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不住那噬人的嫉妒之心,恨不得以身替之。 若是能干干净净地活在世上,谁人愿意沾染这一身污泥。 “谢三郎?谢既安?”元绎心头一跳,不知怎么的,顿时觉得一阵心慌。 他心砰砰砰跳了一阵,像是抽走了所有的力气,浑身空荡虚无,落不到实处。 临安侯府不好惹,元绎有些不敢招惹人家的女郎,可对于平清王府与谢琅,那几乎都是要绕道走的。 谢琅与他的名声多不承让,谢琅是长安城有名的纨绔子弟,其放荡不羁,潇洒爱玩,只要是好玩的他什么都玩,什么热闹就往哪里凑。 唯一有一点,据说他嫌弃这平康坊里的女子不干净,从来不曾将这些女子收为己用。 元绎出名的是才学与风流,他自是才学无双,得世人称赞,和同样的,爱美人也是他本性,自从他有了第一个女人之后,身边的女子就没断过,跟过他的女子不知凡几。 同样的,这因为他的风流与不负责,惹出的事情也不少。 “怎么会是他呢?”元绎心中不安,多问了一句,“那临安侯府六娘子长成什么样子?” “这妾便不知了。”李玉莲不知他心中所想,还以为他看上了程娇,笑笑问,“难道元郎也瞧中了程六娘?要不要妾让人去打听打听?” “不了。”元绎身体都僵了一下,察觉自己答得太快了,有惧怕谢三郎的嫌疑,他又忍不住为自己解释一二。 “君子不夺人所好,既然是谢三郎的未婚妻,我总是要给他一些颜面的,既然他喜欢,我让让他又何妨,不过是一个女子而已。” 将身边的女人随手送人的事情,元绎也做过不少,照这个说法想一想,元绎心头也稍稍舒服一些了。 “程六娘有什么好的,还是玉娘你善解人意。” 李玉莲的手指勾在他的腰带上,笑得颇有深意:“妾不但善解人意,还善解人衣呢。”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笑了,元绎也笑,亲了亲她道:“那今晚便瞧瞧玉娘如何善解人衣。” 元绎这话一出,在场的人又是一阵笑。 元绎大方对几个友人道:“你们瞧中了哪一个,且问问愿不愿作陪,都挂在我的账上。” 第272章 这是哪条臭水沟里爬出来的狗 众人见元绎如此豪爽,自是一阵道谢,也对着他好一阵吹捧,将他捧得飘飘然,很快就将自己的担忧抛在了脑后,拥着美人纵情享乐。 不知过了多时,有随侍满脸惊慌地走了进来,慌乱道:“郎君!郎君不好了!” 大概是他的声音太过尖锐刺耳,将屋子里的人都惊得不轻,齐齐转头看去。 “慌什么?”元绎面露不悦,喝下美人送上来的一杯酒,抬手让人出去,“有什么事情之后再说,我不是说过莫要在此时打搅我吗?” “郎君!”随侍急得额上都出了一层汗水,脸色苍白,神色惊慌,“属下听到人议论,说、说今日...今日在蓬莱仙居的那个小娘子她...她是临安侯府六娘子!” “她是临安侯府六娘子啊!” “什么?”元绎豁然站了起来,原本因喝多了有些浑沌的脑子一下子就清醒了,“她是程六娘?当真是她?” “千真万确!”随侍都快急疯了,“蓬莱仙居门口的事情都传开了,还有您的那一首诗词也传开了,现在指不定已经传到临安侯府和谢三郎的耳中了。” 随侍手都在颤抖,声音都有些嘶哑了:“郎君,这可怎么办啊!” 元家在东都是有权有势有钱,可这里是长安,是天子之都,权贵不知凡几,单单这临安侯府,便是元家得罪不起的人家,如今还多了一个平清王府。 平清王是被封为异姓王,还是天子重臣,在长安城中除了皇族的贵人,谁人敢招惹。 