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香识案_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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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雷并没有看见杨树眼中复杂的目光，如果看到了，或许他就不会做出接下来的选择了。杨树压着陈晓走到陈大雷身边，两人一起带着陈晓下了楼，陈晓离开时扭头看了一下楼上，默默道， “老兵，老兵，呵呵，有意思了。” 两人压着陈晓走到陈晓的车边，让陈晓进到车里。陈大雷此时看着杨树疑惑的眼神，说道， “今天晚上，陈晓突然找到我，和我说高建明要约他见面，见面的目的不得而知。” 杨树点点头，他看过陈晓手机上的短信，知道这是事实。陈大雷看到杨树点头，眉头皱了起来，他发现了一些异常，如果是正常情况下，杨树不该是现在这个反应，应该会问陈晓为什么会和他说这件事。现在这种情况只能说明一个事情，就是杨树知道他和陈晓见面并且会来这里的事。但杨树为什么会知道？结合陈晓那时在楼道里故意提醒他杨树已经到了，只有一个可能，就是陈晓特意通知的。这样一来，杨树就有可能已经得到了陈晓的手机，并且已经看了陈晓手机里的东西，如果陈晓录了音，那说明杨树已经知道了一些事情。这样一来，他就需要换个方法了，他转头看向陈晓，内心道， “这就是你的计划么？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如愿的！” 他转过头看着杨树问道， “陈晓的手机在你那吗？” 杨树一滞，他不知道他师父为什么会这么问，他仔细想了一下，发现自己并没有暴露陈晓手机在他手里的事，那他师父为什么会问起手机的事？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毕竟这人是他师父，他开口道， “嗯，在我这。” 说着他把手机交给他师父。陈大雷接过手机，他本可以拿着手机试探他徒弟杨树有没有翻看手机里面的内容，但他没有，他不想试探他徒弟的人性和觉悟。因为自己只要问出了这个问题，杨树就能知道他是在试探，这样一来他和杨树之间的关系必定会出现不可修复的裂痕。而且他已经想好了应对方法，他拿着手机，当着杨树的面翻看陈晓手机中的内容，很快，他找到了那条录音，他转头看向车内的陈晓，陈晓此时正在透过车窗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陈大雷转过头，没有犹豫，他直接播放了录音里面的内容，这个举动让杨树的内心松了口气。他在看到他师父接过手机时，内心就一直在害怕，他害怕他师父做出另一种选择，删掉录音的选择，如果他师父真的这么做了，就代表他师父可能已经‘入魔’了，所以他害怕。现在看到他师父当着他的面播放了录音，他就知道他的师父依旧是原来的师父，没有变，没有被609案件影响，也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会做出错误的选择。他有些愧疚，愧疚自己竟然怀疑起了师父。很快录音播放完毕，陈大雷看着杨树问道， “什么想法？” 杨树皱眉，之前他害怕师父犯错，现在师父的选择让他恢复了以往的冷静，他想了想说道， “我不知道师父你为什么会这么说，但是我知道这一定是师父你故意这么说的，或许是为了取信陈晓，或许是别的原因，但我相信师父你绝不会想要杀死高建明。” 陈大雷点了点头，解释道， “我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当时你被高建明绑架，陈晓用你的性命和我提出了杀死高建明的条件，我只能先假意答应。” 