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香识案_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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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陈晓会尸检？不可能吧，他又没有系统的学过这方面的知识。” 李良否定道， “不一定，别忘了他的职业，万一会一些也说不定呢？当然我和你想的也是一样的，尸检要求很高的，他就算会也是二把刀，但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马友贵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犹豫道， “你的意思是要我去见他？” 李良摇摇头， “见是肯定要见得，但不是现在，我们要想明白陈晓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想明白这点后我们才能游刃有余的应对所有问题。” 马友贵点点头， “要说他的目的，无非就是把自己的嫌疑撇清，然后在把我们牵扯进来，让我们接受审判。” 李良看向马友贵问道， “你是这么想的？” 马友贵疑惑道，“不然呢？他还能怎么做？” 李良深吸一口气， “你的想法是警察才会有的想法，将犯罪分子绳之以法，但他不是警察，他没有必要非得按照法律法规行事。” 马友贵一愣问道， “你的意思是他有可能对我们出手？不会吧？他胆子这么大么？我们可是警察啊。” 李良撇撇嘴， “就以他现在的处境来说，是不是警察对他来说真的很重要么？他又不是没‘杀’过。” 马友贵瞬间理解了李良的意思，也是，现在陈大雷和王赫失踪，警局里大部分人都认为两人已经遭遇不测了，而让他们遭遇不测的人就是陈晓，相当于他已经杀死了一名在职警察和一名离职警察，这样的话在杀几个警察好像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想到这他看向李良说道， “那我就更不能去见他了，对我来说太危险了，现在人们的视线都在他身上，这局面对我们很有利，要是他死了，人们的视线必定会转移，到时候我们的嫌疑就会大大增加，所以他不能死。这对我来说太被动了，他能杀我，而我却不能杀他。” 李良叹了口气， “你说的对，不愧是陈晓，他这么快就想到了这一层，我们看似把杀人嫁祸给了他，但其实相当于给他提供了一层保护罩，我们不能让他出事，我想这才是他这么直接的底气。既然我们不能动他，那就只有最原始的一种办法了。” 马友贵问道，“什么办法？” 李良笑了笑， “我们是警察啊，最原始的手段当然是查案了，你看他动了尸体，并把尸体藏了起来，而当时的情况又是那样，可以说我们最开始的目的就是把杀人嫁祸给他，可以说他动尸体的那一刻有些事情就注定解释不清了。但现在出了问题，尸体找不到了，我们没办法继续调查了，这才是他能继续威胁我们的根本原因，既然如此，我们找到尸体不就好了？等我们找到尸体，一切不就结束了么？” 第二百八十七章怀疑马友贵听到这话一愣，紧接着快速低下了头不让李良看到他此时的表情，他记得王赫在找到他时也说过类似的一句话，说他也是警察，虽然意思不一样，但这几个字对马友贵来说无疑是惊天霹雳。其实自从他杀了刘文君之后内心就一直备受煎熬，他用各种理由来欺骗自己，想让自己好过一些，本来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欺骗。但他的老搭档王赫的出现，彻底击溃了他的内心，在王赫发现他的秘密之后，这种被击溃的感觉尤为强烈，他纠结，他悔恨，他不得不承认的是他有想过杀死王赫，但他下不去手，而不杀了王赫这件事又会暴露。最终他放弃抵抗了，那就去自首吧，在王赫拉着他去自首的过程中，那一瞬间他的确安心了不少，终于不用在接受内心的煎熬了。