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越来越庞大的移民大军,逐渐抽走留下空壳的跨国公司,在世界投资环境中迅速下落的排名……有香港市民预言道,或许未来不久,香港就要永久失去其亚洲金融中心的地位了。 我却在这个时候来到了香港,为的是,投资。 香港一直是个强硬且精明的城市,这个时候却充满了软弱和无力。对我来说,这是个最好不过的投资时机了,那些因为股市打击和商人移民而留下的各个行业的空缺,都会由我一一填补上去。不出意外的话,五年之后,我将收获一笔巨大的利益。 而在现在这个时候,每个听到我这样想法的人,都会怀疑我是一个神经病患者。哪怕包括我的父亲母亲。 所以,我不会将心中的秘密告诉任何人,那些,可以旦夕之间改变世界金融格局的消息。 比如说,现在多数人都不再看好,并且开始哀悼它的衰亡的香港,会在几年之后重新站立起来,领回自己亚洲金融中心的旗帜。东京,香港,上海,会在十年之后成为亚洲的金融三巨头。 因为知道它的未来,我才会毫无顾忌的选择在这个时刻来到香港。 是的,我知道。 我不仅知道未来十年的世界经济形式,甚至二十年之后的,我都知道。 这并不是意味着我有什么预见未来的超能力,我只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而已。 在梦里面,我出生在美国旧金山一个中产阶级的华人家庭,父母都是医生,有一个小我十三岁的妹妹。二十岁从美国一所常青藤名校毕业后,在父母的资助下和两个好友一起创办了属于自己的公司。二十五岁的时候,那两位好友抽出了自己的股份去做其他的事,我成为这个公司唯一的所有人。三十岁的时候,美国引发了西方社会几十年来最严重的次贷危机,我提早一步看到了危险将公司变卖,在亚洲寻找新的投资点。三十五岁的时候,我在国内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公司,一辈子生活无忧。 三十八岁的时候,小妹奉子成婚,我回旧金山参加她与一个美国男孩的婚礼,在婚礼结束后我躺在家中的床上,开始思考自己的婚姻问题,然后慢慢陷入沉睡。 睡醒了之后,我发现我回到了二十岁的时候。 光洁的皮肤,健美的体魄,都是三十八岁的我所不拥有的。一开始的时候我并不相信这是个事实,甚至拿了一把水果刀将自己的手臂划伤,然后在血流不止的时候拿医药箱止血,然后慢慢思考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梦中三十八年的生活,到底是我通过什么未知的原因回到了二十岁,还是说,这根本就是一场梦? 说是梦也不是不可能的。人本来就会做一些预见式的梦,只不过往往都会在醒来的时候忘记罢了。我醒来后却没有忘记,甚至一些片段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那么只有两个原因,一是这个梦根本就不是什么预见,只是平常的梦罢了,二,就是有不为人知的东西干扰了我的生活。 后一种解释,我素来是不相信的,所以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不再去理会这个梦里面的内容,兴许有一天,我就把它给忘记了。 二十岁的我刚刚毕业,那时候美国经济形势又好,我正在苦恼到底是该自己创业还是去找工作的时候,我的两个朋友找上门来,问我愿不愿意一起投资开公司。我愣了。 事情的发展,跟梦中的轨迹一模一样。告诉两个朋友我要好好考虑一下,就送走了他们。