杨树听到这话，转头看向陈晓，他想到了当时在医院里的场景，陈晓让自己不要感谢他，去感谢他师父去，当时他没有听出这话中的意思，现在听到他师父的话，他全都明白了，原来那时候陈晓就是话里有话。陈大雷继续道， “路上陈晓再次提出这个条件，为了取信陈晓，我只能这么说，如果我不这么说，陈晓是不会让我过来的。” 杨树点头表示理解。 “之后我们来到了这里，陈晓先上楼去见的高建明，两个人之间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不得而知，然后陈晓下楼，让我去杀了高建明。为了躲避监控，我和他换了衣服，我上楼后，高建明已经起了疑心，我怀疑是陈晓故意提醒的他，他躲到视野盲区想要偷袭我，我也发现了异常，然后我和他开始对峙。没多久，陈晓被一个带着面具的陌生人挟持，那个人让我放下枪，不然他就杀了陈晓，当时我没有选择，只能照做。” 杨树点头，确实如果是他面临那种情况，也会和他师父做出同样的选择，因为他们是警察。 “之后我放下枪，故意把枪踢到陈晓脚边，当时的情况我没有选择，因为我的身份是警察，无论他们有什么目的，他们都不会希望自己的事被警察知道。所以我只能选择相信陈晓，然后陈晓捡起了枪。就在陈晓捡起枪后，事情出现了变化，他没有丝毫犹豫，捡起枪的一瞬间直接杀死了身后挟持他的人。” 杨树皱眉看向陈晓，他完全看不出陈晓像是刚刚杀过人的样子，记得他第一次开枪射杀罪犯时，他难受了好久，陈晓现在却一点反应都没有。要么是陈晓不是第一次杀人，要么陈晓就是生性冷漠，对于杀人没有任何感觉，这两种可能都代表陈晓这个人有问题。陈大雷继续讲述， “在他开枪射杀那个人后，他把枪口对准了高建明，当时高建明看到陈晓拿枪指着他，直接投降，但陈晓依旧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开枪打死了他。” 杨树看向陈大雷，沉声道， “这样看来，陈晓就是故意杀人了。” 陈大雷点点头，“没错，不过你在仔细想想，想想手机里的录音。” 杨树皱眉思考，他瞬间想到了录音被曝光的结果，两人死于枪击，陈大雷会把枪交给别人么？大部分人都不会这么认为，警察的枪怎么会随意交给别人？在结合录音，肯定会有很多人认为人是他师父杀的，但他师父却说人是陈晓杀的，这个后果就太严重了。警察故意诬陷普通人，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阴谋？现在成天想着阴谋论的人简直不要太多，到时候，他师父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这就是陈晓的谋划，用心险恶，心肠歹毒，让他有些不寒而栗。看到杨树的脸色，陈大雷知道杨树已经想到了后果，他继续提醒道， “在想想，这段录音录的时间，还有陈晓提条件的时间。” 杨树听到他师父的话，一下就明白了，这让他更加确定了，这一切都是陈晓的阴谋，他问道， “那现在怎么办？” 他之所以这么问，不是因为他想不到处理的方法，而是有些犹豫，其实现在的处理方法很简单，只要把陈晓手机中的录音删掉就可以了。到时候陈晓还怎么把这些事情嫁祸到他师父身上？他之所以会犹豫，是因为现在删掉录音，总给他一种销毁线索的感觉，警察的工作不是尽力搜集所有线索么？现在他却要亲手销毁掉自己发现的线索，这让他感觉非常别扭。陈大雷看出了他的犹豫，说道， “我知道你的犹豫，毕竟现在都是我的一面之词，事情的真相是怎么样的你并不知道，现在让你把录音销毁掉确实会让你产生怀疑。“ 杨树听到师父的话，直接摇头坚定道， “师父，我绝对没有怀疑你的意思，我百分之一百信任你。” 陈大雷点点头，说道， “我知道的，但现在不是信任不信任的问题，而是这么做确实不妥，所以我的建议是这份录音可以暂时保留在你那里，也是为了以防万一，万一你师父我真的骗了你呢？” “师父！”杨树不满的喊道。他只是在第一次听到录音时怀疑过师父，但随着事后师父的做法，他就没在怀疑了，所以他现在是绝对是信任他师父的。 “哈哈，开个玩笑而已。”陈大雷笑了笑，然后问道，“知道我为什么不在意这份录音么？” 