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香识案_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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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需要在规定时间内救出公主。” “时间半小时。” “呐呐呐，我在此特意提醒一句啊，别在出现上次的情况了，我不喜欢。” “好！规则介绍完毕，游戏正式开始！” 直播间屏幕出现上次的倒计时， “00:29:59。” 陈晓眯起眼睛，王子是他，那公主现在已经显而易见了，应该就是杨树了，他大概算了一下路程，发现时间虽然看起来很紧张，但其实仔细一算并没有那么紧。他有些疑惑，心中有了一些猜测，但还需要自己去验证。知道时间充裕后，陈晓就不着急了，他在想高建明为什么会知道他的具体行踪？预判了自己的想法可以理解，甚至连自己的出门时间他都有可能知道，这一点或许是父亲告诉他的，毕竟他现在没办法确定自己的父亲是否是真正的昏迷。但他人为制造的事故这一点就不简单了，这说明他知道自己当时在哪，不然哪能那么巧，自己刚到就有事故发生？定位器！只有这个了，但让他不解的是，定位器放在哪了？车上绝对不可能，自己有检查过，手机也是自己刚刚换过的，所以他身上应该没有可以被定位的东西了。那他是怎么办到的？就在陈晓百思不解时，一直跟着他的陈大雷看到他一直没有动作着急了，他已经让同事去查这附近发生命案的地点了。但他知道这次可能会比较久，因为只有一个大概区域，需要他们人工排查，这才是他着急的原因，半个小时很短，很快就过去了。顾不上隐藏，他直接跑了出来，陈晓听到身后的动静他知道是陈大雷，他转过头装作一脸疑惑的样子看向陈大雷，明知故问道， “你跟踪我？” 陈大雷没有理会他而是催促道，“你赶快去找啊！” 陈晓看着他疑惑道， “陈警官，我也着急，但我不知道在哪，怎么找？” “那你就这么站着？一点事都不做？” 听到陈大雷的话，陈晓摇摇头解释道， “陈警官，这条巷子里面岔路很多，我在不知道目的地的情况下贸然行动，最后导致的结果很可能会离杨树越来越远，到时候就算我知道了正确地点，时间上很可能也来不及了。而且我之所以站在这不动，是在等你们警方的动作，经历昨天的案件后，你们一定有了充足的准备，我在等你们把正确地点告诉我，然后我在去找。” 听到陈晓的话，陈大雷一把将陈晓按在墙上，他死死地盯着陈晓，恶狠狠道， “陈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定知道这个地点！我昨天猜中了！你就是怕暴露你自己杀人的事实！” 陈晓没有反抗而是平静的直视着陈大雷的眼睛，语气没有丝毫起伏的说道， “陈警官，我感觉到，你按着我的手有些抖，是因为太愤怒了么？我想不是的，我猜是因为恐惧。你在恐惧什么？怕杨树就这么死去？” 说到这陈晓叹了口气， “唉！也是，毕竟他还这么年轻，就这么死了，是挺可惜的。” “你说什么？”陈大雷怒道。说着他手上的力量更重了。陈晓依旧不为所动，像是看不到他眼里的愤怒一样，问道，“后悔么？” 感受着按着自己的手越来越用力，陈晓继续道， “杨树啊，可惜了，他本来可以不用死的，是你，是你害了他，你之所以恐惧也是因为你意识到了这一点。 609案件已经成了你的心魔了，就像这次，记得杨树刚刚给你打的电话么？他打电话之前还有些担心，担心你会阻止他调查。但现实呢？你非但没有阻止，反而还让他继续调查，为什么？因为这对你来说这是来之不易的机会，一个可以暗中跟着我，看看我到底会做什么的机会。这个难得的机会你怎么会放弃？所以你答应他了，造成了现在的局面。我知道我这么说你可以说是我强词夺理，但你仔细想想，如果不是你非要让杨树跟着我，还会造成今天这种结果么？你为什么非要杨树盯着我？不就是因为609案件么？” 