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我翻出这几个月的所有报纸,坐在窗前从下午一直看到深夜,连晚饭都忘了吃。 想通一切之后,我的额上满满的都是冷汗。原来我这几个月都忙着毕业论文和工作的事情,竟然忘了这现实中的事情,和梦中每一样都件都丝丝照应,天衣无缝。 哪怕是过去了几个月后的今日,我还是能够将梦中的每一个细节叙述出来,分毫不差。难道,我梦中的那些事真的是发生过,或者说是即将发生的么? 又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我用梦中的记忆跟现实中的事情做了个照应,都对上了。这时候,我再不怀疑我脑中记忆的真实性了。 到底我的人生是NG重来了一次,还是上天特别厚爱我将我人生的道路提前告知,我已经不想再去做任何猜测。没有去看心理医生,也没有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我在深思熟虑后决定,充分利用自己脑中的任何信息,在这一世,不,或许是说在这个真实的世界里,让自己活的更好一点。 我没有苦大仇深的冤情需要纾解,也没有未完的,但又特别想要完成的心愿,更不想要成为什么统治世界称霸世界的王者,我想我这重来一次的人生,出了让我,让我的家人过的更加滋润一点,应该没有其他任何的好处了。 不,我想好处应该还是有的。起码这一辈子,我会记得提醒自己,不要到38岁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子孙来继承家业。 婉拒了两位朋友邀我一起开公司的建议,告诉他们自己想要进大公司先积累一些经验,然后再创业。不过在他们创业的一些问题上,我给予了我自己能够给予的帮助,虽然不至于帮助他们迅速的出人头地,但是起码可以让他们少走很多弯路。 但是,我说的不多,更是没有提到一点关于未来局势的看法。虽然他们也算是我的好友,但是脑海中凭空多了几十年的经验告诉我,越是朋友,越是可能在关键时刻反水,更何况在梦中的那辈子,如果他们不是撤走资金撤走的太快,我还能够将公司扩大不止一倍的。 大学毕业半年后,我应聘进了世界五百强公司S.T做CSO助理。 助理人生 销售总监卡尔是一个很幽默风趣的中年男人,他总是调笑整日板着一张脸的我是一个“面具娃娃。”我也尽量的在改变从二十五岁后就养成的,面无表情说话的习惯,但是无果,于是也只能让他拥有一个严肃的助理,刚好互补。 前世我用尽了心力,也只是将公司发展成中等规模而已,我欠缺掌舵大型公司,特别是跨国公司的经验。这次重来,借助时势,我应该能够将公司发展成前世不能够想象的一种规模,所以才会在认真思考后选择了找一家大公司实习,而不是立刻创业。 在S.T公司工作的三年非常愉快。我慎重处理每一件事情,但从不过度小心。不打听太多的事情,却总是在公司出现新的动向的时候获得第一手的信息,从不越过卡尔向更上级献媚讨好,却也不对卡尔太过谄媚。在适当的时机里,我也会向公司投递自己做好的计划书,以获得高层更多的认可,从而进一步接触公司的内部事务。 如果不是进入S.T工作,我从来不知道自己也能完美的扮演好“下属”这个角色。卡尔对我满意之际,甚至想要在他三年之后卸任的时候推荐我接替他的职位,我拒绝了,并且在一个月后提交了辞职报告。 卡尔大惊失色,他以为我是被其他公司给挖走了,直到我连续五次说明自己并不是要跳槽,而是想要独自创业的时候,他才恢复了正常神色。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探听我将要创立什么样的企业。