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香识案_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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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根本没有想这件事情，而是想着陈晓的事。他没和杨树说实话，其实陈晓给他的感觉非常不好，甚至是他遇见过所有人里让他最不舒服的一个。他这人从小就有一种异于常人的直觉，凡是让他感到不舒服的人基本都是坏人，他小时候就遇见过人贩子，当时第一感觉就是不舒服，后来那人果然被抓了。当然，他知道这也许是巧合，但是后来发生的几次事件，都在证明他的这个直觉很准，非常准，他也是因为有这种惊人的直觉才报考警校的。至于为什么不和杨树说实话，是因为他不想，从他来到警局的第一天，他就发现了路星河对于杨树的器重，关键杨树还这么年轻，比他大不了几岁，他也想让领导器重自己。现在情况很明显了，陈晓身上有大问题，这一发现让他上了心，他知道这样一个人绝对不会像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如果他能单独把陈晓抓获，那他的履历一定会非常耀眼，到时候自己也可以得到领导的器重，以后一定会平步青云。所以他要把这件案子当成自己加入警局的当头炮，他要一鸣惊人。他知道自己这么做有些功利了，但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只有最耀眼的那个人才会被人记住，才能走到顶峰。他也一直是这么做的，不然为什么所有人都知道他直觉准这件事？就是他故意表现出来的，他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厉害。想到这，他看向杨树笑了笑说道， “杨哥，陈晓的事能和我说说吗？我挺好奇的。” 第一百七十一章上门听到李良的话，杨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扔给他一个小本子，上面全是一些他师父记录陈晓的信息。李良拿着本子看了起来，没多久，他放下本子表情有些震撼，他没想到陈晓竟然是这样的人，仅仅从案件信息来看，陈晓身上的嫌疑就非常大，但偏偏没有任何证据指向他。唯一有些指向性的证据还被他父亲给顶了，他抬头看向杨树问道， “杨哥，这些都是你记录的？” 杨树摇摇头，“不是，是我师父。” 李良点点头没有多问，他也简单了解过杨树师父的事，听说现在正在监狱服刑。他把本子还给杨树，这些发现让他更坚定抓捕陈晓的决心了，这案子要能破了，别说警界新星了，估计能进教材，成为一代传奇。这种吸引力对他来说太大了。他不觉得自己这样有什么不好的，往上爬是他个人的选择，他既没有违法乱纪，还能帮助破案，一举两得。他决定后天趁着自己休假，不以警察的名义去单独见见陈晓，看看能不能发现些什么。杨树不知道李良是这么想的，如果知道他一定会阻拦，陈晓是什么人？自己单独去见不是找死么？转眼到了后天，这天李良起了个大早，一脸兴奋，昨晚一直都没有睡好，一想到自己能破获这起大案，他就激动地睡不着。不是他盲目自信，而是他的直觉实在太准了，就像上学时期的学霸一样，年年考满分，那下次考试之前他依然认为自己能考满分。看了看时间，知道自己差不多可以出发了，来到陈晓家，按下门铃，没一会儿，陈晓打开门看到李良，陈晓一愣，不知道李良来找自己干什么。不过看样子应该不是查案之类的，警方有条理不能单独出警。李良看到陈晓眼中的疑惑，笑道， “昨天不是和杨哥一起来了么，看到你制作的标本有些喜欢，但那天是公务，我也不能表现出来，这不，今天休假就想着过来看看，方便么？” 