再说了谢琅此人,那可是平清王与首阳长公主之子,陛下的亲外甥,身份更是贵重不凡,便是与皇子相较那也是不差的。 元绎敢调戏他的未婚妻,还作出这等风流诗词,他便是一怒之下将元绎给弄死了,元家怕是连吭都不敢吭一声。 元绎的冷汗唰的一下就下来了,大约也知晓他这一回是踢中了硬板凳,稍有不慎连小命都可能搭上。 想到这里,元绎自顾不得后悔,当即起身要走:“走,立刻离开长安。” 这事情闹大了,要是他留在长安城,可能小命不保,如今只能先离开长安城避避风头,甚至连东都他很长一段时间可能都不能回去了。 屋子里的人见跑了,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 李玉莲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问一旁的几个男子:“元十郎调戏了程六娘?” 有人小心道:“不久前在蓬莱仙居门口,元十郎确实是调戏了一个女郎,听说是临安侯府的女郎,还颇有些遗憾,他还......” “还什么?” “还作了一首诗词。” “什么诗词?” 众人一阵犹豫,李玉莲又问:“说啊,什么诗词?” 有人道:“元十郎诗词云:桃颜娇娇芙蓉面,纤腰盈盈轻素裹...玉......” 边上有人接道:“玉肌雪肤点春光,轻嗅罗裙美人香。” “对对对,就是这首。” 李玉莲脸色当场就变了:“这风流才子果然是风流,要美人不要命了。” 当真是好大的胆子啊,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都敢这般调戏,还做这等风流艳词。 众人齐齐点头,谁说不是呢,之前他们捧着元绎,如今恨不得离他远一些,免得被连累。 也难怪是当时听他吟这首诗词的时候,有几个同路的人都吓傻,然后当即就溜了,想到这里,几人顿时一阵恼恨,觉得那些人不仗义,都不将这些事情告诉他们。 “不过呢,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元郎君他这般风流之人,想来应该想做一个风流鬼。” 李玉莲说话间慢慢地往出窗台边上走去,站在窗口往下看的时候,正好看见了元绎匆匆下楼,也正好瞧见了谢琅带着人从门口走了进来。 来得这么快,想必是来为他的未婚妻出头的。 李玉莲微微挑眉,心中很是嫉妒,但又压不住想看好戏的心:“你们瞧,谢三郎来了,这好戏就要上场了。” 众人走到窗台边上往下看去,刚好看到元绎迎面撞上了谢琅等人走了进来。 “谢...谢三......”元绎见到来人,手都抖了一下。 “元十啊,你这是想去哪啊?”谢琅手指转了转折扇,轻笑了一声,“这芳华楼里这么多美人,难不成就没有一个合你的心意吗?” 元绎动了动嘴唇,一时间竟然不知该说什么好。 谢琅又道:“想来也是,你的眼神确实也很好,不过眼神好过头了,就不是什么好事了,小心你这双眼睛都没了。” 竟然敢调戏他的小月亮,这是哪条臭水沟里爬出来的狗,简直是找死! 谢琅看向元绎的目光渗着冷意,像是寒冷秋冬里的幽光,平静寒冷,无声无息地将人浸透冻僵。 元绎觉得自己骨头里都渗出了一股冷意,仿佛置身于这寒冬之中。 他张了张嘴,勉强开口:“谢三,先前的事情是我不是,我并不知她是你未婚妻,在此向你赔罪,你......” “赔罪?”谢琅轻笑打断了他的话,“你且说说怎么赔好了?” “我...我.....”元绎‘我’了好一会才道,“改日我定然谢礼登门赔罪。” “登门赔罪,那倒不必了。”谢琅又笑,然后抬起手来,边上的寿山送了几张纸给他,谢琅手抖了抖,将其展开给元绎看。 