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香识案_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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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响太过恶劣这种的，不然失踪案大多都是不了了之的结果。没有任何一个警局会把工作重心放到失踪案上，这或许也是一种悲哀，但这个世界就是如此，和真正的命案相比，失踪案确实显得不是那么紧迫。李良此时正神游天外，他已经做好了跟踪器，只等再次去拜访陈晓，正好明天是休息日，他可以去一趟。这时警局里进来了一个女人，李良被女人的气质所吸引，情不自禁的看向女人。 “柳眉？你怎么来了？” 李良耳边听到杨树的声音，心里默默重复了一遍柳眉这个名字。柳眉看向杨树笑着解释道， “和上面申请了一下，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 杨树点点头，内心没有感到喜悦，反而产生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警惕，他总觉得柳眉在这个时间特意调来这里是别有用心。因为他感觉他们这没有再能吸引柳眉的地方了，如果说原来愿意过来是因为陈晓父亲的原因，那现在呢？他走上前笑着说道，“怎么想来我们银市了？” 柳眉到没有藏着掖着，直接道， “上次的案子我总觉得没有结束，而这种案子又确实让人好奇，我就和上面申请了一下。我知道所有人都认为陈晓的父亲是为了陈晓顶罪，真正的凶手可能是陈晓，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我觉得陈晓会继续作案，所以我就来了。” 杨树看着她有些遗憾道， “那你可能要白跑一趟了，陈晓最近没有任何异常。” “现在没异常不代表以后没异常，我相信我的判断，如果陈晓真是真凶，他一定会忍不住的。” 杨树皱眉疑惑道，“你就这么希望他继续作案？” 柳眉看向杨树，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笑着说道， “杨树，你对我很警惕，我们好像并没有接触过几次，是因为你师父的原因么？但现在事实就是我当时说的没有错，你师父确实出了问题。” 杨树没有辩解，他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无济于事，因为事实就摆在眼前，而且他也知道柳眉的到来已成定局，他没办法阻止。至于去找路星河去说，如果是之前的他或许会这么做，但现在的他不会了，柳眉能来说明是得到路局的首肯。杨树转念一想，也是，柳眉这种人才到哪都是没抢着要的，能来银市路局没理由不同意。他看着柳眉想了想说道， “你也知道，上次的案件陈晓父亲用了一些手段，让我对心理医生这个职业有些警惕，不是针对你。” 柳眉点点头表示理解，她没有在说什么，转身离去。等她离开后李良走上前来对着杨树小声道， “杨哥，要不要我盯着她？” 杨树转头看向李良失笑道，“既然来了就是同事，什么盯着？多难听。” 李良听到杨树的话有些无语，既然是同事人家过来你表现出那么警惕的样子干嘛？就在李良打算离开时，听到杨树开口， “李良，你还是单身吧？谈过女朋友么？” 李良瞬间就明白了杨树的意思，这是想让自己以‘追求’的名义去接近柳眉进而观察她。他看向杨树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没有，哪有时间？不过她确实很漂亮。” 杨树看着李良，没想到这小子还是有些激灵劲儿的，他点点头， “少年慕艾多正常，男人嘛，大胆一点没什么不好的。” 