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会面临更多压力,也需要终身学习。” 他没提家庭经济的支持,因班主任早提到过,这个学妹的家庭条件很好,近三年来,一直在暗中帮扶贫困的学生。 陆灿然问:“学长也会有压力吗?” “我是人,当然。” 她一直低着头,声音很闷:“那学长可以,我一定也可以。” 很孩子气的话语。 梁元峥对此没有任何评判,他不会审判他人的人生,只是想,不愧是班主任夸赞这么久的好学生。 没有褒贬的情绪,这个叫做陆灿然的女孩,成绩名列前茅,性格安静,遵守校规,贴近标准,服从老师,符合父母期待,一个良好家庭教育和社会环境下成长起来的典型好学生。 或许要等走出校园象牙塔,才会意识到,刻苦努力换来的结果,往往不尽如人意;很多学生时代所向披靡的金科玉律,倘若继续信奉,只会变成职场上不停拉磨的苦行驴。 ——尤其是这种性格。 梁元峥注意到,陆灿然不会拒绝。 聊天到中间,有人敲了门,一个外班学生,和陆灿然显然不熟悉,不是很礼貌地问她,能不能也和梁元峥聊聊? 她就这么呆呆地把他让了出去。 梁元峥分明能感受到她的不情愿,但她还是礼貌性地让了。 被教导的好学生,不会拒绝,有时会为此委屈自己——这样的性格,更不适合去学医。 过度的善良和忍让接近一种自我毁灭。 两人交换了Q,Q号码,后来她又咨询过一次,梁元峥参考过往的录取率,给出她个遗憾的回答。 后来从班主任口中得知,她顺利考入A大,以五分之差和医学院失之交臂。 梁元峥认为这样不错,她那种过度天真的勇气,或许不适合苦学和规培的磨砺。 他本以为之后再无交集,直到阴差阳错,偶然间再次相遇。 第一次注意到陆灿然,还是梁元峥最后一次选修课。 选到密码学是个意外,梁元峥原本想选修达尔文研究,没有其他目的,这门选修课的老师给分最大方。 梁元峥没有太多时间去陶冶情操,他的生活、包括选课,都是以实用性为出发点;但开放选课时,那台用了很久的二手电脑突然黑屏,等重启过后,轻松好过的课程只剩下一门密码学。 课是退而求其次,人不是。 第一节选修课时,梁元峥就看到了陆灿然。 像这样的全校范围选修课,同一个大阶梯教室中,轻而易举就能辨认新生——并不是说衣着风格,凡是带着笔记本、笔袋和水杯,还坐第一排的,基本都是大一,对大学生活还保持着激情,满脑子好好学习,没有任何逃课或课上玩手机的念头。 就像坐在第一排的陆灿然。 梁元峥很少去记日常生活的一些细节,人的脑容量有限,除非患有超忆症,正常情况下,人总会有取舍地去记忆,弃掉无关紧要的细枝末节。 那天看到的陆灿然本该被归于“细枝末节”,却执着地在他大脑中占据着固定角落。 他在上课前五分钟才到教室,后排和中间已经被学生占满,梁元峥坐在左边第二排靠走廊的位置,陆灿然坐在正中间第一排,和他隔了三列,中间几乎没有人坐下。只要他一往黑板的方向看,余光就会被陆灿然一个火龙果色笔袋精准地捕捉。 里面露出半根透明塑料直尺,涂着红白点的毒蘑菇,摆在桌面上的笔也是一红一白,她穿了一条颜色很淡的T恤,不灰也不白不黄,商家为女装精心调配出各种颜料、取上不同的名字,但这在梁元峥的知识范畴外,他只能笼统概述,淡色。 教授密码学的老师已经五十岁了,精神矍铄,说话很慢,冲这门容易过的学生很多,包括梁元峥,真正听课的却不多。偏偏老师喜欢和学生互动,一节大课中间有十分钟休息时间,而上半节课,能流利答出老师问题、且积极参与互动的,只有陆灿然一个人。 讲凯撒密码时,她是唯一一个高高举手、上台翻译出老师谜题的学生。 梁元峥忍不住不去看她。 就像人忍不住不去看太阳。 不知是不是受她带动,下半节课的氛围显然要好了很多,参与课堂互动的学生越来越多,老师的笑容越来越大。 昨天晚上在手术室中做助手的梁元峥,预备在这节选修课上闭眼休息,却忍不住看黑板上正用粉笔流畅写下明文的陆灿然。 在密码学中,凯撒密码算得上是最简单、且流传最广的加密技术,也是维吉尼亚密码的第一个解密步骤。 平心而论,陆灿然能够解出的密文并不难,但梁元峥却觉那天照着她的太阳很耀眼。 他本想等下课时和陆灿然打招呼,但她身边一直有朋友,不知在聊什么,她的侧脸越来越红、越来越红,红得像她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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