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碍于闻相公,可没有人敢站出来。 但是...... “我为何要帮她?” “难道二姐不觉得愧疚吗?” “愧疚?笑话,我有什么好愧疚的?” “哦,我以为同为姐妹,咱们在家中享福多年,三姐却在外头受苦,二姐心中是有愧疚之心的。” 程妩噎得不轻,她哪里有什么愧疚之心? 若是有机会,她都希望这程姝永远不要回来,永远不要出现在她的面前。 “既然三姐所求的是萧二郎,二姐成全她就是了。” 这话听着,似乎有些耐人寻味。 程妩微顿,挑眉:“六妹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那萧二郎是有哪里不好?” 也是,若是这萧二郎是个好的,她这六妹,也不该是放弃他。 程娇道:“萧二郎是萧家养子,这一生欠萧家的诸多,纵然他如今看着前程还行,可这一生为萧家当牛做马,俯首低头都是可以预见的。” “我可不想给人做奴仆,一辈子矮了别人一头。” 程妩目光微闪,却问程娇:“既如此,你为何还要坐看三妹选择萧二郎?” “这内里的事情,祖母难不成就没有与三姐说过?”程娇语气淡淡,“既然是说过,她还执意如此,那我只能尊重祝福了。” 祝她与萧衡永远绑在一起,不要去祸害别人了! 程妩顿了片刻,然后竟然笑了:“六妹说的是,既然是三妹所求,那我们只能是尊重祝福她了,我帮她这个忙也可以。” 只要程姝不和她抢太子,嫁给谁人都好,反正是越不过她这个太子妃去。 “三妹的事情好解决,不过六妹与谢三郎的事情,六妹可是考虑清楚了?” 程娇拢了拢袖口,抬眼定定地看她,良久,问她:“二姐便这般希望我嫁谢三郎?难不成二姐不知,这谢三郎可是长安城有名的纨绔?” 程妩道:“六妹说笑了,谢三郎虽然是纨绔,可凭着他的出身,便是这宫里的公主,那也是配得的,何况是六妹你?” “既然二姐说的这般好,二姐怎么不嫁,反而是劝我嫁?”程娇轻嗤,“二姐,我劝你还是省点力气吧,我嫁什么人,你可管不着。” 程妩被程娇说得无言以对,最终拂袖而去,程娇心中连连冷哼:“真的是想的挺美的!” 程妩这般想她嫁给谢三郎,不就是想借上首阳长公主与平清王府之力,令她坐稳太子妃之位,再助太子将来登上帝位。 哼! 程妩也觉得程姝嫁给萧衡很不错的主意,办事很利索,当日便去了一封信给太子殿下,请他为萧衡说情。 太子殿下斟酌再三,便应了下来。 次日早朝时便提了此事,朝臣一番议论之后,陛下也点头赞同,允了萧衡参加殿试,将隔壁的一个大殿空出来给他用,再给他安排一个替他书写之人。 这一日已经是三月十六,再过一日,便是殿试之日了。 消息传来临安侯府,程姝自是十分的欢喜,觉得她与萧衡的姻缘要成了,她终于可以将程娇的将来抢过来。 程娇跪坐一张案几前,拿着剪刀剪去一支西府海棠多余的叶子,将其插在边上的花瓶里时,侧头正好瞧见程姝低头露出羞涩又欢喜的笑容来。 看来是心思就没放到学东西上,程娇心中直摇头,觉得程姝是吃枣药丸。 以前错过了,现在有机会学习,不努力装点自己,反而是想所有心思放在一个男子身上,算得什么事情? 俗话说得好‘男人靠得住,母猪也会上树’,话虽然粗俗,但确实也是真理,得靠自己才行。 临安侯府是请了女先生上门来教导三个小娘子学插花,女先生在教导指点,程老夫人与吴傅姆便在一旁坐着看,见程姝如此心不在焉,也是一阵无语。 最终程老夫人都决定懒得管她了。 “她都要定亲了,也无需以自身的优秀寻一个好亲事,该教的就教她,她自己能学多少就学多少,旁的,就看她自己的造化吧。” 