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可能会迟一些道,对了,他让咱们不必等他。” 谢琅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算着差不多了,见诸位都喜欢这花园的风景,便命人将酒席摆在花园的亭子里。 众人闻言也纷纷赞同,觉得一会儿便可以一边赏景一边品美酒佳肴,可谓是人生一雅事。 夕阳西下,程谦堪堪抵达,众人寒暄了两句,便入座用饭,有御史台的长者领头祝了寿星生辰,身无长物,各自作了一首贺寿诗为礼。 有的还取出了自己珍藏多年的美酒,与大家共饮。 谢琅一一笑纳并道谢,与众人共饮。 虽然他这个人也不是什么品行特别好的人,但在御史台呆了一段时间,也是真的挺喜欢这些人的。 骂人很好听,谁都敢骂,就算是元景帝做的不对,他们也敢叽叽歪歪。 骨头还特别硬,堪称要名不要命,虽然还是有一两根歪的,但大多数都是正义凌然,不畏强权之辈。 虽然谢琅这走后门进去的,这些人之前对他也有很大意见,但后来见他舌战群儒,确实也是生得一张好嘴,和他们一样会骂人,觉得他配得上这位置,这才与他友好往来。 不得不说,谢琅与他们呆在一起,也是觉得挺舒坦的,这也就是为什么他愿意与这些人往来了。 夕阳日落,残霞在天边映照,落入人间草木红灿灿了一片,谢琅坐在位置上,笑着与人闲聊,听着这些人说这官场里或是家中的一些事,心情很是不错。 他以前将自己困在一个牢笼里,如今总算是走了出来,看到了这世间上不一样的风景,家人友人他一应俱有,权势富贵亦是垂手可得。 世间忧愁早已远,人生坦途在眼前。 谢琅与边上的一位同僚喝了一杯,听他说起他艰苦求学之路。 这人名唤周游,就是先前人称‘子游兄’的那位,喝多了两杯,他便与谢琅诉说了他早年艰苦的求学路,以及他妻子是如何对他不离不弃。 “我啊,也不是同旁人说的惧内,只是想了想,她跟着我吃了多年的苦,就忍不住想让一让她,你别听这些人瞎说。” “这事情等你成亲了,你便有所体会了,这天下的男子哪有不惧内的,你惹她生气了,这日子就不好过了。” 谢琅深以为然。 嗯,纵然他还未成亲,对此已经深有体会。 第631章 我醉了醉了,胡说的胡说的 周游此人,虽然许多人都笑话他惧内,但却也赞扬他品性,觉得他能对艰难时陪同他一起走过的妻子如此敬重,是个好的。 君不见多少人,一朝登了这青云路,对于那早年陪他的妻子就是一封休书,说无德不贤、无才无貌,配不上自己。 便是有些良心的,那也是左一个美妾右一个娇妾,只留给妻子一个嫡妻的体面,就认为她跟着自己是享福了。 周游还是守着妻子过日子,让妻子骑到自己头上的,众人笑他夫纲不振,却也很喜欢与他往来。 谢琅对他的印象也很好,与他关系也不错。 “子游兄,你不要教傻了既安兄,他啊,可是要娶县主的,县主是何等蕙质兰心又温婉贤惠的女子,他怎么需要和你学呢。” “不对不对,我听说不久前长宁县主还打上了谢氏呢,将谢氏上上下下都敲打了一遍,凶得很,既安兄怕是要赴子游兄的后尘,做一个惧内之人。” “嘘,你喝醉了,程世子和程四郎还在这呢。” 对了,程谦和程让也在一旁坐着呢,说话的人瞬间酒醒了一半,他狡辩道:“我醉了醉了,胡说的胡说的。” “哈哈哈——” 众人被他的求生欲弄得哈哈大笑。 程谦观鼻观心,面上没什么表情变化,倒是程让低着头不敢吭声,说起来,他的那个六姐啊,凶起来就是一悍妇,他这姐夫啊,不惧内都不行啊。 