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香识案_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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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了口气，说道， “别忘了，刀一直在高建明手上。” 杨树皱眉，“你的意思是他会耍赖？” 陈晓点头，“你相信一个罪犯的话么？” “这...” 杨树语塞，是啊，刚刚的他太激动了，以至于没有想到这一点，罪犯的话真的可信么？他看向陈晓，语气有些低沉， “那怎么办？” 陈晓想了想说道， “先别急，高建明既然想玩这个游戏，他就绝对会遵守规则，不能无缘无故的去破坏自己定下的规则，如果他这么做了，下次他的游戏绝对不会有人参与的，这肯定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杨树点点头，对陈晓的话表示赞同。此时陈晓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突然转头对杨树快速道， “给你师父打电话，现在千万别想着去追踪高建明的直播间地址！” 杨树有些疑惑，不明白陈晓为什么会让他们这么做，但他看出了陈晓的急切，这让他下意识相信陈晓的话，他快速给师父打了个电话，然后把陈晓的话说了一遍。等到师父说完，他挂断电话，看着陈晓说道，“他们已经在做了，这么做有什么问题么？” 陈晓听到杨树的话，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只说了两个字， “完了。” 杨树此时一头雾水，他不知道怎么就完了，在他看来追踪高建明的下落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他们一直都是这么做的。第一百一十五章怀疑杨树有些焦急，他看着陈晓问道， “到底怎么了？怎么就完了？你倒是说啊！” 陈晓叹了口气，指着高建明的直播间说道， “先别急，应该马上就有结果了。” 杨树皱眉看着直播间，直播间除了倒计时的数字在慢慢减少，再无任何变化，他刚要问陈晓怎么回事，就听到直播间里传出声音， “嗨呀！你们不讲究，我都给你们这么明显的提示了，你们肯定一定猜到了，现在好好救人不好么？非要搞一些小动作干什么？谁教你们这么玩游戏的？我这边辛辛苦苦制定了规则，我也在遵守，但你们呢？不好好玩游戏，想偷家？这让我很寒心啊！你们破坏了我的游戏规则，那就一定要遭受惩罚！” 话落，直播间上的倒计时直接变成， “00:17:42。” 一下减少了三十分钟。看着剩下的十几分钟，杨树有些颓然，因为他知道一切都来不及了，这点时间不足以让他们找到受害者，锁定地点需要时间，出警需要时间，路程需要时间，到了地点后的搜寻也需要时间。现场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万一有什么危险，排除危险也需要时间，一切的一切都需要时间，但时间只剩不到二十分钟。虽然还有一丝希望，但是这希望已经很渺茫了。之所以觉得希望渺茫，是因为高建明这个人，他相信高建明减少的三十分钟一定不是随便减少的，肯定是经过大量计算得出的，他现在一定非常确定剩下的时间，不足以让警方救出受害人。高建明这个人会允许破坏自己游戏规则的人获得胜利吗？别说高建明了，是个正常人都不会。他之所以还留出时间，就是想看警方最后无功而返的样子。颓然之后就是愤怒，他发誓他一定会抓到高建明这个人渣的！陈晓看着杨树，眼睛眯了起来，他突然推了一下杨树，杨树疑惑的看向陈晓，不知道陈晓要做什么。陈晓看着他佯装激动道，“我想到了一个地方！” 杨树听到陈晓的话，也是一阵激动现在能快一秒是一秒，他急忙问道， “哪里？” 