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而且更重要的是,就没有一条心的,他在的时候还能压一压,若是不在了,定然会斗得你死我活。 谢璎见父亲不高兴了,缩了缩脖子在椅子上坐好,终于消停了。 平清王目光扫过在场的儿女,心中涌现许多复杂和凄凉之感。 他轻叹了一口气,道:“韦氏,你既然是知错了,便上来给你母亲道歉吧。” 韦氏还是不情愿给平清王妃道歉的,她觉得自己根本就没什么错,就是这些人小题大做,非要整她罢了。 谢璟见她不动,又见平清王脸色并不好,便扶起她上前去,二人一同跪在了平清王与平清王妃面前。 谢璟扯了扯韦氏的袖子,让她说话。 韦氏咬了咬唇,深吸了一口气,这才绷着脸僵硬道:“儿媳无状,不该将守言受伤一事诬赖到母亲身上,还请母亲莫要与我一般计较。” 平清王妃见她神色不情不愿的模样,伸手捂住心口,语气轻柔道:“我怎么会与你一般计较呢?只是我如今遭此磨难,也全是你的缘故,从今日起,你便过来侍疾吧。” 侍疾? 韦氏这回真的是惊得愣住了,她急急道:“可是母亲,儿媳还要照顾守言啊......” 谢璟也急了:“是啊,母亲,守言现在还躺在床榻上,离不开母亲的照顾啊!” 平清王妃淡淡地看了这二人一眼,轻轻道:“要论孝道,我是你婆母,我病了,你为我侍疾,那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要论因果,我病了也是你气的,你应该承担后果,至于守言,你若是不放心,也可以找敬国公府的人照料,毕竟守言遭此大罪,也都是因为韦六郎。” “说起来,守言如今才六岁,哪里能骑马,都是那韦六郎撺掇的,守言遭了大罪了,这韦六郎倒是好好的,也不知晓是安的什么心。” 韦氏听了这个就不乐意了:“母亲莫要胡乱猜测,六郎是守言的表兄,岂有害他之理?” 平清王妃摇头:“我也不管他有没有害守言,到底守言是你亲儿子,你自己做主就是了,只是我这边,确实要你伺候着,从今日起,你便来侍疾吧。” 平清王妃是算准了要整治韦氏,而且她为婆母,既然开了口要儿媳侍疾,一个‘孝道’砸下来,韦氏拒绝不得。 谢璟与韦氏目露恳求地看向平清王,希望他能说句话,将这事情拦下来,可是见平清王似乎是什么都没听见一样。 平清王妃又道:“之前和你母亲说好了,要你磕头赔罪的,只是你这头没磕,我让你侍疾,这事情便过了。” “不过,若是你真的不愿侍疾,给我磕三个头,这侍疾的事情也就算了。” 要么磕头道歉,要么就侍疾? 这两个选择,连平清王都无话可说。 韦氏咬唇,心中不甘至极。 想她出身尊贵,又是王府世子夫人,要她磕头,她定然是办不到的。 她心中暗恨平清王妃,面上却只能应下:“为母亲侍疾,乃是儿媳应该做的,愿只愿母亲早日痊愈。” 平情王妃含笑点头:“有你在身边伺候着,母亲我定然会早日痊愈。” 放心,我定然会好好招待你的! 至此,平清王妃与韦氏之间的恩怨,以韦氏给平清王妃侍疾结束,当然,或许也是另一个开始。 平清王点头,又看向懒洋洋靠在椅子上啃果子的谢琅,问他:“三郎,你有什么要求?” “问我?”谢琅抬眼,见韦氏又紧张了起来,眼稍都是笑意,“我倒是不敢让大嫂向我下跪磕头。” 谢珀刚刚伸手摸向茶盏,听了这话,险些是喷了。 他懵逼地看着谢琅,仿佛是谢琅说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平清王被噎了一下,差点寿终:“胡说什么!你大嫂肯定不会向你下跪磕头!” 要韦氏向平清王妃下跪磕头还算过得去,毕竟是婆母,是长辈,可肯定不会向谢琅下跪磕头的。 