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根本不会因为他肚中少了几根弯弯肠子,或者是跟你交好而有一丝一毫的改变。S.T公司是美国最大的多元化企业,炼油,汽车,零售,能源,信息似乎无所不包,我就是选择与他们相冲的业务又如何了?难道卡尔会觉得我在几年之内就能够给S.T造成威胁么?只不过是商人那无时无刻不被触动的敏感神经又作怪罢了。 大约是看出了我的不满,卡尔很随意的摆摆手,笑道:“以Alex你的能力,未来必定又是商界冉冉升起的一颗新星啊!” “我并不打算在国内创业。”我小心的措辞着,不告诉他任何的有用信息:“就算有,估计也是房地产一类的吧。”美国地多人少,房地产业炒作的完全没有亚洲国家那样厉害,在美国,最赚钱的就是能源和金融行业了。 卡尔脸上的笑容更深了,灰蓝色的眼眸里闪着和蔼且睿智的光芒:“年轻人就应该去追逐你们的梦想!不过如果你想过安逸一点的生活,S.T是永远欢迎你的。” 又花费了两个月左右来交接工作,等我离开S.T的时候,已经是97年的春天了。我也是时间开始,完成我的计划了。 在成为一位平凡上班族的同时,我并没有将时间完全的荒废下去。这三年中,我利用着父亲最初给我的那笔创业基金,在股市中浮浮沉沉,还利用好几次股市的大型跌宕狠狠的赚了几笔,到了今日,终于有了很不错的收益。 其实眼前就有一个赚钱的大好机会。索罗斯的量子基金已经向香港股市发动了攻击,前期造势非常的大,但他最终还是被入市的香港政府赶回了美国,量子基金也从此一蹶不振,在世纪初彻底解散。如果我能够在国际股市中操作得当的话,不是不愁一大笔钱入账。 但是,这种将灾难当做赚钱工具的办法,却为我所厌恶。所以,不论最后能得到如何的收益,我还是将这个想法远远的抛在了脑后,不再提起。 七月份,我来到了香港。 在梦中,这个炎热潮湿的地方,一度曾经是我想要攻破的目标之一。但是那时候我选择的时机太不好了,香港的市场已经趋于饱和,美国的次贷危机引发的全球金融风暴同样也影响到了这里,要想得到更好的发展,只能去内陆地区,那里收到的影响还不明显,而且有着很大的开发潜力。 没想到重来一次我的怨念依旧是这么深重,当初在亚洲地区选择目标的时候,竟然第一直觉就圈住了这里。 曾经的我眺望着这个城市繁华的夜景,却苦于无法站在这个城市的顶端。现在我有了很好的机会,这个城市的大门,对我打开了这一次,势必要永远为我开下去。 从云端眺望着这个城市的上空的时候,我浅浅的微笑,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这个时候的香港,正是刚刚回归中国,人心不定的时候。早在十几年前,就有惶惶不定的商人举家移民,在回归前三年的时候,更是一个高峰期,香港的金融商业一下子出现了为数不少的真空地带。那些有所依仗的家族蚕食了大部分好处,不知道他们愿不愿意,让我这个外来者分上一杯羹。 在半岛酒店订了房间住了下来,我联系了几家信息公司,让他们按照我的要求去收集信息。还联系了几家猎头公司,让他们按我的要求在各个企业挑选足够优秀的人才。一周后,我注册了一间贸易公司,经营范围多元化,主要是金融,房地产,注册基金是一亿美金。 公司新开张,第一仗必须要打的非常漂亮。这段时间以来我花费了不少手段,挖来了日后或许会大显才华的几位人才,并且用高薪和计划中的优良前景吸引他们留下,然后就是一直筹谋着如何做到一炮打响。 97年这一年,亚洲区破灭的不仅仅是东南亚的股市,还有日本和香港的泡沫房地产。在这几年中,香港的地价都会不停的跌,中间或许会反弹一两次,但是真正等到房地产业回温,还是要到02年以后,所以这几年对房地产采取的策略是先观望,后买进。对日本的投资同样也是如此。 