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香识案_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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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效率，这种人杀人不是为了折磨或者是想要看到死者痛苦的样子。他们的目的就是想单纯的把人杀死，至于过程当然是越快越好。但609案件不一样，你们也看到了，死者都经过了非人的折磨，这就说明这个凶手是在报复，很有可能凶手曾经受过这样的伤，而且不止一次，所以才会选择这种手段杀人。怪异就怪异在这里，既然是为了报复，那凶手心里一定有一个报复的对象。” 柳眉看到众人一脸懵的表情，就知道他们没发现怪异在哪里，她解释道， “我举个例子，假如他是被一个女人折磨的，那么他在挑选被害者的时候，就会优先选择女人，反之亦然。但你们也看到了，这个凶手没有这样做。还有就是唐悠悠的案件，我看到你们把这件案子和609案件联系了起来，但你们忽略了一点，就是卢小云的死，她是被一刀毙命的。我知道我接下来说的可能不是那么恰当，但我还是要说，卢小云的死只给我一种感觉，就是简单利落，整个过程毫不拖泥带水。我看到你们上面写的是，凶手是为了看卢小云死亡时的表情，我认为不是的，我认为这个凶手仅仅是在等卢小云死。如果是享受卢小云死亡时的表情，近距离观看会是更好的选择。你们的调查结果显示这个人不是李响杀的，我也同意这个观点，李响没有这么丰富的经验。那这个人就有可能是609案件的凶手了，现在你们发现其中的怪异了吗？” 众人点头，听明白柳眉的意思了，她的意思很简单，就是卢小云的死亡方式不应该是这样的，应该和609案件一致才对。还有就是卢小云的死亡方式确实符合随机杀人的特点，追求的是效率。杨树皱眉问道， “所以你认为这个真凶做这一切是不合常理的，他是故意用这种方式杀人的。” 柳眉点点头， “对，二十多条人命，统一都是用钝器，唯独卢小云不是，这不对，这种人不会选择用刀的，如果手边没有钝器，他宁可不杀都不会用刀杀死卢小云的。” “那你的方案是什么？”杨树问道。 “就用这个点来击破，一个追求效率的人偏偏没有追求效率，这会让他的内心非常不舒服，就像是一个爱干净的人和一个邋遢的人合租一样。那个爱干净的人即使表现的非常正常，他心底也一定是非常厌恶的，所以我们就用这种方法刺激他。至于具体怎么做还要靠你们自己，我不能出现，陈晓的父亲已经知道我是心理医生了，我的出现会让他非常警惕，到时候就没办法达到我们的目的了。” 杨树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柳眉嘱咐道，“别直接暴露我们的目的，选择一些比较隐晦的方式。” 众人点头，随后众人商量一阵，杨树自告奋勇说让他试一试，因为这几天的优秀表现，众人也没有拒绝。来到审讯室，杨树看着陈晓父亲淡定平静的表情，他突然有了新的想法，他犹豫了一下，这次想按照自己的方式来，他先是什么也没说，只是不停的翻看手中的笔录。时间一点点流逝，陈晓的父亲没有任何异常表现。过了许久，杨树才开口说道， “对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陈晓的事情还得拖一段时间。” 陈晓的父亲疑惑道，“怎么了？有什么发现了？” 杨树摇摇头， “也不算是发现，这毕竟是大案，我们必须谨慎，其实要怪也得怪你，那两个人和你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如果没有这些联系，估计会快上不少。现在陈晓一口咬定，是你陷害的他，我们也没办法，谁让你确实有嫌疑呢？对了，这不会是你故意的吧？为了制造这种嫌疑，想要救陈晓？” 