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事了。 可惜了,程娇不想掺和着妻妾之争,觉得和一堆女人抢一个男人很恶心,尤其是男人的心还不在这里,非但不帮她争宠,还劝她和离。 还说什么‘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拜拜就拜拜,下一个更乖’。 若非是她跑得快,一顿打都是轻的。 “你们对此还有意见吗?”萧氏问临安侯与程谦。 程谦刚刚被臭骂了一顿,这会儿便是有意见也不敢吭声。 临安侯犹豫了一下,问:“会不会太为难人了?” 程姝道:“父亲多虑了,为难人,那杨润珍明知临安侯府厌恶她,都敢求上门来,逼得临安侯府不得不帮忙,难不成就不是为难人了。” “依我看啊,这主意就不错,就让她跪着来求,为自己做过的错事忏悔赎罪,我等才能大发善心,帮她一把。” “若是她自己连赎罪都不愿,那就别怪程家没有善心了。” “难道说...父亲这是心疼了?是舍不得了?” “程姝!”临安侯脸都黑了,“你休要胡说八道!” 他什么时候心疼杨润珍了! “你莫要学你六妹,我说一句,你也能怼十句是不是?” 还句句往他心头戳,真的是一个个的都不孝啊! 都是不孝子孙! 程姝并不在意,笑笑道:“既然父亲不是心疼,又说这些做什么?为难不为难,那都是杨润珍的事情,与父亲何干?” 临安侯:“......” “行,与我何干是吧?我不说了,我不说了行吧!” 临安侯真的是要气死了。 这世间上哪里有敢和父亲这样说话的儿女,真的是半点都不将父亲放在眼里,也半点尊敬皆无,还一个个的都和程娇学坏了,句句都在怼他戳他心。 但临安侯这些年宠妾灭妻,自己心中有愧,站不住脚,又不想真的和儿女吵起来,只能是自个生闷气了。 实在是心头气狠了,临安侯也坐不下去了,起身离开。 萧氏抬手也让程谦离开:“你也回去吧,换一身衣裳,成什么样子,我会命人告知杨润珍,若是想让我程家帮忙,可以,但她要赔罪,从永嘉坊坊口开始跪,三步一叩首跪到我临安侯府门前。” “若是她不愿,那孩子能不能找回来,那就与我们无关了,你也不必良心不安。” 如今程家帮与不帮,是由杨润珍决定的了。 程谦起身应了一声‘是’,然后便离开:“儿子告退。” “去吧。” 将程谦打发走了,萧氏又问程姝:“你六妹还和你说什么了?” 程姝道:“六妹说了,让我彻查事情真假,若是真的,等那杨谅大婚之日,便去京兆府告她,让她在公堂之上走一遭。” 儿子大婚之日,府衙上门抓人入狱,这可这等是大喜大悲啊。 萧氏想到那场面,笑了一声:“倒是好主意,到时候,那杨润珍脸上的表情,定然是十分精彩。” “行,就按照你六妹说的做。” 第814章 所以,被泼了也是活该 程谦回到自己的院子的时候,聂静云正在看账本,见他衣袍都被打湿了,吃了一惊,忙是让侍女去找干净的衣袍给他换上。 让人送上了一盏温茶,亲自伺候他换了衣裳,又喝了半盏温茶,情绪平静多了,这才问他:“你这是什么了?谁欺负你了?” 程谦可是临安侯府世子,这长安城里头,谁见了不给三分颜面,称一声‘程世子’,谁那么大的胆子,敢泼他茶? “母亲泼的。” “母亲?”聂静云愣住,“你招惹母亲了?” 自从杨润珍离开之后,萧氏便似乎是大彻大悟了一般,仿佛爱恨都冷漠了,对谁都疏离,怎么会泼程谦茶水? 这可是她亲儿子啊,她便是怒极了,和合该泼临安侯才是啊! 程谦低头看着茶盏里的茶水,心情有些低落,人都有些恍惚。 