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别的我就无法去想了。 警察局长令我意外地说:“我感谢您的这些话,卢卡斯先生。我的先生们,从现在起,我们大家全服从迪尔曼先生的指挥。” “本人绝不会专横地滥用交给我的权力。”当拉克洛斯从鼻子里鄙夷地发出一声“哼”时,迪尔曼低沉地说。 “你们继续一如既往地调查。”警察局长说,“从现在起,这些调查全由迪尔曼先生协调。” “那我现在要问迪尔曼先生一个问题。”克斯勒说,“我想,我们大家都有这个问题。” “是什么问题呢,先生?”迪尔曼问。 “也就是那个我们当中至今没人能澄清的问题,因为这里的一切痕迹都被销毁了。赫尔曼先生,据说他坐船去科西嘉,是去阿亚科跟生意上的朋友碰头。”我看到,迪尔曼的嘴在轻轻地抽搐。“我们当中没有人认识这些生意上的朋友。他们一定是住在私人家里,在赫尔曼来访后立即离开了。这些生意上的朋友是谁,迪尔曼先生?” “法国的企业家们。”这位外交部来人说。 “什么企业家?他们叫什么?他们此刻人在哪里?” “这个,”迪尔曼低声说,“我不可以告诉您,克斯勒先生。” “为什么不能?”鲁瑟尔愕然问。他是那么惊愕,问得十分茫然。 “因为我的部里禁止我这么做,”迪尔曼说,“至少暂时如此。我只能向你们保证,这些企业家跟这一系列谋杀或其它什么不法行为无关。” “这么说要保护他们了。”拉克洛斯说。 “对,先生。”迪尔曼说。 “为了我们国家的利益?” “为了所有国家的利益。”迪尔曼说,扫视了一圈,“对不起,咱们的工作竟会这样开场。但是我无法改变。还有人有问题吗?” 没人有问题。谈话结束了。众人离开大房间。我突然发现我站在迪尔曼身旁。他低声对我讲:“谢谢您,先生。尤其是谢谢您用您自己也不相信的话支持了我。” 我们正沿着一条长长的过道往前走。 “什么话?”我问。 “关于正义的话,说它最后总是胜利。您真相信吗?” “不,”我说,“您呢,先生?” “我也不信。”加斯东?迪尔曼说,他的无比善良的脸一下子显得非常失落。 2当我来到昂热拉家时,一个小姑娘身穿红衣服坐在她的画室里的一张小椅子上。她吻我。昂热拉穿着白罩衫和拖鞋,白罩衫上沾了许多颜料。她在红头发上扎了一根宽丝带,眼镜用一根小链子挂在胸前。 “你看,”还在前厅里昂热拉就说,让我看左手和钻石戒指,“我拥有过的最珍贵的戒指,我此生有过的最珍贵的戒指。”她让我看右手,“你看这儿。”她说。手背被太阳晒成金灰色,那白色的色素斑一点也看不出来了。“这奇迹,”昂热拉说,“是你创造的。你是我生活中最伟大的奇迹。” 我们走进画室,小姑娘站起身,行了一个屈膝礼,伸给我手,说了声:“您好”。 “这是格奥吉娅。”昂热拉用英语讲,“格奥吉娅的父亲在好莱坞拍巨片。他是个著名的制片人。现在,他跟格奥吉娅在此度假。” “只有爸爸和我,”格奥吉娅说,又坐下去,“因为我们离婚了,你知道吗?”她把小胳膊交叉放在大腿间,严肃地望着我。 “这真叫我难过。”我说。 “我也是,”格奥吉娅说,“但也很激动人心。我半年呆在爸爸身边,半年呆在妈咪身边。这可是很叫人激动的!” “非常令人激动。”我说,走到昂热拉身旁,她已经又站在了画架旁。这幅画很宽。在孩子的头后面,昂热拉画了一匹玩具马灰灰的轮廓。我忍不住想起那只西西里亚小马,那只有丝线和许多闪光的金属小片的彩马。它放在杜塞尔多夫“洲际酒店”我的套房里,在一只橱上,放在两只象之间。 “心灵的残酷,”格奥吉娅严肃地说,“爸爸对妈咪心灵上非常残酷。她说的。在法庭上。登在报上。我已经能读了。心灵的残酷,这是非常严重的东西吗?” “有可能。”我说。 “这是离婚的理由。”格奥吉娅说,“但我不相信爸爸对妈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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