嫂子给小郎(小叔)磕头像什么话? 再说了,若不是因为平清王妃装病将事情闹起来,韦氏说的话也只是她伤心之下的胡言乱语,不好计较,也不是什么大事。 谢琅哦了一声,想了想道:“听说大兄一年前在城外购置了一百亩地,大兄若是将这块地当成赔礼给了我,这事情就过去了。” “不成!”谢璟还未开口,韦氏便拒绝了,“这块地是要留给守兰做嫁妆,如何能给你......” 谢琅摸了摸鼻子,又道:“那听说大兄在崇仁坊备置了一座四进的宅院,不如大兄将此宅院给我吧。” “也不行,那宅院是......” 谢琅不耐烦地打断了韦氏的话:“这不行那也不行,大兄和大嫂想如何?” “难不成这道歉,只是一句空口话,既如此,我也不受这道歉。” 第133章 若是如此,便休怪我无情了 平清王被这双方吵得有点烦了,抬了抬手对谢璟道:“老大,给他三千两。” “既然你们地也不愿给,宅院也不愿给,便给钱吧,三郎想要什么,自己买去。” 如此,便不必争了。 韦氏同样也不乐意:“父亲,我与世子哪来的三千两?便是我之前一时情急说错了话,可算起来真的不是什么大事,咱们一家人和和气气的,何必这般较真?” “您看,我给三弟道个歉,这事情就过去了成吗?” 韦氏当真的是恨死了这些人不依不饶,抓住她的一点错处不放了。 百里氏这个老虔婆装病让她侍疾,想折腾她,谢琅这边又要她赔钱,好在她身上刮下一层肉来。 这一屋子都是蛇蝎心肠的,都不是东西! “哦,道歉?”谢琅轻笑,“大嫂与大兄不愧是一家子,大兄当年那么对我,到头来便与我说要给我道歉,希望我——” “老三!”平清王打断了他的话,目光直直地看着他。 谢琅淡笑与他对视,丹凤眼中春光潋滟,冷意深藏。 那些未尽之言,仿佛尽数掩在这一双眼睛之中。 并非是谢琅无事生非小题大做,抓住了借口要整谢璟与韦氏,只是谢璟敢来恶心他,他自然是要报这个仇的。 平清王不敢多看谢琅的眼睛,微微侧头错开。 只是平清王不能让谢琅将谢璟做过的那些事说出来,若是传出去了,到时谢璟怕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不说别的,陛下定然会让人彻查。 几息之间,平清王便有了决定,他对谢璟道:“老大,立刻给老三三千两。” 谢璟原本听到谢琅的话浑身的血都在凝结,听到平清王拦了下来,忙是点头:“好,我给。” 可韦氏还不愿,不过她知晓平清王的态度摆在这里,给还是要给的。 于是她想了想道:“父亲恕罪,也不是我们不愿,只是我们实在拿不出这钱,若不然...这钱便从公中的账上支如何?” 三千两不是小数目,在偏远一些的地区,五两银子便能买一亩田,上等的良田七八两一亩. 便是这长安城周边的田地贵了许多,顶头了也就二十两。 三千两,足以买一百五十亩最上等的良田了。 再说院子,长安城普通的一进小院五六百,好一点的七八百,二进院落一千多,便是要购置一处三进好宅院,三千两也是足足了。 平清王妃听韦氏这话,就不高兴了:“什么从公中支?既然是你犯下的错,自然是应该你自己承担,再说了,你怎么没钱了?若是没钱,怎么到处买田庄买宅院?” 谢璎大声道:“母亲,这您就不明白了,人家哪里是没钱,是觉得不值得,怕是在大嫂眼中,给我们这些人的,就算是一个铜板,那都是自己吃亏的哟~” 这个‘哟’字拉得老长老长,用得十分的有灵性。 韦氏被戳中小心思,脸当场就黑了:“小姑,这里哪有你插嘴的份儿?” 韦氏这话一出,谢璎还没跳起来,平清王妃就怒拍桌子:“怎么就没有我家阿璎说话的份儿?