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命就行。”程濡洱按开内线,飞速交代,“玩完以后带着他去自首,我买单。” 他抽出几张纸巾,潦草地擦掉手上血迹,来不及整理衣物上的腥红斑点,心急如焚往外赶。 “这里所有人,都去山里找。”程濡洱声音抖着,鲜少如此慌乱。 裕生赶忙跑在前面,让司机发动汽车,拉开后座等程濡洱上车。 不行,三个人一台车效率太低。程濡洱呼吸一滞,毅然掉头往地下车库去,匆匆嘱咐裕生:“你和司机一人一台车,我自己开车去。” 裕生拉着车门的手愕然僵住,听见地下车库传来尖锐的冲刺声,瞠目结舌看着程濡洱真的开了一辆越野车出来。 ——————— 前面还有一章,别看漏啦! Y 第0061章61 我在这里颜 八年前车祸后,程濡洱再也没开过车。 一旦坐上汽车驾驶座,雨季的潮热气息扑面而来,世界瞬间湿漉漉,耳边滴滴答答是雨和血混杂的动静。 他眼前画面一帧帧,总是忍不住回想汽车翻倒的一霎那,世界在他眼前天旋地转,以至于他双手不住颤抖,完全握不住方向盘。 可是相较这些,他更害怕再一次和芝华失约。 影视城所在的山不算深山老林,但也没有多少现代化开发,芝华独自一人,在山里多待一秒,危险就多一分,他很难说服自己坐在汽车后座等,他很难说服自己不亲自做点什么。 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时,程濡洱来不及想太多,绷着一口气发动汽车,听着引擎震动声响,双手微微握拳又松开,干错利落抓住方向盘。 脑内漫开一片白雾,程濡洱感觉心脏悬起,强烈的心悸在他体内掀起海啸。 程濡洱稳住呼吸,再次一鼓作气,松开手刹换档,一脚踩下油门。 汽车缓缓往前,速度逐渐加快,他心跳就如仪表盘上不断攀升的数字。 密不透风的陈年雨季围着他,是一堵他以为这辈子都无法穿越的墙。汽车载着他往这堵墙冲去,脑袋里那根弦已经绷到临界值。他抓着方向盘的手青筋突起,指节用力变成青白色。 几乎要窒息的一瞬间,汽车冲出地下车库,明晃晃的室外光闯进车里,程濡洱猛然松口气,如梦初醒般发现,自己已然穿过了那道墙。 城市主干道上,二十余辆汽车同时往相同的方向驶去。那座山太大,最高峰时可容纳23个剧组同时开工。影城管理方已经收到通知,提早清理了上山路障。除了程濡洱,其他人几乎同时抵达,几十辆车鱼贯而入,却只能在修筑好的柏油路面行驶,未开发的地方山路崎岖,寻常小轿车行进艰难。 没有别的办法,现场只有三辆越野车,能继续往山上开,其余车上的人纷纷下来,徒步往树林深处去。 十几分钟后,程濡洱的越野车匆匆赶到,车后座趴着兜兜,正伸着脖子看窗外。程濡洱特意绕回去,把兜兜接上车,多一个帮手就多一份希望,哪怕帮手是只小狗。 住宿楼内一片狼藉,拥挤的房间堆叠着各样文件和设备。北侧窗户打开,垃圾桶被寒风吹倒,撕碎的离婚协议书散满房间,开门的刹那再次扬起,像满屋飞舞的雪花。 窗边不远处,歪歪斜斜倒着一张靠背椅,椅背一角抵在墙上,一只道具手铐断成两截,安安静静躺在椅子脚。 大开的窗户像两扇破洞,中间光秃秃竖着一根铝合金支柱,紧紧缠了一圈白色布帛,大约是从床上扯下的床单和被单,被人拧成一长条粗而结实的绳子,延伸向外垂落下去。 这里没有任何芝华的痕迹,只余窗边一双女士方跟短靴,东倒西歪散在地板上。 严丁青离开不久后,芝华尝试挣开道具手铐。她不确定严丁青是否会突然返回,他的情绪状态明显不对,芝华害怕他更一步失控,必须争分夺秒离开这里。 道具手铐是合金材料,只要力气够大,有希望成功扯断。她试着将两只手往反方向扯,可惜她双手反捆在椅背后,扭住的胳膊完全无法用力。 芝华思索片刻,轻微歇口气,脚踩上椅子坐垫,缓慢把身体往上抬,带着胳膊一点点从椅背抽出来。 肩头扭得酸痛无比,芝华觉得胳膊快要折断,披发胡乱盖着脸,她累得大汗淋漓,胳膊完全从椅背抽出来的那一刻,摇摇晃晃站在椅子上的双腿失去平衡,结结实实摔在地上。 她摔得双眼发懵,忍着痛坐起来,手腕被勒出红痕,已经变得肿痛。没时间再犹豫,她紧咬牙关,背着手蛮力一扯,合金手铐卡着手腕骨头,活生生要切碎似的,忽然向两边崩开。 双手寻回自由后,芝华飞奔至门口,发现大门从外面反锁,房间断电无法联系工作人员,她托特包里的手机,也被严丁青带走,一切向外界求助的方法都被切断。 但芝华绝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她始终担忧严丁青突然一个回马枪,于是扑到窗边往下看。这里是三楼,大概有八米高。酒店规格的床单和被套系在一起,大约五米长。 人从三米高的地方跳下去,会不会摔伤?芝华踟蹰了几秒,身体先大脑一步行动,本能地打开窗户,把床单绑上去。 迎着山野间涌来的风,芝华攥着手里的白色床单,蹙眉踢掉脚上的短靴,毫不犹豫攀上窗台,翻身往下去。 这一次,也许是粉身碎骨,也许是平安着陆。芝华拼着全身气力,闭着眼慢慢往下挪,四肢在风里逐渐僵硬,额角的汗却一滴滴往外渗。 她抓着这根白色绳索的最末端,像风中摇摇欲坠的落叶,心一横松开手,任自己随风降落。 也许是芝华落地姿势巧妙得当,摔在枯草地上没有想象中疼,她很快站起来四处张望,却想不起来柏油路入口在哪个方向。 呼啸的风声里,芝华听见有汽车靠近。此时是各个剧组的工作时间,即使休息也会留在片场休息室,没有剧组人员会在大白天返回住宿楼。 芝华提心吊胆,担心来的是折返的严丁青,不容多想钻进眼前的树林。 站在树林外看时,郁郁苍苍的树各个笔直,树与树之间的间隙清晰,从中穿行应该不算难事。真正钻进去以后,芝华抬头茫然地看,树与树长得大同小异,她不是山里擅长折枝的松鼠,脑袋里的陀螺仪胡乱打转,完全找不到出去的方向。 山里气温越来越低,她赤脚踩着枯枝败叶,被扯坏的外套和衬衫挡不住风,灌得她脚步越来越沉重。 芝华已经没力气了,但她坚持一步步往前走,尽管这样于事无补,可她不想轻易认输。 初雪好像要来了,一旦真的落雪,没有人找到她,芝华只能在山林间绝望地等待失温。她的脚已经冻得失去知觉,芝华筋疲力竭,扶着一棵树坐下来,整个人蜷缩进外套里,呼呼地喘着气。 无助的寂静中,两片雪花落在她睫毛,很快化成水濡湿她的眼眶。芝华惊愕抬头,看见漫天雪花从枝桠间降落,簌簌砸在落叶上。 完了,雪真的来了。 芝华叹口气,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山林间忽然传来沙沙声,是动物飞跑的动静。芝华听见几声嘤嘤,像极了兜兜。她早已绝望的双眼陡然亮起,扶着树干站起身来,焦急地四处看。 右手边下坡地方向,一团黑白飞速奔来,嘤嘤声越来越清晰,芝华似乎闻见了兜兜的气味,抖着嗓子试探地喊了一声:“兜兜?” 回应她的,是一声更为洪亮的犬吠。芝华喜出望外,艰难迈着已经麻木的双脚,蹒跚着往右边靠近。 山坡下的枯草地,一点点跃入她模糊不清的视野,芝华听见有人正朝她飞奔而来。 