陈晓的父亲摇了摇头，“不会的，如果陈晓真的犯了罪，我不会包庇他的。” 杨树耸耸肩，“那就是你运气不好，赶巧了。” 然后又陷入了良久的沉默，杨树才问道， “我问你一件事啊，你说你怀疑陈晓有反社会人格，你发现这点之后是什么样的心情？恐惧么？怕他会伤害你么？” 陈晓父亲想了想，“恐惧倒是没有，但是有一点担忧。” “那你打算怎么办？就这么放任不管？” “我有在暗中给他做过治疗，再怎么说他也是我儿子，可惜的是没有效果。” 杨树像是听八卦一样，来了兴趣，疑惑道， “哦？你不是知名的心理医生吗？你应该接触过这种病人才对，你还能没有办法？” “不一样的，陈晓和其他人不同，他的警惕心很高，疑心又非常重，我只要漏一些苗头，他立马变得非常抗拒，这也是我为什么没有把他送到医院去的原因，我怕会刺激到他。” 杨树点点头，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说道， “这点你可说对了，我们和你儿子也打过不少交道了，他的疑心确实很重，给这样的人治病一定非常辛苦吧？” “辛苦倒是谈不上，毕竟是我儿子，还能怎么办呢？” 杨树点点头，然后问道， “怎么会不辛苦呢？这都多久了？明明可以快速解决的事情，因为他的警惕，疑心，整个过程慢了这么多，这还不辛苦？就像这次的案件一样，明明证据链已经非常完整了，但偏偏出了这种事，这和你的治疗很像，明明只要一治疗就可以痊愈的，但因为各种原因，就是会出错。一次两次还可以，但是次数多了，这对你这种追求效率的人来说一定是难以接受的，这还不辛苦？” 陈晓父亲看着杨树面无表情的问道 “警官，你到底想说什么？如果在继续废话下去，我就不回答了。” 杨树一笑，指着陈晓的父亲说道， “你看，你看，聊会儿天而已，你着什么急？按理说你这样的急性子也是一种心理疾病，你就没想过给自己看一看？” 陈晓的父亲没有说话。杨树也没在意，继续自顾自道， “也对，老话说医者不自医，估计你也是治不了，对了，陈晓和我们说过一些话，我感觉还是有必要说给你听的。陈晓说他也了解一些案件，但他有个疑惑一直想不明白，他说凶手明显是随机杀人，这说明凶手喜欢杀人的感觉。如果人真的是他杀的，他不会用这种方式杀人的，他感觉没有效率，他觉得这种杀人方式就像是脑子有病的人做的一样。明明可以一刀了结的事，偏偏多了那些无用的步骤，打那么多次，累就不说了，还得担心受害者的喊叫，很麻烦的，他不理解，他觉得做这些事的人一定非常可怜。他说杀人对这个凶手来说本应该是件享受的事情，应该从中感受到愉悦，但因为这些步骤非但没有从中感到快乐，相反还让整件事变得麻烦起来。他觉得这个凶手一定有着非做不可的目的，他不知道是什么，但不妨碍他同情这个凶手。明明是自己最喜欢的事情，却掺杂了其他东西，变得不在纯粹，这太让人悲哀了，这也是他认为这个凶手可怜的原因。你知道吗？当我听到陈晓这么说时，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惊讶，觉得陈晓这个人有病，他怎么会这么想？不过等我回家仔细一想，我却觉得他说的还是有那么一点道理的。如果我最喜欢做的事变得不在纯粹，我想我也会是非常失望的，你觉得呢？” 陈晓的父亲深吸一口气，说道， “有些事情，不是仅凭喜好就能决定的，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总有许多不得已的地方。” 杨树察觉到了陈晓父亲的变化，内心有些激动，但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确实，但这不妨碍他可怜，如果连自己最喜欢做的事都不能被自己掌控，那还有什么是自己可以掌控的？这样的人确实太可悲了点，就算最后他成功达到自己的目的了，又能怎么样？他还能找回自己当时的感受吗？就像小时候喜欢玩的玩具，但是因为种种原因没有买到，就算成年了买到了，还能有当时的快乐吗？恰恰相反，当我们看到一个成年人在玩着小时候的玩具的时候，我们不会认为他是童心未泯，我们只会想到。