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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久久无法平静。 我可怜的母亲! 我实在放心不下,终于凑够钱,便立即回港。 值得欣慰的是,我的母亲的确很好。 在周世嵩送与她的私宅里,我的母亲坐在花圃里晒太阳,神情安详而愉悦。她披着玫红色如意云纹披肩。这如意云纹披肩由彩锦织就,如云霞映日,晴空散彩,是母亲最心爱的一件物事——当年周世嵩送与我母亲的生日礼物。母亲的怀里是一团金黄毛球,那是代替我陪伴母亲的小狗阿福。 映着盛放的海棠,母亲的笑容真美,犹如少女一般。 我的母亲一直是个美人。 咦,竟然是一个陌生的年轻人陪伴着他。我还未来得及细看,机灵可爱的阿福首先发现了我。它兴奋地冲过来,乌溜溜的眼睛盯着我,不住地蹦跳,欢乐地叫唤。我蹲下让它扑进我的怀里,搂住它。 “兰兰!”母亲喜出望外。 “你好。我是周彦敏。”那眉目俊秀的年轻人伸出手来。 …… 他是周彦敏,我的三哥。他同我一样,不,他的境遇比我更糟——我一年弱女子尚觉受到屈辱,彦敏一堂堂七尺男儿,志在四海,却寄居于周氏屋檐之下,屈辱之感唯有更甚。 十八岁的时候,我的母亲永远离开了我。很长一段时间里,我痛不欲生,几欲随她而去。但是,我深知,我的母亲一直于天空中关注着我,我不能教她失望。我坚信,一切皆可从头开始。同年八月,在彦淑和彦敏的帮助下,我成功开办了一家小型出口贸易公司,并有幸被评选为当年的“十大青年企业家”之一。 二十岁,我顺利考入剑桥圣三一学院。两耳不闻窗外事,我只埋头苦读,也无空闲谈情说爱。爱情于我,实在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两年后,我便提前修完所有课程,回港履行我的约定。 周世嵩七十大寿,他将傅氏总裁——傅易辰介绍给我。 我知道周世嵩这样培养我,一定是为了这一天。 经济危机之下,内部种种弊端暴露,高层领导纷纷离职,摧枯拉朽,整个周氏已然摇摇欲坠。纵使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也怎可依仗外界力量力挽狂澜?周世嵩未免痴人说梦!我深知,大势已去,周氏将亡矣。 傅易辰是个精明的商人,却并不唯利是图。我力争每一次与傅氏的合作,与他的几次商谈都很愉快。我冒昧提出要他助我脱离周氏的要求,他也竟接受了。 世界上自然没有免费的午餐,但是他却提出要与我结婚。听罢,我惊讶无比,这不正中周世嵩之下怀? 电光火石间,我突然明白了——他意图很明确,是周氏。他觊觎周氏良久,况且我知傅氏的前任总裁,即傅易辰的父亲之死与周氏有着相当密切的关系。 秘密订婚之前,他对我也并无任何隐瞒。他说,他爱着别人,并不会干涉我的私人事务,可以另寻他人填补生活空虚,也希望早日击垮周氏,还我自由之身。 唉,又是自由。 母亲离开我之后,我再也没有什么愿望。我只求能争得这世界有我一个栖身之所,可让我独自舔伤。我也不需要任何人陪伴,我早已摒弃了爱情。 可是,一个人闯入我的生活,而我是这样地毫无防备。 一切由为了争取德丰食品公司总包销一事而起。 我的秘书联系他时,已是上班时刻,他却仍在蒙头大睡。还叫秘书传话与我,因其前一日在欢场玩至天明,今日是家长批斗大会,欲邀一美女结伴赴宴,好去去晦气,不如约在傍晚云云。