陈大雷依旧按着陈晓，但他的手忍不住的颤抖，因为他知道陈晓说的是真的，是因为他，如果不是他坚持杨树跟着陈晓，就算今天有人被害，那个人也绝不会是杨树。他想到了当时自己躲在暗处接杨树电话的场景，他明明可以拒绝，但是他确实像陈晓说的那样，这难得的机会让他犹豫了，最后没有选择拒绝。那时的他没想到会发生这一幕，相反那时的他还有些说不出的兴奋，因为他觉得自己可以发现一些东西。想到这，愧疚，自责种种负面情绪在啃噬着他的内心，他感觉自己有些喘不过气。陈晓平静的看着他，眼里没有丝毫怜悯，这是陈大雷咎由自取，感受着手上的力道减弱，他知道陈大雷快崩溃了。这时陈大雷的电话响起，他放开陈晓，颤抖着拿出电话，看到手机上传来的消息，他眼睛一亮，接着他快速把手机递给陈晓，急忙道， “地点已经找到了！你现在去还来得及！” 陈晓看着他没有动作，眼中的意味非常明显，他为什么要去？陈大雷僵住，游戏规则非常明显，高建明制定了是双人游戏，如果陈晓不去的话，那等待杨树的结果只有一个，就是死亡。陈晓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 “陈大雷，杨树的死固然是因为高建明，但这里就没有你的影响吗？可以说杨树的死，高建明是罪魁祸首，但这里面也有你的影响，当然也有我的影响。但可惜的是我们这三人里面，唯一会感到内疚的只有你一人。我要让你内疚一辈子，我要让你背负这内疚走完下半生。” “你...” 陈大雷颤抖的指着陈晓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不敢想象那种结果。这时陈晓展颜一笑，说道， “当然，事情还有转机，只要陈警官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会拼命去救他，而且保证能救下他。” “什么？”陈大雷沉声问道。 “杀了高建明，你应该懂我的意思，即使你们抓到了他，你也必须杀死他，至于你具体怎么做我不管，我只要结果。” “不可能！”听到陈晓的话，陈大雷果断回绝。陈晓看着他不慌不忙道， “别急着给我结果，虽然时间确实不多，但不是没有。再仔细想想，一个手上沾满鲜血的刽子手和一个正义年轻的警察，我认为这个选择没有想象中的困难。” 陈大雷看着陈晓深吸一口气，他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没有说话，只是把手机交给陈晓。陈晓笑了，“这么说陈警官是选择让高建明去死了？” 陈大雷沉默的点了点头，让他眼睁睁的看着杨树死去，他做不到。第一百二十章应对陈晓快速的赶往杨树所在的地点。其实在陈大雷出现之前，他早就想好了一切，杨树是必须要救的，不是因为他和杨树有感情，而是他要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测。当然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不能让警察‘恨’上自己。他不是高建明，没有那么疯狂，‘得罪’国家执法机构的后果不是他能承受的，如果自己不去救杨树，警方一定会‘恨死’自己的。何况自己本身并不干净，经不起调查。如果警方真的‘恨’上了自己，认为他是故意的，是在恶意报复公职人员，他的下场会很惨，他的秘密，他的一切都会暴露，到时候就真的是神仙难救了。更让他觉得荒唐的是，他现在之所以会这么辛苦，计划这，谋划那的，都是因为警方，因为警方在怀疑他，他不想被警方逮捕就只能这么做，只有这么做他才能活下去。但另一方面，他现在还能这么自由，还可以谋划这，计划那的，也是因为警方，因为警方的责任，让他们必须程序合法，不能没有证据就对他展开调查。自己一边躲避着警方，一边还要依靠警方，这不荒唐么？如果自己这次在解救杨树的行动中表现的不积极，甚至有故意让杨树死的心理，到时候自己所享受的权利和义务都将不复存在。