难不成我的阿璎不是家中的一份子吗?” “韦氏,既然王爷要你们出这个钱,我劝你们不要胡搅蛮缠,如今还是我管家,家中是不可能给你这笔钱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谢琅靠在椅子上,闻言笑了笑:“若是大嫂不愿意给,我也不能摁头让大嫂拿出钱,不过若是如此......” 谢琅说到这里顿了顿,目光在平清王脸上扫过,最后落在谢璟脸上,笑容越发灿烂。 他道,“我也给了机会了,若是如此,便休怪我无情了。” 谢璟心头一跳,忙是道:“三弟放心,这个钱我一定给的,都是日子过的拮据,你大嫂舍不得钱银,你让我们凑一凑,凑够了便给你。” “还是别了吧。”谢琅轻笑,摇着折扇给自己扇了几下,“听大兄这话,像是我步步紧逼将你们逼入绝境,为了凑钱给我,需得砸锅卖铁凑给我,日子过不下去一般。” “若是传出去了,今日也全数是我的不是,欺压兄嫂,无恶不作。”谢琅起身,懒得与这些人掰扯了,“我还有事,便先走了。” “瞧着这两日天气不错,许久没见到舅舅了,我啊,明日该进宫一趟。” 言下之意,他是要找元景帝告状了。 “等等!”谢璟急得额上的冷汗都要出来了,忙是道,“我给就是了,你且等等,我立刻便让人取来。” 说罢,便让随侍前去取银票了。 谢琅哦了一声,笑问:“大兄这一次不用凑了?” 谢璎也笑:“就是,大兄这一次真的不用凑了?方才不是说没钱吗?如今倒是能拿得出来了,大兄,你藏得可真好。” 谢璟听着这些话,极为尴尬,竟然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平清王也是一阵无语。 他这个儿子,本事确实有一些,但私心极重。 要是他一切都好,他或许能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人。 可若是处境不好了,为了他自己的利益,定然会当初他害谢琅一样,走上歧路。 平清王目光扫过四个儿子,心里越发的不是滋味,他这四个儿子,竟然没有一个能担得起家里的顶梁柱。 前面三个已是不死不休,一方得势一方得倒霉。 谢珀倒是个好性子的,就是性子太过软绵,也撑不起,要是让他立在这个位置上,什么时候被人弄死都不知道。 罢了,罢了。 他心中叹息,他能撑一天就是一天,等他走了,也管不了这些了。 谢璟的随侍很快便取来了银票,总共三千两,三张一千两的银票。 谢琅接过了银票,还轻轻挥了挥:“看来大兄大嫂生财有道,确实不用凑钱。” 说罢,他又将银票递给平清王,“请父亲另外换三张给我吧。” 平清王就奇怪了:“为何?” 谢琅哦了一声,笑得意味深长:“我怕银票上有毒啊!” “若是真的有毒,就让咱们父子做伴吧。” 第134章 若是日后你袭爵,降为侯爵 谢琅笑容漫不经心,可在场的人听了却浑身发寒。 有毒? 这银票还能有毒了? “难道是大兄想要毒死三兄?”谢璎惊呼。 韦氏正因为那三千两银子憋得眼睛都红了,听了这话,当下脸色是一阵红黑变化,最后都有些泛青了: “休要胡说八道!谁在银票上下毒的!” “而且就算是我们与三弟不和,也不至于是要害人啊!” 这话倒是有几分真,韦氏固然很令人讨厌,但暂且没有害人之心,不过谢璟就不同了。 谢琅道:“为了避免发生当年的事情,父亲还是给我换吧。” 平清王闻言也想起了当年谢琅险些中毒丧命的事情,脸色有一瞬间的僵硬,见谢璟的目光之中闪过心虚,心中叹了口气。 “也罢,我就给你换。” 便是要死,也是他先死,省得看这兄弟俩自相残杀。 想他这一辈子,也算是一代英雄豪杰人物了,不料,终究还是折在自己而儿子手中,里外不是人。 