陈晓眼睛一眯，笑道， “当然方便了，这有什么不方便的，喜欢这份工作的人太少了，能碰着一个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说着陈晓把李良请进了屋内，闲聊般的问道， “什么时候喜欢上的？” 李良来之前做了调查，看了很多关于制作标本的资料，解释道， “小时候就喜欢，但是爸妈不同意，觉得这个工作没出息还不好找对象，就没让学。” 说完李良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说道， “我不是说你啊，我们家庭环境不一样，考虑问题的方向肯定不一样，这对我来说确实是个问题，但对你来说可能就不算问题了。” 陈晓摇摇头，“你爸妈说的没错，这行确实就是这样，我也不例外。” 说着陈晓带着李良走到自己的办公室，指着自己的作品说道， “随便看，除了挂牌的不能碰，其他的可以上手感受一下。” “真的？”李良故作惊喜，其实内心对这些一点感觉都没有，对他来说除了对自己未来有用的东西，其他的他一概不敢兴趣。李良东瞅瞅细看看一副非常喜爱的样子，陈晓眯着眼睛看着他，说道， “你先看着，我出去一趟拿一些材料去。” 李良看向陈晓问道，“这样方便么？要不我跟你一起出去吧。” 陈晓摇摇头，“没事，很快的。” 看到陈晓坚持，李良客随主便，等陈晓走后，李良脸上表情一变，完全没有刚刚的喜爱之色，他慢慢在办公室里走着，仔细观察着办公室里的一切。时不时还会拿起陈晓用的工具看上两眼，他闭上眼睛内心的情绪翻江倒海，那种不舒服的感觉愈发强烈。不一会儿李良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接着他就看到陈晓拿着一具狗的尸体走了进来，他看到陈晓把尸体放到工作台上。陈晓放好之后看向李良问道，“你知道我么？” 李良有些疑惑，问道，“什么意思？” 陈晓拿起手术刀说道，“我说你知道我么？或者说杨树是怎么和你介绍我的？” 李良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说道， “你说这个啊，杨哥没怎么和我说过，我是新人，多听多做，不该问的不问。” 陈晓点头， “那你应该了解了解，说不定了解过后你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轻松了，或者说你是故意表现出来的轻松？” 说着陈晓拿起手术刀朝着李良走去。李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弄得不知所措，他看着陈晓慢慢向自己靠近，手不自觉的摸向后腰，一摸才想起今天自己休息没有带枪。陈晓看着李良笑了笑问道，“你又变得紧张起来了，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吗？” 李良干笑两声，他觉得自己下一刻就会死亡，这感觉来的如此真切。这时陈晓走到李良身边，把手术刀放到他手里，笑道， “不是喜欢么？自己上手试试？” 李良内心松了口气，笑了笑说道，“你真爱开玩笑，刚刚确实吓到我了。” 陈晓耸耸肩， “就是这样，这就是这份工作的弊端，人们总爱戴着有色眼镜去看我们，不说这个，去试试。” 李良知道自己必须尝试，不然自己就是撒谎，这样一来下次他就没有机会接近陈晓了，好在他胆子确实挺大的，或者不是说胆子大，而是野心大，有这种野心，他确实不怕很多东西。他握着手术刀，看向陈晓问道，“怎么做？” “前面的手续我都已经处理完了，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剥皮。” 说着陈晓在尸体上用手虚划了一下，“像这样，轻轻的划开。” 李良脸上一副好奇的表情按照陈晓的指示慢慢划开，整个过程他表情都没有变过，只有好奇。划开后，陈晓点了点头， “行吧，就这样的吧，后面的你不会，你也做不了，如果真的想学随时都可以过来，我会教你的。” 听到陈晓的话，李良激动道，“真的可以吗？