这是一个需要大笔资金投入的买卖,我需要在两年内迅速积累起大笔的财富,而积累财富最好最快的手段,无异于从股市中捞钱。据我所知,在索罗斯撤退后,还会有一些国际投机商想要趁着香港股市未定浑水摸鱼,这些投机者荷包满满,却比索罗斯低了不止一个档次,是我最好的练手对象。 半年内,我没有发展公司的任何实业。反而带着一帮职工整日研究股市,然后在股市出现被狙击等震荡的时候,就和手下的操盘手死守着股市几日几夜不休,凭着记忆将他们一个一个拉近圈套里,套牢,扒光,然后再放他们回去。就这样,我在东京交易所也开了户,每日游走在香港股市和东京股市之间。 不仅仅是狙击这些投机者,一旦两国政府采取了任何救市举动,我也会顺水推舟的跟着大赚一笔。于是在股市重新恢复平静的时候,我的基金会的名声已经响彻了香江,雪中送炭加上报仇雪恨的义举,为我未来的发展开了很好的一个头。 一年后,将基金会的地位在港岛彻底确立,我又谋划起了开展实业的打算,现在,也是机会了。但是这方面并不同于股市,是需要有人将我带进门的。于是,我慢慢的开始了每日泡吧交友,晨昏颠倒的生活。 要想融入一个社会,就必须要先接触这个社会。我的目标并不是在香港创立一份自己的基业,而是要向这个年代的许多传奇商人一样,彻底融入港岛的上流社会,谋划一份可以保子孙几世无忧的家族企业。要想做到这一点,就必须从最基础的开始,那就是,结识所有可能结识到的太子。 一周后,我结识了荣智良。 作者有话要说:这篇文是怨念之作,能写成什么样……谁知道呢。 荣氏太子 荣氏家族,百年沉浮。 香港是一个非常讲究资历的地方,因为经历的政治风波少,所以保存了华人界最多的老牌家族企业。在这里创业,一不小心就会被人认定是暴发户的代表,从此再难融入真正的上流社会之中。 我对所谓的上流社会没有多少的好感,上流上流,也只不过是比旁人早富了几十年而已。但是港岛,资历就是发言权,我只有随波逐流。 说到结识那些世家子弟,我却没打算跟八大家族的子弟有什么牵连,他们的眼睛通常是长在头顶上的,我初来香江,虽是华侨,祖上的基业却并不丰厚,一点一滴全是自己打拼而来,在这些“太子”眼中,我是属于暴发户那一类的,暂时不是太好的交友人选。 而我,自然也不愿意陪着小心做他们的一条狗。所以我一开始的目的,只是结交几个二线富豪的公子,能够走近他们的圈子,然后再与他们的父辈们攀上关系,这样就好。但是,能够与荣智良相识,却不在我的计算当中。 虽然我的公司最近开始转作实业,但是基金会的业务却一直没丢。最近接了一个单子,帮某个二世祖在美国股市中打理他的财产,正好那时遇到了美国股市一次小小的风浪,我正好在,于是带着几个操盘手操作了一下,赚了几笔钱,并将那笔赢得的收益打入了客户的账户。 后来才知道,那个账户的所有人就是荣智良,那是他众多私人财产中的一笔。他本来是想通过我的基金会暂存一下财产的,却发了一笔横财,所以才升起了跟我的结交之心。拖他的福,让我又剩下了许多的心力,可以去忙真正的事业。 “在想什么?”荣智良举着两杯香槟走过来,笑着问道。 我接过他手中的一杯酒,在他的注视下浅浅的抿了一口,眯着眼道:“在想公司的事。” “你喝的那杯酒是我的。” 我的手顿了一顿,而后举杯,一饮而尽:“荣少真会开玩笑。” 荣智良笑的很开心:“那也比你这个尽会煞风景的人强。” “荣少不过去玩?”我眯着眼看着霓虹灯映衬下,对面那群人光怪陆离的景象,觉得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我听Randy说,今晚可是有不少美人对荣少你垂涎的很呢。” “美人?”荣智良凑脸过来,笑容神秘:“有你美没有?” 