忽然间他又觉得谢琅落在程娇手里也是挺惨的,看向谢琅的目光满是同情。 不过同情归同情,但这件事上他是帮亲的,觉得谢琅做个惧内的男子也不错。 夕阳渐落,程谦、程让还有谢珀赶在禁宵之前归家,倒是御史台的众人还舍不得走,说什么晚上继续赏月喝酒,故而留宿了下来。 夜幕降临,皎洁的明月爬上夜空,清霜洒满大地,众人对月吟诗,邀月同饮,好生快意。 等结束的时候已经将近子时了,众人三三两两歪歪斜斜,谢琅按了按有些发疼的额头,让人将他们扶去客院安置,自己则是回了内院正院。 这一日就这样过去了,谢琅甚至都还未来得及遗憾程娇不能陪他过生辰。 夜深人静,他洗了个澡,喝了醒酒茶,脑子清醒的时候才有时间看一看众人都给他送了什么,他对外不收礼,唯一收的就是自家人送的。 谢家这边谢珀、谢璎以及平清王妃都给他送了一份,程家这边是程谦、程让、程娇给他准备了,对了,程老夫人也给他送了,托程谦帮她带了过来。 谢璎和平清王妃也没来,东西是谢珀带过来的,大约是家中没有女主人,并不方便招待女客,所以便没有过来。 谢家那几个颇为有趣,谢璎送了一只金碗,平清王妃送了一套金茶具,谢珀呢,送了一只金碟子,随手甩出去就能飞得老远的那种。 “难道他们想让我用这些吃饭不成?”问题是就算是要用来吃饭,这一个碗一个碟子也不够用吧...... 这大概就是又贵又只能当摆设的物件了,实不实用不要紧,贵就对了。 相比而言,程家送的礼物倒是偏实用的,程老夫人送他的是一些补药,安神安眠,确实是他用得上的,程谦送的是自己收集的一些书册,对他在官场混迹大有裨益。 程让呢,掏了几幅不错的画,说是这里到处光秃秃的,挂起来添个景儿。 不说偏实用还是偏贵重,但到底都是用了心的,虽然谢琅并不缺这些东西,但收到这些心里还是挺开心的。 平清王妃或许对他只是利益相关,但谢珀和谢璎对他是真的关心的,他在谢家那么多年,唯一还有一点牵挂就是这两人了,虽然牵挂也不多,但能继续往来,他也是乐意的。 谢琅这会儿脑子异常清醒,也没有睡意,干脆去试了程娇让人给他做的衣裳鞋子,衣裳用的是上等云锦,一身紫袍一身青袍。 紫袍绣着宝相花纹,衬得他贵气无双,矜贵不凡,堂堂煌煌,青袍绣着青松仙鹤,衬得他清贵高雅,风华无双,与薛空青站在一起的时候都能比一比。 谢琅试过都觉得满意,决定改日休沐了就要穿一套出去给人瞧瞧。 第二日清晨,天色刚亮,一众人便换上了官服坐上马车去了皇城,所幸今日并非朝会,众人直接去了御史台,喝了一盏茶醒一醒昨夜的酒,又开始了新一天的忙碌。 当日,平清王归家之时,听平清王妃与谢璎说了昨日谢琅生辰有多少人上赶着送礼,脸色有些微妙。 “昨日是三郎生辰?” “是啊。”平清王妃抬头看他,语气奇怪问,“你这做父亲的怎么连儿子的生辰都不记得了?” 平清王哑了哑:“他以前并不过生辰,而且我怎么会记得这点小事。” 谢琅往年都不过生辰,甚至连家都不回,这多年下来了,谁还记得他什么时候生辰的。 而且平清王不单单是记不得谢琅的生辰,连谢璎、谢珀他们的生辰他也不记得,这些事情一直以来都是平清王妃安排的,提前告知他。 “是是是,都是小事,既然是小事,王爷就不必过问了。”平清王妃不咸不淡地敷衍,在她看来,平清王已经靠不住了,她都没心思顺着他讨好他了。 平清王被噎了一下,挥手让谢璎离开,然后才道:“你这些日子是怎么了?怎地天天阴阳怪气的,就不能好好地过日子吗?”就不能像以前一样吗? “我阴阳怪气?”平清王妃呵了一声,“我怎地阴阳怪气了?