李良点了点头，表示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这也确实是他内心的想法，他看到柳眉的第一眼要说没感觉那是假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听到了杨树和柳眉的对话后，他把这感觉生生压了下去，什么都没有往上爬来得重要。他相信杨树绝对不会毫无理由的怀疑一个人，杨树能得到领导的赏识绝不会是误打误撞，一定有着真本事。而恰巧柳眉又和案件有着某种隐秘的联系，甚至她过来的目的也是为了陈晓，这样一来无论是出于怕被别人抢了首功，还是想进一步了解这件案子，他都会接近柳眉的。现在这样的结果对他来说是最好的，即使最坏的情况发生，他也可以说是杨树让自己接近柳眉的，他一个人新人，当然没有话语权了。杨树看着柳眉离开的方向觉得自己应该去找陈晓开诚布公的谈一次了，他至今还没有和陈晓正经交谈过。想到这，他转头看向李良说道， “那你自己好好想想怎么做，我出去办点事。” 说完杨树直接离去，李良看着杨树离开，不知道他是要去找陈晓的，他在想着自己怎么才能接近柳眉。不久后杨树来到了陈晓的家，这次他没有着急进去，而是打量了一下陈晓家的院子，尤其看了一下院子里的泥土，发现没有翻过的痕迹。他摇摇头，觉得自己想多了，就算两人的失踪确实是陈晓做的，他也绝不会留下这么大的破绽。走都门前按响了门铃，过了一会儿，陈晓开门，看到杨树，陈晓问道， “怎么？还是要了解情况？” 杨树摇了摇头，问道，“这次不是，你有时间么？我打算和你聊一聊。” 陈晓看了看杨树不知道他想和自己聊什么，想了想说道， “可以，那你先进来，我去换件衣服，然后我们出去聊，家里的味道太重了一些。” 杨树点头同意，进了屋子后，陈晓看着杨树说道，“你先在这里坐一下。” 说完陈晓直接上楼去换衣服了，留下杨树一个人在一楼。杨树没有坐下而是开始四处转转，他就是简单的看一看，没有搜查的意思，他认为陈晓既然能这么坦荡的让他一个人待在这，就一定能保证他发现不了什么，所以他也没有白费力气。而且一会儿他还想和陈晓好好谈谈，如果现在自己表现出了很明显的怀疑，这不利于之后的交谈。没过一会儿，陈晓从楼上下来，示意杨树现在可以走了。陈晓提议去山上，那里没人，而且他也很久没有爬山了，杨树想了想，点头同意。他不担心陈晓对自己图谋不轨，陈晓疯了才会选择在这个时间段害他，虽然他来找陈晓的事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但是一路走来的监控可以清晰的拍到他的踪迹。自己要是出事，陈晓就是第一嫌疑人。两人来到山顶，陈晓张开双手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整个人表现的非常放松。杨树看到陈晓的动作，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感觉此时的陈晓放下了所有防备，就像是一个普通人一样，没有谨慎，没有警惕，完完全全的就是一个普通人。陈晓简单放松了一下，就收回了手，他知道自己现在还不能放松警惕，父亲的诡计他还没有看清，杨树也在怀疑自己，还有他的母亲，他不知道母亲到底有什么目的，甚至就连他自己的第二人格他都无法知道是好是坏。他知道自己现在依旧危机四伏，简单的放松一下没什么关系，但要真的彻底放松下去，等待他的只有死亡。他转头看向杨树问道，“你想和我谈什么？” 杨树一直在观察着陈晓，他发现现在的陈晓和刚才的陈晓截然不同，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谨慎，警惕，甚至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危险。他想了想说道，“我发现我们认识了这么久还没有好好交谈过一次，所以我来了。” 陈晓笑了，摇摇头说道，“不是交谈，是疑惑，有些事情你不知道，你想知道，所以你才来了。” 杨树没有否认，这确实是他来找陈晓的原因，如果没有疑惑他也不会来找陈晓聊聊，两人现在的关系很复杂，连朋友都算不上，聊什么？