就在这时李良突然出现了，并以迅雷之势杀死了王赫，没给他一点反应的余地，他懵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意外杀死刘文君，杨树的步步紧逼，王赫的突然出现，在到李良暴起杀死王赫，这一系列事情的发生通通超过了他的预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接踵而来，根本没给他一点反应的机会。就在他六神无主的时候，李良开口继续逼迫他，用王赫的死，用他的未来，用他的家人来逼迫他，加上李良给出的办法确实行之有效，他只能同意。而同意之后，他发现自己内心竟然产生了一种特殊的情绪，那是一种他自己都形容不出来的解脱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很舒服，甚至能忘记自己一直以来的愧疚与悔恨。为了让这种感觉持续下去，他开始对李良言听计从，哪怕李良比他年轻，哪怕李良让他做的事是杀死陈大雷。事实证明这样做的确有效，他这段时间没有以前那么煎熬了，起初他不明白这是因为什么，但渐渐的他明白了，这样做可以让他欺骗自己，让他有了一个借口，自己做的这些事情都是迫不得已，都是被逼的，他甚至可以安慰自己，这一切都是李良在捣鬼，包括刘文君的死都可以推到李良身上，也许李良早就在暗中观察了，也许正是因为李良的存在才让刘文君那么激动与反常。于是他开始自欺欺人，甚至沉溺其中不愿醒来，但今天李良的一句我们是警察彻底打破了他的幻想，原来他的一直都没有真正的骗过自己，他的心底还是煎熬的。他明白了，这只是一时的安心，持续不了多久，就算今天李良没有说和王赫一样的话，之后自己在和同事相处的过程中早晚也会认清现实。而能让他彻底安心的做法只有自首，但这个念头在他脑海里只是一闪而逝，他不能自首，如果在刘文君死后的一段时间自己自首了，也许这里面还会有缓和的余地，但现在一切都晚了，因为他杀了陈大雷，自首就等于送死。想到这，以前的痛苦又回来了，他情不自禁的弯下了腰，李良看到这一幕诧异道， “你怎么了？” 马友贵挥了挥手解释道， “没事儿，老mao病了，蹲一会儿就好了。” 李良拍了拍马友贵的肩膀关切道， “用不用去医院看看？” 马友贵摇摇头，示意不用。看到马友贵痛苦的样子，李良以为他是胃病犯了，他知道这是一线警察的通病，不能按时吃饭，甚至盯梢的时候上厕所都得憋着，时间长了就落下病根儿了。想到自己最近做的事情，又想到自己曾经的理想，他感慨道， “你说我们究竟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 马友贵没有回答，因为他也想不通，看到马友贵还没有起来，李良伸手扶起马友贵， “我先扶你回队里吧，陈晓的事先不想了，反正我们也没打算现在就见他。” 马友贵摇摇头， “我没事，你先回吧，我一会儿回去，现在最好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们之间有牵扯，不然杨树会怀疑我们的。” 李良一想也是，再次询问了一下马友贵的身体状况，得知确实没事后才离开。等到李良离开有一会儿后，马友贵才调整好心态回去，到了局里刚一进门就看到了杨树，马友贵此时没有心情和杨树扯皮，简单点了点头就进去了。但马友贵不知道的是正是他的这一举动引起了杨树的警觉，按照往常的情况，马友贵不会是这个样子的，自从自己开始怀疑他之后，马友贵对自己就没有过什么好脸色。但今天马友贵只是对自己点了点头，这说明他心里有事，这件事甚至影响到他的日常表现了。而现在局里除了他师父和王赫的事情还有什么事情吗？没有了。也就是说马友贵应该是遇见了什么事情，再结合柳眉的说辞以及陈晓的暗示，马友贵现在的嫌疑在杨树的心里直线上升。杨树想都没想直接朝马友贵走去，他要趁着马友贵异常的时候出击，就算马友贵不是杀害他师父和王赫的凶手，起码刘文君是他杀死的，自己也许可以趁此机会知道点东西。