杨树疑惑的看向陈大雷。陈大雷解释道， “你想想，陈晓提前谋划好了这一切，故意杀死高建明，他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非要杀死高建明？我能想到的只有一个可能，就是高建明一定知道什么，陈晓为了不让他说出来，只能选择杀死他。只要等我们查清真相，到时候有这录音还是没有这录音都一样。” 杨树点点头，确实是这样，陈晓想要掩盖的事情绝对非常重要，不然他不至于为了掩盖真相去杀人，那么结合之前的怀疑，陈晓想要掩盖的真相就呼之欲出了。只有杀人案！只要查出了陈晓杀人的确凿证据，这个录音确实不在重要了。他转头看向陈晓，陈晓看到他的动作，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复杂的看着他。杨树皱眉，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又从陈晓的眼睛里看到了绝望的神色。第一百二十九章陈晓的话陈大雷看着杨树说道，“叫人过来吧。” 没多久陈大雷的同事就过来了，陈大雷看着杨树吩咐道， “你在这看着陈晓，我和他们上去看看情况。” 陈大雷之所以要上去，是想再次检查一下情况，毕竟刚刚杨树来得太突然了，他根本没有时间去检查，如果故意支开杨树自己单独上去，就算杨树在信任自己，也一定会在心底怀疑自己的。现在则没事了，这么多人跟着自己，杨树绝对不会起疑心的，就算真有什么遗漏，他也可以顺手抹除掉。杨树点头，他没有怀疑师父的吩咐，别人看着陈晓确实不能让他安心。陈大雷点头和同事一起上楼。陈晓看着陈大雷的背影对杨树招了招手，杨树看到这一幕眉头直接皱了起来，他现在基本认定陈晓是杀人狂了。但在这之前他有减轻过对陈晓的怀疑，现在事情又变成这样，让他有种被耍了的感觉，他当然不会给陈晓好脸色看。他板起脸走到陈晓身边，语气不悦道，“什么事？” 陈晓没有在意他的语气，指了指车座，说道，“上车说。” 杨树站在车门口处，犹豫了一下，还是上了车，他想看看陈晓到底要和他说什么，而且陈晓眼中那挥之不去的绝望也让他有些好奇。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会让陈晓如此绝望？上了车，陈晓看着他问道， “你师父都和你说什么了？” 杨树皱眉，严肃道，“事实。” 陈晓点了点头，问道，“什么样的事实？” “事实就是事实，还能是什么样的事实？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应该最清楚。”杨树回道。 “别这么激动。”陈晓安抚了一句，然后说道，“从你的态度中我感受到了明显的敌意，明明之前你还对我没有这么大敌意的。” 杨树看着他冷道，“那是我之前错误的相信了你的话。” “现在呢？不信了？”陈晓反问道。杨树皱眉，“你到底想说什么？如果只是说这些废话，那我就不想听了。” “好，说正事。”陈晓点头，看着杨树说道，“从你的态度中，我可以看出来，你师父陈大雷一定说是我杀了人是么？” 杨树不语。陈晓继续道，“录音你应该听到了，那为什么还会认为是我杀了人呢？” “那个录音一定是你的诡计！就是为了把你杀人的事情嫁祸给我师父！” “为什么？” “因为高建明知道你的秘密，你想杀了他。” “有道理，按照你说的，高建明知道我的秘密，那他应该知道我会杀了他，他为什么还会让我过来？就不怕么？” 听到陈晓的话，杨树皱眉，反驳道， “谁知道你们达成了什么协议？” 陈晓点头，不在争论这件事，而是问道，“现场有两具尸体对么？” 杨树点头，疑惑的看向陈晓，不知道陈晓为什么说这个问题。 “那你认为那个人是谁？或者说那个人跟谁是一伙儿的？” 杨树简单一想，那个人挟持陈晓肯定就不是和陈晓一伙儿的，按他师父所说，那个人是被陈晓杀死的这一点也能证明，他开口道， “和高建明是一伙儿的。” “嗯，那个人没有和高建明一起待在屋里，她是从外面进来的，既然两人是一伙儿的，她为什么没有和高建明待在一起？