即使警方以莫须有的罪名将自己逮捕，自己都没有地方申辩，因为他们所有人都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予理睬。这也是他不能承受‘得罪’国家执法机构的原因。至于自己给出的那个选择，也是别有用心的，或许在以后会为自己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十几分钟后，陈晓找到了杨树，杨树此时被绑在椅子上，正在昏迷中，他试探了一下杨树的鼻息，还有气，他大概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没有着急，而是看了看时间，还有五分钟左右，足够了，他看着杨树脖子上的装置，并不复杂，没一会儿就拆除掉了，然后他转头看向身后，对着身后比了个OK的手势。陈大雷一直在远远的跟着，没有上前，他怕高建明发现他的踪迹后说他破坏规则，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此时看到陈晓的手势，他由衷的松了口气。快步走了出来，检查了一下，发现杨树没有大碍，他掏出手机急忙叫了救护车。陈晓看到人没事了，也没在继续待着，转身离开，他还有些猜测需要自己去确定，这个时间没人跟着自己刚好合适。没走两步陈大雷叫住了他，说道，“谢谢。” 陈晓摆了摆手， “交易而已，不用谢，你可以认为是你自己救了他。” 陈大雷没有说话。陈晓笑着说道，“还希望陈警官能够信守承诺。” 说完转身离开，回去的路上陈晓的手机响起，看到来电显示，未知号码，他眼睛眯了起来，接通电话，不出预料是高建明打来的， “我以为你不会去救他呢。” 陈晓笑了笑，“我不是你，没那么疯。” “如果今天的那个人不是杨树，或者说不是警察，你还会去救么？” “不知道，看心情。” 电话那头高建明听到这个答案沉默了一瞬，然后说道， “陈晓，我现在愈发看不透你了，我不知道这对我来说究竟是好是坏。” “哦？怎么讲？”陈晓好奇道。 “你到底在想什么？你就一点都不怕么？” “怕什么？” “日记的事，你做的事，等等等等，你就不怕我说出去？” 听到高建明的话，陈晓哈哈大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直到笑够了，才说道， “之前我就有疑惑，我还以为是我想错了，但现在我确定了，你问我怕不怕，其实真正害怕了的是你自己对吗？说出去？你敢吗？我现在就可以明确告诉你，你可以说出去，你不是会直播吗？现在就去说。” 电话那头陷入长时间的沉默，陈晓也不急，过了良久，高建明才开口， “你别逼我！” 陈晓冷笑了一声，说道，“我就逼你了怎么样？说啊！” 电话那头的声音消失了。等了一会儿，陈晓发现高建明依旧没有说话，他才说道， “你我都知道的，你肯定不能说的，所以就别玩这套了，说吧，给我打电话要做什么？” 说完这句话，陈晓听到电话那头吐出一口气，之后高建明才开口，语气低沉道， “你得帮我。” “理由。” “因为我能把我知道的所有事都告诉你。” “讲。” “你得先帮我，帮完我，我一定告诉你！” 听到高建明的话，陈晓叹了口气， “唉！我没有感受到你的诚意。” “没得商量，我不相信你，想知道答案就必须帮我，否则我宁愿赌一把。” “好，需要我的时候和我说一声。” 陈晓直接答应了下来，因为他听出了高建明语气里的决心，知道自己没办法讨价还价了，再逼迫只能发生鱼死网破的结果。挂断电话后，陈晓眉头皱了起来，他不是在疑惑高建明为什么要求自己帮他，这一点他已经猜到了。从游戏开始的时候他就产生了怀疑，因为这次游戏太简单了，不是游戏的方式简单，而是给他救人的时间太多了。就算自己没有暴露知道地点的事情，最后依靠警方的力量依然可以把杨树解救出来，这和他之前猜测高建明的目的截然相反。而且半个小时的时间设置很巧妙，如果自己有拖延时间的心思，很容易就能糊弄过去。所以陈晓能想到的是，他今天的做法其实是在试探自己，看看自己究竟会不会去救人，如果自己最后去救人了，这说明自己还有人性，还没有被父亲‘改造’成功。