他慢慢道:“母亲不肯派人去找家凯和家安,我便劝了劝母亲,说那孩子可怜,若是找不到不知道会有什么下场,便惹怒了她。” 说到这里,程谦嘴唇有些发干:“当年三妹被钱氏换走,其中有杨小娘手脚,母亲恼我不心疼三妹,不想想三妹可不可怜,反而心疼起了仇人之子,一时间怒极,便动了手......” 程谦说到最后的时候,语气有些轻,他看向聂静云,神情之中少见的有些茫然:“你说,是我做错了吗?” 聂静云顿时沉默了。 程谦见她沉默,无奈笑笑:“看来真的是我错了。” “六妹、四弟,都曾真心待我,以前父亲想打压我,或是杨小娘他们想欺负我的时候,他们总会替我说话。 而我呢,在他们需要我帮忙的时候,我却并没有帮,甚至在他们占了上风的时候,还想息事宁人喊停。” 聂静云见他情绪低落,想了想便劝他道:“你觉得那孩子的遭遇可怜,想相助一二,这本是人应有的良知,再说程娥到底与你做了二十年的姐弟,那两个孩子喊你一声舅舅,你心疼他们,也是没有错的......” “可在母亲、还有三妹、六妹甚至是四弟看来,我心疼仇人之子,是忘了三妹受过的苦,是亲疏不分,就是错。” “我不曾忘了三妹受过的苦,我知晓她是遭了大罪了,她心中有恨,我也知道,可我同样也觉得,便是杨小娘犯了错,那也是杨小娘的事情,何必殃及幼年的孩子。” 聂静云叹气:“夫君有时候委实太过仁善,你莫要忘了一句话,‘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你这些年对大姐、二郎都不错吧,可他们领的情了吗?不曾吧,他们心心算计着如何抢夺你的世子之位,如何将你毁了。” “如此之人,你还将他们当作弟弟妹妹?” 你是不是脑子有什么大病。 这已经不是亲疏不分了,这是敌我不分。 想程娇与程让如何糟心,每次杨小娘他们母子三人还有连拿后一起想算计程谦的时候,程娇与程让都在帮程谦,而等程娇与程让报复回去了,他自己拦下,认为他们不该这样做,这是在做坏事。 程谦张了张嘴:“他们到底是程家人,我是程家嫡长子,应有宽松之心,也对他们有照拂的责任。” 聂静云睨了他一眼道:“我也是有嫡长兄的,家中也有庶出的弟弟妹妹,我嫡长兄对他们也算是不错,尽了他兄长的责任,没有打压欺负过他们,也尽心提点过。” “但对我们几个一母生的最好,若是我与那些人发生争持,当下就会站出来维护我,因为我是他一母所生的妹妹,不管是在感情上还是利益上,我都不会害他,是他天然的盟友。” “他若是出了什么事,也唯有他亲生的会最为尽力去捞他,旁的就难说了。” “夫君的情况同样如此,为何夫君会打压自己至亲的弟弟妹妹,去维护那些人呢?你这不是凭白伤了自己人的心,将他们越推越远吗?” “《诗经》有云:‘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你无衣我与你同衣,你之仇便是我之仇,与你同仇。” “他们是这样待你的,将你视为手足,与你同进退,共荣辱,你若是有什么事情,他们也头一个站出来维护你,我说的可对?” 程谦点了点头,这倒是真的。 “同样的,也希望你也能这样对他们,在面对他们的仇人的时候,他们希望你也能与他们站在一起,同仇敌忾。” “这个时候,你应该站在你母亲、你妹妹这边,而不是去可怜仇人之子,还说什么他们可怜,劝母亲帮他们。” “便是你心中觉得他们可怜,想帮助他们,那也要看看谁在你心中更重要,你这些话,简直是在母亲和三娘心头扎刀子啊!” 所以,被泼了也是活该。 聂静云这会儿一点都不同情自己夫君,她要是有个兄长这样好赖不分的,估计也要气死了。 “算了,你自己好好想吧,能想通就好,想不通,那也不要想了。”聂静云起身,“我去问问母亲具体如何做此事,可有用得上我帮忙的地方。” 离开之前,她又叮嘱了一句:“下回遇见这事,若是狠不下心,那就莫要再出声了。” 聂静云去见了萧氏,得知萧氏和程姝去了程老夫人那里,便没有去找,转头命人准备了马车,去了一趟景阳侯府见程娇。 那会儿太阳已经微微有些偏斜了,秋风微凉,薄衫微寒,但聂静云来得匆忙,身上还出了一些细汗。 “我这心里实在是有些不踏实,六妹,我瞧着他已经意识到自己当初做错了,要不然你得了空闲再劝劝他,可能他就明白了。” 程娇坐在吊椅上,脚尖轻轻触碰地面,吊椅微微来回摇晃,人也摇啊摇。 她闻言笑了笑,对聂静云道:“嫂嫂何必辛苦这一遭,我知晓嫂嫂想缓和我与大兄的关系,只是我以前不知道说过他多少次,但他有自己的立场,也有自己的坚持,我何必多言。” 第815章 你既然这般能耐,何必有求于人 程娇不愿再与程谦再掰扯这些。 她早放下那些不值得的东西了,她如今只把程谦当作亲戚相处,若是遇见了事,能帮忙是情分,不帮忙是本分。 无所求,心中一片坦然。 至于她感情的寄托,她如今有程让,有纪青莲,还有谢琅,可不缺一个程谦。 有鸡嫌狗厌臭弟弟,互相拆台好姐妹,还有天天惹她生气的夫君,一天天鸡飞狗跳,热闹得不行。 程谦? 那是哪根葱啊! 聂静云:“我只怕你们几个本该亲近的兄弟姐妹就这样心有隔阂地过下去,将来会有遗憾,也怕他将来明白自己的错之时,为时已晚,想要弥补已经来不及。” “他会后悔?”程娇不信。 “定然会的。”聂静云道,“我瞧着他如今已经有几分后悔。” 程娇抬抬手,毫不在意:“那就等他后悔再说吧,不过说起来,母亲泼他一杯茶他就能后悔,我早该把他摁进水里,好好洗洗他的脑子。” 聂静云点头:“是该。” 脑子这般不清醒,被摁也是活该。 程娇对聂静云的态度很满意,笑笑道:“嫂嫂,你不必多管这些,我觉得我们现在这样相处也挺好的,反正杨润珍已经离开,程娥已逝,程谅也成了杨谅了,同父的也就我们几个了,不会再闹出什么事来了。” “我与他没什么好说的,就这样过下去好了,人生嘛,总会有点遗憾,哪里有事事都完美的,我父不疼母不爱,不照样都接受了。” 聂静云见程娇拒绝劝说程谦,最终轻叹了一声:“也罢,事已至此,也只能如此了。” “这才对嘛,当下就要过好当下的日子,何必去愁那些有的没的呢。”程娇莞尔一笑,又问她,“对了,杨润珍去临安侯府赔罪了吗?” “还未。”说到这里,聂静云不得不赞程娇一句,“六妹这个法子好,临安侯府帮不帮忙,就让明慧县主自己决定,如此,程家也不必为此争吵,家里人也会对母亲很不满,也不会良心不安。” 聂静云知道,程娇有时候嘴上很绝情,其实是个心软的人。 纵然她也不待见萧氏这个母亲,但萧氏遇见事了,她也没有袖手旁观,反而会帮忙出谋划策,事事替萧氏着想。 还有程姝。 程娇也很不待见程姝,觉得她性子鲁莽,人又蠢又贪婪又无知,有时候很想破口大骂,让她滚远点,但程姝若是出了事,程娇又忍不住帮她。 还劝自己说,程姝长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命不由己,错过了教养和见识,应该对她宽容一些。 这样一个善良又可爱的妹妹,偏生程谦不懂得珍惜,如今将她推得远远的了。 程娇垂下眼帘:“不过是将事情踢回去给杨润珍罢了,她自己不做人,那就自己受着吧。” 聂静云点头:“是这个道理。” 聂静云只在景阳侯府呆了一会儿,喝了一盏茶就离开。 