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他的激动不是假装的，他内心确实非常激动，得到了陈晓的同意，他以后就可以正大光明的过来了。他之前就是这么想的，用自己喜欢这一借口来达到接近陈晓的目的，本来他是打算过几天等上门次数多起来后，他才会提出这样的问题。没想到陈晓竟然这么配合，没等他开口就先自己提出来了。陈晓点点头，说道，“不麻烦，我一个人在家也挺无聊的，能有个人说说话也好。” 李良高兴的点头道，“行，你要是不嫌我烦，我肯定会经常来打扰的。” 随后两人又聊了很长时间，直到中午李良才离开。李良离开后直接回到家开始洗澡，福尔马林的味道熏得他快吐了，他一直强忍着。洗完澡，李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表情凝重，虽然这次拜访依旧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但那时陈晓拿着手术刀向自己走来时，自己产生的恐惧是做不得假的。看来以后自己再去陈晓家的时候得准备点防身武器了，说不定关键时刻能派上用场。随后他拿出纸和笔，这次拜访他大概记住了陈晓家一楼的地形，二楼往上他没有上去，听说陈晓的母亲住在二楼，还是个植物人，有机会的话自己得去看看。还有就是自己最好能掌握一下陈晓的具体动向，看来自己得在他车上安点东西，如果这两人失踪真的和陈晓有关系，那陈晓要么是杀了他们，要么是把他们囚禁起来了。他现在更倾向于两人已经遇害了，因为囚禁的话，陈晓只能把两人囚禁在自己家中，别的地方送饭什么的是个麻烦事。他之前看过资料，陈晓的家里没有什么隔音非常好的房间，陈晓不可能把两人囚禁在自己家中，风险太大了。这样一来陈晓就一定需要一辆交通工具的。而且他相信如果这两个人的失踪真的和陈晓有关的话，那陈晓是绝不会就此停止作案的，后续应该还会有人失踪。到时候自己凭借这一点很可能直接找到陈晓藏尸的地点。 ...... 在李良离开后，陈晓一家三口正在吃饭，吃饭时陈晓看向母亲开口问道， “李良这人你们怎么看？” 母亲还没有说话，父亲率先开口道， “喜欢标本是借口，真正的目的是想接近你，眼中的野心太过明显，但没经历过大风大浪，还稍显稚嫩。” 陈晓不语没有理会父亲而是继续看着母亲等待着她的回答，母亲想了想说道， “具体情况我不了解，但是我有注意到他特地往我的房间看了几眼，他想上来。” 陈晓点头，这才转头看向父亲问道，“我不问你，你却主动回答，是有什么想法么？” 父亲没有回答，只是看了陈晓一眼。陈晓看着父亲警告道， “你最近最好还是消停一点，事情刚结束没多久，最重要的是他是警察。” 父亲放下碗筷，语气莫名道， “警察不最有意思么？” 第一百七十二章画家陈晓听到父亲的话眉头皱了起来，看来父亲是想做些什么了，他得警惕起来。他转头看向母亲说道，“你看，有他在，我们平静不了的。” 这时门口的门铃突然响起，陈晓皱眉不知道这个时间段谁会来找他，他起身向外走去，看到一个陌生男人站在自己家门口。男人穿着廉价的西装，看起来像是推销人员。他打开门看着眼前的男人疑惑道，“你是？” 男人手中拿着一张名片双手递给陈晓，礼貌道， “我叫王文轩，看到你这说是制作动物标本，我这边有个渠道方便了解一下么？” 陈晓点点头，把他请进屋内，正好他确实有这方面的需求，毕竟宠物死后选择做成标本的人还是太少了。要不了多久，他估计又会闲下来，这样不利于隐藏。现在如果有一个稳定的渠道的话，他会放心很多。两人进屋坐下之后，陈晓看着他说道，“详细说说。” 王文轩简单介绍了一下，他的渠道就是银市的一家动物园，动物园打算把死后的动物做成标本放进展览馆。陈晓疑惑道，“这种活儿不是会有固定单位去接吗？为什么找我？而且我一个人可忙不过来。” 他说的是实话，这种活儿不是他一个人能完成的。王文轩搓了搓手，解释道， “我看到你网上的店铺信息了，一来你这确实便宜，二来就是有些...” 看到王文轩欲言又止的表情，陈晓明白了为什么会找他了，看来是想接私活儿，然后把标本卖给其他人。