如果自己选择视而不见或是故意拖延时间，没有救到人，那么就说明即使自己没有被‘改造’成功，但也离成功不远了，这样的自己他就不会相信了。但这只是自己的猜测，做不得数，谁知道高建明会不会藏着特殊的目的？直到后来他给自己打了个电话，并用日记的事情威胁自己，那时候他才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之后高建明的话也证实了，他在电话中和自己摊牌了，说想寻求自己的帮助。也就是说，他需要的是有人性的自己，或者说是‘原来’的自己。陈晓之所以会在看到游戏的时间后，就会想出这么多的原因，是因为他之前在父母出事时和高建明讲的话里虽然大部分都是自己编的，但其中有一句话是真的，或者说是大概率会发生的。那就是高建明是工具的事情，一个可有可无的工具知道这么多事，以父亲的城府和心机，他会让高建明这个工具威胁到他么？绝对不会。所以高建明最后的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死亡。这也是他在面对高建明时一直那么淡定的原因，即使是被刀架在脖子上，他都没有慌张，因为他早就知道高建明是个死人了。之前产生过的恐惧也是对父亲的‘改造’计划的恐惧，而不是因为高建明这个人。但让他疑惑的点是高建明为什么会突然发现这一点，从之前他的行事作风来看，他应该是没想过这一点的，因为自己那时的提醒？不不不。从自己提醒他到现在，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他如果能想到的话早就想到了，不可能等到今天才想到。想到这，他突然明白了，明白高建明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这一点了，因为是有人告诉了他或者说是提醒了他。而那个人是谁？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就是父亲。父亲这么做看似是在帮自己，让高建明不再逼迫自己，甚至让高建明听自己的话，但其实这是父亲在变相的逼迫自己做出选择，高建明这个人知道的太多了，如果不想出事，他就只能去死。现在刀就在自己手上，自己就是那个执刀人，杀与不杀全在自己一念之间。杀了，他和父亲两人谁都不会出事。不杀，那就等着高建明拖着两人自爆吧。而大概率出事的只有自己一人，因为他不相信父亲这么做，会一点准备和后手都没有。就算最糟糕的情况发生，父亲自己也被牵连进来了，但别忘了他现在的状态，昏迷啊，有没有事对他来说有意义么？如果自己不想出事，那自己就只有一个选择就是杀了高建明，只有死人才是最安全的。这就是父亲的目的么？让自己亲手杀人？这样看来，无论是自己还是高建明都被父亲玩弄在鼓掌之间。本来这样的发现会让他由衷的升起恐惧，恐惧这样的父亲是他可以战胜的么？但现在他不会了，因为他料到了，并且做出了应对，他给陈大雷提的条件就是他的准备。至于陈大雷会不会杀了高建明，这件事有待商榷。如果陈大雷最后选择杀死高建明，那皆大欢喜。如果陈大雷最后没有选择杀死高建明，他依然有自己的应对方式。也就是说，无论陈大雷最后的选择是什么，都对陈晓产生不了任何影响。最后的结果有且只有一个，就是高建明会死，但绝不会死在他手里。第一百二十一章减少怀疑现在陈晓不着急，高建明口中的事情确实让他好奇，但是他不确定高建明是否知道全貌。他现在最想知道的是告诉或者说是提醒高建明的人到底是谁。回到医院看着依旧昏迷不醒的父亲，他走到父亲床边，张了张嘴还是什么也没说，他本意是想把高建明的事情说一下的，但想到父亲现在的状态，说和不说好像没什么差别。 ...... 另一边杨树也已经醒来，被送到了医院，陈大雷还没开口询问到底怎么回事，杨树就率先开口， “我和陈晓发现了事故，然后下车查看看到一个小男孩儿手里拿着和高建明直播时的面具，询问后我确定了地点。