而是选择待在外面？你认为那个人待在外面的目的是什么？” 杨树皱眉，这个答案很好猜，他说道， “她在外面是想趁你和高建明对峙的时候偷袭你，或者杀了你。” “嗯，所以说高建明约我过来就是想杀了我，那你认为我能想到这一点么？” 杨树看着陈晓，他不得不承认，陈晓一定可以猜到，他没有说话，默认了这一事实。陈晓看了一眼杨树继续道， “我想到了，所以我特意叫上了陈大雷，其实我本来是想叫你过来的，但你受伤了，我就没好意思叫。而且我相信陈大雷的觉悟，我知道他在怀疑我，但是我认为他在面对高建明时，一定会优先抓捕高建明的。但事实出乎了我的预料，在车上时我问他会怎么办时，他却说想直接杀死高建明，我特意留了个心眼，就是那个录音。” 杨树皱眉，他不相信陈晓说的话，他认为这都是陈晓的诡计。陈晓看着他的表情并不意外，继续道， “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接受，毕竟他是你敬重的师父，你一定认为这都是我的阴谋诡计，好，我不做辩解，我接着往下说，你自己去判断。路上我一直在犹豫，我想通知你，但你师父一直在盯着我，我根本没有机会，然后我们一起到了这里。看到门口的监控，你师父说先让我上去，然后他找机会再上去，我见到了高建明，我知道他想杀我，但现在你师父不在我身边，我为了保护自己，我告诉他楼下有警察。听到我的话高建明有些激动，但我骗了他，我说现在警察在我车上，但是警察不知道楼上是你，我可以把警察支走。高建明别无选择，这也是我为什么能出来的原因。” 杨树皱眉，他还是不相信陈晓的话，但是陈晓说的一切都是那么合理，不然也没办法解释一个本意要杀他的人，为什么会让他出来，就不怕他趁机跑了么？陈晓继续道， “等我上了车，我打算直接离去，但你师父不同意，他非要上去看看，然后他和我说为了避开监控，要和我换衣服。说实话，在听到你师父说这句话时我害怕了，我想到了一个结果，如果你师父把高建明的死推到我身上，我该怎么办？我能依靠的只有那一段录音。” 杨树摇摇头，“我师父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陈晓看着他反问道，“真的不会么？那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杨树看着陈晓，怒道，“那是因为一切都是你编造的！” 陈晓举起双手，看着杨树安抚道， “好好好，你先别生气，听我继续说行么？” 杨树却摇摇头，“你不用在说了，我不想听，等去了警局你有的是机会去说。” 说着杨树转身就要下车，却被陈晓一把抓住，陈晓看着他的眼睛，声音低沉道， “杨树，我现在能相信的人只有你了，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你能听我说完，到时候你自己去判断，因为到了警局，我可能就真的没有希望了。” 杨树看着陈晓的眼睛，这样的陈晓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没有了以往的冷静和睿智，只有绝望，以及不知道是不是表演出来的真诚。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离去，陈晓对着他故意扯了一个难看的笑脸，继续道， “然后你师父就上去了，因为监控的关系，你师父让我留在车里，这时我趁你师父离开，我本意是想给你打电话的，但是我从后视镜里发现了一个人拿着刀向我这里走来。我知道手机中的录音是我唯一的依仗，所以我决不能让那人看到我的手机。那时候的我别无选择，只能给你发了一条短信，但又怕你收到短信打电话给我，在惊到那人，我特意把手机关掉。然后我故意把手机放在车座上，就是怕你来了看不到，做好这一切我下了车。那个人看到是我后，直接挟持了我。” 说到这，杨树打断道， “我有注意到那具尸体，身材不高，而且你还提前发现了她，你就没有想过反抗？” 