我一听,十足纨绔子弟的作风,便立即想到了那可恶的周彦祖,不禁冷笑。但转念一想,我也就应允了。 可是我没有想到,我与他笑谈甚欢。他看似玩世不恭,漫不经心,品性却是纯良率真,谈吐幽默风趣,且风度绝佳。令我顿生亲近之心。 他批斗可恶的周彦祖:“是么?他欺负你了?保护妇孺是社会公德,亏得周老先生还曾被评为‘年度全港十佳绅士’,真正不肖!”使我忍俊。 他说:“今晚我不是要成为周小姐倾诉烦恼的对象么?”教我捧腹。 他说:“荣兰,你可知我郑某是香江未婚少女居家旅行必备良品。”令我绝倒。 一切的商谈之中,我从未笑得那样开怀。 之后,我便觉自己有了堪称巨大的变化。 首先,在返家后,我自镜中窥见自己嘴角那不自觉的笑痕。 次日,梅姐遇上别的仆人,便会笑吟吟地道:“从没见过五小姐这样高兴。”回到公司,连同事都说我周身好似镀了一层金,会发光一般。 第三日,我眼前总浮现他的音容笑貌,如堕魔障一般,无端神往。 后几日,我亦不知为何,只觉浑身充满干劲,心情莫名澎湃,工作效率亦提高许多。更有一日搞定三份合作案的绝世记录,令彦敏彦淑赞不绝口。 我也不深究,只当是母亲在天之灵眷顾。 直至那日,他约我在山顶咖啡座,我欣然前往。 海天相接,满目碧蓝,风送潮声,浪漫至极的场景。 这个人专注地望着我,郑重地同我说:“荣兰,我爱你。” 我如醍醐灌顶:这便是爱情!曾经被我万分唾弃的爱情! 我失礼地捂住脸,痛哭流涕。 你可知,我与傅易辰已经订婚。 你可知,我已经是傅家的人。 我发现我无法面对他伤心欲绝的眼神。 “有关公事我的秘书会和你联系,我们……我们还是不要再见了。”我仓皇而逃,风中落满了我的心的碎片。 自山顶返家,我便躲在房内,又哭又笑,实在情难自禁,竟一夜未眠,枯坐了一宿。 次日,我便形如枯槁。 梅姐担心我,慌忙将医生请到家中。 医生说:“心情抑郁不舒,以致肝气郁结。” “本是铁打般的人,怎地一下子就病了。”梅姐含着泪,端上药汁。 我呆望着来人的方向,视目昏盲,哀哀地唤了一声“妈”,便人事不省。 悠悠醒转,彦淑和可爱的外甥女周玉玲伴着我。 我不禁流下泪来:“四姐。”玉玲捏住我的手,脸上犹有泪痕。 彦淑起身,坐到床头拥住我,额角贴额角,柔声道:“告诉四姐,你这是怎么了?” 我羞愧难当,不住地哽咽起来:“四姐,我……我……” 彦淑抚摸我的脸颊,如儿时一般哄着我,道:“不哭不哭,三姐不问了。” 玉玲也唤:“阿姨不哭,不哭……” 我搂住彦淑的脖子,哭得愈发厉害,眼泪鼻涕统统抹到她衣服上。 彦淑轻抚我的背脊,替我顺气,低叹:“真教我心疼死了。” 我们相拥良久,彦淑欠身,取了手帕来替我抹掉眼泪,梳理我濡湿的乱发,含泪道:“别再折腾自己了,乖乖地呆在这儿,四姐改日再来瞧你。” 我颔首,目送她俩离开。 可是之后,四姐一直没来看我,我在这疗养院中,与世隔绝。 如水月夜,孤枕难眠,风语松涛,斜倚栏杆。 帘卷星光,一人心系,唯有胸中深埋。 某日,匿名人士送来一份报纸。 映入眼帘的便是“神秘人士收购昔日周氏转赠周氏三子,更名“欧阳实业”的大标题。 我震惊万分,一把抓过报纸,细细读来。 “本月周氏股价持续下跌,四支股票被迫停牌……有意收购的集团也不少,其中以长江实业与乔氏集团的竞争最为激烈……最终一神秘人士一举夺得周氏,转赠周氏三子周彦敏……昨日揭牌,昔日周氏更名“欧阳实业”……” 我立即唤护士,要她把这几日的报纸都找来。 翻到某一份,我如遭雷击。 