而这一幕被不远处的李良看了个一清二楚，李良虽然不知道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杨树跃跃欲试的表现他还是看的见得，他知道杨树一定是发现了一些破绽。而他刚刚和马友贵见过面，他转头看向马友贵，看到马友贵此时一脸凝重在想着事情，李良这才发现异常，看来马友贵刚刚不是因为胃病之类的原因。他不知道马友贵在想什么，总之现在最终重要的就是不能让杨树得逞，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杨树真的从马友贵那里得到什么消息呢？就在杨树快要靠近马友贵时，李良把桌边的茶杯碰到地下， “咔嚓一声。” 局里所有人都看向李良，李良解释道，“茶杯没拿稳，不好意思啊。” 马友贵转头的时候已经看到身后不远处的杨树的了，他皱了下眉头，瞬间理解了李良的心思，看来自己之前心神失守的样子引起了杨树的怀疑，他在心底默默道， “真是一点都不能放松啊！” 杨树此时站定，没有继续上前，因为他从马友贵眼里看到了警惕，他知道这次的机会没有了，他回过头看向李良，此时李良正清理着地上的玻璃碴，他皱眉， “是巧合么？” 第二百八十八章惊喜杨树回忆起一些以前没有在意的细节，自从李良出事后，李良在局里的处境就非常糟糕了，而第一个和他接触，或者说带他脱离这种尴尬处境的人正是马友贵。起初这个事情杨树是知道的，但没往深处去想，其中一个原因是李良已经被边缘化了，就算他在想做什么都不好做了。另外一个原因是李良当初确实是按照他的说法没有再参与其中，表现的很听话，这也让杨树对他暂时放下了一些戒心。现在看来这里面发生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也许李良已经成为了马友贵的帮手之类的角色，他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非常高。李良一个处境困难的人，这时有一个人对他伸出援手，李良会感激也说的通，再加上李良本身做过的事情也说明他内心的底线和信仰并没有那么坚定，李良很有可能已经站在了马友贵那边了。而且站在马友贵一边对李良还有一个实质性的好处，就是马友贵很有可能当上队长，这样一来李良自身的升职之路就会顺利许多，哪怕局里有人不待见他。种种因素结合起来，杨树现在愈发怀疑李良有问题，他想了想向李良走去，这时李良已经清理完地上的垃圾了，抬眼看到杨树向自己走来，他对着杨树笑了笑。杨树看着他问道，“有时间吗？出去聊聊？” 李良故作震惊的看向杨树，缓了一下不好意思道， “时间多的是，你也知道我现在的处境，就是做一些基础工作。” 杨树没说什么，只是点头让李良跟上，两人来到外面，杨树先是安慰了李良一下，告诉他，他知道李良现在的处境，不过先不用放在心上，警队这么忙，只要好好表现，过段时间就能改变大家心中的看法了。李良只是笑着点头表示同意，看到李良点头，杨树闲聊般的问道， “对了，你之前说你时间很多，那这些时间你有做些什么吗？比如学习一些东西？” 李良挠了挠头， “没有，基本上就是警队和家两点一线，说实话确实想学点东西提升一下自己，但没什么心情。” 杨树看着李良疑惑道， “真的假的？你这么年轻就没点别的爱好？每天到点儿就回家不想干点什么？我记着你之前不是喜欢标本么？怎么？放弃了？” 李良苦笑道， “杨哥，你找我出来难道就是想挖苦我么？你又不是不知道具体情况，现在我这个样子哪还敢再整那些东西？我真的就是两点一线。” 杨树点点头， “嗯，确实，那东西不碰就不碰吧，对你的工作没什么好处，不过你还年轻以后不是没有机会，你不如把这些空闲时间利用起来学习一些东西，这样一来，以后有机会落到你身上你也能抓住不是？” 李良连连称是，表示自己之后一定提高自身，杨树这才离开，看着杨树离开，李良眼神一狠，杨树这次的目的绝对不是简单聊两句那么简单，应该是怀疑自己和马友贵之间有关系特意跑来试探的。