兜兜身后,一抹黑色的身影,焦急万分拨开身前斜出的枝桠,一刻不停奔向芝华,猝然将她抱进怀里。 全世界的雪,悉数落在他的身上。他敞开外套,将芝华牢牢包裹,漫天遍野的风声雪声顷刻消弭,滚滚而来的是无穷无尽的雪松香,为她修筑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避风港。 “程濡洱,程濡洱……”芝华躲进他怀里失声痛哭,冻僵的四肢在他密不透风的拥抱里,逐渐找回人间的温度。 “是我,是我,我在这里。” 程濡洱紧紧抱着芝华,双手抖得不成样子,感受她在怀里,像一块逐渐化开的寒冰。惊惶的心落回胸膛,他像失而复得的寻宝者,将她小心翼翼捧起。 ———————————— 汪汪队立大功!! Y 第0062章62 你检查我 h颜 密密匝匝的雪中,树林变成幽寂的灰白色,浓烈的寒意在脚边堆叠成积雪,薄薄一层铺在枯草地上。 程濡洱脱下外套,又长又重一件罩在芝华身上,将她打横抱起,像把她装在一只黑色羊毛呢袋子里,一双冻红的赤足蜷缩着裹进去,躲进风雪找不到的地方。 越野车在右面半山腰抛锚,确切来说不能算抛锚,是程濡洱太久没有开车,轮子卡进爬坡时的坑洞里,他不得不带着兜兜下来寻,否则他至少能赶在落雪前找到芝华。 芝华被放进汽车后座,兜兜挨着她一起爬上来,小脑袋隔着黑色外套蹭她的肩,似乎知道她冷。 送风口丝丝抽动,猛烈地往外灌热气,程濡洱头一次把暖风档位打满,热气烘得像一团旺盛的篝火,烤化了芝华发梢的雪粒子。 她四肢的触觉起初是钝的,仿佛穿了一层又厚又硬的壳,慢慢地感觉那层壳化开,僵硬的指尖终于能活动,沾着枯枝败叶的双脚搁在程濡洱腿上,微润的泥土蹭在他黑色的西裤。 车窗外雪花越来越大,世界坠进一块人迹罕至的白色原野,芝华靠着车门,看着自己那双脏兮兮的脚踩在程濡洱的西裤,他干净的手指正捧着其中一只,拿湿纸巾仔细地擦。 雪花在他身后簌簌落下,隔着一扇玻璃,外面的冰天雪地与他们无关,宽敞而温暖的车厢像她的防空洞。 两只脚都被他清理干净,捂在他暖烘烘的掌心里。程濡洱垂着头,细看才能发现下巴有两粒干燥的血点。 “你受伤了?” 她往前探,身子从外套里掉出来,眼里刚止住的泪,又连续不断落下来。 “没事,这不是我的血。”程濡洱蹭她红通通的眼皮,拉起外套盖住她,抱进怀里。 可她已经哭了起来,轻声啜泣的身体像按开了悲伤的阀门,在他怀里难过地抖着。程濡洱抱着她,觉得她的眼泪比外面的雪还多,一滴滴砸得他心脏抽痛,抹不尽擦不完,源源不断地淌。 “别哭了,宝贝。”程濡洱捧起她的脸,如同捧了一汪易碎的泉水,指腹揉开她的泪痕。 芝华眼前水雾弥漫,看着他那双专注的眼睛,看见他眼里满溢的爱与心疼,忍不住贴上他的唇,湿漉漉哭着吻住他。 毛茸茸的尾巴扫着她脚背,她被用力地回吻住,用彼此真实的气息交换安全感,确认这一次他们真的找到彼此。 裕生随着定位找过来,他看见越野车一直不动,便猜测要么找到人,要么车出问题了,没想到两样都有。 车里有压抑哭声,裕生犹犹豫豫打开驾驶座门,只有没心没肺的兜兜冲他摇尾巴。裕生便悄声朝兜兜招手,牵着狗绳把兜兜带到副驾驶座,座椅晃动声太大,吓得芝华舌尖一躲,埋头钻进程濡洱怀里。 程濡洱被不悦地打断,抬起头往前看了一眼,抱着芝华轻拍她的后背,安抚她断续的啜泣。 “通知其他人都回去吧。”他声音低哑,揉了揉芝华的后脑勺,“我们也回家。” 裕生便答好,皱眉犯愁怎么把车挪出来,原地折腾半晌,车身吭哧吭哧,往上猛地冲出去,终于从泥坑里脱身。 后来一路平坦,灰白色的树林逐渐开阔,几分钟便驶抵泊油路面。车身不再晃晃悠悠,震动频率小得微不可查,芝华知道他们已经找到出口,无声松口气,默默环住程濡洱的腰,背上那双手随即把她抱得更紧。 如此,芝华能暂时安心睡去,脸颊闷得像一颗桃子。程濡洱趁她睡熟,目光一遭遭地找,生怕有尚未发现的伤口。 汽车缓缓停进别墅车库,草坪盖着一层雪,驶进去压出两排车轮印,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是否要联系医生过来?”裕生在前面问。 “我不想见医生。”芝华闷在怀里,黏糊糊地说。 程濡洱一时没说话,眉头紧皱着,垂眸看她。 前排车门短暂打开又合上,裕生是识趣的,牵着兜兜往房里走,松软的积雪塌陷两串脚印。 大雪纷飞里,芝华一昧往他怀里钻,重复说着:“我现在不想见医生。” “芝华。”程濡洱把她从怀里拽出来,与她额头相抵,“你需要检查,你可能会生病,会不舒服……” 说话声被吻打断,芝华仰起头,堵住他那张开合的嘴。 程濡洱喉结滑动,忍耐着再次将她拉开,声音又哑了,“宝贝,不能在这种时候勾引我。” “可我现在只想让你吻我。”芝华委屈地看着他,氤氲着水雾的眼睛楚楚可怜。 她又把那双唇送过去,唇肉已经被吻成深粉色,像两瓣打湿的花。浓郁的雪松香让她充满安全感,因此她闻得上瘾,不舍得分开。 “我们先让医生检查,好吗?”程濡洱轻蹭她的唇,却没有吻下去。 “不好。”芝华咬住下唇,小猫似的舔他的下巴,“你检查我,好不好。” 舔的一下,沿着皮肤纹理炸开细密火花。程濡洱早就硬了,西裤裆部撑起,眸色危险地暗下去,扣着芝华后脑勺,不再忍耐地深吻下去。 芝华被汹涌的吻压得往后倒,轻轻扯住程濡洱的衬衫,被他按倒在座位上。 后颈被一只温热干燥的手抚弄着,缠吻时脸颊因吸吮凹陷,舌尖扫刮她口腔嫩肉,像尝一块微甜的奶布丁。 另一只顺着脖颈皮肤往下滑,摸到敞开的衬衫领口,扣眼竟然是空的。 程濡洱低头扫过去,发现衬衫有被扯开的痕迹,牛仔裤腰处的金属扣也半吊着,是被人蛮力拽坏的。 这身衣服早已不算完整,只是一直抱着她,所以从未发现外套下的凌乱。 他眼神一冷,觉得先前对严丁青的话说得太早。 放在她衣领处的手,忽然不敢像以往那样,直接将她衣服脱下,怕令她想起不好的回忆,怕再次吓到她。 “宝贝,我现在要脱掉你的衣服。”程濡洱闷声说,他要确认她听见,确认她允许,再进行下一步。 芝华很轻地点头,拉着他的手往扣眼带。衬衫还剩三颗完好的贝壳扣,他们手指叠在一起,一颗颗剥开,像剥开一颗水汪汪的荔枝。 衣服下的身体一点点展开,他呼吸紧了几分,小心翼翼地去看,白腻光滑的皮肤,在他目光逡巡下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幸好没有任何伤口,芝华没在严丁青手里再次受伤,否则他真会忍不住,回去亲手杀了严丁青。 “你亲亲我。”芝华在他的目光里软化,身体化成一块黏糊糊的软糖,腿间变得腻滑。 “亲哪里?”程濡洱把脸贴下来,鼻息温柔地扫过她的肚脐眼。 “亲我的心脏。”她似乎是邀请。 雪白的乳肉下,她心脏跳动处,薄粉色皮肉跟着一起弹动。 程濡洱低声答好,张开嘴含住她的乳头,往喉咙深处吞,把她跳动不止的心和心里的血液一起,吞着往他的心脏流动。 --------- 半小时后加更 y 第0063章63 还不够 h(2400珠 加更)颜 “嗯……不、不止这里。”芝华被亲得乱了套,无措地抓着他的头发,在她指间揉来揉去。 “还有哪里?”他含着一粒乳尖,说话时舌头来回拨弄,含糊不清的发音令芝华湿得更厉害。 “全部、所有,我需要你。”她眼里又噙着泪,又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好,我全部都给你。”程濡洱吻了吻她眼角的泪,开始褪她的裤子。 紧闭的腿心,比她的眼睛更湿,关不住的水泽溢出来,粘在卷曲的毛发上,亮晶晶的漂亮极了。 程濡洱把脸贴上去,捧着她的臀去亲,像和她接吻般舔弄两瓣阴唇,用舌头把穴口肏开,湿热地往里顶。 舌头的触感和阴茎完全不同,又软又硬、又湿又热,心脏被吸得往下坠,芝华被吃得浑身颤栗,声声呻吟变了调。 “我现在想插进去,宝贝。”程濡洱没有脱衣服,只拉开西裤拉链,把挺翘的阴茎释放出来。 他拉着芝华的手,握住阴茎前端,带着她的指尖揉龟头的缝隙,刮着几缕微黏的前列腺液,均匀往柱身抹。 “我可以插进去吗?”他又问。 “可以,我想要你插进来。”芝华撑起上半身吻他,被程濡洱吻得重新跌回坐垫。 车身开始晃动,玻璃上雾气越来越浓,程濡洱扶着阴茎插进去,脱下衬衫后将她抱进怀里,让他们的心口撞在一起,肉体与肉体亲密无间地摩擦。 “还需要什么,宝贝,告诉我。”程濡洱低头吻她,吸咬她的舌头,尝到几滴猝不及防的眼泪。 “嗯……我只需要你,程濡洱……” 芝华全无保留,因此程濡洱也是。 他不再克制汹涌的情潮,想在她体内也掀起遮天蔽日的海啸,揉着她的臀肉,一次比一次重地撞进去,听见她短促又娇软的喘,简直想死在她身体里。 车厢摇晃越来越剧烈,芝华被翻身趴着,手撑在聚着白雾的玻璃上。程濡洱俯身贴在她后背,双手揉着她的乳肉,慢慢把阴茎喂进去,从蝴蝶骨开始细细往下吻,一直吻到她淌汗的腰窝。 然后,又吻回她的唇。 “宝贝,老公全都给你了,为什么还要哭?” 程濡洱掐着她的脸颊,迫使她在被插的同时,回头与他接吻。 这样的姿势插得很深,阴道紧致吸裹着,每一次抽插都碾过那块敏感的软肉,每一次都令她发出失控的呜咽。 泪水已然不是因为悲伤,而是被肏得狠了,和身下一样湿漉漉。 “还不够,不够多……”芝华在深吻中模糊不清地答。 她已经高潮了三次,双手支撑不起身体,渐渐滑低贴在坐垫上,只剩臀部高高翘着,承受着身后腹肌的撞击。 肥软的肉撞出一波波水纹,漾进她逐渐被填满的心。芝华知道她需要程濡洱的气息,她需要他的存在,把那些梦魇从她身体挤出。 “怎样才算够,嗯?”他被勾着,力度逐渐失控地顶,车都快要倾倒。 “完全、给我……填满我……”她期期艾艾地索求。 程濡洱当然不会拒绝,他一直等待着,他极其享受被芝华需要,这种快乐胜过射精的快感。 “好的宝贝,老公填满你。”他松开芝华的唇,直起身更深地肏。 车厢耸动声、皮肉碰撞声、或粗或细的喘息声,交织在闷热的空气里。芝华失神地仰头,汗滴从睫毛砸下,眼里的泪被不断攀升的温度烘干,她的心终于不再是潮湿一片。 程濡洱难抑低喘,一波波快感接踵而至,俯身咬住芝华后颈软肉,在眼前一片白光里,射进她身体最深处。 人在确认环境安全后,很容易进入酣眠。芝华窝在程濡洱怀里,陷入一场漫长的睡眠,从越野车到卧室的床上,她毫无知觉,经过大半天的波折,胆战心惊的她终于回到可以露出柔软肚皮的地方。 天黑得看不出时间,芝华忽然惊醒,仿佛被某种东西强行唤醒。她睡眼惺忪翻了身,程濡洱的手抱上来,隔着睡衣摩挲她。 “晚上十点多了,饿不饿?” 程濡洱的声音很清醒,他只睡了两三个小时,剩余时间都为了陪着她,怕芝华突然醒来找不到人,会感到害怕。 “有点饿。”芝华倦意很浓,不想起床。 “那你再躺一会儿,我弄好了端上来。”程濡洱便起身出去,手里拿着手机。 芝华恍惚地看着,他的手机屏幕好像一直亮着,不断弹着新消息。 “人已经确认死亡了。” 屏幕最上方,裕生发来新消息。 程濡洱略一皱眉,眼里没有别的情绪,分外平静地回复:“去问齐烽,按流程来。” 厨房抽油烟机发出嗡响,程濡洱不再看手机,没什么事比芝华的晚饭更重要,即使是严丁青自杀。 折磨多到一定程度,人的意志就如干裂的枯木,轻而易举地折断。 对严丁青而言,他的人生是一步错步步错。 高一那年,他用老旧的手持dv拍了一堆素材,家里的电脑带不动剪辑软件,他厚着脸皮找老师申请使用学校的电脑。 “没有这种规矩的,你们是学生,电子产品要少接触,谁知道你是不是想打游戏?”老师直接回绝他。 这使得严丁青万分沮丧,但难过只持续了一天。第二天放学,同班同学梁芝华找到他,递给他一个电脑包,里面装着苹果笔记本电脑。 她说:“借给你用,不会的话可以问我。” 她说:“你上次参赛的短片,我在论坛上看到了,好厉害。” 她还说:“加油,你一定可以成为优秀的导演,我会做第一批买票的观众。” 故事的开始,分明是这样的。 对啊,故事的开始,已经警告过他,他们之间是这样的。一个连网吧都去不起的穷小子,一个随手借出顶配笔记本电脑的富家千金,怎么看都不是一个世界的。 严丁青的人生,若不向上对比物质条件,其实还算顺利。他没有穷困潦倒得上不起学、吃不起饭,他有超越同龄人的才华,年纪轻轻就赚到了奖金,只要他努力尝试,最后都能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唯独梁芝华,是他世界里的水中月,明明近在眼前,伸手去碰时,却会残忍地散成一片虚无。 也许是钱的问题,严丁青坚持认为,是他还没爬到芝华所在的阶级,因此她永远是水中月。 可惜来不及了,黑色汽车里的那个男人,并不显山露水,但穿着和气质泄漏了他的身份,他来自比水中月更远更高的地方,是严丁青这辈子也抵达不了的地方。 起初严丁青只想拖延,让芝华失约。 沉闷午后的烂尾楼里,他看见芝华躺在那里,安静乖巧,仿佛已经是他的。也许是鬼迷心窍,也许是精虫上脑,也许是太清楚她父亲的为人做派,他鬼使神差扯开了她的衣服。 后来,水中月跌进他怀里,但是这月亮,再也没亮起来。 后来,严丁青真的懂了,什么是一步错步步错,他们的法律关系越来越近,他们的距离却越来越远,他永远补不上那年夏天所欠的。 走到今天这一步,他罪有应得。 被打得昏死过去后,他已经对后面的事毫无知觉,再睁眼已经是医院的单人病房,他没了人样,身子像拆散重组的木偶。 病床边站着的陌生人说,会把他交给警方,以后的日子,希望他能虔诚悔过。 天花板空荡荡,严丁青想起前几年的芝华,时常这样躺在病床上,出神地看着天花板。 那时他曾想,芝华在看什么、在想什么,原来是像现在这样,什么也没想,或者说,已经没什么可做念想的。 没人想过严丁青这幅样子,还能一个人踉跄站起来。他抓着病床扶手,咕噜一声翻倒下去,门口不远处摆着一张电动轮椅,他几乎是爬过去,奄奄一息坐上,按开病房大门,竭力撑着坐到顶楼。 