报纸上赫然写着:“周彦淑买凶妄图逃匿,法网恢恢终自食恶果”。 我一时反应不过来,抓起报纸冲到走廊上去,逢人便问:“这是不是真的?是不是?是不是?” 我知道我活像一个疯子。不,我已经是一个疯子了。 彦敏竟然与傅易辰合作,而我的四姐,我的四姐……买凶刺杀傅易辰,遭到凶残至极的报复,被人(车仑)暴致死…… 我脱力跪倒,嚎啕大哭,以头抢地。 终于有强壮的护工上来架住我。 我满脸血泪,仰天长嚎,嘶声力竭,痛彻心胸。 女护士在我耳边惊叫:“医生!病人发病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身体不适,更新较慢,见谅。 番外 凤凰台上凤凰游BG 下 作者有话要说:期末~~故此拖沓~~望见谅~~ “情况如何?”听闻傅易辰中枪,远在欧洲的我立即致电傅宅。 “别担心,他已经脱离危险。”是徐笙接的电话。 “凶手可捕获?”我急问。 “在调查,初步确定是买凶杀人。”徐笙沉声道。 “会不会是周氏的人报复?”我立即反应过来。 徐笙沉吟,涩然道:“恐怕是。” 思及下落不明的荣兰,我黯然片刻,道:“我有个不情之请。” “请讲。”徐笙没有犹疑地道。 “我想找一个人。”我迟疑地道,“不知,可有信誉好且效率高的信征社?” “好的。明日,我的特别助理薛正荣会与你联系。”徐笙道。 寻到周荣兰的时候,她已经神志不清。据医生和护士说,她不言不语,整日枯坐于窗前,面无表情地凝望远天。此番描述犹如当胸一剑,我顿觉心口钝痛。 终于鼓起勇气随医生前往病房。 蹲在地上,我仰望着荣兰。 她的脸孔苍白如纸,消瘦灰败,犹如枯萎的花朵。眼中空洞似玻璃珠,不知所望何处。我渴望在那眼睛中寻着些什么,哪怕是悲戚,哪怕是绝望……我颤抖地抚摸她突起的颧骨,心如刀绞,痛彻全身。 人在眼前,我却唤不出她的名字。俯在她膝上,我一直哭,仿佛我只会哭似的,恁地没骨气。 这样过了仿佛有一个世纪,也不知是不是我的幻觉,荣兰似乎微微欠了欠身子。我又惊又喜,连忙抬头,隔着泪眼望她。 我的样子一定难看至极。 荣兰的眸子仿佛闪过一丝光芒,然后慢慢举起干枯的手来,放在我的肩上,她的声音沙哑:“……书赫……” 她认得我! 我胡乱抹掉泪水,劫后余生一般笑起来,立即将周荣兰带回私宅。 “今日如何?”我问新请来的医生。 “周小姐今天情绪比较稳定,也回忆起了一些事情。”医生道。 “哪些事?”我登时警觉起来。 “有关她的母亲梁月如女士。”医生将记录递给我看。 我粗粗浏览一遍,微微松了口气。旋即仍然是苦恼的。因我不知是否要告知她一切,但是我又不愿伤害她分毫。我想让她像现在一样快乐,又或许,也有一丝不切实际的期待,我希望她的过去未来都只有我,一个温柔无害的我,远离一切诡计。 当然,这样将她拘在身边是不对的,可是……恋爱中的人总是自私的。我想必是其中典型。 “书赫!”我美丽的荣兰自绿色的长廊外探进头来。 荣兰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两颊粉艳,双眸翦水,精神极佳,又或许是因为没有烦恼的缘故吧。 真教我羡慕。 我的心里都是秘密,压得我喘不过气。 今日,她着白色蕾丝连身裙,头上带着花环,似极一个安琪儿。 我笑。她可不就是我的安琪儿? 我翻过栏杆去。我的安琪儿将我的臂弯挽住。 “今天快乐么?”我亲吻她的脸颊,细嗅她的发香。 “嗯。”她甜甜地笑,似乎再也没有烦恼。 “想起了什么?”我们席地而坐。 “我想起了妈妈。”荣兰注视着草地上的一朵小花,轻轻抚摸那粉白的花瓣。脸上的柔情教我放下心来做一个倾听者。 “嗯,我在听。”我温柔地注视着她。 “只是一些画面。种了海棠花的院子,妈妈坐在摇椅上,太阳很暖。”荣兰目光迷离,“不过我记得妈妈有一块披肩,玫红色,很美。” “是么?”我抚摸她的长发,心中怜惜不已。 刘嫂在远处招手,示意我们去吃饭。 “还有,还有……”她迟疑地道,仿佛记不清似的。 “还有什么?”我靠近她,轻声问。 唉,我真怕。我心底叹气。 “没什么。不愿想起,大约也是不好的记忆,我也不自寻烦恼了。”她忽而展颜,站起身,拍拍裙摆。 夜里,辗转难眠,我无端地不安。下床走动,不知不觉间,已步至荣兰的卧室门前。却听见隐隐的哭声。 我扭开门去,荣兰在哭,我上前搂住她。 见她如此痛苦,我竟然无能为力。 “告诉我,告诉我一切。”荣兰哀求。 我的眼角湿了,陪着她哽咽,心底轻轻发问:“荣兰,你若知道一切,会否离开我?” 荣兰仍在哭,震颤的背脊令我想起被箭射中的鸟。我觉得疼,疼到窒息。 深深吸气,我站起来,竭尽了全力一般,道:“好,我告诉你。” 荣兰望向我,眼里满是惊喜,犹是含着泪水,仿佛一眨眼就会落下来一般。 她的坚决和渴望令我心痛。 一刹那的快乐,这短短十日的快乐我会一辈子铭记。 彦淑疯了。 是的,我想起来了,当郑书赫讲完那半个故事,我便想起来了。 最疼爱我的四姐疯了。 我捂住脸,情不自禁地哀泣。 书赫自责地道:“都是我的错,我的错……” “带我去见她。”我擦干眼泪,揪住他的衣角恳求。 书赫一脸负疚的表情。他为我消瘦许多。 我知他爱我,亦知我爱他。 可是,可是…… 我心若刀绞。 次日,我们便赶到疗养院。 我可怜的四姐。她的双眼浑浊,似乎不能视物,口中念念有词,似有道不尽的凄楚苦恨。 我握着彦淑干枯的双手,久久不能言语。 护士冷眼旁观。房间里只有一个热水壶,一只玻璃杯,里面的水冷得像冰。 一瞬间,毁天灭地的恨意填满我的身心。我恨傅易辰,也恨郑书赫,我更恨我自己,恨我自己。 如果当初不是我……以前是母亲,现在是彦淑,我不能再躲起来,我要站起来,我要为彦淑讨回公道! 我决定离开。 书赫竟即使出现,挡在门口求我不要走。他极为失态,紧紧地抱住我。真挚的眼泪教我既厌恶又哀戚。我死命挣扎,行李箱落在地上,箱盖弹开,衣服杂物崩散在地。 那一件件物事都是书赫细心为我挑选的。而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只剩下我的四姐和眼前的这个爱我入骨的落魄男子。 倘若四姐永远不会清醒,倘若书赫永远因为愧疚而痛苦,那我还争什么? 我还要争什么? 我无力地跪倒在地,嚎啕大哭。 “好,我不走,你把四姐接过来让我照顾。”我哽咽,半是命令半是祈求。 书赫扶住我,叠声说:“好好好。” 一日,书赫交给我一份协议。傅易辰送来的婚约取消协议。 我一惊,望他:“你知道?” 书赫点点头:“我知道,我也知道你介意此事,故……”他没有说下去。 我羞红了脸,提笔签下字据。 “姐姐好么?”书赫亦跟我唤彦淑“姐姐”,却说不出地讨喜。 “嗯。”我应了一声,同时颔首。 书赫取了协议,揽住我深深一吻,吻在额头,柔声道:“荣兰,我们结婚可好?” 他目光灼灼,满是期待。令我心潮涌动,仿佛要被灼伤似的躲开眼去。 “荣兰,好不好?”他走到另一边祈求,似一条求欢的小狗。 “我……我……”我羞得不能言语。 “荣兰……”他竟拖长声音叫唤。 