将程老夫人的满心怜惜化为了满心疲惫无奈,程姝也是有点东西。 程娇乐得看程姝将来的好戏,但大概是幸灾乐祸必遭天谴,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不让她好过。 殿试过后第三日,首阳长公主便从军营里回来了。 此时,临安侯府需要给首阳长公主一个答复。 第54章 谢三郎的水深得很 这下子,全家人都将目光投到了程娇身上。 临安侯与萧氏的态度明确,要她嫁,还说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且她这般骄纵任性的女郎,能嫁给谢三郎已经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了。 听得程娇只想翻白眼,很想问这一对夫妻,这福气你们要不要? 程让知道程娇与谢琅见过面,虽不知这两人到底说了什么,但见程娇私底下一副很想嫁过去摆烂做纨绔的样子,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最终想想算了,只要谢琅不到处找美人,他勉强还是可以认这个纨绔姐夫的,于是直接闭嘴。 程老夫人倒是让她自己考虑清楚:“嫁人那可是一辈子的事情,需得仔仔细细地考虑清楚,想想这日子能不能过,能过下去的,那就是好姻缘。” 程娇点头:“祖母,六娘知晓的,六娘又不是三岁小孩,会好好考虑的。” 程老夫人见她面上恹恹,便没有说什么,便让她回去了。 程娇回了四闲苑,然后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心里有些烦躁:“谢三郎这主意似乎是不通啊!” 临安侯府与萧氏说来说去,就是让她嫁,可没说什么要多给她一些嫁妆,多给多少。 就算是不能与程妩这个将来太子妃的一样,也不能差的太远是不是? 虽然说借着结婚扒家里东西有些不合适,可谁让这家里有两个偏心的呢? 程娥出嫁的时候,一个庶女出嫁,临安侯私下都能补贴她一个十里红妆,羡煞长安城一众人。 萧氏多年积攒的东西,从程妩与太子定亲开始,便琢磨着都塞给她。 没有道理,同样是女儿,有什么事情她躲不掉,好处都全是别人的是不是? 世间上总有那种不公平的父母,偏爱一个孩子,好处就全给这一个,有什么事情就找其他的孩子,若是你不帮,就是你不孝,你没有良心。 父母的偏爱,她已经是看开了,但钱财这方面,定然是不能吃亏的,程娥、程妩准备的什么嫁妆,给她的也要跟着掂量。 至于掏空家里,更是谈不上,家里可以准备给小娘子多少嫁妆的,平着分,就算是只分几文钱也都不在乎,只求公平。 但全给了一个,和另一个说已经没钱了,你要顾念家里,家里还要过日子,别要什么嫁妆了,那就不好意思了。 当然,若是能多给点,她自然是更高兴了,将来有什么事情要她搭把手的,她更是尽心尽力。 铃镜:“...三郎君什么主意?” 程娇哦了一声:“让我多要点嫁妆再点头。” 铃铛也懵:“.....可是...可是娘子也不缺钱银啊......” 程娇点头,是啊,她不缺,蓬莱仙居和春风揽月斋这几年不知道为她添了多少钱银。 “就算是我不缺,可该是我的,我还是要的。” 娘家不能不管,父母也不能不管,那该是她的那份嫁妆,也是她应得的。 铃铛、铃镜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 “可是,如何才能提出嫁妆这件事呢?” 临安侯与萧氏只是让她嫁人,闭嘴不提什么嫁妆,程娇作为未出嫁的小娘子,也不好自己提啊。 