只是杨树话里话外并没有提到马友贵，这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至于杨树嘴里说的机会，李良是百分百不会相信的，杨树有那么好心？李良仔细审视了一下自己的回答，发现并没有什么问题，他说的都是实话，他知道一个谎言要用很多谎言来弥补的道理，所以在不危急自身的情况下他会都用实话来回答问题。想了半天发现自己确实没露出什么破绽之后，李良转身离开，既然自身没有破绽，那当务之急就是马友贵了，马友贵之前和自己聊得的时候还好好的，中途中突然胃病犯了，现在想来这根本不是什么胃病，或许马友贵又产生了什么不该有的想法。或许马友贵良心发现又想要自首了？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毕竟当时王赫在拉他去自首的时候他的反抗意愿并不是那么强烈，如果不是自己的出现，马友贵现在很可能已经和盘托出了。想到这李良内心一阵暗恨，他最烦的就是马友贵这种人，做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有这一天？做完了开始后悔了，早干嘛去了？不过马友贵现在还不能出事，他再次找到马友贵，把内心深处的厌恶掩藏起来说道， “杨树找我了，他应该是怀疑我们两个可能有关系了。” 马友贵点点头， “我知道，从你摔碎茶杯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李良追问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为什么突然怀疑你了？明明之前他的目光都在陈晓身上的。” 马友贵知道李良的为人，知道李良要是知道自己有犹豫的想法肯定不会同意，甚至可能会伤害自己乃至自己的家人，所以他不可能和李良说出自己心中所想，只是搪塞道， “谁知道呢？杨树本来就怀疑我，这次恰巧碰到，想要多问一嘴呗，不过没关系，我们两个的关系局里人都知道，没有确切的证据他不能拿我怎么样的，我心里有数。” 李良点点头， “行，我来没别的意思，就是想提醒你一下，现在还不到放松的时候，我们万事小心，等到这件事彻底结束就好了，千万别在黎明之前掉链子，那就太可惜了。” 马友贵表示自己知道，看着马友贵离开，李良表情一边，他知道自己猜中了，马友贵心里绝对起了别的想法，最坏的情况发生了，马友贵只要一自首，他也跑不了。所以马友贵绝对不能活了，但让他纠结的事怎么才能让马友贵死的‘合理’，意外死亡的方式不可能，马友贵是警察，自身的警惕性很高，自己做不到这一点。加上马友贵是整件事里的主角，在杨树心里挂上名了，他要是死了，杨树绝对会深挖到底，到时候自然而然的就会怀疑到自己身上，毕竟刚刚发现自己和马友贵有牵扯，紧接着马友贵就死了，谁都不是傻子，杨树会放着这么显眼的线索不看么？其实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让马友贵自己去死，畏罪自杀是个很好的由头，杀死刘文君这件事给他造成了很大的心里压力，之后搭档惨死，对他打击更甚，加上对自己警察身份的认同，觉得自己对不起这身衣服羞愧自杀，确实非常合理。这里唯一的问题就是马友贵肯定不会同意这件事的，那就想办法让他同意，用他的家人威胁他，这样一来他大概率会屈服。只是如果这么做了，一定程度上会增加自身暴露的风险，绑架他家人这件事凭自己是没办法完成的，自己必定得找人，找人就意味着增加风险，自己没办法保证警方找不到绑架的人。而且这里还有一个危险因素就是马友贵自身，万一马友贵发现自己家人被绑架选择和自己正面硬刚怎么办？到时候自己就相当于亲手把自己送上了断头台。想到这些，李良对此有些犹豫，得先等等，这是迫不得已的办法，要到绝境才能这么做，在此之前自己还是要想想别的办法。这时他脑中灵光一闪，他发现了一个非常合理的解决方法，陈晓不是给马友贵发了一条要见面的信息么？如果在陈晓和马友贵见面的时候或者是两人见面的那段时间内，马友贵突然死亡，这样的话，嫌疑瞬间就会转移到陈晓身上。陈晓现在什么处境？