顶楼安全通道里,通往天台的阶梯有32级,严丁青爬了半个小时,血迹跟了一路,蜿蜒至天台边缘,戛然而止。 准备跳下去的最后一秒,严丁青又想起梁芝华。 有一年暑假,他们一起去果园摘桃子,半路冲出来一只流浪狗,桃子掉了一地。 那时他不该怪她,起码他们还剩最后两个桃子,起码他们之间还有两颗桃子。 严丁青纵身一跃,风和雪是世界上最后拥抱他的。他想明白了,他总忽略的,他本可以拥有两个桃子。 y 第0064章64 长生殿颜 一声凄厉的哭号遥远传来,芝华眼皮颤动,猛然从床上醒来。 天色灰蒙蒙亮,院子里有铲雪声,一串噼里啪啦的脚步越跑越远,又一声透骨酸心的喊叫,把铲雪声都吓得停了停。 芝华惶然,披上外套到窗边看,庭院外挤着几个人,严丁青的父母被拽上一辆商务车,哭声是他母亲发出的,一只手扒着车门不肯走。 说话声太远,芝华听不清裕生在劝什么,他手里拿着一支录音笔,按了一下播放键。 哭声骤然刹住,僵持的那只手缩了缩,慢慢关上车门。 汽车远去,铲雪声也慢慢往远处推。程濡洱上楼的脚步声很轻,他不知道芝华已经醒了,推开门后微微愣住,看她正凝着窗外,一动不动。 “你醒了。”程濡洱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 顺着芝华的视线,他看见汽车离开时留下的车轮印。 枕边的手机响了,二人回头看,是芝华的母亲打来的。铃声唱了一会儿,芝华没有接通,于是偃旗息鼓。 必定发生什么事,才让这些人同时在早晨找她,芝华忧虑地看着程濡洱,还未言语,程濡洱已经捧住她的脸,安抚地亲了一下。 “芝华,我要跟你说的事情,你别吓到。”程濡洱拉着她坐回床边,顿了顿说,“严丁青昨晚跳楼自杀了。” 话落在空气里,落在地上,偏偏好像没落进芝华耳朵里。 她眼睛也不眨,一时没有任何反应,楞楞看着程濡洱,半晌才问:“什么?” “他已经去世了。” “为什么?”芝华还是被吓住。 该如何开口告诉她呢?告诉她曾经共处屋檐下的人,才是八年前的凶手,看她在真相里崩溃大哭,程濡洱实在做不到。 欲言又止的氛围里,芝华原本猜不到,也敏锐地察觉了。严丁青软禁她时,扬言要把照片给程濡洱看,使得芝华再次想起那些照片,那些不忍细看的身体细节。 接着她震住,在她有限的记忆里,快门声发生于衣服撕碎前。家里收到的照片,分明拍摄于那之后。 独自一人被关在房间里,芝华不敢细想,努力让自己逃出去,怀疑的种子悄然种下,还未超过二十四小时,芝华本想小心求证,却已经没有机会。 她记得严丁青想找程濡洱要钱,可这场勒索成功或失败,都不至于让他轻生。 于是所有的可能性坍缩成一个结果。 “那个时候,其实是他吗?”芝华喃喃问。 程濡洱双唇翕动,于心不忍地答:“是的。” 穿越时光迷雾,芝华终于等来一个结果。 “他已经死了?”芝华确认一遍。 “是的,已经死了。”程濡洱帮她确认一遍。 这一瞬间,芝华本该拍手称快,本该发泄愤怒和恐惧,可她却感觉心脏被一只手用力地挤,酸痛不堪地卡在骨头缝里。 她无声地哭了,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何而哭。 是为了她承受的无妄之灾,或是为了他们本可以拥有的美满人生。在这以前,芝华曾一直遗憾,他们的友谊没能得到延续。 “程濡洱,我好像做了一场漫长的梦。”芝华躲进他怀里,闷声闷气。 从八年前的雨季开始,一场连绵不断的雨滴滴答答至今,随着雪地化开的鲜血,冗长压抑的梦境结束,那场雨也停了。 严丁青的葬礼非公开举行,工作室只发了一则意外身亡的讣告,其余的故事,没有任何人主动提起。 铲着雪的清晨,程濡洱坐在严丁青父母对面,漫不经心拨弄打火机,却不是在和他们商量。 “什么都不要说,这并非我给他体面。我要保护的人是芝华,我知道世俗对一个女性道德审判的压力,即使她是受害者。所以我不要求严丁青接受公众审判,你们也不要再来打扰芝华。” 如此一来,葬礼结束后,芝华才得到消息。她不再接父亲的电话,母亲的消息还能发进来,快要天黑时,母亲发来一条几十秒的语音,说父亲砸了严丁青的灵堂,打了一架鼻青脸肿,送进医院躺着了。 “有什么用呢?”芝华回复这几个字。 对于死去的人,没有意义。对现在的她,也没有意义。 从过去抽离出来,芝华才发现,她以前过的日子味同嚼蜡,囿于虚无缥缈的价值里,被活生生绑架了很多年。 她关上手机,再次天昏地暗睡去,半梦半醒间被人抱进怀里。她动了动身子,把脸埋进程濡洱肩窝,找到最舒服的姿势,接着把梦续上,忽然闻见他身上奔波劳碌的气息。 “芝华,我帮你看好了一间排练教室,明天就可以去排练。”程濡洱下巴抵住她的头顶,顺毛似的抚她的发。 “啊?”芝华揉着眼睛,看见窗外的月亮。 最近气温回升,雪化得无踪迹,每日每日都是太阳和月亮交替,暖和得仿佛跨过冬季,直接跃进春天里。 程濡洱拿出手机,点开一则通知短信。 “试戏通知:梁芝华女士,恭喜您通过长生殿剧目角色海选,我们将于11月初进行集中面试,地点、时间另行通知。请登陆官网查看角色选段,自行挑选合适的片段准备,并在48小时内回复是否参加面试。” 淡蓝色光映在她脸上,像一扇通往新世界的窗户。 芝华腾地一下坐起来,抓住手机逐字逐句又看一遍,眼里的惊喜顷刻漫出来,慌张不已地念着:“怎么办、怎么办,我很久没唱了,我比不过别人怎么办。” “宝贝,不要怯场。”程濡洱按住她的肩头,认真地看着她,“这只是一次机会,未来你还会有很多次类似的机会。” “可是我好紧张。”芝华咬着唇噗嗤一笑,恍然回到艺考的18岁。 “实在不行……我专门修一座剧院也可以。”程濡洱慢慢哄着,话越说越离谱,“让蔚海三万多名员工,都去当你杨贵妃的观众,谁不去我就把谁开出,这样够不够?” 芝华被逗笑,摇着头说不够。 “这样啊,我让裕生明天去扩招,再给杨贵妃招三万名观众,保证场场爆满。” “那马嵬坡都不用演了,观众席的董事们会直接冲上台,给我几条白绫、几杯毒酒,为你清君侧。” 程濡洱哈哈大笑,捏着芝华鲜嫩的耳垂,忍不住吻她几秒,哑声说:“白绫给我,毒酒也给我,所有你不喜欢不愿意的,全部交给我,你只需要保证你是快乐的就好。” “那你呢?”芝华看着他,眼睛像两颗琥珀。 “有你在,我就很快乐了。” 芝华听着,眼底漫起红,眼泪快掉出来。 “谢谢你爱我。”她轻声说。 “梁小姐,还是喜欢口头谢别人?”程濡洱逗她。 床垫吱呀响,芝华翻身骑坐在程濡洱身上,趾高气昂地扯住他衣领,耳边传来他愉悦的笑。 拧开一盏昏黄夜灯的卧室里,他们的影子交叠于白墙,黑夜中溢出动情的喟叹。 --------- [预告]明天将更新最后一章正文! y 第0065章65 正文完结颜 十月底的时候,气温真正降下来,芝华畏寒,喜欢把所到之处的暖气开到最大。程濡洱当然没异议,只担心她穿得太少,室内外温差太大会感冒。 口头叮嘱,芝华是不肯听的。她往排练室跑得勤,门一关上就不爱碰手机,大部分时候处于失联状态。 第一天时,程濡洱不晓得她练起来是这样,以为出了什么意外,大白天从公司赶过去。