不动声色的将自己往后移了半寸,躲开他的呼吸,我招招手,让一个化着浓妆的女人坐在我怀里,然后在她发间嗅了一下,轻笑道:“美女吗,总是各有各的风采。要最美的女人有什么用?也比不上十个比她稍微次一点的。” 怀中的女人听了我的话,咯咯笑着往我怀里紧靠着,手还不老实的到处摸。我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厌恶的很,她的妆化的太浓了,脂粉味可以呛死人。 “荣少,Alex,原来你们在这里啊。”周江祥醉醺醺的点着一瓶酒歪歪扭扭的走过来,怀里还搂着一个秀美的少年,“两个人说什么秘密话呢?如果有好前景,可以定要拉上兄弟我啊。” “我跟荣少在谈女人。”我冲着周江祥心照不宣的眨眨眼,拥着身边的女人向着他们那群人走了过去:“今晚尽情喝,多了算我的。” “为Alex的大方干一杯!”几个醉汉笑嘻嘻的欢呼道。 我跟他们一同举杯,感应到背部被扎人的目光盯着,不悦的微蹙了眉头,却将脑袋埋进了女人柔软的胸脯中。 …… 与荣智良和他的那群朋友们结识之后,我收获了不少的好处。经验,人脉,订单,我都在最短的时间内获得了最好的。公司进军实业以来,几乎有一半的订单都是从这些“朋友”们的酒桌上谈回来的,这让我在感叹酒肉朋友重要性的同时,心中又觉得有些奇怪。 这奇怪之处,正是在荣智良的身上。 他们那群人,每一个表面上看起来都是十足十的纨绔子弟,每日里花天酒地无所不作,但是真正接触起来才会知道,这群人看起来好接触,却也是最难接触的。他们骨子里有那种蔑视所有比他们弱的人的习惯,看不起从底层的小人物,也看不起暴发户。 如果没有荣智良,我贸然与他们相识的话,得到的待遇肯定是表面上与我嘻嘻哈哈,背过头来就会将我嘲笑一番。但是正因为我是由荣智良领进门去的,所以对于我,他们多了些真心在交往,甚至都有几分的小心与讨好。 可是,荣智良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是看戏,好奇,还是想要利用我?高高在上如他,我不认为他会对一个只见过几次面的人就报以真心。 想到他看我的时候,那种让人有些毛骨悚然的目光……我身上泛起些许的战栗。总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饱暖思□。人一旦有了钱,就会犯各种贪念,色是其中一大项。玩女人,再多的花样,总有一日也会倦怠。所以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在这个圈子里,貌美的小男生跟那些绝色的少女一样,成为了最受欢迎的床伴。 男孩子,特别是未成年的男孩子,容貌雌雄莫辩,身体更加柔韧,后面也更紧。 荣智良的朋友圈子里,单纯的同志我倒是没有见到过,但是有好几个都是男女通吃的,包括那个周氏企业的二公子,Randy周江祥。但是荣智良本人,我倒是从未见到过他同男人去开房,平日里与大家玩乐,怀里搂着的也都是美貌的女子,周江祥有一次还跟我说,Bernie(荣智良的英文名)喜欢大胸女人,胸越大越好。 那么,按理说他是不会看上我的。不过,也不一定。如果我激起了他的征服欲,说不定他会想要在我身上尝个鲜——毕竟我这副相貌,遗传了父母所有的优良基因。 男人体内时不时会涌动的对猎物的强烈征服欲望,我不是不了解。在梦里那未婚的三十八年里,我的性经验不可谓不丰富。男人女人我都玩过,而且不少。自然也懂得当眼前出现了一个非常具有诱惑力的猎物的时候,那种迫不及待想要得到的心情。 我曾经看上过一个金发碧眼的美男子,每次见到他都会心痒难耐。后来实在忍受不住,只好避开他身后交错复杂的势力,用尽一切手段将他拉上了床。