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弥漫的浓雾里,沿着行车的方向。天气凛冽,我冷得要命。我继续不停地跑,希望会有一辆车开来,司机在大雾中不能及时认出我,压过我身上,压死我。 当电话终于想起时,我好不容易才慢慢地清醒过来。我没有立即找到床头灯的开关,电话听筒险些从我汗湿的手里滑落。我看看表:三点四十五分。 我把听筒举到耳边。 “喂……” 我听到音乐,我熟悉的音乐。一个低沉的男声在唱——《随风飘去》。 “罗伯特……” “昂热拉!”我忍不住咳嗽,“昂热拉。” “我叫醒你了,我可怜的人儿。” “不是。” “就是,我听得出来。” 那个男声仍然在唱,乐曲响起。 “那好吧,你叫醒了我。我太高兴了!谁在那儿唱?你在哪儿?” “电影首映式结束后,在‘领事饭店’里还举办了一场宴会。‘保安警’赌场的那家饭店,你还记得吗?” “记得。” “很多人。一个个都大名鼎鼎,有钱人。我收到三个订单,画肖像,罗伯特!” “恭喜你!” “谢谢。你呢?你在维也纳怎么样?” “又是一无所获。” “哎呀,老天!”她低声说。那音乐和男声现在清晰可闻。然后又响起了昂热拉的声音,尽量热情地怀着希望说:“有一天这也会过去的,罗伯特!” “肯定。” “要我来德国吗?来到你身边?我可以随便住在什么地方。咱们可以偷偷约会。” “你来也没有意义,我每天换一个地方。现在轮到英国,然后是瑞士。请有点耐心。” “我当然有耐心。”她说,“不管要多久,我都会等。重要的是咱们彼此拥有。你听得到这首歌吗?我们的歌?” “对。”我说,“这是怎么回事?乐队可是在餐厅里啊。我怎么听到它这么高声?” “我在餐厅里,罗伯特!宴会结束了。我跟乐手们谈了,他们答应我再留一会儿。你不明白我在这里导演的是什么。我将一部电话拉到了餐厅里。线太短,一位电工帮我接了一根线。于是,我们将电话安在了乐队前面。餐厅里只有我和乐队,罗伯特。客人们在赌厅里,有的已经回家了。我说,我得处理一点急事。当我说,我想为我所爱的男人演奏这首歌时,经理室很快就看出来了,这事很急。” “你说这话了吗?” “为什么不?法国跟德国两样。” “答案,我的朋友,随风飘去,答案随风飘去。”那男声唱道。 “昂热拉?” “嗯?” “这段时间会结束的。然后咱们就会幸福。”歌儿结束了。“你想出了一个美妙的惊喜,昂热拉。我谢谢你。” “我谢谢你,罗伯特。” “谢什么?” “为你和你所做的一切。你飞回杜塞尔多夫吗?” “不,我从维也纳直飞伦敦。你明晚在家吗?” “在。我等,等你的电话。” “你还去赌厅吗?” “我去那儿干什么?我开车回家。我也累了。我希望,我会睡好觉,梦到你。” “我也希望我梦到你。”我说,“晚安。” “晚安。” 线路断了。 我熄掉灯,仰面躺着,想重新入睡。但是我久久睡不着。我躺在那里,感到左脚一种抽痛,我浮想联翩。 43在伦敦三天后我来到苏黎世。在这里我也不能够迅速地一个个处理完。我住在“多尔德”酒店。环球保险公司对餐费账单非常慷慨,这得让它保持下去。我有十九年都只是住在世界上最贵、最好的酒店里。住在山上的“多尔德”酒店里真是奇美无比。我窗户下的草地纯粹是无边无际。它们属于高尔夫球场,嫩绿晶莹,空气柔和。酒店的客人们始终都是来自世界各地,深受欢迎。我从我的房间里俯瞰苏黎世和苏黎世湖,没有、没有一点点交通噪音。我一直喜欢住在“多尔德”酒店,但这回我到来时疲劳过度,激动不安,充满被强压下去的悲观。 在苏黎世,我也得拜访三位银行家。办完后,我才访问了那六十二个人当中的四十一人——没有一点点成果。我对自己说,每天都发生一个奇迹,这在我这一行可不是什么新鲜事,可我不相信。我头一天谈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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