正在此时,有守门的侍女从门口走了过来,在门口台阶下恭敬行礼:“娘子,世子来了。” 世子? 程谦啊...... 程娇有些惊讶:“他怎么来了?” 末了又觉得自己说的是废话,于是便点头:“请世子进来,铃镜,去奉茶。” 程谦慢慢地从门口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身宝蓝色的圆领阑珊,腰间束着柿子纹腰封,翩翩君子,谦逊温和,当得这个‘谦’之名。 程娇对程谦的感情实在是很复杂,按照道理来说,这是她亲兄长,应该很亲近才是,可两人关系平平,最多就是比亲戚多了一层兄妹关系罢了。 程谦这个人是个儒将,看着谦逊温和,实则是寡言又冷情。 他对程娇程让,不算好也不算坏,要说多庇护关照那也是没有的,就很平平常常,反倒是与程妩的关系一直很不错。 “大兄。” “六妹。” 兄妹二人见礼,而后坐下,在铃镜奉上一盏茶水,程娇便问他:“大兄怎么有空来我这四闲苑?” “我是来找你的。”程谦倒是直接,“亲事,你考虑得如何了?” “大兄怎么也管起了这姻缘之事?”程娇微讶,转瞬拧眉,“难道大兄也是来劝我嫁谢三郎的?” “那倒不是,你嫁与不嫁,皆由你自己。” 这话,程娇就更困惑了:“那大兄是来做什么的?” 既不是来劝她嫁,也不是来劝她不嫁,那他今天来是干什么的? “来做什么?”程谦愣了好一会儿,良久之后才道,“原来不知不觉,你也到了要嫁人的时候。” 这么多年来,他几乎没有与这个妹妹像现在这样坐下来说说话。 原来那个只会到处耍横的小女娃,如今都长成这样,都到要说亲的时候了。 程娇:“?!”听这话,似乎是感慨良多啊。 程娇尴尬地笑了两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和这位长兄,委实是不怎么熟,这么凑在一起说这么感慨的话,实在是有点尴尬。 二人坐在那里相对无言,沉默了许久。 程娇觉得实在是有些煎熬,直接问他:“大兄,是不是我又犯了什么错了?若是有错,你直说就是了,何必这般看着我......” 程谦盯着她半晌,最终道:“首阳长公主对谢三郎这个儿子是极为厌恶,当年原本陛下与平清王约定好了,将谢三郎立为平清王府世子,继承爵位。” “可是几年前,首阳长公主突然反悔,说谢三郎‘无能’,不配继承平清王的爵位,将世子之位指给了原配所生的谢璟。” 程娇不知他为何提起这一出,微微皱眉:“大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桩事情,虽然过去好几年了,但还是偶尔被人提起。 那些人也无一不说是谢三郎无能,首阳长公主这个谢三郎的亲生母亲都看不下去了,这才夺了他的世子之位。 程娇,亦是知晓这事的。 程谦闭上眼:“谢三郎的水深得很。” “六妹要想清楚,可否要趟进这个浑水里?” 第55章 仙子庙 程谦没有在四闲苑多留,搁下这些话,喝了一盏茶,便告辞离开了。 程娇安静地在椅子上坐了许久,心里有些乱糟糟的。 谢三郎的水很深吗? 怎么可能呢..... 他一个纨绔,身边能有什么水?就算是有,也能一眼看得到水底,何谈水深? 程娇实在是想不明白。 彼时,日暮西斜,天空被浸染金霞,余光亮堂堂地洒落天地,春日里的晚风徐徐微凉。 程娇从屋里走了出来,靠在柱子上。 她就这么静静地待一会儿,忽然就有些想旺财了,也不知晓它在永平侯府过得怎样了,吃得好不好,想不想它的铲屎官。 次日清晨,天空飘了些细雨,程娇心情好了一些,便命人准备马车,去找纪青莲一起去仙子庙。 到了永平侯府,她见了纪青莲便去看望旺财。 