杀了陈大雷，又杀了王赫，再加上一个马友贵好像很正常，估计就连杨树都会这么认为。李良内心有些激动，如果事情真的按照他的想法发生了，那事情就好办多了，知道内情的就只有三人，一个陈晓，一个自己，一个马友贵，马友贵一死，让警方从自己和陈晓之间选一个人的话，想来大部分人都会选择陈晓吧？虽然自己也不招人待见，但好歹自己的身份是警察，也从来没做过这么恶劣的事情，再加上除了陈晓没有人知道自己参与了这次的事件，简直不要太完美。激动过后，李良冷静了下来，他已经下定决心，这件事一定要这么做，只是不能着急，还得给他一些时间来仔细想想，这件事要做就要做到万无一失。首先要把马友贵见陈晓的动机合理化，凭着一条短信么？那不行，短信内容确实是陈晓发的，但这就会引出新一轮问题，陈晓的这条短信什么意思？陈晓又为什么会给马友贵发这条短信？这是不是间接说明马友贵身上不止刘文君一个案子？这些问题都是李良要极力避免的，他要做的就是让这件事情到陈晓为止，让陈晓百口莫辩，不能扯出新一轮问题，就像陈晓现在的处境一样。陈晓可以对警察说陈大雷和王赫不是他杀死的，甚至可以直接说是自己和马友贵杀死的，但事实是陈晓如果这么说了也无济于事。首先是陈晓的说辞并没有任何证据，其次自己和马友贵都是警察，是他张嘴一说就能展开调查的么？如果真这么简单，是个嫌疑人来警局里都这么说了，到时候警方开始自查，那警察还要不要办案了？最后就是陈晓要是这么说了，非但起不到任何正面帮助的效果，反而会让警方认为陈晓是狗急跳墙开始胡乱攀咬，或者说是故意这么说来扰乱警方侦办案件的方向，得不偿失，甚至会弄巧成拙，就算真的发现一些线索也可能让警方认为这是陈晓故意伪造的。李良相信这就是陈晓为什么一直都没有对警方说出事情的真相的原因，这也是他佩服陈晓的地方，这要是放在普通人身上，早就巴拉巴拉倒豆子般的说了。想到这他大体上明白了陈晓究竟想做什么了，他想通了陈晓刺激杨树的原因了，他在找帮手，他知道自己势单力薄没办法对抗整个警队，所以他必须找个人来帮助自己。而最合适的人无疑是杨树，陈晓了解杨树，加上杨树的师父陈大雷已经死了，杨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他先刺激杨树，让杨树以为是他杀死了陈大雷，让杨树盯着自己不放。本来陈晓故意刺激杨树的举动本身就很奇怪，而奇怪注定会让人好奇，让人怀疑，这时杨树就会展开调查，但随着深入调查，杨树就会发现，这里面有很多不对的地方，这种不对都是陈晓故意营造给杨树看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杨树产生怀疑，这件事真的是陈晓做的么？等到杨树产生这个疑问之后，陈晓可以做的事情就变得非常多了，之后的行动也会更加顺畅。而那时候杨树真的会不相信陈晓所说的么？李良认为不会。而且这里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地方，也是最容易让人忽略的地方，那就是杨树在展开调查时，这个期间没有一个人会站出来阻止，哪怕是他和马友贵两人。因为在两人的视角里，杨树调查的是陈晓，和他们两人无关，甚至说这正是他们两人愿意看到且极力促成的，这就会让他们两人彻底放松警惕，一旦事情到了某个临界点之后，两人就算发现了陈晓的真实目的也已经晚了。想到这，李良惊出一身冷汗，陈晓简直太敏锐了，哪怕他们全身心的盯着陈晓，哪怕整件事情陈晓已经被逼到了绝路，陈晓依然可以从绝境中找到生路。动作之快，目的之隐蔽让人防不胜防，要不是今天马友贵突然之间的异常表现，让自己想了许多，自己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想通陈晓的目的呢。甚至之前他还和马友贵得意洋洋的说着自己的办法呢，说他们身为警察，最熟悉的就是查案，要找尸体，这不是变相的帮助杨树么？不是正中陈晓的下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