元绎看了那纸上的字,瞳孔微缩。 “可是认得上头的诗词?”谢琅问他。 “认得。”这便是他不久前作的诗词,只是他不知谢琅这个时候将这个诗词拿出来究竟是什么意思。 “可是你作的?”谢琅又问。 “是......”当时有那么多人在,也听见了,便是他想狡辩也无从狡辩,元绎有些心慌,他道,“谢三郎,这都是误会,我当时就是糊涂了,你......” “我不管什么误会不误会。”谢琅脸色平静地看着上头的诗词,仿佛要将那些字全数抠出来,“我只要知道这诗词是你作的就行了。” “既然这些诗词是从你的嘴里出来的,那就请你将这些字重新咽回去吧。” “现在,给我生吞了它。” 第273章 一字一句地吞回去 芳华楼里楼上楼下的人都在观望,有人饶有兴致地看好戏,有人生怕火烧到自己身上准备开溜,但皆是安寂无声,没有一人敢上前去凑这神仙热闹。 生吞了它? 怎么吞? 该不会是他们想的那样吧?! 众人面面相觑,有人忍不住头皮发麻,心中惊惧不已。 元绎这风流才子,今儿个可算是踢到硬板凳了,犯到了谢琅手里,就算是不死也要脱一层皮。 谢三郎啊,他可没有什么宽厚仁善之心的! 元绎看着那纸张也是一阵头皮发麻,一时之间脑子都是懵的,他根本就不想知道怎么个生吞法,额头上的冷汗都要下来了。 他急忙道歉:“谢三郎,一切都是我的过错,我并不知她是程六娘,我向你道歉,你大人有大量......” “大人有大量?你难道不知我从来都没有肚量,还睚眦必报吗?”谢琅冷漠地打断了元绎的话,也懒得再与他废话,“既然你不想自己吞,谢某就来帮你。” 谢琅话音刚落,边上寿山等人立刻上前去。 元绎浑身一哆嗦,掉头就要往后面跑,然而他才转头走了两步,便被追上来的护卫抓住,元家的护卫想上前救主,都被寿山等人一脚踹开然后按住。 不过是几息之间,元绎便被反剪着手,抓回到谢琅面前。 元绎着急着想要解释什么,寿山抬脚一踹他的膝弯,他的腿一软,扑通一下就跪了下来,腿上后知后觉传来的疼痛令他惨叫了一声,面容痛苦扭曲,额上的冷汗都出来了。 楼里围观的人也是吓得不轻,发出一声惊呼。 谢琅扯了一张纸,抓在手心里抓揉了几下成团,他侧头微微挑眉,酒泉便会意上前,一手按住元绎的脑袋,一手捏开他的嘴巴。 元绎大概是反应过来自己要遭遇什么,顿时吓得亡魂大冒,三魂七魄都要飞了,一双桃花眼瞪得如同铜铃一般。 他拼命地挣扎逃离,可他那点力道,在这些护卫面前实在是不值一提。 谢琅将那一团纸直接塞进他嘴里去,见元绎惊恐地睁大眼睛使劲地摇头抗拒,谢琅非但没有心软,反而脸色更冷了,那一张俊美的脸,仿佛是挂了一层冰霜似的。 “既然这些诗词是从你嘴里吐出来的,那你就一字一句全给我咽回去。” 谢琅的语气平静,可在场的所有人都知晓他不是开玩笑的,当下忍不住抖了一下,脊梁中都爬上了一层冷意。 “还有你们。”谢琅轻嗤了一声,目光扫过四周,语气冷漠,“日后谁人再敢提这首诗词,叫我知道了,从谁嘴里吐出来的,我都会让他一字一句地吞回去。” 谢琅此话一出,在场的人又是一哆嗦,说过这首诗词的人脸色刹那之间惨白无血,有的甚至两眼一翻,都要晕过去了。 “当然,元十郎你是始作俑者,我也会算你一份。”谢琅冷笑,又抓了一张纸抓揉一下往元绎嘴里塞,“今日给你准备了十张,待你吞完了,谢某便放过你。” “吞吧。” 说到最后这两字,谢琅的语气极轻,可听在元绎和众人的耳中却仿若恶鬼一般。 元绎哆嗦着想求情,可嘴里被塞了纸团,他用舌头顶出来一些想说话,谢琅眉头一挑,然后用折扇的一头戳进去,那纸团险些都塞到喉咙里了。 