平清王让人取来了银票给谢琅。 谢琅拿了银票,便没有再留,摇着扇子转身离开,仿佛是一刻都不想呆了。 谢璎拉着谢珀紧跟而去。 平清王妃伸手捂着额头,喊着她头疼,让桂嬷嬷扶她下去歇着。 转眼间,这屋子里只有平清王还有谢璟夫妇、谢琛夫妇了。 平清王让人给自己倒了一盏茶,喝了之后,他伸手摁了摁额头,又恼怒于谢璟惹事:“你之前为何又去招惹他?” 若不是当日谢璟去招惹了谢琅,惹了谢琅不快,何来今日这一遭? 谢琅明摆着就是想让谢璟韦氏不痛快! 谢璟小声道:“父亲,儿子当时只是...只是想与他说几句话罢了,并无他意。” 至于让谢琅离齐王楚王远一点这种话,谢璟不敢让平清王知道。 平清王将茶盏重重地振在桌面上,只觉得额上的青筋都在跳:“你应该是知晓,他不愿见到你,既然是他不愿见,你为何还要去讨人嫌呢?” 谢璟低下头不敢说话了。 谢琛见此,想为长兄说几句公道话:“父亲,此事也不怪大兄,大兄只是觉得我们是亲兄弟,应该和和气气的。” “因为爵位一事,三弟对大兄有怨,大兄是诚心想化解.....” “你也闭嘴!”平清王呼吸起伏,“你以为你和你大兄做过什么,我是一点都不知道吗?你们做了那些事情之后,还想人家原谅你们,不觉得强人所难吗?” 谢琛闻言手一抖,瞳孔微缩,满脸的不敢相信。 父亲知道了? 怎么会...... 谢琛茫然地看向谢璟,心都快跳出来了。 谢璟低着头,也不敢看谢琛,更不敢看身边妻子疑惑的目光。 平清王见这两人的模样,只觉得一阵心烦:“行了,老大留下,其余的都走。” 平清王将这些人都打发走了,这才看向谢璟,他摸了摸那三张银票,问谢璟:“这银票可有毒?” “没有。”谢璟使劲地摇头,“时至今日,我怎会对三弟下毒手,只是他不信我罢了......” 说到这里,谢璟神色有些受伤:“我知晓,不管是我做什么,三弟都不会相信我的,也永远不会原谅我......” 平清王看着这个儿子,心中委实是太过失望了:“你说你想求得他的原谅,可这些年又为他做过什么?” “不过是三千两银子罢了,你们夫妻也舍不得给他。” “你虽不算富有,可我也知道你们夫妇这些年是攒了一些家底的,既然不缺钱了,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那便是最轻松的事情。” “可是你连钱都不愿给,还能给什么?” 若是谢璟爽快点给了钱,那还有后面的闹腾吗? 不会了,谢琅定然是拿了钱,潇潇洒洒走人。 平清王摇头:“若是你真心悔过,这些年有什么就往他那里送,他缺什么你就补什么,或许还有一线转机,可惜,你也舍不得。” 就像是舍不得爵位一样,谢璟什么东西也舍不得给谢琅,什么希望与弟弟和解,不过是总凑到人家面前说一些自以为是的话罢了。 “我会向陛下上书,若是日后你袭爵,降为侯爵。” 什么,降为侯爵? 谢璟猛地抬头,满脸的不敢置信:“父亲这是为何?” 为何啊? 依照平清王如今的功绩,便是平清王过世,陛下定然也会念着他的功劳,他若是袭爵,很大可能是平袭,仍旧是郡王。 为何要降为侯爵呢? 若是如此,他一个平清王岂不是要变成平清侯了? “为何?因为你守不住?”平清王无奈,“你应该知晓,依照我的功绩,那时最大的可能是受封侯爵的,陛下封我为异姓王,只是为了补偿长公主。” “若是继承爵位的是你三弟,他身上流着皇族的血脉,他为异姓王,也算是合适,可你不同,你只是我的儿子而已。” “你要明白,侯爵才是我最应该得的,也是你应该得的,若不然等我走了,你是坐不住这个位置的。” 谢璟听了心惊肉跳,也知晓其中利害,可他仍旧是不甘心:“可是...