虽然在后来我因为此事吃了不少苦头,但是那种心愿得偿的征服快感,是其他一切都比不上的。 如果荣智良对我确实拥有者那种欲望的话……在他做出让我厌烦的事情之前,我不会跟他翻脸。 希望他够君子,虽然这是一个奢望。 作者有话要说:荣智良这个人物很有意思。 此文的开篇并不是为了他,主角另有其人。 但是这个人似乎有种魅力,让我写着写着就欲罢不能。 于是戏份持续增多,结局……或许跟我设想的会有很大出入。 我真不是个立场坚定的人。 ╮╭ 桃色新闻 98年的春天,东南亚股市回温,房地产行业却起起伏伏不定。通讯和网络成为新兴的,势头发展迅猛的高科技行业。投资电影公司依旧是香港最赚钱的行当之一,却已经出现了没落的迹象。 和记黄埔要重整集团,拆分了几家不太赚钱的子公司要卖。荣智良在事先得到了这一消息,问我有没有兴趣接手。我明白他的意思,和记黄埔是李嘉诚的集团,旗下大多都是年数悠久的老牌企业,如果我能收购一两家,对公司的名声以及发展都非常的有好处,而且能给不懂行情的人一种可靠的感觉。 但是,这几家子公司经营的业务都有些落后于时代了。虽然在现在看来只是赚钱不多而已,但是用二十年以后的目光来看,这几家公司等同于鸡肋,或许以后还会成为一个累赘。再说,我此刻正忙着四处赚钱,对这种利润甚少的公司,实在是提不起来什么兴趣。 知道我拒绝了收购的提议之后,荣智良倒没有觉得自己是白做了一场,反而兴致勃勃的专门在我上班时间跑到我的办公室里,跟我谈论世界局势问题,还询问我觉得企业如何转型才能发展的更好。 我有些看不懂荣智良。他相貌俊雅,笑容总是温和,眼神却常常闪现出一丝犀利。从他身上,我有时候甚至能看到自己的一些影子,让我觉得有着淡淡的熟悉感……但是,他的心思似乎比我更复杂,或许跟他的家族有关。 又过了一些时日,他对我始终态度淡然,一如既往。我和他常常约上三五好友一起唱K泡吧,有时候也会包下整个私人会所彻夜玩乐,他在我面前泰然自若,甚至会搂着几个女人肆意亲热。我心中的戒心逐渐淡去,甚至开始为当初的多疑而感到好笑。 随着公司的渐渐做大,我也成了一些八卦报纸上常常会被人提起的人物,被邀请参加各种酒会的次数也多了起来。我没有固定女伴,所以出席一些酒会晚会的时候,总是和荣智良一起进场,因为荣智良身边的女伴也总是换来换去,久而久之,甚至有小报拍到我们两个一同进出的照片,然后标上大大醒目的题目:荣家太子与他的同性情人。 我一向不去看报纸的娱乐版,看到这条新闻,还是全托办公室里一个八卦的秘书所赐。要不是觉得她看报纸的表情太诡异而去注意她看到的东西,我想连我自己被全香港人标上了“死基佬”的标签,我本人都还一无所知。 用调侃的态度跟办公室里八卦的众人讲这条新闻,让他们直觉的认为这种新闻完全就是八卦小报的捕风捉影。我的怒气直到关闭办公室的门,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之后才发泄出来。 拨通荣智良的私人专机,我毫不客气的质问他让这条新闻堂而皇之的登出来的用意到底是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这种八卦小报虽然说话肆无忌惮,但却是不敢真正惹怒这些权势滔天的人物的。平日里登一些和女明星暧暧昧昧的桃色新闻还好说,在这个大众对同性恋词汇还非常敏感的年代里,一旦出现这种会彻底影响并且毁掉一个人公众形象的新闻的时候,荣智良是绝对有机会在它还未萌芽的时候将它扼杀在摇篮之中的。 而荣智良却放任它的登出和大卖……他的用意,我猜测不透。但是我知道,这种新闻或许对荣智良的未来没有什么影响,但是却会对我的事业产生极大的动荡。我眯了眯眼,心中非常的不爽。 “新闻跟我没关系,是我的竞争对手做的。”