外面冷得挂了霜,程濡洱却跑得满头大汗,猛地推门而入,把正在吊嗓的芝华吓了一跳。 “不能这样吓我。”程濡洱舒口气,捏了捏芝华的脸。 芝华才是被吓到的那个,“你再这样突然跑来几次,真的要变成昏君了。” 于是他们约法三章,即使沉浸于排练,也要定时定点互通消息,尤其要求芝华向程濡洱报备,有没有达到饮水量,有没有及时放松肌肉,有没有认真吃营养餐。 几天后,有记者到公司做专访,中场休息时听见程濡洱手机震了震,他随手点开,脸上轻轻带笑,按住语音说:“不喜欢吃胡萝卜就算了,明天让他们改配方。不过肌肉按摩不能躲,脚踝要好好保暖,练得刻苦我没意见,但不能为了一场面试把自己折腾惨了。” 那一瞬间,程濡洱身上镀了一层柔光滤镜,不厌其烦地细细叮嘱,像极了记者以前常见的某一类人。 “请问您家里是有艺考生吗?”记者问,“每年艺考采访时,那些家长的状态,和您刚才一模一样。” 闻言,程濡洱意外地笑了笑,想起芝华每晚到家精疲力竭的模样,沾上枕头几秒就能呼呼大睡,嘴里嚷着累死累活,第二天继续早出晚归,确实很像高考冲刺的学生。 甚至因为这个,程濡洱已经被迫禁欲很久。 他们的关系还没公开,前夫去世不到半个月就结束单身,确实显得惊世骇俗,芝华不让对外说,因此程濡洱面对记者没什么可答的。 “艺考生,可能是吧。”他笑得很惬意,与以前被采访的状态截然不同,“希望她顺利考上,不然先崩溃的人可能会是我。” 面试当天,程濡洱比芝华还焦虑,临出门前反复确认要带的东西,一边打包一边安抚芝华:“别紧张、别紧张,你只管好好唱。” “我真的不紧张。”芝华忍俊不禁。 最初接到通知时,紧张不已的人是芝华。但废寝忘食一段时间后,芝华知道她已经准备到极致,问心无愧也就不再紧张。 他们的心境颠倒过来,程濡洱变得瞻前顾后,把人送到剧院时,仍在纠结要不要重新回去拿真钻头面。 “那个是生日礼物,现场人多,我怕手忙脚乱弄丢了。而且评委那么远,看不出来真钻水钻的区别。”芝华执意用普通的水钻头面,皮实、耐用,不慎碎了几颗也不会心疼。 “好吧。”程濡洱妥协。 这是芝华的战场,武器是否称手,由她说了算。 陪同的家属不让跟上楼,只能在一楼大厅等。芝华皱眉让程濡洱回车里去,平日里大厅是等待进场检票的地方,没有暖气也没有座椅,等在这里活像被罚站。 程濡洱坐回车里,这辈子很少有如此煎熬的时候,比等待政府的招标结果还难熬,时不时看看手表,实在坐不住就下车走两圈,再抽根烟让自己平复。 两个小时缓慢滑走,电梯口终于传来“叮”的一声,程濡洱还没看见人,只听见轻盈的脚步。他十足确认那是芝华的脚步声,他从来没有刻意去记她走路的声音,却奇妙地牢牢记住了。 果然芝华的脸出现于视野,她没有化完整的戏曲妆,下半张脸裹在蓬松的围巾里,露出两只化得殷红的眼睛,像焰火里的两颗宝石。 “怎么样?”程濡洱疾步迎上去,把她两只手拉着握进掌心。 芝华起先沉默不语,那双眼睛看着他,令他安慰的话几乎要脱口而出,忽听见噗嗤一声笑,她眉眼弯起,喜悦不言而喻。 “裕生,把蛋糕拿来出!”程濡洱显得比芝华更兴奋,催促裕生把后备箱的翻糖蛋糕端出来。 蛋糕盖子被揭开,两层青草绿的蛋糕底座,上面立着一个穿白裙的女孩,是芝华18岁的模样,女孩脚边用奶油写着一行工整的字。 “不论别人如何评价,你已经是我心中的最佳杨贵妃。”芝华缓缓念出来。 “诶?拿错了!”裕生心头一惊,端着蛋糕跑回后备箱,换出另一个一模一样的蛋糕盒子。 这一次再揭开,一层棕褐色蛋糕底座,弄成舞台的模样,上面立着身穿华服的杨玉环,还是一行工整的字。 “算他们有眼光,选中了真正的杨玉环。”芝华又念一遍,笑得前仰后合,“你们是草台班子吗,连道具都拿错了。” 在程濡洱的人生里,这属于一次和计划有重大偏差的失误,但他无暇责怪蒋裕生,已经做了近二十天苦行僧的他,终于等到解禁的日子。 “我要进行密集训练。”芝华一句话浇灭了他的期盼。 “今天下午就出发。”她又补了一句。 程濡洱听得脸色更黑,不死心地问:“集训能不能带……” “不能带家属。”芝华伸出一根手指,抵在他唇上,“而且我们是地下情,即使能带家属,我也不会带你去哦。” “那我什么时候才能转地上?”程濡洱捏住她的手指,放进嘴里轻轻咬一口,像是泄愤。 “嘶……你这是想转正的态度吗!”芝华被他养得愈发张扬,故意做出训话的模样,“记大过一次!” 裕生默默端着蛋糕回后备箱,找不到开口说话的时候,他想他此时果真不适合出现在这里。 集训结束又是二十天,接着便登台表演。开启售票时,大家都没指望大卖,没想到仅一分钟,戏票就显示售罄。 “杨贵妃你好,座位太少了,塞不下三万人,我只能先带一千人进去。”程濡洱给她发来消息。 他们已经二十天没有见面,程濡洱想看她一眼,也得和其他人一样买票进场,所幸黄金座位不用抢。 舞台大幕拉开时,程濡洱没来由呼吸一滞,他看见芝华登台,一柱冷白色光束追着她,落在地上如一轮不眠的月亮。 这是他的女孩,舞台上万众瞩目的旦角。她的眼睛比灯光更亮,是幽暗剧场里唯一的萤火,是他苦苦追寻八年,也将追逐一生的方向。 散场后的化妆室里,程濡洱带着早已准备的花束,在只有他们二人的时候,虔诚地单膝跪地,是艰难抵达终点的朝圣者,向他的神女说出自己的誓言。 “梁小姐,我希望能参与你人生的每一天,以终生伴侣的身份。”程濡洱声音颤抖,人生32年以来,第一次按不住反复掀起的紧张。 走到这里,他们之间的故事已经毫无悬念,程濡洱知道芝华会点头答应,但这并不影响他心悸良久不能平静。 只是领证的日子迟迟没来,芝华本就是小有名气的电影演员,转战剧院以后首演告捷,变成了全国巡演。 程濡洱从未想过,他最大的情敌竟然是“杨贵妃”,芝华为此东奔西走,而他则跟着一个个城市辗转,并甘之如饴。 第一轮巡演终于结束时,新一年的雨季已经到来,芝华带着他去看唐莺。 两人并肩站在陵园里,石碑上唐莺笑得温柔,程濡洱安静看着,惊觉这是他与唐莺的第一次对视。 原本八年前,他们就该一起站在这里。他们早该撑着同一把伞,一起走到唐莺面前,如现在这般,告诉唐莺他们决定共度余生。 一年又一年雨季过去,两个迟到的人,终于等到赴约的这天。 芝华回握住程濡洱的手,她喜欢他的手,喜欢被他紧握的感觉。 “要不要转地上啊,程老板?”芝华笑意盈盈。 “梁小姐终于肯让我持证上岗了。”程濡洱失笑,拉着她就往陵园外走。 “干什么,走这么急。” 雨天湿滑,芝华走了两步,被程濡洱直接抱起。 “争分夺秒持证上岗,怕梁小姐反悔。” 程濡洱抱着她一步步朝外走,离开孤寂的陵园,离开沉闷的水杉林。 一步一步,走完了所有下雨天。 ------------ [友情通知] 1,正文完结,番外基本是炖肉了,慢慢来 y 第0066章番外更新通知颜 今天歇一天! 周三解锁办公室番外 周四解锁程老板吃醋番外 周五解锁孕期番外 全肉宴! 发完以后设置全文完结! 撒花撒花~~~~ y 第0067章番外 办公室 h颜 楼外熏天热浪,自动玻璃门开合的瞬间,凉丝丝冷气飞出来,反倒让人脑袋晕乎乎。 