啊，他小时候一定很喜欢这个玩具，但是一直玩不到，这太让人可怜了。” 陈晓的父亲面色突然一变，大声道， “你懂什么？我是谁？谁敢可怜我？当我杀死他们的时候他们只会感到恐惧！” 第一百六十五章摊牌安静。当陈晓父亲愤怒的说出这句话时，无论审讯室内还是审讯室外都变得无比安静。杨树死死地盯着陈晓的父亲。陈晓的父亲在脱口而出那句话后，也意识到自己失言了，他恢复了平静说道， “口误而已，当不得真。” 虽然他表情平静，但众人还是能看出他是装的。杨树呼出一口气说道， “是不是真的你自己心里有数，这点我们先放到一边，刘玉龙你应该认识吧，他已经和我们说了，说一切都是你指使的。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代表你提前知道了一切，你能解释一下这个问题吗？” 陈晓父亲冷静道， “不是这样的，我之所以让他这么做，就是想试探他到底爱不爱她女朋友，我说过的，那个女孩儿很有天赋，我想收她当学生。当心理医生的另一半压力是很大的，我不希望我的学生受伤，所以我得测试他一下，看看他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但是我又不可能做违法的事情，我就只能描述成这个样子，至于之后发生的一切，我都不知道，可能是巧合吧。” 听到这话，杨树叹了口气，说道， “还在负隅顽抗，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就是当晚陈晓去过之前有一个人去了案发现场，这个人我们已经初步有了怀疑，相信很快就会锁定抓捕。你认为当这个人落网的时候，你还有机会吗？” 陈晓的父亲闭上眼睛，等他在睁开眼睛的时候，眼里满是冷意，寒声道， “我就知道陈晓是个祸害！我早就该把他杀死的！如果早一点杀死他就不会有今天这么多事！” 说完他又叹了口气， “唉！也怪我，是我太贪心了。” 杨树看着他说道，“说说吧，具体是怎么回事？” 陈晓父亲想了想，说道， “唉！其实陈晓很早就发现我杀人的事了，毕竟他是我儿子我们住在一起，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可能是这件事对他打击太大了，也可能是我的恐吓威胁，他竟然失忆了，好像完全不记得我杀人的事。” “你确定吗？”杨树问道。陈晓父亲点点头， “其实我一开始也不信，但经过我的观察和了解，我确定了，他确实失忆了，其实这样的结果对我来说是很完美的，但天不遂人愿，他认识了唐悠悠。” “唐悠悠怎么了？” “唐悠悠是网红，这种人身上本就争议很大，还自带流量，这种人太危险了，我的秘密有暴露的风险，所以我不能让她和陈晓产生联系。” “所以你就杀了她？” “我本来没有这个打算的，我想的是让她离开就好，你们也知道，我选的受害人都是和我产生不了任何联系的人，我没想杀她，于是我开始跟踪她。” “为什么跟踪？” “我不能暴露，她这种人我太了解了，要是知道我的身份她肯定会黏上我儿子的，到时候更麻烦，也是在这期间，我发现了李响也一直在跟踪她。这让我产生了好奇，然后我继续暗中观察，不久后我发现了李响的秘密，还发现他想杀死唐悠悠的想法，我转念一想，这样也好，她死了就不会出事了，于是我找到了他，通过心理干预放大了李响的内心的阴暗。之后在我的引导之下，李响杀死了唐悠悠，事后我抹除了自己的痕迹，但是这小子太嫩了，有些慌张，为了不暴露，我只能把他杀死。这件事情发生之后，不知道是不是案件发生的地点和陈晓居住的地点太近的原因，让陈晓记起了什么，我发现陈晓起了疑心，他开始调查起来。我不能让人知道我杀人的事情，唐悠悠的死让我产生了一个想法，如果这里没有我的干预，李响估计很难跨出那一步，可以说唐悠悠的死和我脱不了干系，甚至可以当作是我杀的。既然这样，我可不可以把一切都嫁祸到陈晓身上？就像李响那样？