程娇亲自送了她出门上马车,待人坐着马车离开了,她还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目光似乎看得很远很远。 彼时已经是深秋,秋风已经很凉了,门口风也有些大。 铃铛劝她道:“夫人若是想和世子夫人说话,改日再回去坐坐好了,如今天气渐冷,受寒了就不好了。” 程娇点了点头,带着几个侍女往家里走去。 ...... 另一边,杨润珍得知程家的要求之后,整个人都傻了。 “什么?你说什么?” “让我去永嘉坊坊口一路跪到临安侯府门前,还三步一叩首?” “你开什么玩笑!” 程家人莫不是疯了。 “我可是县主,是夏王千金,他们临安侯府到底有多大的胆子,敢这般折辱我?” 来传话的人是萧氏身边的侍女,并不怕她什么夏王千金,闻言便道:“县主既然是夏王千金,又何必有求于人,您求临安侯府做什么啊?自己派人去找就是了。” 是了,你既然这般能耐,那就自己去啊,何必有求于人。 杨润珍一下子就噎住了。 “这不可能!”让她一路从永嘉坊跪到临安侯府门口,开什么玩笑! 侍女又道:“夫人说了,这是您给临安侯府的赔罪,赔罪到了,临安侯府才不计前嫌帮您,你若是赔罪都不肯,那就对不住了,临安侯府也是无能无力,您啊,自个去找吧。” “那侯爷呢?老夫人呢?还有世子呢?他们怎么说?” “县主还想着侯爷呢,也是,毕竟侯爷对您情深意重嘛,不过这一次让县主失望了,侯爷可不敢不听夫人的,便是老夫人和世子也赞同夫人的做法。” 杨润珍急了:“可孩子出了事怎么办?他们难道就不会良心不安吗?” “良心不安那肯定不会的,毕竟便是要怪,那只能怪县主您不肯赔罪,这才错过了找人的最好时期,便是有罪,那也是你一人之罪,便是良心不安,也是你一人良心不安,与他们何干?” “县主,你还是快些准备吧,要是去赔罪去得迟了,耽搁了找孩子,这孩子因为你的缘故没找回来,那就是你的过错了,您日后便是下了九泉之下,又以什么面目面对孩子的母亲?” 不肯去赔罪? 那怎么行呢! 你若是不去,万一孩子真没找回来,你怎么对得起孩子,怎么对得起女儿?你自己的良心怎么过得去? 今儿个杨润珍是不想赔罪也得去赔罪。 她跪定了。 杨润珍险些是一口老血都吐出来了。 她抬手指着侍女,手指一直不停地哆嗦:“好...你家夫人真的是好得很。” 侍女冷笑:“我家夫人自然是好得很,倒是县主您,看着似乎不太好啊,都做了县主了,夏王府也住进来了,只是可惜,宗庙那边竟然一直没入族谱,便是二郎君的富贵荣华,也一直没瞧见。” “县主可是要当心了,省得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杨润珍便戳中了痛脚,脸色当即就黑了:“你、你大胆!休要胡言!” 侍女并不怕她,闻言又道:“县主可莫要动怒,还是省着点力气,留着一会儿好好跪着吧。” “对了,我家夫人还让我请了附近的老老少少前来看您赔罪,您啊,记得要哭得惨一些才好。” 第816章 老薛 杨润珍最终还是咬牙同意了程家要她赔罪的要求。 事到如今,已经由不得她不同意了。 若是她不同意,孩子没找回来,那就是她这辈子都跨不过的坎儿。 到时,一辈子耿耿于怀不说,就算是死了,到了九泉之下,都不知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女儿。 程娇得知消息的时候,实在是忍不住看热闹的心,带着铃铛铃镜还有一众护卫去了永嘉坊,坐在马车上远远地隔着人群,便看到了三步一叩首的杨润珍。 人群挤挤,仿佛近在咫尺,又仿佛是遥遥山海。 