芝华撑着伞进来,拿湿纸巾擦汗,赫赫炎炎里晒得有些难受。前台的女孩赶紧跑出来,端一杯冷水送过去,诧异地问:“芝华姐,怎么是从外面进来的,总助没有派司机去接吗?” 咕噜咕噜几口灌下去,芝华把湿纸巾扔进纸篓,摘下墨镜,露出一张素面朝天的脸,笑说:“排练提前结束,我过来突击检查。” 女孩在一旁捂嘴笑,带着芝华去专用电梯,“嘘”一声说:“那我不往总助办公室通传啦。” “正合我意。” 芝华按了顶楼,几十秒后电梯停下,开门即是总助的工作台。 堆满文件的桌子里,勉强留出一个放电脑的位置,键盘声很匆忙,因此坐着的人头也不抬,飞快说着:“程先生正在电话会议,有事先在OA系统预约空余时间,签字文件放我右手边。” 没有声音答他。 键盘声难得停下,他抬头瞥了一眼,猛然站起身来,“芝华姐,您来了,前台怎么没通知?” “在哪里预约呀?”芝华逗他。 这是个刚毕业的年轻小孩,脸腾地红了,刷开左手边的门,低声说:“哪需要您预约,您就别取笑我了。” 芝华跟着他往里走,门后是一截不长不短的走廊,一侧是小型会客室,一侧是多功能会议室,尽头是程濡洱的办公室。 俩人站在办公室门口,隔着一扇红木门,总助正打算敲门,被芝华拦下,于是他知趣地转身离开。 门内有说话声,低沉平静的,听不太清晰。芝华拧开门把手,不疾不徐走进去,看见程濡洱正戴着眼镜,脸色不算轻松,埋头看桌上的文件。他右手拿着钢笔,沙沙地写着什么,左手按在文件上,无名指套着婚戒,在灯光下微微闪光。 坐在室内,他没穿外套,一件淡蓝色衬衫打着黑色领带,袖口卷到手肘处,身后落地窗的光照进来,在他身上盖了一层光晕。 听见脚步声,程濡洱在书写间隙偶一抬头,然后微微顿住,搁下钢笔的同时关闭电脑麦克风,将走过来的芝华拉到腿上抱住,扣着她的后颈亲了一口。 “不是说六点多才能结束吗?”他捏了捏芝华的腰,看她晒红的脸颊,“热不热?” 电脑里线上会议仍在持续,不断有窸窣人声传来。芝华从他怀里站起来,推门往休息室钻。 “热死啦,我要去洗澡。” 隔着墙,浴室淅沥沥的水声微弱响起,芝华洗起来没完没了,半个多小时才慢悠悠出来,头发吹得半干,在衣架上找了条预留的裙子换上。 再推开休息室的门,会议已经结束,裕生正站在桌前,等着程濡洱签字。 “芝华姐,你在啊。”裕生意外地看着她,又觉得不那么意外,毕竟程濡洱刚才显得格外心情好。 他拿起合同,不敢再多逗留一秒,匆匆合上门出去。 室内一静,芝华的存在感尤为明显,她穿着程濡洱给她选的绿丝缎裙子,踩着软拖鞋三两步过去,挤进程濡洱怀里,跨坐在他腿上。 发尾有点湿,蹭着他的小臂,水蜜桃香波味衬得芝华肤色更粉,鼻尖贴着鼻尖,连呵气都是甜的。 芝华去抓他的眼镜,程濡洱只在工作时才戴,是平日里很少见的模样。 “干什么?”程濡洱扣着她的腰,轻啄几口她湿漉漉的唇,以免她栽倒下去,一张办公椅总是不够宽敞。 “你还要工作多久呀?”芝华不满,薄薄的底裤压着他的西裤,似有若无地蹭。 “还要一会儿。”程濡洱拍了拍她作乱的臀,知道随时会有人来找他,“别闹,宝贝。” 但芝华不跟他讲道理,扯着他的领带把唇送上去,舌头轻舔他的唇,嫩滑地往里送。程濡洱只忍了一秒,立即反客为主吻回去,勾着她兴风作浪的舌头,不轻不重咬了一口。 “嗯……不准咬。”芝华被咬得微痛,又麻又痒地抓他肩膀,衬衫在她掌中发皱,下面裹住的肌肉却是紧绷的。 皮带金属扣压在她小腹,芝华蹭着他的西裤,感觉腿心间逐渐撑起一抹硬物。 她把手伸下去,摸到程濡洱逐渐抬头的性器,以及西裤布料上少许的湿意。 “打湿了呀……”芝华微眯着眼,在他唇齿间含糊地说。 “什么打湿了?”程濡洱停住吻,大手按住她四处点火的手,食指伸进她腿间一刮,忽然失笑“怎么这么快就湿了?” 仅隔着内裤,已经濡湿指尖。 “再等会儿,宝贝,回家再做。”程濡洱安抚似的揉她穴口,湿淋淋的水透过布料,把他的西裤沾得更湿。 他基本只在私密场所和她做,这是芝华缓慢意识到的。在这方面,程濡洱有些古板,不想让人有遐想的空间,或者说,吝啬地不想让人听见丝毫她情动的声音。 可芝华偏就想在这里,在程濡洱一本正经时,拉着他白日宣淫,看他为自己割裂成截然不同的模样。 于是她把自己的手也挤进去,拨开内裤布料,带着程濡洱的手指伸进去。 陡然吃进异物,甬道受惊般缩了缩,把两根手指咬得很紧,黏糊的咕唧声传出来,西裤裤裆肉眼可见又撑起来几分。 “啊……你的手指好烫。”芝华在他腿上,被手指顶弄得微微颤抖。 “宝贝,又要开会了。”程濡洱把手指抽出来,塞进她嫣红的嘴唇里,看她用舌尖一点点舔干净。 缠绵的舔弄声里,程濡洱脸色未变,但一双眼睛已经幽暗至极,强压下欲望凝看她,再把手指从她嘴里抽出来,接通新的线上会议。 “开始吧。” 程濡洱是对参会人员说的,又仿佛是对芝华说的。 桌上盖好的钢笔被芝华拿起,她微微往后,背抵着办公桌,臀压在程濡洱膝盖。 这样的姿势,正好露出腿心绯红。 程濡洱八风不动,眼睛安静地看着,那只钢笔正一点点被湿热处吞下,吞到一半又被白嫩的手指捏着,浅浅往外拔。 拔出来的那一截,覆着一层水泽,在他深不见底的眼底闪光。 钢笔再次被推进去,芝华俯身贴住他,嘴唇挨着他耳廓,很克制地低喘。 线上会议室里,其他人陆续说着什么,芝华完全听不清,她耳朵里只有自己压抑的呼吸。 冰凉的钢笔逐渐摩擦成火热,她感受着程濡洱越来越紧绷的身体,自己却软化成一汪水,钢笔已经堵不住泛滥的湿意。 “老公……嗯……”她忍不住,低声喊出来,不确定其他人是否能听到。 下一秒,她听见鼠标咔哒一声响,会议没有结束也没有暂停,程濡洱忽然将她按在办公桌上,拉开西裤拉链便顶进去。 骤然填满的快感太猝不及防,芝华被插得直接高潮,懵着脑袋,在他一次比一次重的顶弄中,逐渐缓过神来。 “老公……啊,轻一点,会被人听到……” 动静实在有些大,芝华禁不住羞臊,咬着唇求他。 “怎么轻?宝贝,不就是想这样吗?”他撞得用力,每次都往她最敏感的地方去。 带着婚戒的那只手摸上来,隔着连衣裙布料揉她胸口,微弱的金属光在她眼前耀动。 芝华仍紧咬着唇,不敢发出太大声音,却被程濡洱硬生生吻开。 “别咬自己,我已经把麦克风关了。”他吸吮着,感受她越来越紧致的颤抖。 “呜呜……老公,好舒服。”芝华放松下来,呻吟声逐渐放肆。 “怎么舒服?”程濡洱顶得越来越凶。 “被老公插得……好舒服……” 芝华眼前一片水雾,被插得再次高潮。 会议里有人询问程濡洱意见,他戴着婚戒的手捂住芝华的嘴,按开声筒,声线竟然平淡如常:“八月底前交付,这个没必要讨论。” 只听声音,断然听不出来,在他身下正发生着怎么样的事情。 他一边公事公办答着,腰腹抽送不停,被捂住嘴的芝华不敢发出声音,一双眼睛被憋得挂泪,几乎窒息地又高潮了一次。 原本是芝华撩拨起来的火,最后也是芝华不住地求,软着嗓子求他快点射。 “这得看你,宝贝。”程濡洱掐着她的腰,其实已经到射精的边缘。 