难不成我受了委屈,就不能生气了?” “生气也要有个度,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如今谢璟和韦氏都被赶出家门,谢氏族人我也派人送回去了,你还想如何?” “妾身并不想如何,只要日子过得去,妾身还是会过下去的。”平清王妃脸色有些冷淡,毕竟真的和离对她也没多少好处。 “只是三郎的事情,王爷若是真的有心,就该是自己上心,而不是在这里等着妾身提醒......” 第632章 若是一旦计较起来,就是他大祸临头之日 这事儿,怪只怪平清王自己不上心,他想与谢琅父子和好,但对于谢琅的事情却一点都不上心,这怪得了谁人。 “难不成你就不想三郎与谢家和好了?” “妾身自然是想的。”谢琅能与谢家和好那是再好不过了,“只是妾身看得明白,这大约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毕竟这个家姓谢,祭的是谢璟的血脉祖先,与他并无瓜葛,而唯一与他有瓜葛的平清王又与他相处成这样,估计他是半点都不想与平清王府沾染了。 就像是上回平清王提出过继他的子嗣回谢家,都被拒绝了一样。 “妾如今唯一希望的,便是四郎和阿璎与他正常走动,他还认这个弟弟妹妹,旁的就不敢求了。” 平清王妃只希望将来平清王府没有了,她的儿女有一个倚靠,故而谢琅与平清王之间,她是偏向谢琅的。 “王爷,三郎要过继一事,已然不容更改,便是你记得他的生辰,去见了他,不过也是徒增烦恼罢了,既然做不到上心真心,何必徒增烦恼呢?” “要我说,也只能说王爷与三郎此生没有父子缘分,如此,还不如放手让他离开,得一个各自安好。” 在谢琅需要父亲庇护的时候,平清王事事维护谢璟,要他忍让,便是首阳长公主如何对他,也不曾庇护,如今谢琅不需要父亲的关怀了,他倒是后悔又想改过。 可惜了,谢琅已经不需要了,对他而言,平清王彼此的纠缠就是他避之惟恐不及的烦恼。 “你也认为我该放手?” “当然,总不能挡了三郎的锦绣前程嘛,他的锦绣前程,王爷或许不能站在他身边,但却也可以在旁边看着,总好过他继续厌烦你,连见你一面都不愿。” 平清王沉默了下来,他也不想与谢琅每一次见面都为了一些旧事吵来吵去,论一个恩恩怨怨谁是谁非。 这些事情早该翻篇了。 只是他想以他的方式将这些事情翻篇,从此父子和好,一家和谐,不管是谢琅要什么补偿,他给就是了,但谢琅却也想以他的方式翻篇,只想与他从此再无瓜葛。 谁也不肯退让,谁也说服不了谁。 平清王妃想了想又道:“你现在与三郎论这些,说什么给他补偿,那都是没有用的,他心里估计还憋着一口气,如论如何都不肯与你和好。” “他要走,你便由着他去吧,到底血脉是斩不断了,如今他也要成亲了,再过两三年也有了孩子,到时候你要去看孙子,他总不能拦着吧。” “如此,再过一个三年四年,十年八年,他心头的那口气没了,大约也能坐下来与你喝喝酒,谈一谈人生过去将来。” 事到如今,只能让岁月去淡化以前的不好,等过了十年八年,谢琅再回头往后看,或许便不在意了。 平清王又沉默了许久:“你说得对,只是这十年八年的岁月可不短,我已经四十多了,早已不再年轻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等到那一日了。” “而且平清王府...你是知道的,因为三郎之事,陛下已经心生不满,如今三郎又做了景阳侯,还要过继给福王,这将来还有没有平清王府不说,谢家也不知能不能继续在长安城立足。” “我这心里忧心啊!