荣智良语气温和的解释道:“你放心,我明天就会让他们登出全版的道歉告示的。” “为什么是我?”我对他的话并不相信:“跟你勾肩搭背的好兄弟不少,可是拍出暧昧照片的主角却只有你我二人。” “谁知道呢……”荣智良随意道:“或许是因为你长得,比较漂亮的缘故?” 我冷笑:“荣少不是第一次说我长得像女人了。为了避嫌,我还是暂时远离荣少一些时日比较好。” 荣智良连连求饶:“你可别净躲着我,本来这事就是无中生有的,你要是避着我,不正是给我对手有机会说我们是心虚,是无风不起浪了?” 我直接掐断了他的电话。然后面无表情的坐在办公桌后面想事情。 荣智良这条线可以逐渐疏远并且掐断了,与他交好,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就得把自己赔进去。这次不论他是被陷害也好,是故布迷阵转移人注意力也好,或是有其他的原因,我都想再追究了。 狐朋狗友我交的已经够多了,跟这些人打交道,累不说,还得不了太大的好处。是时候远离他们,跟他们的父辈接触,然后学习着怎样去做一个隐形富豪了。 我想,我是真正的变成了一个商人了,彻底的。 98年末,香港房地产终于度过了最低潮的一段时期,开始有了明显性的好转。到02年的时候,就会进入又一个上升期,中间这四年,虽然也会起起伏伏,但是整体趋势是缓慢上升的。是入市的好机会,但是却不宜购买建好的旧房,如果能搞到地皮,做一份精彩的计划书,在这个成本较低的时候开发投建,那么到了几年之后,将会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或许我能做出,世纪末的汤臣一品来。 这个时代具有先略性眼光的人并不是少数,在计划书曝光了一小部分之后,其中蕴含的巨大潜力立刻为我吸引到不少的合作伙伴。98年底,梁氏地产终于和鸿基地产结成了战略伙伴。 未来香港房地产业的广阔场景,似乎已经在我眼前徐徐展开。 慈善酒会 跟荣智良逐渐疏远,是我早就计划好的事,但是我却没有想到他的反应如此的大。 温莎之夜慈善晚会上,我正与最近结交的几位前辈相谈甚欢,商谈着一会儿要拍卖的物品中哪样最合心意。就见到荣智良微笑着拥着她的女伴,也施施然的走了过来。 我现在只想让公司逐步做大,因为本身出身就不是世家,跟这些豪门也没多少牵扯,所以不跟太多的二世祖交往,我还能落得几分清闲。我新结交的这几位男子都是港岛有名的实干派,出身不算多么高贵,拼搏了几十年创下了自己的一番家业,而且辈分比较高,可以让我们称之一声叔叔的。 荣智良笑着跟他们打了声招呼,然后举杯示意我过去交谈。 我看着身边的几位男士,做了个抱歉的微笑,对着女伴Cindy说道:“你先陪霍先生他们说话,我去去就来。” Cindy眨眨眼表示知道,然后接着聊起来刚才的珠宝投资话题。 我看到荣智良不知道在他女伴的耳边说了什么,引得那女子笑的花枝乱颤,然后一边抛着媚眼一边满意的离开了。 荣智良的目光盯在Cindy身上:“我不记得你什么时候有了这样一个情人。” “我也不知道荣少换女伴的速度什么时候变成了一星期一个。”我笑着看着远处融入一群贵妇群体说话的他的女伴,然后淡淡道:“Cindy是我的秘书,而秘书的职责就是在老板找不到女伴的时候出来顶岗。” 荣智良笑容温和:“最近你都不来找我了,是因为有了新欢么?” “你看霍先生他们,像是我的新欢?”我指指那群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失笑道。 荣智良满意的点点头:“香港最新一代中,我确实找不到几个可以跟我比肩的。你要是有眼光,就不应该离开我。” 