芝华喘着,精疲力竭却努力把腿夹紧,身子弓成一弯月,腿心用力吸咬横插进来的东西。 身下撞击力度一下儿失控,越来越响的肉体碰撞声,填满整间办公室。 线上会议里的人还在陆续讨论,他们各自说完,声音沉默下来,等待程濡洱的指令。 于是没有任何声音,会议房间几十个头像亮着,却静得仿佛空无一人。 在所有人听不到的房间里,程濡洱难耐的喘息很明显,比撞击声更贴着芝华心脏,一次次往她心口凿。 然后猛然一滞,肉棒在她体内兴奋跳着,一股股射进她身体。 —————————— 姐妹们,我才知道新书榜是从文章开设日起,一个月内才能上的。 《落花记》我设置得太早,一直隐藏在后台,所以等真正开始更新应该就没资格上新书榜了…… 因此我不得不重新开新链接,这样日期比较新鲜(我也不知道我说清楚没) 此处加粗:大家点了预收藏的,麻烦移步本文文案,重新点一下落花记直接跳转收藏,旧链接我过几天会删掉哈~ 开更当天再搞个小抽奖!散财童子小芙在此跪谢!! Y 第0068章番外 吃醋 h颜 聚会这天不是一个特殊的日子,他们说贺乔迁之喜,实际算不上“乔迁”这么隆重,只是住进来了而已。 程濡洱带芝华看他小时候住过的地方,程荔离世以后他再未踏足的山庄。他不喜欢独自住在太大的房子里,这时常让他想起他的童年,像个留守儿童,却关在宫殿般的房子里。 “这里很漂亮。”芝华站在窗台边,随意感慨了一句。 “那我们住进来吧。”程濡洱说。 这里常年没有主人,但日日有人打扫,园林景观修建得很漂亮,完全看不出已经空置八年之久。 搬进来当晚,周熠带着黎牧两口子蹭饭,口头说是庆贺,没带任何贺礼,饭倒越吃越热闹,喊了相熟的朋友来。 再回过神,厅堂里支起几张牌桌,搓牌的声音像遥远的雷声轰鸣。 周熠坐的这桌三缺一,执意让程濡洱上桌,铁心要赢他一把。 屋里吵吵闹闹,芝华不觉得烦,只是很难参与进去。她压根不会打麻将,几张牌都认不全。程濡洱本想让她打,煞有介事拿纸笔给她列了胡牌公式。 一轮结束,芝华还是没算明白,怎么说也不肯留在桌上,便换程濡洱接她的手。 看牌也看不明白,芝华很快感到索然无味,拿着手机坐到沙发上,点开手机游戏玩。 游戏是剧院几个年轻小孩带她玩的,这会儿时间不早不晚,好友列表一串整齐的灰头像,没人带着她玩。 “芝华姐,你玩这个?”裕生探过来,他正准备从茶几拿杯果汁喝。 麻将声哗啦啦,密密麻麻把说话声盖着,芝华想跟裕生说话,怕他听不清,倾身凑近他耳侧,而裕生也很配合地偏头听。 “才玩没几天,不太熟,你会吗?”芝华说得有些大声,在轰响的摸牌声里,又显得无济于事。 “我会啊,我这个赛季都毕业了。”裕生拿出手机登陆,“我带你吧。” 程濡洱坐在他们正对面,漫不经心摸牌,抬头便看见,裕生和芝华的头靠得很近。他们在说话,但程濡洱一个字也听不见,这间房子实在吵得不行。 又摸了几张牌,再晃一眼看过去,程濡洱发现他们俩并排坐在沙发上,虽然没有挨着,距离不近不远,但他们神色一致,反应也同频,总是同时沉默或同时惊讶。 什么破牌。程濡洱皱眉,将手里的八筒扔出去,磕在桌上翻了几圈。 后来连着三轮,他打得一塌糊涂,几乎把牌都喂到周熠嘴里,抬眼一看,那两人还闷着头打游戏,好像靠得近了几厘米。 “不打了,你接我。”程濡洱随便指了桌边一个看牌的人,起身离开牌桌。 他往沙发去,碰牌声落在后面,像掀开一道无形的帘,终于能听清芝华说话的声音。 也没说什么特别的,无非是偶尔沟通位置,裕生提醒她隐蔽或者起身跑。 程濡洱一言不发,在芝华身侧坐下,揽住她的腰,芝华便乖乖倒进他怀里。 “好玩吗?”他很平常地问,听不出情绪。 “还在学呢。”芝华盯着屏幕,抽不出一秒看他。 游戏音效剧烈响了一阵,芝华忽然从程濡洱怀里直起身,低声惊呼:“哇,裕生你好厉害!” 程濡洱看向屏幕,应该是赢了,芝华正在兴头上,拉着裕生又开一局。 然后耳边陆续传来芝华的声音。 “裕生,快来这边救我。” “裕生裕生,我这里有人。” “你都击杀了?你真的好厉害啊裕生!” 没有一句话是冲着程濡洱的,他听得烦躁,重新回到牌桌上。 芝华没玩几局,就开始犯困,收了手机上楼洗漱,楼下动静传不上来,但灯火通明,她想估计要闹到凌晨,自己钻进被窝睡了。 过了很久,朦胧中察觉到程濡洱躺下的动静,芝华翻了身,往他怀里钻。程濡洱的手却不是一如既往放在她腰上,而是往她腿心探去。 手指挤进双腿之间,撩开睡裙松散的下摆,找到那处闭合的肉缝,还没有湿意。 程濡洱没有脱她的衣服,把芝华按在怀里,勾起内裤布料拨弄到一旁,喂了一根手指进去。 软肉挤得朝两边散开,阴阜仍在沉睡中,温热而无意识地吞纳着,程濡洱只进了一根手指,却格外艰难。 “嗯……老公,好困……”芝华被弄醒,扭着不肯。 以往程濡洱或许忍一忍,便暂时放过她,但今天不行。 他把手指抽出来,上面已经挂了少许湿意。 “一边说困,一边流水?”程濡洱低声说,“不诚实。” 他往下去,分开芝华的双腿,脸贴在逐渐湿润的腿心,半夜长出的胡茬刮着她大腿嫩肉,芝华本能一夹。 却听见他说,“腿打开。” 语气不温柔,也说不上冷漠,只是听着莫名怪异。 芝华又清醒了几分,乖乖分开双腿,被胡茬蹭得轻哼几声,把腿心往他那里凑,想让他舔。 那双唇几乎已经压着她的穴口,却往后撤了一些。 “用手打开你的穴。”程濡洱接着说,语气还是那样不冷不热,“喂给我吃。” 他今天真的不太一样。芝华心口一颤,两只手哆嗦着,掰开两瓣阴唇,蜜液潺潺吐出来。她发现自己竟然在他冷淡的语气里,湿得更快了。 滚烫鼻息一丝丝扑上去,在程濡洱眼前,她身下完全打开,粉嫩的软肉一缩一缩,分不清是紧张或害怕。 程濡洱喉结滑动,唇贴上去,不轻不重咬了一口,在她颤抖的低呼声里,把舌头探进去,真像吃着什么食物般,不断有吞咽声传来。 “老公……没力气了……”芝华被吸得浑身脱力,双手滑下去。 她已经完全软在他口中,是一团没有形状的棉花,只知道包裹住他。 程濡洱拖着她的腰,把她翻了个身,让她像小猫或小狗那样趴跪着,饱满的乳肉被睡裙兜着,撑起两粒圆圆的点,悬在空中晃。 阴茎蹭着她的腿侧,芝华以为他马上要插进来,但程濡洱只是在外面蹭,两只手抓着她乱晃的胸,时轻时重地揉。 “老公,插进来……”芝华没领悟到他反常的,只是本能地向他索求。 在她身后,程濡洱坚硬的大腿肌压着她,腹肌碾着她的臀肉,更坚硬的阴茎偶尔戳进去一个头,把她勾得失魂落魄。 “用你的手,自己喂进去。”程濡洱再次命令。 相较于芝华,他好像完全没被情欲支配。 芝华已经被磨得不行,伸手去摸那根肉棒子,被那温度和硬度吓了一跳。 明明已经硬得翘起,还在她手中跳了跳,声音却冷静得不像在做爱。 她轻轻撸动,一只手打开自己的穴口,握着肉棒缓缓送进去。 让她自己去吞,插入的过程变得极其缓慢。芝华感觉程濡洱忽然腹肌缩紧,在她才吞进一半时,猛地挺腰插进去。 没有任何缓冲时间,程濡洱直撞到底,开始疾风骤雨般地抽插。 芝华几乎失语,满心满口呻吟声也喊不出来,脸埋进枕头里,趴跪的身子被撞得一点点倒下去,最后程濡洱索性把她双腿拉直,让她完全趴在床上,趴在他身下。 