陈晓露出皱眉思索的样子说道， “看到高建明的提醒，我想起来我小时候学校附近发生的一起命案，当时闹得很大，导致我都有些不敢独自回家了。高建明如此针对我，他给的地点会不会是在那里？” 杨树想了想，发现陈晓说的很有可能，他用力的点了点头， “有很大可能，我这就打给我师父，告诉他这个消息。” 说完杨树再次拨通电话，刚接通，陈大雷的声音就传来， “长话短说！我们已经锁定地点了，正在行动！” 杨树张了张嘴，把想要说的话咽了回去，“没事了，那师父你们小心。” 电话挂断，杨树看着陈晓，“他们已经去了。” 陈晓点头赞道，“你们警方就是厉害，希望时间来得及。” 说是这么说，但陈晓内心认为一定来不得的，他之所以和杨树说自己的发现，是为了以防万一，虽然不知道自己这么做会不会起作用，但他现在必须谨慎，一点都不能大意。他不在关注直播间的事情，而是开始想怎么找到高建明这个人。这个地点已经用完了，接下来高建明会重新选择地点，剩下的地点也一定是日记当中记录的地方。但现在他无法确定高建明具体会选择哪里，还剩三十九处地点，如果算上唐悠悠的案件的话，那就是四十处，他要提前预判到高建明的选择，只有这样才能阻止他。这很难，但是他必须去做。 ...... 另一边，陈大雷看着突然变少一大截的倒计时，他也想到了这个结果，但无论结果怎么样，他们都要尽自己最大努力去做。众人脸色都很严肃，但他们依旧没有放弃，哪怕有一丝希望，他们特不会放弃的。路上众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看着倒计时一点一点减少，终于他们赶到了地点。陈大雷大声道，“快快快！抓紧时间！” 众人快速分散，但此时倒计时已经不到五分钟了，很快倒计时归零。直播间高建明恶劣的声音再次传来， “哎呀呀，可惜了，就差一点，要不是你们主动破坏规则，这个可怜的女人说不定就被救下来了。”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啊！” “我在此宣布，游戏结束！” “最终赢家，是我！” “拜拜啦，直播间里的朋友们，期待下次与你们相见。” 直播画面消失，陈大雷看着漆黑的屏幕久久不语，没多久同事找到了那名受害者的尸体，她的死亡方式和陈晓父母出事的时候一样，都是同样的装置。此时直播间虽然已经没有人了，但是依旧有满屏的弹幕，大多是在询问人到底怎么样了，中间不乏一些恶毒的词汇。没多久，直播间被关闭。 ...... 陈晓在医院里看着这一幕，他知道这件事情会把警方推到风口浪尖，这或许也是高建明的目的之一，故意制造混乱。而且经过这次事件之后，警方会投鼠忌器，没有十足的把握警方绝不会轻举妄动。 “时间，时间。” 陈晓默念着，现在高建明需要时间去布置‘游戏’，而他需要时间去找到高建明的下落，两人都是在和时间赛跑，就看谁跑得快了。但自己这边并不自由，因为警方依旧在以保护的名义在盯着自己，这让他没办法去自由活动，这也是他之前为什么不想让自己失去警察的信任的原因。如果没有高建明的录音，也许自己此时此刻会自由许多。也许这也是高建明故意为之，这样看的话，高建明的确很可怕，他和自己一样，都在利用周围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现在自己面临的困难就是无法提前阻止高建明的行动，自己肯定是要去到现场去看看环境的，毕竟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谁知道现在那里变成什么样子了？但是这样的话，就会发生一种情况，就是自己去过的地方，成为了高建明选择的地点，一次两次还可以说是巧合，但三次四次呢？自己的行为肯定会引起警方的注意，到时候自己除了耍无赖，没有别的办法。所以自己得想个办法暂时摆脱警方，还不能引起警方的怀疑。没多久陈大雷一脸沉重的来到医院，他直直的走向陈晓，直接问道， “你知道高建明提示的地点么？” 陈晓摇摇头，“我不知道。” 