元绎白眼一翻,险些都要晕过去了。 “别晕啊元十。”谢琅轻笑,“若是你晕过去了,谢某便叫人将你扒光了,吊在平康坊前,叫这来来往往的人好生地观瞻你,再请十个八个读书人为你写诗作赋,保管你元十郎之名传遍天下。” “哦,不,需得给你挑上十七八个美人,再请上几个画春宫图的画师,叫他们当场绘画,想来他们应该很喜欢的。” “御女无数元十郎的房中术,世人应该感兴趣得很。” 元绎这白眼都翻了一半想晕过去了,听了这话,愣是打了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强撑着不敢晕过去。 相比被谢琅逼着吞纸,他更害怕自己被扒光了吊起来,也害怕被绘成春宫图,到时候真的是里子面子都丢尽了。 他不用做人了?! 元绎哀求地看向谢琅,心里后悔到不行,早知道那小娘子是程六娘,他哪里敢那么嘴贱出言调戏,现在好了,招惹了这个疯子。 “吞啊。”谢琅扯了扯嘴角,语气不善,“把你作的这些诗词,全数给我吞回去,你数三下,你若是再不吞,我就叫人扒衣服了。” 好狠! 元绎双目充血,身上的血液仿佛都在倒流,他额上的青筋突突直跳,心里是又怒又怕。 他的眼角环顾四周,那些人见他看过来,皆是往后退了两步,恨不得离他远一些,有些人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立刻躲起来,生怕与他牵扯上。 没有人来救他了。 元绎闭了闭酸痛的眼睛,今儿个他犯到了谢琅的手里,便是他的父亲元家家主在此,想必也救不了他。 想到这里,元绎心生绝望,没有办法,他只能依照谢琅的要求,将他吐出来的这些字全数都给吞回去。 他动了动腮帮子牙齿咬在那些纸团上,干枯如木屑般的口感令他嘴巴酸痛难受得不行,咬碎了咽下去的时候,刮得他喉咙生疼。 他险些都要吐出来了,可对上了谢琅冰冷的目光,他又不敢吐出来,只能生生地咽下去。 就算是喉咙有一把刀子在刮,他都不敢吐出来。 谢琅见他如此乖顺,笑着又抓揉了一团纸塞进他嘴里:“这般识趣才对,毕竟识趣的人才活得长久。” 元绎嘴里刚空了一些,又被塞了一团纸,噎得他险些翻白眼,但此时此刻,也只能认命地吞下去。 谢琅给元绎准备了十张纸,每一张上都写了那首诗,他就站在元绎前面,手中转着折扇,见元绎吞完了就抓揉一张塞进去。 手段狠辣无情,将在场的所有人都镇住了。 今日过后,怕是没有人再敢提一句那首艳词了。 有些嘴不牢靠的人恨不得自己来一个当场失忆,将这事情忘了,省得某一天不小心说出来了,给自己招来祸事。 第274章 既然他不会说话,舌头就不必要了 众人屏住呼吸看着这一场闹剧,连一丝议论声都不敢发出,生怕下一个倒霉的变成了自己。 这谢三郎,真的是...真的是太可怕了。 惹不起,真的惹不起! 四周安寂无声,偌大的芳华楼里似乎只有元绎咬牙啃纸的吞咽声和喘息声。 随着时间的流逝,生吞了几张纸之后,他的脸色越来越白,脑子也是一片浑沌,只有嘴巴是僵硬艰难地动着。 等到这十张纸都吞下去,元绎的脸色已经惨白如金纸,整个人的精神气仿佛都被抽走。 护卫一松手,他像是一堆烂肉一般瘫倒在地上,整个人都不停地抽搐,瞧着就要命丧当场。 元家的护卫随侍这时也得了自由,然后满脸惊恐地冲了过去将人扶起。 “郎君!郎君!” “十郎君你怎样了?!” “快快!快去请大夫!” “快去请大夫啊!” 吞了这么多的纸张,一不小心那可是要死人的! 元家的护卫心慌得很,要是元绎出了什么事,他们估计也没什么好下场。 “请大夫?请什么大夫?”忽然有人轻嗤出声,语气之中似乎还含着怒意和冷意,众人转头看去,却见一穿着书生白袍的少年郎从门口走了进来。 他仿佛信亭漫步一般姿态从容,眼稍的冷意却是令人惊了一跳。 这又是一个来找茬的。 有人认出了来人,然后小声地惊呼了一声:“是...是程四郎,他是程四郎......” 程四郎? 临安侯府的程四郎? 众人也是一惊。 “程四郎怎么来了?难道也是来找元十郎算账的?” “这元十郎当真是色胆包天,活得不耐烦了,招惹谁不好,偏生要招惹程六娘,也不看看人家娘家是什么身份,未来夫家又是什么身份?” 这些出身高贵的女郎,哪个是好得罪的,元绎当真是要倒大霉了,指不定这小命是真的保不住了。 “别说元十郎了,便是元家,这一回估计也是要被他连累得倒霉的。” “可不是嘛!” 众人议论纷纷,谢琅转头看向带着护卫前来的程让,嘴角微扯:“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难道我不能来吗?”程让冷笑地看向被护卫扶起来的元绎,语气冷飕飕的,“姐夫,这等事情,你怎么能不等上我一同呢?” “他元绎是哪条臭水沟里爬出来的狗,当真是好大的胆子,敢调戏我们程家的女郎,我今儿个就想将他的狗胆挖出来看看有多大,然后剁碎了喂狗。” 刚刚被扶起来恢复了一些神智的元绎听了这话,脚下一软,又摔了下去,护卫手忙脚乱地去扶他。 元绎的随侍慌得不行,忙是跪下来求情道:“程四郎,我家郎君当时只是一时糊涂了,冒犯了贵府女郎,可他当时当真不知那是贵府的女郎啊。” “而且谢三郎已经给我家郎君做了惩罚,请程四郎高抬贵手,让这件事就这样过去吧......” “谢三是谢三,程家是程家。”程让盯着元绎的目光冷然,语气冷漠,“他报他的仇,我报我的,岂能混为一谈。” 随侍急道:“这原本就是一件事,哪里不能混为一谈了!” “哦,大概是他泄恨了,我还没有。” 程让也是气得不轻,什么混账玩意,竟然敢调戏他阿姐,还作什么艳词,就他会作诗词是不是? 这首诗词若是传开了,他阿姐还要做人吗? 而且依着元绎这风流才子的名声,他阿姐可能这辈子都要被人当成带着‘艳词’的笑料,走出去就被人指指点点,此一生不得安宁。 他阿姐可是侯府贵女,可不是平康坊这些妓子,岂能容得他如此羞辱? 他既然有这种胆子,就要做好把命搭上的准备。 想到这里,程让看了一眼谢琅,心中对他颇为满意,以这般雷霆狠辣的手段杜绝了这首诗词传播,今日过后,便是知道这首诗词的人那都得将其烂在肚子里,提都不敢再提。 这姐夫他勉强认可了。 不过单单是如此,还是不够的。 “既然他不会说话,舌头就不必要了。”少年郎轻飘飘地吐出这句话,令在场的人都哆嗦了一下。 他们以为谢琅逼元绎吞纸已经够狠了,可没想到这临安侯府的小郎君居然更狠,开口就要割了人家的舌头。 元绎听了这话,两眼一翻,当场就晕过去了。 大概是他也没想到,不就是调戏了一个小娘子吗,多大的事情,竟然还能在这阴沟里翻了船了。 元家的随侍护卫吓了一大跳:“郎君!郎君!” “快快!快叫人去请大夫啊!” “快去啊!” 谢琅与程让冷冷地看着,也并未阻止元家的护卫去请大夫。 随侍跪求道:“程四郎,我家郎君有错,可我家郎君也是东都元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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