他健硕的身子压上去,完全罩住她,阴茎挤在她肏红的腿间,不知疲倦地进出。 “嗯……不行,被插肿了……”芝华扭头求他。 “肿了还咬得这么紧?”程濡洱轻轻扇她的屁股,声音很大,但并不算痛。 “轻点插,别那么深……”芝华夹着臀,呜咽着说。 “谁轻点插?”程濡洱贴在她耳边,说话全是气声。 “老公轻点插。”芝华乖乖答。 “宝贝,你的老公是谁?”他声音更哑,终于听出几分情欲。 芝华此刻才发现,这是程濡洱今夜第一次喊她“宝贝”,不像以往,抱着她就开始宝贝宝贝地哄。 “老公是,程濡洱……”她喊他的名字,感觉他力度更重,又似乎温柔了几分。 于是,芝华继续喊,“程濡洱……嗯,轻点插……” 于是,换取更来势汹汹的掠夺。 程濡洱几乎是塞,在她越来越紧的身体里,把自己的阴茎用力塞进她的甬道深处,确认他完全的占有。 床架晃动,床单湿得像承接了涌来的潮水,射精的欲望愈发强烈。 他按着芝华软塌的后腰,直起身掰开她红透的臀肉,看着自己如何深埋进去,如何像一根棍子粗鲁地侵占她,眼底猩红着把滚烫精液全数喂进去。 直到最后,芝华也不知道,程濡洱这一晚突如其来的情绪,究竟为了什么,她累得只想阂眼。 Y 第0069章番外 孕期 产奶 h颜 芝华和程濡洱并没有很迫切地希望迎来一个孩子。对芝华而言,更重要的是舞台,一个孩子会剥夺她生命中的黄金时期,也可能给她带来意料不到的损伤,她很清楚唐莺当年是如何被迫离开昆曲事业的。 对程濡洱而言,最重要的是芝华本身,孩子是幸福的附赠品,有当然好,没有也不觉得遗憾。 因此最初两年里,他们没有考虑过孩子的事情,程濡洱不喜欢戴套的感觉,不喜欢和芝华总是隔着一层,干脆做了结扎手术。 转机发生在黎牧孩子的周岁宴。一岁的小孩,从头到脚都是鲜嫩的,是一个干净的肉团子,让人不由自主散发出父性或母性情怀。 当夜结束时,芝华抚着程濡洱的小腹,忽然说:“去医院复通吧。” 她仰起脸,躺在他怀里,卧室夜灯落在他身后,使得他的女孩陷进一块黑色阴影里,但眼睛亮得很动人。 “我们不阻止新生命的降临,至于什么时候来,随缘吧。”芝华抱着他的腰,“我已经准备好对一个崭新的人生负责了。” 程濡洱不必多说,只要是关于芝华的,他早在心里做过一万次预演。 新生命来得很快,像早该来却被刻意拦住,卡口稍一放开,便迫不及待降临。 月经推迟的第七天,芝华迟钝地意识到,这次可能不是激素问题,她先买了几个不同品牌的验孕棒,一个个试,全是两道红色。 到这时她已经有九成把握,但仍需要去医院确认。 逐渐沉睡的夜晚,芝华躺着几乎要完全入眠,听见程濡洱开门的动静。他最近旰食宵衣,分明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仍要成夜拉着芝华做,把她压在身下,压进床垫或沙发,放在餐桌或流理台,不知疲倦地探索。 他说这是解压。 这次芝华拦住他作乱的手,低声说了句:“不行。” 准父亲比她还迟钝,停下来吻她薄薄的眼皮,问到,“怎么了,你累了吗?” 看见芝华护住小腹的手,和她那双溢出喜悦的眼睛,程濡洱猛地反应过来,“宝贝,你?” “才一个月多一点。”她细声细气讲。 连B超都照不出来,似乎没有切实的证据告诉她,有一个新生命的种子在她的子宫,但这样的事确实发生了。 确认怀孕的前几个月,程濡洱谨慎得过头了,只敢吻她,把手轻轻放在她的小腹,他不清楚怎么样的力道会带来危险。 也总有几个差点失控的时候,他硬得发疼,侧卧着挤进芝华腿缝,在她大腿之间进出,只蹭着肉缝,始终忍着不插进去。 手不再抓芝华的腰,程濡洱清楚自己力气大,她的腰纤细而显得脆弱,里面睡着更脆弱的小豌豆,仿佛他稍一用力就会捏碎。 芝华和他截然相反,因为小腹平坦,她没觉得有那么脆弱,反而被大腿根摩擦的肉棒蹭得难耐,却永远只能隔靴搔痒。 “老公,插进来好不好……”她有时会这样求。 程濡洱声音粗哑,从后抱着她,一次次拒绝,“现在还不行。” 四五个月时,隆起的小腹有了胎动,芝华的注意力被转移,对肚子里的动静兴致勃勃,性事上则变得小心翼翼。她不再求着做,生怕程濡洱撞到了宝宝,连大腿根也不让蹭,最多用手帮他纾解。 程濡洱感到无奈,但理智还在,帮她擦洗身子时,裤裆撑起已是常态。 又一次擦洗时,程濡洱发现芝华的吊带睡衣上,有两处晕开的暗色水渍,正对应着胸口两粒乳头。 他眸色一暗,拿着热毛巾的手轻轻擦过乳头,似梦非梦中的芝华轻轻哼了一声,懒着不肯睁眼。 才擦干净的乳头,在安静的空气里,极慢地渗出新的汁液,分量不多,可怜兮兮挂在乳尖上,是淡得几乎透明的白色。 程濡洱张嘴含住一颗,轻轻用力吸,几丝液体涌进他的口腔,和唾液、蜜液不同。 这次他尝到的味道腥甜,是即将成为母亲的芝华,新鲜分泌的乳汁。 第一口乳汁,没有喂给孩子,却被她的丈夫吞下。 程濡洱有些上瘾,换了另一颗乳头舔弄,又尝到一股腥甜。 芝华轰然醒来,胸口被吸得又热又麻,她浑身赤裸,程濡洱也是,勃起的性器已经压在肉缝,蓄势待发的模样。 “嗯……你别,压着宝宝了……”芝华还是不太愿意。 “宝贝,宝宝已经很稳定了。”程濡洱扶着阴茎,龟头刮着肉缝蹭。 她不知道程濡洱忍得太久了,胎儿发育稳定,他不需要再强忍克制,妻子起伏的身体和愈发肿胀的乳房,都性感极了。 但他没有立即插进去,着迷于芝华的乳房,吸得她忍不住伸手去推。 “干嘛呀……咬得疼,不准舔了。”她柔声抱怨。 “很甜,宝贝。”他松开被吸皱的乳头,用手指刮了一点,凑到芝华唇上一抹,“你已经产奶了。” 芝华完全震住,她先前只觉得程濡洱吸吮的力道,仿佛在吃奶,没想到他真的在吃奶,那些吞咽的声音,真的与她的奶水有关。 有具象的液体,正从她的乳房抽离,流进程濡洱的口腔。 意识到的这一刻,芝华感到羞耻,从前被程濡洱按着吸咬时,她只觉得酥麻得舒爽,但此刻她只觉得分外羞耻,浑身红得发烫。 “这是喂宝宝的……你不能吃……嗯……”芝华断断续续地试图阻止他。 话没说完,忽然被程濡洱插入的动作打断。久不经事的阴道紧窄迫人,温度比从前更高,又烫又紧地圈住程濡洱,爽得他仿佛回到第一次,差点直接交代。 “我进去问问宝宝,爸爸能不能吃。”程濡洱闷声说,挺腰把阴茎插进去,顶到子宫口附近。 芝华被完全撑开,又痒又热的身体像打开了某个闸口,源源不断的水流出来,身下交合的动静越来越大。 “宝宝说,爸爸可以吃。”程濡洱撑在她身上,往里插了几下,一本正经地胡说。 “不能插、不、不能吃……啊……” 芝华的抗拒无济于事,程濡洱的唇再次压下来,舌头裹着湿漉漉的乳头,两排牙齿轻轻咬住,口腔用力一吸。 象征着母性、象征着繁衍的乳汁,成了程濡洱的迷情药,被他吞入腹中。 身下的顶弄很温柔,除了第一次极深地插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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