若是不将这事情解决了,当真是死不瞑目。” 他有妻子有儿女还有一众孙辈,若是将来他一走,谢家这棵大树塌了,也不知道有什么结果。 他不肯放手让谢琅过继,有因为他与谢琅父子二人的原因,也有想着让谢琅回来,从此将一切走回正位,平息元景帝的怒火,以保全谢家。 可谢琅一心要离开谢家,就是不肯,也丝毫没有念及父母兄弟的意思。 平清王这些日子真的是烦得都上火了,连人都瘦了一些,他心中很是后悔:“君子一诺千金,盟约之事本不可更改,我背信弃义,原本便是小人行径,而且还是与君王之盟约,更是我不能违背的。” 他收了帝王的恩赏,却没有将答应的事情办好,元景帝没有与他计较就罢了,若是一旦计较起来,就是他大祸临头之日了。 元景帝念及他曾有过的功绩,没有对他做什么,但在他百年之后收回曾有的恩赐,连他自己都挑不出错来。 “昔日长公主将世子之位推给了阿璟,陛下念及是她所愿,便同意了,那是我心中还暗喜,觉得不必再对阿璟有愧,他是我嫡长子,这一切也本是他该得的,却不知有今日之祸。” “也不知长公主当日将世子之位给阿璟,说不准就料到了今日,是存心算计我谢家啊,可惜我当时还沾沾自喜,看不明白她的用心。” “长公主居心不良?”平清王妃也是吓了一跳,“这...这不会吧......” 世人一直以为首阳长公主将世子之位给谢璟是因为厌恶谢琅,难道还有这种内情? “谁知那疯婆子在想什么。” 平清王对首阳长公主也无语,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好歹是做过夫妻的,既然过不下去和离了,那也留一些体面各自安好,可这首阳长公主实在是搞得他很厌恶。 “算了,不管她是否别有居心,当初这事情也是我同意的,要说有错,也全在于我,怨不得旁人。” 便是仇敌的算计,他自己一脚踩了进去,也只能怪自己不小心。 “三郎既然决意要走,我也只能成全于他,谢家对他本没有多少恩情,那些责任自然也不该强行要他背负,若是我再强求他回来,要他将来庇佑谢家,我也没有脸再见他了。” 平清王想保谢家长久,却也知自己亏欠谢琅太多,实在是做不出来那些逼迫他之事,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都劝过了,既然他还是想与谢家再无瓜葛,那便成全他吧。 至于谢家的将来,这些后人护不住,那也只能怪自己愚蠢无知了。 “过往前尘,都在这里翻篇吧,终究是我与他没有父子缘分......” 第633章 醉过之后,这些往事都翻篇了 平清王向来也是不爱拖延之人,既然已经做了决定,第二日便是寻了谢琅,与他将事情说了,省得再拖下去自己又会后悔。 他虽然对谢琅心中有愧,可却只是谢琅一人而已,另一边是他的妻儿老小上下十几口人,他心的心也是会偏斜的。 早日将事情做完了,也算是断了念头。 “之前是我想岔了,是我不该将谢家的责任强加给你,这一切本是我的私心,你不愿也是情理之中。” “你要过继,便做吧,若是真的等到我要死的时候,平清王府还注定要败落,那我便厚着脸皮求一个恩典,保全一家性命。” 最差的结果也是如此了,他还了爵位,以这曾有过的功绩为谢家的后人求一个平安,陛下想来也会同意的。 只是可惜,他多年付出,到了最后都成空罢了。 谢琅有些诧异平清王怎么突然想通了,点了点头道:“你能同意是最好了,虽然不管你答应还是不答应结果都一样。” 