确实有些有钱人的爱好就是收藏这些，价钱还普遍不低，想想家里有一头栩栩如生的老虎，确实感觉非常霸气。陈晓想了想说道， “你们拿去干什么我不管，钱呢，我也不分，我做的就只是标本，你只要给我制作标本的钱就好了。” 王文轩看着陈晓不好意思道，“这样不好吧？” 陈晓直接道，“没什么不好的，行就行，不行就不行。” 听到陈晓的话，王文轩急忙点头，“行行行。” 说完王文轩问道，“能不能看看你的作品？我心里好有个数。” 陈晓点头，把他带到自己的工作室，王文轩仔细看了看，时不时上手摸摸，感受一下，没一会儿，他对着陈晓高兴道， “行，我有数了，到时候我送货过来之前会提前通知你，价格当面再谈。” 陈晓点头同意，送走王文轩后，陈晓继续投入到工作中去。王文轩离开陈晓家后，表情立刻变得激动起来，他的眼睛里像是有团火在燃烧一样。他确实是在动物园工作，空闲时间也有自己的兼职，画一些本子。今天这个活儿是园长特意安排的，但他还有别的目的，这个目的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想改变，他想赚钱，这几年段视频兴起，他看到了太多不属于他的东西，豪车豪宅等等。本来他觉得自己的日子还算过得去，工资虽然不高，但胜在稳定，再加上兼职的收入，过得也还不错，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直到他看到段视频里的东西，他才知道原来自己生活得这么差。他以前的梦想就是有个自己的房子就好了，不需要太大，一百平左右就行，七十多平也能接受，但在看过一些视频后，他觉得这房子太小了，他想要更大的房子。然后他提出了辞职，把原因和园长说了一下，园长听到后告诉他先不急，然后带着他去了一个饭局。这个饭局彻底打开了他的眼界，原来真正有钱人都是这样玩的，他内心想赚钱的yu望更加强烈。饭局结束后，他也知道了园长为什么带他去了，就是想让他干这个活儿，这活儿要是能促成的话，他分到手的钱是之前他工资的十倍甚至更多。他没有犹豫，直接答应下来，但是他知道自己还没有满足，这些都只是小钱，就算一个月好几万跟真正的有钱人还是没办法比。而且这毕竟不是什么保险的活儿，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出事了，太危险了，但是可以先干一段时间攒一些钱。他想赚更多的钱，而现在什么最赚钱？毫无疑问就是内容。而他内心早就有了想法了，他觉得自己一旦能把自己想要创作的内容发布出去，一定会火。这个想法还是从之前银市那场直播杀人的案件中得到的灵感，当时他观看了直播，高建明一开始的意思非常明显，就是说陈晓是银市那场连环杀人案的真凶。虽然现在看来情况不是这样的，而且他也了解到，警方说了已经破获了那起连环杀人案了，就是不知道凶手是谁，警方没有通报。但这都不重要，无论陈晓是不是都不重要，他只要认为陈晓是就可以了。他打算以陈晓为原型创作一部漫画，漫画里陈晓就是凶手，他觉得一定会火，因为都是真实案件。这次他们园长让他干这个活儿，他觉得就是老天爷在给他喂饭，他想不发财都不行。他之前就在网上搜索过陈晓的信息，但是太少了，只知道是干什么的，具体性格习惯什么的通通不知道，这不利于创作。他正愁怎么接近陈晓呢，这活儿就来了，所以他第一时间就来到了陈晓的家，期间他也非常忐忑，他知道陈晓不差钱，他怕陈晓拒绝。没想到陈晓竟然没有拒绝，而且连钱都不分，只要做标本的手工费，那才几个钱？他完全可以不把这件事告诉园长，这样一来他就可以两头通吃，然后在近距离观察陈晓，等在了解了陈晓之后，他就可以开始创作了。想到这他非常激动，他觉得自己的好日子要来了，他已经看到大把的钞票在向他挥手了。他急忙回到园里和园长说了一下这件事，然后给陈晓打了个电话，询问他今晚方便么，得到陈晓的同意后，他兴冲冲的开始装车。等到晚上，他开着车把尸体拉倒陈晓的家里，当面付了钱，并以帮忙为由和陈晓闲聊起来。一边闲聊一边观察起陈晓的动作和一些习惯，聊了一会儿他起身告辞，他知道这件事不能着急，需要慢慢来，他还想着用这部作品打响自己的名头，所以他必须小心，不能被陈晓发现。