看到杨树沉默，陈晓继续道，“你问吧，能告诉你的我都会告诉你的。” 杨树眉头一挑立即出声问道，“还有不能说的？” 陈晓点点头，“有，但是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而是说了你也不会信，还不如不说。” 杨树看着陈晓不可置否，“说来听听，看我会不会相信？” “真要听？”陈晓问道。看到杨树坚持，陈晓点点头说道，“那我说了，我父亲还活着。” 听到陈晓的话，杨树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他看着陈晓觉得陈晓病了，这是产生了另一个以父亲为原型的人格了？他之前和他师父猜测过陈晓可能有第二人格，但是还没等到确认，整个事件就结束了。这导致他一直没有机会去确认，而且之前他认为自己确认不了，他要和陈晓说他有第二人格么？陈晓会不会信先不说，就算陈晓知道了又能怎样？让他去看医生么？陈晓要是真这么听话事情也不会变的这么麻烦，而且他觉得陈晓很可能知道自己有第二人格的事，所以他没办法确认。而且据陈晓父亲所说，陈晓只是失忆而已。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他已经有了可以确认陈晓有没有第二人格的方法了，这个方法还是他师父入狱后告诉他的。当时他是折磨了陈晓，之后陈晓才失忆的，他师父觉得这二者之间必定有着联系，或许再次折磨一下陈晓就能知道结果了。他之前是拒绝这种方案的，囚禁一个人然后对一个人实施暴力，这种行为无疑是在犯罪，但如果陈晓真的病了，进而觉醒出陈晓父亲的人格，他就算在不想也必须要做。因为从现在的结果来看，陈晓父亲是变态杀人狂，陈晓以父亲为原型形成的这个人格很可能也是变态杀人狂，这就代表悲剧还会继续上演，这是他不能接受的。想到这他突然又产生了一个让他毛骨悚然的想法，或许陈晓的第二人格就是以他父亲为原型形成的，而且时间很早很早。第一百七十四章迷茫杨树觉得自己发现了一些真相，或许是真相，他无法确认。如果事情真像他想的那样，那这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悲剧，所有人都是这场悲剧中的配角，包括陈晓本人。真正的主角一直隐藏在暗处，不会有人知道他的存在，因为在所有人眼中他的的确确是不存在的。或许陈晓本身就是变态杀人狂，而且早就形成了第二人格，但他自己不知道这一点，当这个人格杀人之后，陈晓的主人格无法接受自己杀人的事实。这时他只能选择逃避，最好的逃避方式是嫁祸到另一个人身上，而凭空想象一个人是有难度的，他无法快速想象出这么一个既了解他又能‘嫁祸’他的人。但是时间紧急，杀人后的恐惧折磨着他，让他必须用最快速度把这件事推出去，这时陈晓想到了父亲，父亲是心理医生，这个职业简直太完美了。于是这个人格渐渐变成了父亲的样子，这样一来很多事就可以解释通了。他把所有杀人的记忆都忘记，然后在推到父亲身上，在陈晓的眼里每死一个人他都认为是父亲杀的，所以陈晓才会认为是有人陷害他，认为这个人对他很了解。而就算他真正发现了什么线索，他也会认为一切都是父亲做的，因为当时杀人的人是以父亲为原型的人格，作案手法和处理方式当然是和他父亲一样。久而久之他就会认为一切都是父亲做的。而且这也能解释那晚在医院陈晓为什么会穿上父亲的衣服离开医院了，这么做的原因根本不是为了躲避门口的警察。而是因为当时的他不是陈晓，而是他父亲，当然要穿父亲的衣服了。他之前就对一点非常疑惑，就是陈晓都能想到这种聪明的方法避开警察，为什么又会在监控里留下如此明显的破绽。是想不到么？绝对不是，他都能想到避开警察，还会想不到避开监控？现在看来一切都不是那样的，他当时是父亲的人格占据了身体，在父亲这个人格的眼里，他确实没有理由避开监控。因为在陈晓的眼里，父亲是真正的杀人凶手，是想陷害他，既然这样父亲当然会留下一些线索来陷害他了，这就是陈晓当时为什么会选择摘下口罩的原因，‘他’就是故意的。