最重要的是陈晓的记忆出错了，这对我简直是天赐良机，我可以利用心理干预，让陈晓认为人是他自己杀的，这简直太完美了，于是我就开始了我的计划。” “他是你儿子，你当时就没有一点犹豫？”杨树皱眉问道。 “没有，没什么比我自己更重要的了，而且我已经快成功了，但是高建明暴露了，这让陈晓的疑心更加严重了。” “这么说高建明做的一切都是在帮你？” “对，就是让陈晓认为人是他杀的。” 之后陈晓的父亲又讲述起之后发生的事情。听完之后，一切好像都真相大白了，但杨树依旧眉头紧锁，他问道， “你还没说你为什么选择这种不符合你习惯的杀人方式。” “其实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就是为了误导你们警方，我是心理医生对于罪犯的心理很了解，我知道这会给你们破案造成很大的影响，甚至可能偏离到另一个方向，事实也确实如此，你们这么多年都没有查到我，这说明我成功了。” “这次的案件呢？” “这次很简单，当我发现陈晓出事后，我就计划了这一切，是我心急了，才留下这么多破绽，但是没办法，陈晓之前已经对我起疑了，我必须加快速度。我先是找人杀害了那七个人，然后等陈晓到达医院之后，我用心理干预让他认为自己杀人了，然后让他独自赶往案发现场，这样一来，他即使解释都解释不清。但让我没想到的是，你们的效率竟然这么慢，明明证据链都已经完整了，还在调查。” “那个人是谁？” “胡建军。” 杨树皱眉，这人他认识就是高建明案件中拍下视频的人，现在看来陈晓的父亲没有说谎。接着杨树又问了几个问题，陈晓父亲一一作答，从现有的证词来看，陈晓父亲必定是凶手，因为好多案件的细节他都知道，尤其是死者身上的一些细节，这些细节除了他们就只有凶手会知道。出了审讯室，众人表情复杂，他们都觉得太简单了，但是现有的证据又确实是真的。毕竟有些死者身上的细节不是亲眼看到不可能会知道的。柳眉也非常怀疑，她皱眉看着审讯室里的陈晓父亲，只见他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这样的人会因为短短几句话就破了心理防线么？如果真的这么简单，是不是就太小瞧他们心理医生这个职业了？杨树此时想到了他师父的话，转头看向陈晓的父亲，难道真的是想为儿子顶罪吗？但那些细节怎么解释？路星河拍了拍手把所有人的注意吸引过来，说道， “先不着急下结论，在去仔细调查一下陈晓的父亲，然后把胡建军抓起来在问问情况。” 有了具体身份信息，胡建军很快就被抓捕归案，他对自己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并且交代了是陈晓的父亲诱导他这么做的。胡建军有非常严重的心理疾病，陈晓的父亲就是利用了这一点，让他对自己言听计从。晚上杨树回到家，和陈大雷讲述了一下今天发生的事，他师父的反应和他预想的一样，都是不相信会这么简单。杨树说道， “师父，我也觉得太简单了，但是有些东西就是没办法解释，死者身上的细节只有凶手才会知道。如果陈晓是凶手，他会特意和他父亲说死者哪里有痣，哪里有疤么？” 陈大雷想了想说道， “我想到了两种可能，第一根据你们说的杀人手法不对，我认为，陈晓杀人了，他就是有目的的报复性杀人，他的父亲发现了。他父亲了解犯罪心理，所以知道这么做肯定会露出破绽，所以他为了保护儿子也开始杀人，用相同的手法，只是在挑选受害人时故意和陈晓选择的错开。这样就能解释为什么这么怪异了，也能解释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些具体细节了。第二就是陈晓在杀人时，他一直在跟着陈晓，或许等陈晓走后他还特意打扫了现场，所以他知道。” 杨树点点头，确实有这种可能，他想了想皱眉说道， “师父，其实我还有个疑问，就是陈晓的父亲为什么没有说起你的事情，当时在审讯室里我不好多问。但按理说他都已经知道那个地方了，他肯定知道你的事情了，为什么不说？” 陈大雷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是不用太过担心，我手里有证据。” 