等王文轩离开后，陈晓眼睛迷了起来，这时母亲走到他身边说道， “这个人有些怪异，我发现他在观察你，这种眼神很奇怪像是在记录什么一样，我们或许不该接下这单生意，我觉得他也许会打乱我们平静的生活。” 陈晓摇摇头， “不，订单还是要接的，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了，相比于他的一点异常，你们暴露对我来说更加危险。在看吧，我没有从他身上察觉到恶意，或许要不了多久我们就能知道他具体要干什么了。” ...... 此时王文轩开车回到了家里，他幻想着以后有钱的场景，陶醉了一会儿后，他拿出画笔开始画起陈晓的模样来。画着画着，他停了下来，他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件事，就是陈晓为什么会接受这个活儿？肯定不是为了钱，难道真有这么喜欢？王文轩摇了摇头，他觉得不是这样的，这里面一定还有着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如果仅仅是喜欢的话，陈晓现在的工作完全可以满足。他回想起当时与陈晓交谈的话，陈晓说他需要时间，这个作品交货时间可能会晚一些，他手头上还有一些标本需要处理。他眉头皱了起来，这不对劲，如果手里的活儿没有干完，陈晓为什么会同意他把尸体运过去？等到干完之后在运不是更好的选择么？他就不怕自己催得急？他又想起当时陈晓很快答应下来的场景，那时候他光顾着激动了，没有发觉异常，但现在想想这里确实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一个正常人在听到这种生意的时候，第一反应肯定是拒绝，就算最后同意也一定是经过慎重考虑后才会得出的决定。陈晓却在第一时间答应下来，这就只有两种可能，第一就是陈晓本来就是干这个的，但从陈晓不要钱的态度就能看出他应该不是干这个的。因为这种生意不允许有人这么干净，大家最好一起‘脏’了之后才会互相信任，不然没人会放心的。那么就只剩第二种可能了，那就是陈晓需要这份订单，这就又回到刚开始的那个问题上了，陈晓真的这么喜欢这份工作吗？喜欢到自己手头有都不放心，还要提前预定？王文轩觉得肯定不是这个理由，这理由太扯了，他看着画上自己画了一半的陈晓，喃喃道， “标本，尸体，福尔马林。” 说到这，他眼睛突然睁大，他好像明白了一些东西，他快速拿出手机然后搜索最近发生的案件，没多久他就找到了警方寻人的消息。看到这条新闻，他明白了，他明白了陈晓为什么会毫不犹豫的同意下来了，他需要尸体，最好数量能多一些。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掩盖掉家中浓郁的福尔马林味道，为什么家中福尔马林的味道会很重？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陈晓在拿人做标本！那失踪的两个人很可能已经被他做成标本了。想到这，王文轩非但没有害怕，反而感觉到有一股极度兴奋的感觉直冲他的大脑。多么完美的创意！多么真实的创作！他再次看向画了一半的陈晓，他决定了，这部作品他必须付出最大的精力才行，这或许是他这一生仅有的一次机会。第一百七十三章交谈接下来几日，日子过得风平浪静，王文轩和李良没有上门，陈晓依旧在家中做着自己的工作，这样的日子是他喜欢的，他多希望日子可以这么一直持续下去。警局内，失踪案已经被移交到辖区派出所了，毕竟是失踪，究竟出没出事谁都无法确定，他们刑警也无法整日盯着这个失踪案来处理。杨树知道大概率又是不了了之了，失踪案的性质很微妙，说它严重吧，没有命案严重，说它不严重吧，人和死了又好像没有什么分别。但是警局对于失踪案的重视程度就是没有命案重，除非是失踪人口众多，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