陈晓的父亲是心理医生，肯定早就发现了陈晓的异常，但陈晓毕竟是他的儿子，所以他选择牺牲自己保全陈晓。而陈晓为什么会说父亲没死，因为他的潜意识知道还会有人被害，这样一来等到再次出现命案时，陈晓还怎么推到父亲的身上？毕竟父亲已经死了还怎么嫁祸他？所以为了继续逃避，他只能欺骗自己父亲没死，只有这样他才能心安理得的继续生活。杨树闭上眼睛，他内心产生了一个想法，或许只有让陈晓面对现实，让他知道自己的父亲其实已经彻底死亡的事实，让他无法在逃避，无法欺骗自己，这样陈晓才会真的认罪。想明白这些其实没有用多长时间，杨树看着陈晓问道， “哦？既然你说父亲没死，那能不能带我去看看？” 陈晓有些惊讶杨树竟然会相信自己的话，问道，“你真的相信？” 杨树点了点头， “我相信，你父亲这么厉害的人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死去？最关键的是时间还这么巧？偏偏在审判之前就死去了？所以在你说你父亲没死的一瞬间我就相信了，带我去看看，我确实好奇他是怎么办到的。” 他这么说就是为了让陈晓相信他确实是相信的，等到陈晓带他去看所谓的‘父亲’时，他就可以直接戳破陈晓的幻想了。陈晓摇摇头说道， “我很感谢你相信我说的话，但是你不能见他，我怕你会吓到。” 杨树怎么可能放弃？他看着陈晓说道，“我可是警察，还有能吓到我的人？” 陈晓看着他玩味道，“你真的这么想见他？” 杨树点了点头，看到杨树坚持，陈晓露出无奈的表情， “好吧，那就让你见见。” 说完，陈晓整个人的气质发生了一些改变，然后陈晓伸出手看向杨树笑道， “杨警官，好久不见，我是陈晓的父亲。” 杨树虽然内心早有预料，但真正看见这一幕时，头皮还是一紧，这种人格上的转换，还有一些细微之处的不同，实在太诡异了，让他一时愣在了原地。陈晓看到杨树发愣的样子，直接大笑起来。杨树被陈晓的笑声惊醒，他皱眉看着陈晓，在等他一个解释。陈晓笑够了之后，指着杨树说道， “杨警官，我就是随口一说逗逗你而已，我父亲死了的事怎么可能是假的？真当所有人都是瞎子吗？没想到你还真信了。当然我还是非常感谢你能信任我的，但是这就是个玩笑而已。” 说完陈晓忍不住又笑了两声，继续道， “哈哈，不好意思，我实在忍不住，你刚才的表情太好笑了，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一样，我演的这么像吗？” 杨树皱眉，没有理会陈晓的嘲笑问道，“为什么这么做？” 陈晓不在嘲笑杨树，看着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道， “试探一下你的反应，我失忆的事情你是知道的，我想看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是认为我失忆了还是什么别的。现在看来你认为我是有第二个人格是吗？而且从你的表现中你认为我这第二个人格是以父亲为原型的对吗？” 杨树沉默没有否认，他刚刚确实是这么想的。陈晓看着他严肃道， “杨警官，你还是在怀疑我，我知道，就像你说的那样，谁让我父亲死亡的时间那么巧？所有人都认为他是在给我顶罪，但你有没有想过他就是故意这么做的？就是想让人们认为我才是真凶。” 杨树摇摇头， “你在说我，你和我难道有什么不同吗？你不也是还在怀疑他么？如果一切真像是你想的那样，他在陷害你，那他都已经死了。如果你真的不是真凶，你以后就不会继续作案，这样一来他这么做还有什么意义？” “如果，我是说如果，现在又发生了一起案件，而这件案子牵扯到了我，无论是你们还是我自己都会认为我是杀人犯，这就是他的目的。” 听到陈晓的话，杨树皱眉思索了一下问道， “你的意思是你的父亲在改造你？想让你变成杀人狂？” 陈晓耸耸肩“这还不够明显吗？” “那他都死了，还怎么做到这些？”杨树疑惑道。陈晓叹了口气，说道， “很简单啊，他是死了，但你确定他的身后没有别人了么？记得胡建军么？他快死了吧？他都能让一个人心甘情愿赴死，你怎么保证以后会没有别人帮助他完成这个目的？” 