这时杨树电话突然响起，接通后杨树听完眉头皱得很紧，挂断电话后，杨树看向他师父说道， “陈晓的父亲晕倒了。” 第一百六十六章对话陈大雷眉头皱得很紧，晕倒了？他快速道，“你快去看看，然后告诉我具体怎么回事？” 杨树点头，很快赶到警局询问了一下情况，同事和他说医生检查出了陈晓的父亲得了绝症，已经命不久矣了。杨树眉头一皱，命不久矣，这简直太符合替儿子顶罪的条件了。现在陈晓的父亲在医院治疗，他也问不到具体状况，他决定先去找陈晓试探一下，找到陈晓，他直接道， “你父亲患了绝症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你知道么？” 陈晓眉头瞬间皱了起来，绝症？他不知道这个情况，他仔细一想问道， “所以你们认为他是为我顶罪？” 杨树沉默了一下说道， “如果是之前我或许不会这么想，但现在我觉得非常有可能，陈晓，你表现的太无情了一些，你亲生父亲得了绝症，命不久矣，你非但不担心，反而还在怀疑他在陷害你？” 陈晓没有解释什么只是说了一句你不懂。听到这话，杨树看着陈晓说道， “你们父子之间发生了什么我是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父亲已经认罪了，他说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做的。” 陈晓没有为这个消息而感到高兴，他反问道， “杨树，为我顶罪，你信吗？这个节骨眼这么做？你不觉得时机太不正常了吗？这个时候顶罪只会让你们更加怀疑我。” 杨树摇摇头， “这个时机确实选的不太好，但事实是他没时间了，他也想选择一个完美的时机，但是他坚持不到那个时候了，只能退而求其次。” 陈晓刚要张嘴解释，就被杨树打断， “不用说了，陈晓，我觉得你应该感到高兴。” 陈晓皱眉问道，“为什么？” “因为只要我们找不到新的证据，你就会没事的，无论是不是你，这件事都将结束了，你难道不高兴吗？” 陈晓深吸一口气，说道，“但你们依旧会怀疑我？” “只是怀疑而已。” 杨树离开后，陈晓坐在地上皱眉思考，父亲生病这件事他确实不知道，如果父亲病了，那么自己肯定会平安无事的，总不能两个人一起死吧？如果是这样那之前做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陈晓仔细思考父亲的目的，要么父亲说的都是真的，自己的另一个人格确实是变态杀人狂，要么就是继续本来的目的，把自己变成变态杀人狂。第一个暂时不去考虑，如果是第二种情况，那他的后手是什么？他都已经快要死了，还怎么继续实施计划？陈晓百思不得其解。转眼一个多月过去了，陈晓被无罪释放，而他的父亲认下了所有罪责，一切好像都是那么圆满，他一直想要的结果也得到了，但他就是开心不起来。疑惑占据了他的内心，他认为一切不该是这样的，怎么会是这样？他申请了见父亲一面的请求，警局答应了，再次见到父亲，他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那种神秘强大的状态，更像是个被疾病摧残的老人。陈晓看着他，眼中满是不解，他问道，“为什么会这样？” 陈晓父亲平静的看着他说道，“什么为什么？” 听到这话，陈晓心底突然升起一股无名怒火，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那你要我怎么办？我没时间了。” “我不相信。” “那就不信吧，不信是最好的结果。” 陈晓转头看了一眼监控，他有太多话想问，有太多的问题还没有彻底搞清楚，但是他知道他不能，他死死地盯着父亲的眼睛，质问道， “这就是你的目的？让我永远带着疑惑活下去？” “我没有目的，我说的就是真的，但是你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