陈大雷直勾勾的盯着陈晓，像是要把他看穿一样，过了良久，他才开口继续道， “首杀，铁棍，傍晚，医院，这四个词语是他给出的提示，除了首杀这个提示，剩下的提示都和一件凶杀案有关联，甚至是直指这件凶杀案。在查到那件案子后，我在车上就一直研究着那起案件，那起案子至今还没有结果，我们也并没有找到凶器，但经过法医鉴定，凶器应该是类似铁棍的东西。这样的情况只有两个可能，要么高建明是凶手，要么高建明曾经目睹了凶手的犯罪过程。” “嗯。”陈晓点头，陈大雷的这个猜测确实是正确的，他已经知道了陈大雷后面想说什么了，但他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用疑惑的目光看向陈大雷问道，“所以呢？” 陈大雷没有回答陈晓的问题，而是问道，“你觉得他是凶手还是仅仅是目睹了犯罪过程？” 陈晓面色不变，装作皱眉思索的样子，但他的内心却并不平静，陈大雷果然又开始怀疑他了，差一点，就差一点，幸亏他提前做了准备，不然他还真没有办法解释。陈晓想的没错，陈大雷现在确实怀疑陈晓，因为他觉得高建明做的太明显了，给出提示，然后让人猜测，这个人还偏偏是陈晓，这就代表高建明认为陈晓是能猜出来的。那高建明为什么认为陈晓能猜出来？因为高建明知道陈晓知道这件案子。这样一来，无论高建明是哪种情况，都表明陈晓是知道这件案子的。知情不报，甚至发生这样的事都表现出一无所知的样子，这肯定不正常，说明陈晓在隐瞒什么，而什么样的事情值得他这么隐瞒？在眼睁睁看着人死去后都要隐瞒？陈大雷能想到的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陈晓才是当初那件案子的真凶，他之所以隐瞒就是为了活命。陈晓瞥了一眼旁边的杨树，想了想说道， “陈警官，他究竟是凶手还是目睹犯罪过程这件事重要么？” 陈大雷严肃的点了点头，“非常重要！” 陈晓看着陈大雷明知故问道，“能和我说说这里面的原因吗？” 陈大雷没有犹豫，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杨树一听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他看向他师父，表情有些犹豫，他想不通在现在事情这么严重的时候，他师父为什么依旧盯着陈晓不放？难道在他师父心里现在的案件真的没有当年的案件重要么？何况他知道陈晓根本没有隐瞒的意思，陈晓已经把地点告诉他了，只是他师父不知道罢了。他犹豫了一下，对着他师父说道， “师父，陈晓没有隐瞒的意思，他已经把地点告诉我了，我之所以给你打那个电话，就是想把陈晓说的地点告诉你，只不过那时候你们已经锁定了地点，我就没有说。” 陈大雷听到杨树的话眉头皱了起来，他不知道这茬，如果陈晓没有要隐瞒这件事的意思，那他的猜测就不成立了。陈晓内心有些庆幸，还好自己想到了，还和杨树说了，他故意表现出无奈的样子， “唉！陈警官你依旧在怀疑我，难道我在你心里比高建明还可恶吗？” 第一百一十六章办法陈大雷听到陈晓的话没有解释什么，他觉得自己的猜测很可能是正确的。等到高建明再次直播后，他就可以确定自己的猜测了。想到这，他也不着急了，看着杨树说道， “最近你就先跟着陈晓以防万一，高建明这人这么疯狂，很可能会选择伤害他，局里的事情你不用操心，好好保护陈晓就行。” 他知道自己让杨树跟着陈晓这件事会让杨树不开心，毕竟大家都在破案，只有他一人跟着陈晓没什么事做，杨树怎么能开心的起来？但他也是没有办法，因为让别人来看着陈晓他不放心。他还想再解释几句，但这时他的手机响起，看来电是路星河，他知道自己得赶快回去了，没时间和杨树解释了，他拍了拍杨树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后接起电话急匆匆的离开了。杨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听到陈大雷的话，在看到杨树的表情，陈晓知道自己想要的机会来了。