我羞得捂住脸,用力点头。 书赫一见,有片刻的呆滞,随即傻笑两声。 我偷眼瞪他。 书赫随即将我横抱起来,惹得我一声惊叫。 作者有话要说:期末~~故此拖沓~~望见谅~~ 番外 栀子凝露缀玲珑 上 作者有话要说:MS有点架空啊~~ 见徐笙眉目秀丽,身段窈窕,有起码的台缘,梁师傅面色稍稍舒缓,朝着陈叔点了点头。 陈叔一乐,催促徐笙:“快给梁师傅上茶。” 徐笙垂睫应了一声,怯怯地自清代紫檀条桌上取了茶壶。 梁师傅却不急,看着徐笙道:“平时可有操曲?” 陈叔眉开眼笑地道:“笙笙,给梁师傅唱个曲儿。” 徐笙轻轻搁下茶壶,走到厅中,站定,深呼吸,一板一眼地唱起来。 “最撩人□是今年。少什么低就高来粉画垣,原来春心无处不飞悬。哎,睡荼蘼抓住裙衩线,恰便是花似人心好处牵。为甚呵,玉真重溯武陵源?也则为水点花飞在眼前。是天公不费买花钱,则咱人心上有啼红怨。咳,辜负了春三二月天。……” 一听徐笙还未变声的童嗓,清婉娇细,袅袅糯糯,梁师傅连叹“好嗓”。闭上眼听他唱完,更是意犹未尽。他已经有些动摇了。这是天生的好苗子,这模样,这身段,尤其一双丹凤眼长得是顶好,就是眼神还差了些,身段也略有点僵,毕竟是个业余的孩子,班子里不就缺个闺门旦么?苦练个一年半载就好了。只是这样的世道,要是收了个只会昆腔的,还得慢慢教上几年,恐怕要蚀本。 他将徐笙唤道跟前,柔声问道:“可会大戏(注释:即粤剧)?” 徐笙颔首,一副温驯的样子,轻声道:“会一些。” 梁师傅心里大喜,取了戏本,把琴师叫到一边,道:“挑一首唱来听听。” 徐笙翻了一通,念出曲名:“《客途秋恨》。” 琴师拉起琴来。 徐笙捧着戏本,神情恬静,寻思着节拍,亮嗓唱起来:“凉风有信,秋月无边。思娇愁绪,好比度日如年。小生缪姓莲仙字,为忆多情(女支)女麦氏秋娟。见渠声色性情人赞羡,更兼才貌的确两相全。今日天隔一方难见面,是以孤舟沉寂晚景凉天。……” 难得一个未满九岁的少年,清越亮丽的嗓音在略略压低后,将这首曲子演绎得平缓沉郁,缠绵悱恻,却又无限凄婉,荡气回肠。 曲罢,梁师傅拍案叫绝,立即答谢陈叔,收了徐笙为徒。 从此,徐笙便开始了他的“旦角”生涯。 先从身段教起,梁师傅日日训练徐笙,时时督着徐笙。笑不露齿,行不露足,让他每个动作,每个身段,袅袅婷婷,柔靡飘荡。在那院中的井栏边上,徐笙迈着莲步,绕着腕花,一步一步,极缓极缓地到了并不存在的花前,一下指点牡丹,一下云手回眸。白皙细腻的一双玉手,似凝了皎柔月华,欺霜赛雪。或是执着桃花扇,或是捧着菱花镜,或是拈着巾帕,一翻一掀间,自有万般风情。 只是眼神,徐笙的眼神总是平平静静的,即使大笑起来,那眼里也是微微起了些波澜,倒是悲切起来,凄凄迷迷,教人心疼不已。终究是个少年人,可这眼睛总似结了冰的两汪泉水,仿佛清澈无邪,又似洞察一切。让算命的看了,说是天生寒命,命中无伴,永世孤鸾,所以没人入得了眼,生生冷冷。梁师傅就是不信这个邪,想是徐笙年纪小,不懂戏文里的事,带不上感情,需要慢慢教。 转眼过了两年,也是正式学戏文的时候了。 今日是粤剧《牡丹亭》。 “……艳质有几分,不付与逝水年华,也付与断篇零卷,羞下牡丹亭,转入花间路,芳心留不住,细碎小金莲。我不是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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