有元景帝在,圣旨一下,平清王不答应也得答应,只不过他自己同意了,那就是说之后也不会纠缠,也算是了结了后面会有的是非。 极好。 谢琅对此很满意。 平清王看着他,想了想又叮嘱了一句:“等你将来做了父亲,便勿要学我。” 他这一生,就没能做好一个父亲。 谢琅摇头:“不会的。” 他自己吃过这苦,自然不会让孩子再吃,再说了,他又不是平清王,就算不止一个孩子,也没有分两个娘的道理。 他一定会是一个爱护妻儿的人,与平清王不是一路人。 平清王自己都笑了笑:“也是,你怎么会像我,在这一点上,你比我要看得明白,自然是不会有那样的错事。” 他看得出来,谢琅能说出将来只要一个孩子这种话,确实会是一个好父亲,不像他。 如此,也甚好。 “我走了。” “慢走。” 这一对父子大约是除了争吵,大约也没什么话说,这二十年在的父子,仿佛就是一场错误的命数,到了现在往事翻篇,只余下这两句客气又疏离的道别。 六月炎热,枝头上的蝉在高声鸣叫为夏日鸣曲,摇曳枝叶而来的风亦是热浪滚滚。 谢琅接过寿山送上祛暑的凉茶,驱散了一些热意。 “有些想喝酒。”他突然道。 “喝酒?”寿山抬了抬头,见他似乎心情不太好,便道,“那属下去取来,是要之前存放的好酒还是陛下赏的御酒?” “有什么?” “桑落、秋清、凝露浆、桂花醑、剑南春、郢州春皆有之。” 谢琅也算是爱喝酒,故而元景帝也让人送了不少酒过来,从长安城里良酝署酿的到各地进贡的御酒皆有,可见是如何的上心。 世人皆言他景阳侯谢琅是元景帝面前的红人,最得圣宠的臣子可不是说说而已的。 “那就随便取两样,再派人去将薛太医寻来,说我请他过府喝酒,让他务必前来。” “是。” 一个时辰之后,薛空青匆匆而来,坐下与他喝了一杯。 “怎么突然想喝酒了?前几日你生辰喝得还不够?” “心里有些烦闷。”谢琅晃了晃酒杯里的酒水,似乎是有些感怀。 “你有什么好烦闷的,我还听说你给那几个给你送美人的人家送了几个美姬过去,有几家都直接打起来了。” “哦,你又知道,你什么时候喜欢听这些八卦了?”在谢琅心中,薛空青就是一个在凡尘之外的隐士,这些俗事他是向来都不上心的。 “旁人的八卦我确实不爱听,倒是你景阳侯的八卦,我还是听听的,这长安城的女子啊,如今只恨自己不是程六娘,未遇谢三郎。” “谢三啊谢三,你啊,如今也成了这长安城里最佳的夫婿人选。” 谢琅定亲之后,对程娇的维护一直都没少过,先是那元十郎闹出的艳词一事,说一句冲冠一怒为红颜也不为过,如今又有这送美人一事,生怕是惹她不高兴了。 昔日的风流纨绔子弟如今浪子回头,仕途风顺不说,便是对未婚妻也是如此维护,可见是有多让人羡慕嫉妒。 还有不少人直言程娇是积了八辈子的福才有这样的运道。 谢琅懒散散地靠在椅子上,笑笑道:“不过是一些闲言闲语,听听也就罢了,要说有福气,也理应是我有福气才是。” 若不是程娇,便是他这辈子不会一直陷在谢家这个泥潭里,但也不见得多好,似乎是做什么都没意思,生与死也都什么大不了的。 最开始的时候他是为了程娇改变,觉得不该委屈她,可如今再回头看,他的心境早已不同。 他有了新的人生,有了他珍视的爱护的爱人友人,便是与他们闲时坐下来闲聊几句,喝喝茶喝喝酒,也觉得宁静安好。 薪火试新茶,小炉煮醇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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