他看着杨树笑了笑， “说是保护，其实就是监视，看来在你师父心里，我确实非常可恶。” 杨树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陈晓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没事，我肯定全力配合，保证不会为难你的，只是苦了你了，发生这样的事，你只能眼睁睁看着，一点忙都帮不上。” 杨树听到陈晓的话，想到师父急匆匆离开的样子，他知道现在局里一定非常忙碌，不然他师父不会这么着急。但他呢？却在这保护陈晓，现在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高建明一点想要伤害陈晓的意思都没有，那他的保护有什么意义？想到师父之前的猜测，他觉得或许是师父始终迈不过去心里那道坎的原因，他师父迫切的想把609案子给破了，以至于局里正是缺人的时候，都不让他回去，只是让他看着陈晓。他又想到自己刚刚在心底发的誓，要抓住高建明这个人渣，但现在的他怎么抓？陈晓看到杨树脸上的挣扎，推了他一下，警告道， “杨警官，我知道你不甘心，但你可千万别想着什么私自跑回去在换人来的事，毕竟这是你师父亲自交代的。” 杨树沉默。陈晓看到这一幕，惊讶道， “不会吧？我就是这么随口一说，你还真往这方面想了？” 听到陈晓的话，杨树继续沉默，因为他确实想这么办，他想直接跑回局里报道，如果他师父还让他看着陈晓，他就和他师父说让别人来看着。只是找个人看着陈晓而已，谁都一样，相信他师父不会拒绝的。陈晓看着他说道， “我劝你打消这个想法，你师父怀疑我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不会放心把我交给别人看管的，别人能像他这么怀疑我么？不会。派来的那个人绝对不会把看着我当一回事，所以他能选择的只有你，就算你跑回去，结果和现在没什么不同，你最后还是会回来的。” 杨树仔细一想，发现还真是这样，想到这，他有些丧气。陈晓笑了，说道，“杨警官，先别急着丧气，我问你个问题。” 杨树疑惑的看向陈晓。陈晓继续道，“你觉得我是个怎样的人？” 杨树不知道陈晓为什么这么问，但他想了想说道， “冷静，心思缜密，就像我师父说的那样，你这样的人要么是天生的警察，要么是天生的罪犯。” 陈晓点点头，“好，我就当这是夸我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杨树问道。陈晓笑了笑，“有没有想过调查高建明？就你和我两个人？” “我们？”杨树有些惊讶。 “对，就是我们。”陈晓点头，然后解释道，“你看啊，你师父让你保护我，虽然说是保护，其实是监视，但是你们无法限制我的自由对吧？既然现在高建明想要针对我，我适当的做出一些反击也是合理的对吧？” 听到陈晓的话，杨树立刻皱眉警告道，“你可别动什么歪心思。” 陈晓摆了摆手，说道， “放心吧，我比你想象的要惜命得多，我是不会拿我自己的生命去冒险的，我最多就是查查他的位置而已，等到找到他之后，剩下的还是得交给你们警方处理。” 杨树看着陈晓，问道， “听你的意思，你已经有想法了？” 陈晓点了点头。看到陈晓点头，杨树虽然想查案，但他对陈晓依然抱有警惕的心理，他怀疑陈晓想借他的手干些什么，毕竟这不是没有先例的。 “为什么要带上我？”杨树警惕道。陈晓看着他解释道， “不是我要带上你，是我甩不掉你，你师父让你来保护我，你会不跟着我吗？与其瞒着你，不如现在直接告诉你，让你知道我要做什么，这样也免得你到时候坏事。” 杨树内心有些犹豫，他想查案，他想帮忙，他不想在大家都忙碌的时候，唯独自己像个没事人一样，但他依旧不放心陈晓。他不死心的问道， “你把你知道的东西告诉我，然后我替你去查，如果有线索，我肯定不会瞒着你，行不行？” 说着他期待的看着陈晓。陈晓此时像是看智障一样看着他，说道，“好，高建明现在就在医院门口你去抓吧。” 