杨树眉头紧锁，他本应该是不相信陈晓的话的，毕竟这听起来有些太扯了，他感觉陈晓现在的状态有些不正常，就像是他师父当时的状态一样，什么都听不进去，一切只遵从自己的逻辑。但是他心底又有些相信陈晓的话，因为他想到了一个人，就是柳眉，她这个时间赶来本就让人疑惑，而且还是就冲着陈晓来的，又和陈晓的父亲有瓜葛，这很难不让人怀疑她的目的，仅仅是因为案子么？杨树摇摇头驱散脑海中的想法，继续问道， “那你父亲为什么要改造你？” 陈晓摇了摇头，然后不确定道， “不知道，或许是他知道自己快死了，想让我继承他的‘衣钵’，让恐惧继续蔓延，或许是认为我是他的儿子，就必须和他一样，谁知道呢？” “那你打算怎么办？” “等，等他们的动作。” 杨树沉默，如果陈晓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陈晓唯一的做法就只能被动的等待，因为现在一切都是陈晓的猜测，他无法确定那个帮助他父亲的人具体是谁。他在想要不要把柳眉的事情告诉陈晓，犹豫了一下他还是决定不说了，柳眉再怎么说也是他的同事，而陈晓毕竟是个‘外人’。而且现在陈晓说的话究竟是真是假，他还无法确定，这么贸然的告诉陈晓这件事，陈晓很可能会伤害到柳眉。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后，陈晓转头看向杨树说道， “既然没什么要问的了，我们就回去吧，等会儿该起风了。” 杨树点头，两人下了山，分开之际，杨树再次看向陈晓，他现在依旧无法确定陈晓的真实模样，因为陈晓有时候的表现太具有迷惑性了。就像刚刚在山上吹风时的场景，那个时候的陈晓就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而且他能感受到陈晓那时是喜欢那种平静的感觉的。这样一个喜欢平静生活的人真的会是变态杀人狂么？此时陈晓也看到了杨树在看他，他冲着杨树笑了笑，然后转身离去。陈晓转过身后，脸上的表情瞬间出现变化，他喃喃道， “杨树啊，不好意思了，我父亲确实还活着，但是现在还不能告诉你，等我查出所有真相之后，我自然而然的就会把所有事情都说清楚的。等到了那个时候，无论是你还是你师父，包括我，所有人都会得到一个答案的。” ...... 等杨树回到警局，就看到李良正失魂落魄的坐在椅子上，他走上前问道， “这是怎么了？” 李良看着杨树，此时的他表情愁苦，解释道， “杨哥，事情办砸了，心理医生太可怕了，你走之后我寻思上去献个殷勤，我这才说几句话，她就看出我目的不纯了，直接就问我是不是你让我来的。我否认了，但是没用，她又说我是在说谎，然后告诉我，等你回来让你去找他。” 杨树有些无语，离开之前他还感觉这小子有股子激灵劲，没想到这么莽，人家才来第一天，你就跑去献殷勤？这不是目的不纯是什么？就算不是目的不纯，那也是个见色起意的主，就这还追人家？能追到才有鬼了。他有心想说两句，最后想想觉得不是什么大事，还是算了，对着李良说道， “没事，不用放在心上。” 说完直接去找柳眉了，或许自己也该直接试探一下柳眉的目的了。李良看到杨树离开，脸上表情一变，哪里有半点愁苦愧疚的表情，他之所以今天那么莽撞完全是他故意的。这样做有三个好处，第一是他今天观察了一下柳眉这个女人，他直觉认为这个女人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自己如果用追求她的方式去接近她话，说不定会让柳眉看出自己的野心，这不好，没人喜欢一个有野心的同事。第二是自己现在装作暴露，能给她造成自己傻乎乎的迷惑，这有利于自己自然的接近她但又不会引起她的怀疑。第三就是他知道自己之前在杨树表现出了思维敏捷的一面，但是他不能让杨树认为他就是这样的人，这不利于他调查陈晓。一个思维敏捷的新人刚进警队，就要调查陈晓这种级别的案件，会给人一种目的性太强，野心太大的感觉，这种特质在别的地方可能是优点，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