她穿着一身石榴红的衣裙,万众瞩目。 大概是为了方便,头上只插了两支素金钗,头发梳理得倒是一丝不苟,看着有几分利落和不屈,便是跪着,也挺直了背脊。 边上围观的人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议论纷纷,各种猜测尽出。 程娇坐在马车上看了一会儿,心思有些复杂,和身边的铃铛铃镜说道: “你说这世界是不是很奇怪,有些人做人都没做好,倒是重情重义,有些人倒是做得方正光明的人,但却也不讲情意。” 杨润珍心肠歹毒,手段也下作,但对自己的孩子确实也是尽心尽力,若是需要,也都能豁得出去。 铃镜道:“大多数像她这样的人,都是利己,有情意的实在甚少,不过猛兽尚且护崽,也是情理之中,至于那些方正光明之人,太过光明,有时候只讲公正,不说私心。” “不过在这世间上,需得明白‘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只要不违背律令、道德、良心,便是有一些私心又何妨,人是俗人,自然有世俗的所喜所爱所偏心。” 程娇笑道:“铃镜,你最近不得了啊。” 连铃镜都懂得的道理,那读了不知多少圣贤书的程谦却不懂。 嗯,可能也是圣贤书读多了,把人读傻了。 铃镜道:“见的人多了,自然也见识得多。” 铃镜这些日子虽然不在程娇身边伺候,但她的事情可比铃铛多得多了,程娇那些陪嫁里的铺子、田庄的管事她都见了一面,还有那些陪嫁的人,也都一一安排他们做事。 还有内院日常花销的各类事情,也全数归她管。 程娇笑咯咯:“我们铃镜真的辛苦了,待回去了,让厨房给你炖点补品,好生补补。” 铃铛立刻就道:“那我也要。” 程娇笑了:“好,都有。” 三人坐在马车里看着远方的热闹说着话,铃铛眼尖,在人群之中看到了一熟人,诧异道:“夫人您看,那不是薛太医吗?” 程娇抬头看去,确实见到薛空青站在人群边缘处看热闹,他穿着一身青袍,身姿修长,在一众人群之中遗世独立。 此时,他正抬眼静静地看着远处的杨润珍,不知是在想什么,仿佛是察觉了有人在盯着他看,突然抬头看来。 “老薛!”程娇高声喊了他一声。 薛空青:“......” 他一时间竟然无言了。 这女郎以前见了他,口口声声‘薛太医’‘薛大夫’‘薛郎君’,如今张口就成了‘老薛’了。 他很老吗? 就不能喊一个好听一点的称呼? 这都是跟谢琅那厮学坏了。 不过既然已经遇见了,也不能视而不见,薛空青越过人群走了过去,程娇也让铃铛扶着她下了马车。 “弟妹。”薛空青与她见礼,末了有些惆怅,“你与谢三,可真的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程娇扬起笑容:“谢薛太医夸,我与夫君自然是一家人。” 薛空青:“...我不是在夸你。” 真的是脸皮一样的厚啊。 薛空青再次感慨自己交友不慎,唉! “好吧,薛太医今日怎么来这里了?” “有人请了我过来看诊,便过来看看,正好碰见这事了,弟妹可知是什么缘故?” 程娇笑容明媚:“这话你问我,当真是问对人了,梁家那两个孩子不是失踪了嘛,明慧县主就想请程家帮忙找人。” “明慧县主和程家之间的恩恩怨怨想来你也清楚,程家自然是不肯,于是便商量着,让明慧县主赔罪,从这永嘉坊坊口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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