可是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有什么办法?”平清王想了想道,“除非是长公主那时还在,像将世子之位指给你一样,保你坐稳这个位置。” 可是长公主怎么会保谢璟呢? 之前将世子之位指给谢璟,不过是因为她实在是厌恶谢琅,不愿见到谢琅好罢了。 谢璟明白这个道理,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坐在椅子上,好一会儿都回不了神。 平清王由着他自己想,等他回神的时候,才道:“你回去吧,还有,日后不要再往你三弟面前凑了。” “长公主再怎么不喜欢他,他还有一位做皇帝的亲舅舅,他若是想整你,只需在陛下面前说几句话,便能让你不得翻身。” 谢璟若是再惹谢琅,真的是跟找死没什么区别了。 谢璟点了点头,然后浑浑噩噩地走了。 等谢璟刚走,便有亲卫前来传话,说是首阳长公主请他过府一叙。 平清王皱眉,有些不信:“她要见我?她竟然还有想见我的那一日?” 第135章 她可是县主,老金贵了好嘛? 谢璎拉着谢珀追上谢琅进了四方苑。 “三兄,你觉得今日这一场好戏如何?”谢璎整张脸笑得都跟一朵花似地邀功,“大兄和大嫂这一回,怕是气得要吐血。” “甚好。”谢琅笑着从袖袋掏出了银票,将一张放在了桌面上,“你们分。” 这一张就是一千两。 谢璎眼睛都亮了。 虽然她这个三兄嘴巴确实很毒,有时候还无差别攻击,连她都不能例外。 但不可否认,她这个三兄很多时候都大方得令她满意,比长房的那两个只会嘴上说、其实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不知道好多少倍。 但凡是让她帮忙搞事,就没让她吃亏过。 谢璎登时就来劲儿了,她搓了搓手就要开始吹捧:“三兄,你可真的是个好兄长,我......” “别了!”谢琅懒得想听她的吹捧,“自己去玩去吧。” 谢璎笑嘻嘻地拿了银票,然后赶紧拉着谢珀溜了。 虽然她身为县主,可她也是缺钱的啊,她最近看中了一副花丝头面,正在攒钱呢,有了这笔钱她想要的头面就到手了。 谢珀总是被她拽着跑,实在是有些无奈,问她:“你拿三兄这么多钱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了?我也是出了力的!”谢璎表示这钱是她该得的,“也不是谁人都能请得起我办事的。” 她可是县主,老金贵了好嘛? “三兄不是给了你一条鞭子吗?这可是上一回秋猎的时候,陛下赏给三兄的。”谢珀觉得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这鞭子拿了,怎么还拿这么多钱,这可是一千两啊。 要知道,刚才谢璟与韦氏闹腾了这么久,就是不想给这三千两,谢琅倒好,转头这一千两就出去了。 谢璎赶紧把银票收起来,生怕谢珀要她还给谢琅。 她道:“就算那鞭子是报酬,这银子...银子,三兄可是我兄长,给点银子我花怎么了?” 怎么,不成啊? 不过说到这里,谢璎忽然想起一件事,看向谢珀的目光登时就危险了:“说起来,怎么不见四兄给我点银子花花?” 这不对劲啊! 她这一母同胞的兄长,怎么就不给点银子她耍耍? 谢珀:“?!” 谢珀懵了好一会儿,忍不住哀叹出声:“我没钱啊!” 是的,他没钱,就算他是王府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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