我皱眉,心下不悦:“别把我说的跟抛弃你的女人一样。” “还没有哪个女人主动离开过我。”荣智良端着酒杯轻轻靠过来,做出像是在低声交谈什么重要机密一般的样子:“都是我先不要她们的。” 对他这副我纨绔我有理的模样,我实在是看不下去。皱着眉头打量了他全身,我突然道:“脏死了。” 荣智良差点被嘴里的香槟给呛着,他睁大了眼睛,难得失态的问我:“你说什么?” “荣少的那里……”我的目光盯在他的□,看的他略微有些不自在的偏移了一下身子:“用过太多女人,太脏了。” 荣智良的脸色瞬间拉了下来,隐隐有怒气。 我心中衡量了一下,觉得自己现在实在是没有地方受他的制约了,也不必再在他面前做伪装扮孙子,于是将喝空的酒杯放在一旁男侍的托盘上,转身就走。我讨厌太不知好歹的人,虽然他有可能是我惹不起的人。 刺骨一般的目光一直黏在背上,从炙热转换成阴冷。我厌烦了跟荣智良扮猎人与猎物的游戏,一直没有回头去看他。虽然现在还不能撕破脸皮,但是这暧昧的戏码,我不想做就绝对不会去做。 “Alex。”Cindy一见我过来,就将身子软软的靠在我身上撒娇:“我看中了一副翡翠玉镯,你要帮我拍下来。” 微笑着点了点头,拍拍她的背部示意我知道了。却在那几只老狐狸颇有深意的目光中露出了一个你我皆知的苦笑,我轻声道:“还看中什么了就说吧,我都帮你拍了。” Cindy听了大喜,在我身边一直念叨着什么什么牌子的限量包包翡翠玉石之类的。 荣智良其实猜的不错,我虽然跟Cindy不是情人关系,但是确实上过几次床,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完美的扮演好情人关系。这几只老狐狸年纪都不小了,也都在外面,或者直接在家中养了好几房妻妾——既然赌王何鸿燊都能够光明正大的有四房妻妾,这些狐狸们也不遑多让的养了一堆。 跟他们接触,好色但是有情有义,而且比较实干的品质,是最受他们欢迎的。而跟荣智良的那群好友在一起的时候,我又要做出游戏人生醉生梦死的假象。这就叫做对什么人做什么样。 其实最会演戏的并不是演员,而是商人。 自从知道了荣智良或许对我的屁股有着热烈的觊觎之后,我就开始寻找新的出路了。在香港,不是只靠我自己打拼就能迅速成功的地方,我必须要有靠山。找不到一个绝对的,就必须拉上一堆垫背的。 我知道自己在他们的眼里已经渐渐成为了赤手可热的后辈。在香港的上流圈子里,没几个男人不好色,但是好色却能对每一个情人都照顾的妥帖,并且不冷落正牌老婆,而且精明能干识大体的男人,却是少之又少,甚至比找喜欢禁欲的男人还难。 大多数的情况,都是娶一个家世好的老婆回家当摆设,然后照样花天酒地。权势滔天如赌王何鸿燊那样的霸者,也不能震慑住女婿不让他偷吃,更何况是这些家规本就不森严的豪门了。 这些老狐狸也都是有女儿的,自己虽然喜欢作孽,但都希望能把女儿嫁给最好的后辈。但是他们也不喜欢一点女色都不沾的人,商场多污浊,谁知道那些名声奇好的男子背后有着什么样的秘辛呢?所以,我这个适当好色,绝对温柔,并且企业蒸蒸日上的人,就成了他们之中的好选择。 如果能够把女儿嫁给我,说不定几十年后,还可以将我的公司变成他们的姓——这些狐狸打的就是这个主意。我明白,当然明白。但是前有狼后有虎,在商场上混,根本不能奢望有人无私的帮助你,为自己找一个合适的买家,才是最重要的。 酒会过后就是拍卖,物品多是一些字画瓷器珠宝之类的,因为先前答应了Cindy要送他一副翡翠玉镯,我也就在目录表上巡视着,相中了一副祖母绿的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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