杨树眼睛登时睁大，他看着陈晓不可置信的问道， “他就在门口吗？你是怎么知道的？你确定吗？” 听到他的夺命三连问，陈晓彻底无语，这智商真的没谁了，也不知道让他跟着自己去调查的这个决定，究竟是对还是错，但自己现在确实得找个人给自己证明才行，他只能这么做了。他内心感慨道，“傻就傻点儿吧，反正也用不到他动脑子。” 不过还是要让他意识到这一点才行，不然到时候还真有可能坏事。想到这，他点了点头，肯定道， “确定，你赶快去吧，再晚一点他就该跑了。” 杨树没有怀疑，直接向医院门口跑去，速度贼快，陈晓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 “脑子一般，身体倒是挺好的。” 摇摇头转身去打水。此时杨树内心非常激动，一心想着自己马上就能亲手逮捕那个人渣了。他没有选择坐电梯，坐电梯太慢，他直接选择楼梯，一口气跑到一楼，当他来到一楼时他一下顿住了。他发现不对劲，他回忆了一下陈晓当时说话的表情，发现那时候的陈晓并不着急，甚至没当回事，这怎么可能？高建明都来到医院了，陈晓怎么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调虎离山！他一瞬间想到了这个成语，陈晓在骗他，他想把自己引开，然后自己行动！大意了！他知道是自己大意了！他转念一想就想明白了一切，这时他才发现陈晓这人城府太深了，他把自己的心理揣摩的清清楚楚。那时候他心里正为帮不上忙而烦闷，陈晓知道了这一点，然后先是对自己表达同情，但这却不是真的同情，而是给自己加深印象，让自己更加烦闷。接着他问自己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是什么样的人他自己比谁都清楚，他早就知道了自己会怎么回答。这么做就是为了给自己施加暗示，让自己意识到他有多么厉害，也是为了接下来他给出高建明就在医院门口的事情做准备。然后他把现实情况说一下，让自己意识到自己其实没有办法阻止他，当自己意识到自己阻止不了他之后，他在玩个峰回路转。而这个峰回路转才是所有话中的点睛之笔，也是陈晓最聪明的地方。明明意识到难度的是他自己，这时候本应是自己做出让步，但偏偏陈晓他先自己一步做出了让步。这就让他下意识的认同了陈晓的让步，毕竟自己其实并没有什么其他办法不是么？然后他暗示自己他已经有了线索，自己之所以会相信，就是因为他之前的铺垫，自己认为他很厉害，他既然这么厉害，知道线索也是合理的，所以自己没有怀疑。但是他知道自己对他不放心，所以他猜到了自己会拒绝，但结合自己当时着急帮忙的心理，他知道自己肯定放不下他口中的线索，这样一来，自己就不会彻底拒绝，而是会想其他办法。而自己的反应也确实如他所料，自己提出了要单独查案的想法，然后他顺水推舟，告诉了自己高建明就在医院门口。此时想来，高建明哪里会出现在医院门口？这分明就是陈晓的调虎离山之计！想到这他也不打算去医院门口了，直接往回跑，等他气喘吁吁的跑到病房时，推开病房的门，发现陈晓已经不在了。他知道就像自己猜的那样，陈晓已经跑了。他此时有些自责，责怪自己怎么这么笨？看个人都看不住，被人短短几句话就支走了。喘了口气，他知道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他必须要赶快把陈晓离开的消息告诉他师父，看看他师父有没有什么办法。他快速掏出手机，刚要拨打电话，从他身后传来一阵声音， “杨警官，累了吧？喝口水缓缓？” 第一百一十七章说服杨树瞬间就听出来说话的人正是陈晓。他迅速转头，一脸不敢相信的问道，“你不是已经跑了么？” 陈晓有些莫名其妙，问道，“什么跑了？” 杨树指着陈晓疑惑道， “你刚刚不是玩了一出调虎离山么？故意用高建明的线索把我支走，然后伺机逃跑。” “这...” 陈晓此时有些无语，他实在没搞懂杨树的脑回路，好奇道，“具体说说。” 杨树看着陈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