愉快,一府之尊又是翰林出身也是有傲气的,不过这时候可不是傲气的时候。 “府尊大人莫要生气” “事情是太突然了,并非针对府尊” “早些查清楚早些事了。” 大家劝着拥簇者李光远离开了。 双园内,廖承与段山还在审视着宗周的冰棺。 “段大人,适才李知府说,宗大人是被凶徒方七八割断了头死的。”廖承道,“我一直以为,这世没有能杀死宗大人的兵器呢。” 段山道:“这世从来没有杀不死人的兵器,只有不会杀人的人。” 廖承看向红袍侍卫,道:“事情的经过李知府已经说过了,宗大人与刺客方七八缠斗,虽然杀死了方七八,但最终也被方七八所伤而亡,当时的确是如此吗?” 两个红袍侍卫下跪行礼,道:“回大人的话,当时我们没有在厅前,在厅前伺候的兄弟们都不在了不过我们知道有刺客潜入了大人所在,只是大人的习惯” 他的话没说完廖承摇头,道:“又让侍卫在外等着,自己对付刺客了吧?这个人呐,我早说过他,太自负了,仗着一身功夫,喜欢戏弄刺客且不说多累,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段山道:“廖大人此言差矣,正因为常在河边走,宗大人才不能怕湿鞋,否则也走不了这么久。” 廖承似是无奈,道:“跟你们这些人真是没话说啊,那现在宗大人这是求仁得仁了?他应该很开心了?” 段山看着冰棺里如同安睡的宗周,道:“那要看他死在谁的手里。” 廖承道:“不是说了吗,钟家的那个小子手里。” 段山道:“那只是长安府说,不是我段山说。”说罢抬手,“开棺。” 两个红袍侍卫应声是打开了冰棺,廖承掩着口鼻后退一步,冰棺之又存放在冰窖,虽然已经过去这么久,宗周的尸体没有丝毫腐烂腥臭。 段山前挽起衣袖露出干瘦如柴的胳膊,双手扶住宗周的头,从发顶一点一点的开始探查。 廖承爱洁净,不喜欢看这种场面,便叫过两个红袍侍卫问:“长安府的仵作可有查过?” 红袍侍卫道:“没有,我们谨遵命令,不让地方插手宗大人的任何事连落水的尸首都没有打捞。” 廖承赞许的点头,道:“你们做得好。”又道,“那尸首不要打捞了,等泡烂了再说。” 这边说着话,段山啧了声,道:“这凶徒,是个杀人的人。” 廖承看去,见段山的手正伸在宗周的脖子里,原本被按正的脖子又被掰开,段山的手伸在露血肉骨摩挲哎呀真是他忙移开视线,道:“凶徒当然是杀人的人。” “不。”段山道,“凶徒很多种,却不一定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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