陈晓看着他解释道， “在看到那人的瞬间，我就知道了那人一定是高建明的同伙儿，就算我制服了他，但是你师父呢？如果你师父真的要陷害我，我这么做能改变什么吗？而且那人既然是高建明的同伙儿，她肯定知道警察来了的事，那么在看到我之后，她就一定不会直接杀了我，她会选择用我的性命去威胁你师父，借此去解救高建明。” 杨树点了点头，认可了他的这个解释，示意陈晓继续。 “然后我被挟持着上楼，看到你师父站在门口，那人用刀抵住我的脖子逼迫你师父放下枪。” 说到这陈晓停顿了一下，看着杨树问道，“你觉得你师父最后放下枪了么？” 杨树没有犹豫，直接道，“肯定放下枪了！” 陈晓没有反驳，而是问道， “你把你自己代入到那个挟持我的人的视角，你觉得在你师父放下枪后会发生什么？” 听到陈晓的问题，杨树不自觉的代入其中，简单思考了一下，然后他的眼睛瞬间睁大，眼里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如果他是那个挟持陈晓的人，在他师父把枪踢到陈晓脚边的一瞬间，他会毫不犹豫的直接杀死陈晓，因为她的目的本来就是这样的。在杀死陈晓之后，她会快速捡起枪，到时候她和高建明就处于不败之地了。就算不是这样，但有一点是绝不会改变的，那就是陈晓绝对没有机会在被挟持的状态下去碰到枪，挟持的人又不傻，怎么会让陈晓拿到枪？看到杨树的反应，陈晓给了他足够的时间去平复自己的内心。杨树此时脑子有些混乱，一边是他师父的话，一边是陈晓的话，两种声音不停的在他脑海中响起，他现在不知道自己该去相信谁？而他之所以如此混乱的原因就是他已经相信了陈晓的说辞，因为他认为陈晓的说辞更合理，而他师父的说法却有漏洞。想到这，杨树打算下车，他打算亲自问问他师父。陈晓看到杨树的动作，低沉道， “别忘了自己的初心，别违背了自己的信仰。” 第一百三十章陈晓的提醒杨树听到陈晓的话，他知道陈晓说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他没有回话，让同事来看住陈晓，自己跑上了楼。陈大雷已经检查过现场了，让他松了口气的是，并没有什么对他不利的线索。此时的他正在询问一个人，这人正是那个老兵。杨树跑到楼上，陈大雷看到了他问道， “怎么不看着陈晓，上来干什么？” 杨树此时内心复杂，他想直接开口询问，但看到这些同事，他又不好开口，想了想然后一脸轻松道， “好奇嘛，陈晓有同事看着跑不了的。” 陈大雷盯着杨树，没看出什么异常，点了点头，继续询问老兵， “不用管他，你继续说。” 老兵点头，“我就是听见两声枪响，其他什么都不知道。” 陈大雷皱眉，“你怎么确认那是枪声？” 老兵解释道，“这么大动静不是枪声是什么？” “嗯，然后呢？” 老兵一脸心有余悸的说道， “妈耶，这外面都发生枪战了，我哪里敢出去？当然是在家躲着了。” 陈大雷点头，他没看出这人有撒谎的迹象，而且他也不认为这个人有什么必要对自己撒谎，毕竟他的身份是警察，难道连警察都不信任么？他看着老兵说道，“嗯，就先这样，麻烦你明早在去一趟警局录个笔录。” 老兵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在老兵走后，杨树看了看老兵的背影，然后走到他师父身边，问道，“有什么发现？” 陈大雷边指着证据边说道， “确定了高建明就是凶手，雨衣，面具，道具，直播设备等等都证明了这一点，当然最重要的是我们找到了高建明杀人的视频。” 杨树点点头，对于这一发现他并不感到意外，连环杀手大都有一些心理怪癖，录下自己犯罪的过程，也是很正常的。紧接着他问道，“还有么？就是指向陈晓的线索？” 陈大雷摇了摇头，“没有，但是有一个发现。” “什么？”杨树急忙问道。陈大雷走到徐莹的尸体身边，问道，“认识么？” 杨树一眼就认出来了， “徐莹！当初陈晓从花城带回来的女人。” 陈大雷点头，“没错。” 他皱眉仔细回忆着当时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