旺财好些日子没见她了,见到她就在她身边蹭蹭蹭,再用哀怨的眼神看她,仿佛她就是一个负心汉。 程娇摸摸它的狗头,心里有些难受:“算了,我还是带你回家吧。” 纪青莲松了口气:“你带它回家,那是最好了,它这几日一直也闷闷不乐的,到处找东西,我看它就是在找你。” “找不到就委屈得呜呜呜,简直和你一模一样。” “谁呜呜呜了?谁啊?”程娇不承认自己是个会‘呜呜呜’哭的小娘子,“肯定是你!” 纪青莲:“......” 胡说,她什么时候‘呜呜呜’了? 真的是拳头都硬了! 不过见她心情也不怎么好,也不与她计较了。 “你真的要与谢三郎定亲了吗?”她问。 “很大可能......”程娇垂眸,使劲揉吧揉吧旺财的狗头,将程谦和她说的话与纪青莲说了说,最后皱眉,“你说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要说他作为兄长,真的为我着想,知晓那谢三郎不是个好姻缘,应该是阻止我才是,可是他也不阻止我,只是将事情丢出来,让我自己考虑。” “我有时候,实在是看不懂他这个人。” 程谦嘛...... “这有什么好想的,他啊,心里不是只有家族吗?”纪青莲撇嘴,“你若是能嫁给谢三郎,自然是对家族都有益处,可你到底是他亲妹妹,让你一脚踏入火坑,他心里难免愧疚。” “告诉你了,让你自己选择,你若是选择了嫁,日后便是出了什么事情,他也不会有什么愧疚之心。” 程娇愣了好一会,想了想道:“或许是你说的对。” 所以程谦才说‘嫁不嫁都由自己’。 “你别想他了,他不是一直和程妩关系很不错吗,那都是一丘之貉罢了,你要是真的想要兄长关怀,要不,你就喊程小让阿兄好了。” 这是什么馊主意? 程娇转头瞪她:“休想!” 弟弟就是弟弟,还想称兄,门都没有! “要不,我将我阿兄让一半给你?” 纪青淮贵为永平侯,也时常忙碌匆匆,能放在纪青莲身上的关怀也并不多,但他那人,却也是极为护着纪青莲的。 像是上次温家的事情,纪家叔父叔母敢去温家闹,还不是他默许的,温家可是他的母族,为了纪青莲,也断了与温家的往来。 他外面冷酷无情,能吓哭小孩,但内里还是温情的。 不像是程谦,程谦瞧着外表谦和温善,但武将嘛,哪里有真正的谦和温善的? 他的心委实是不多,大多数都放在家族上,而且他有好几个弟弟妹妹呢,也并没有那么重要。 “算了算了,你自己留着吧。” 程娇陪了旺财一会儿,然后二人便一同出门,坐着马车去了仙子庙。 仙子庙其实也叫做二仙子庙,供奉的是两位仙子。 这两位仙子在凡间时便情同手足,后来一同得道飞仙,留下佳话,后世人为她们二人建设道庙供奉。 不少感情好的小娘子都会前来拜一拜二位仙子,以求姐妹一生长长久久,并且各自觅得如意郎君,圆满幸福。 半个时辰之后,程娇与纪青莲在仙子庙门口前下车,春雨细细随风飘摇,到处烟雨朦胧,仿若仙境。 二人在童子的引导下去了大殿拜二位仙子,捐赠了一些钱银,而后又去了偏殿定下要写在青色绢布上的字。 这一条两尺上两指宽的绢布一会儿要挂在大殿前面的那两棵双生树上,以求保佑姐妹长长久久。 程娇提笔写:二仙子保佑程娇与纪荷花姐妹情深 纪青莲提笔写:二仙子保佑纪青莲与程六六姐妹情深 二人互看一眼,然后互相瞪眼,彼此不满。 “你换掉!” “你换掉!用我的!” “好啊,程娇娇,我都说过了,不要叫我纪荷花,你还叫!” “我也说了,我也不叫什么程六六!”什么五魁首六六六,这是什么鬼名字,她才不要呢! “换掉,用我的,否则与你姐妹都没得做!” “用我的!否则与你恩断义绝!” 眼瞧这两个小娘子当场就要在二仙子神像前上演姐妹反目、恩断义绝的大戏,引得殿中的来客频频侧目,一脸稀奇震惊。 