然后我让陈晓去停车，本来我是想等他的，但我走到巷子口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身穿雨衣的身影，我知道单独行动很危险，但时间太紧，我只能先追上去。我一边追一边打电话通知你们，然后我就被打晕了。” 陈大雷点点头，事情的经过他大概了解了，毕竟那时候他一直跟着两人，他倒是不意外杨树被打晕这件事，因为那条巷子里地形复杂，确实是个藏起来偷袭的好地方。他看着杨树犹豫了一下，低沉道， “其实我有一直跟着你们，在你出事之前我一直都在看着你们。” 杨树皱眉转念一想就明白了，他不傻，只是有时候脑子会一时转不过来，只要简单提醒一下他就能知道事情的经过。他恍然大悟，怪不得那时候师父没有阻止自己和陈晓调查，那时候他还有些奇怪，现在他全明白了。看着师父一脸沉重的表情他有些不解，问道， “师父，你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我不是没事吗？在说你的选择是正常的，那是个多好的机会，换做是我，我也会这么做的。” 杨树确实是这么想的，他确实认为他师父的选择是正确的。陈大雷听到杨树的话心里更加不是滋味儿，他看了看杨树说道， “如果我不这么做，你就不会出事。” 杨树摆摆手不在意道， “这不是没事吗，在说真有事也不怪你啊，要怪就怪高建明。” 陈大雷还要在说什么。被杨树打断，他问道， “师父，这件事都过去了，咱们就不提了，我想知道在我昏迷后都发生了什么？” 陈大雷犹豫了一下说道， “其实也没发生什么，就是在你昏迷后，高建明就又开启了直播，用你设计了一款游戏，然后陈晓把你救了。” 他没有把自己和陈晓做交易的事情告诉杨树，因为他不知道怎么去说，他怕杨树不理解自己。杨树点点头，然后问道， “那师父你确定了你的猜测了么？” “什么猜测？”陈大雷反问道。 “就是你昨天说的那个啊，你不是认为陈晓知道杀人的地点么？”杨树理所当然的问道。 “为什么这么问？” “师父，我太了解你了，一旦你有了猜测，你肯定会想尽办法去验证，直到彻底确定你才会放弃，现在呢？陈晓救了我是不是代表他知道那里？” 看着杨树的眼睛，陈大雷摇了摇头， “没有，是我们把地点告诉了他，然后他才去的。” 听到这杨树有些疑惑，他想了想皱眉问道， “师父，你有没有觉得这次的游戏有些不对劲？” 陈大雷皱眉，刚刚一直担心杨树的问题，他没有细想过，但现在经过杨树这么一提醒，他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他开口道， “太简单了一些。” 杨树点头附和道，“对，我也有这种感觉，就像是高建明并不想让我死一样。” 陈大雷想到陈晓解救杨树时的场景，时间确实富裕很多，他走到窗边，把近期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想了一遍。高建明在针对陈晓，他之前一直以为两人是在探监室里结的仇，但如果不是呢？而是两人很早就认识了呢？按照他的猜测，陈晓是杀人狂这个事情他可以确定，高建明又用一些凶杀案的地点来考验陈晓，是不是代表高建明知道陈晓做过的事？这也解释了陈晓为什么会提出那个条件，他知道高建明知道他的秘密，所以他想让高建明死。这个猜测很合理，但高建明为什么会知道陈晓做的事呢？从高建明现在的表现来看，他不是只知道一起案件，而是知道很多，这就有些说不通了，知道一起还可以解释，有着碰巧遇见的可能。但知道这么多就无法解释了，杀人这么大的事，一旦暴露就只有死，这关乎着陈晓的性命，这样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陈晓怎么可能让高建明知道这么多？难道两人是同伙儿？陈大雷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推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