一旁的女冠赶紧上前来阻止:“二位小娘子勿要动怒勿要动怒!二仙子在上,可不许说这话。” “二位今生相逢,能做姐妹,便是天大的缘分,勿要说这些胡话坏了缘分啊,这样吧,都写小娘子的本名,勿要胡写这些旁的。” 二人对视一眼,勉强接受了这个建议。 女冠亲自给她们在绢布上写了祝辞,见她们转头又和好了,高高兴兴一起去挂,无奈摇头。 真神奇,刚刚都吵得要跳起来了,现在又姐妹情深了。 怪事。 程娇与纪青莲才不管这些了,高高兴兴将绢布挂在树枝上绑好,然后便去湖畔租画船,她们要去游湖。 仙子庙前面的这个湖也叫做仙子湖,湖面并不宽,纤细婉约,宛若女子纤细的身形,但湖水清净,湖水缓缓,两岸亦是繁花似锦,很是美丽。 在这春日细雨绵绵时,有烟雨将湖面笼罩,衬得仙子湖宛若江南烟雨那般绰约温婉美丽。 彼时乘着画船入湖,赏景听雨,乃是一件雅事。 第56章 纵然相望即相逢,青山绿水转头逢 “烟雨蒙蒙风细细,摇桨涉水动莲舟。 杨柳岸,碧波涛。 水悠游...... 吾与君同游~与君游......” 画船踏浪在碧波之上,湖面上雨雾含笼,烟雨蒙蒙,有吴侬软语在雨雾之中传出,似是很远,又似是很近。 春风柔柔,轻雨细细,歌声轻轻。 画船扫开河岸垂枝,顺着水波往下,水载青轴,慢悠悠。 程娇与纪青莲站在船头的栏杆处赏这湖光山色,船夫在船尾处撑船漫游。 在小船里,侍女取来茶叶,就着红泥小火炉烧热的清泉水来泡茶,再将点心从食盒之中取出,摆放在铺着一块青布的小桌上。 蒙蒙细雨,乘船游湖,尽览风光,再喝点茶,吃些点心,实在是一桩美事,仿佛整个人都得到了精神升华。 纪青莲还提出要作诗。 “作诗?”程娇震惊地看着她,心道她也不噎得慌,她们两个,像是会作诗的吗? “是啊,此情此景,若不赋诗两首,实在是遗憾。” 道理是这个道理的。 可是...... “可是你会作诗吗?” 这也太看不起人了! 纪青莲小脸一鼓,就道:“程娇娇,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要说不会作诗的人,那也是你不是我好不好?不要将我与你混为一谈!” 程娇娇的诗词,与她人一样绝,前一句倒是挺好的,后一句总是不知道歪到哪里去,而且她从来都不对韵。 而且她还美其名曰,作诗嘛,就是要随心发挥,不用这么严谨。 可作诗的事情,能不严谨吗? 程娇哦了一声,仿佛是不大信她会作诗。 纪青莲道:“你若是不信,我便作来给你听听。” 程娇立刻应下:“那你作来,我品品。” 这是让她一人作诗,她程娇在一旁听的意思了。 纪青莲轻哼了一声,心中直骂她奸诈,不过此时她心中激荡,只想赋诗一首抒胸臆,也不与她计较了。 想了想便赋诗道: “春水煮清茶,听雨且看花。 绿云绕青山,轻雾笼莲舟。” 赋诗罢,她又问程娇:“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呀?” 程娇哈哈笑了两声,不愧是她的小姐妹,都是挺没有自知之明的。 程娇忍笑点评道:“不能说不好,只能说是与诗毫无关系,哈哈哈!哈哈哈!” “程娇!”纪青莲闻言大怒,撩起袖子就要动手。 “好了好了,与你开玩笑的。”程娇忍住笑声,轻咳了一声,认真给她点评, “最后那两句‘绿云绕青山,轻雾笼莲舟’还是非常不错的,你要不将这两句放在前面,另外再作两句结尾?” 纪青莲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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