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香识案_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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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不能大意，再说万一你录音呢？” 陈晓笑了，不打算和他鬼扯下去， “说吧，打这个电话干什么？” “没什么意思，你还记得我说的话么？在你找到你父母那天，我和你说事情还没完，才是刚刚开始，我想你当时应该是没有相信。所以我特地打来这个电话，就是为了告诉你，当时我说的都是真的，事情确实是刚刚开始。” 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陈晓拿着手机，看向杨树，现在压力来到了杨树这边，因为这么多天过去了，警方到现在还没有抓住高建明，甚至没有任何线索，这显得警方非常被动。而他自己，他依旧是那个观点，他不认为高建明即将要做的事可以影响到他，他的父母现在在医院病房，还有专人看守，完全不用担心任何问题。他这人又没有什么朋友，说错了，还是有些朋友的，只不过都死了，想到这陈晓觉得自己也太惨了一点，父母要是再出事，自己不妥妥的天煞孤星么？摇了摇头，把脑海中不切实际的想法扔掉，现在唯一能和自己产生联系的就只有徐莹一个人了，她会不会参与其中呢？陈晓之所以怀疑她，是因为这么大的事情，她竟然像是完全不知道似的，连个电话都没有给自己打过，这显然不太正常。想到这，他决定给她打个电话问问，她可千万别说自己不知道这种话，拨了过去，提示音是对方已关机。陈晓眼睛眯了起来，关机，这个时间段关机，也太巧了，很难不让他对徐莹的动向产生怀疑。先是一声不吭的回了老家，然后现在又联系不到人，难道她就是高建明嘴里的开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过多疑的原因，他总觉得如果高建明和父亲想这么利用徐莹的话，就太简单了一点，不符合他们的行事作风。想了半天他也没想到高建明到底会怎么做，他知道自己现在这么猜想是毫无用处的，必须得等高建明有了具体行动，自己才能根据他的行动预判他的下一步动作。他转身走进病房，杨树紧随其后，但被陈晓拦了下来， “杨警官，我现在不是犯人，我需要一些私人空间。” 杨树看着陈晓过了良久才点头表示知道。进了病房，陈晓走到父亲身边，看着依旧昏迷不醒的父亲说道， “爸，我不知道你现在到底是不是装的，所以我想确认一下，待会儿可能会有点痛苦，但没关系，你既然昏迷了，肯定感受不到。当然，我这么做也是为你好，万一你因为承受不了痛苦醒了呢？这对你来说也是一件好事不是吗？” 说着陈晓一把捂住父亲的口鼻，眼神中满是厉色。他一边捂着父亲的口鼻，一边观察着父亲的身体反应。这时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陈晓快速把手拿开，他转头疑惑的看去，发现是父亲的主治医生。此时医生拿着一个小本走了进来，他并没有看到陈晓的动作，和平时一样，说道， “病人家属是吧？” 陈晓点了点头，眼中满是疑惑，太巧了，这个医生来的时间太巧了，他抬头看了一眼病房内的监控，怀疑这个医生和父亲也是一伙儿的，应该是通过监控发现了他的动作，然后特意过来阻止。主治医生继续道， “现在我们需要对你的父母再次做一次CT，这么久还没有醒来，我怀疑是因为窒息的原因，伤到了脑细胞，所以打算再检查一遍。” 陈晓问道，“现在么？” “嗯。”主治医生点点头，建议道，“越早越好。” 此时杨树正站在门口，这让陈晓拒绝的话没有说出来，他想到了一种情况，就是如果自己的猜测是真的，那么自己逼得太紧的话，主治医生很可能会把自己对父亲做的事告诉杨树，这就不好解释了。陈晓看着面前的主治医生，选择了退而求其次， “可以，但我需要全程陪同。” 第一百一十三章无解主治医生点头道，“可以。” 来到CT室，陈晓被拦在门外，陈晓知道这确实不让人进，但陈晓已经起疑了，他不进不放心。何况又不是没有人进过，那些行动不便的患者，都是家属跟着一起的，他把自己身上带金属物件的东西一股脑的交给杨树。意思很明显，他就是要进去。主治医生点头，无奈道，“行，进来也行，正好帮忙了。” 随后，陈晓跟着一起进去，直到CT做完，他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期间他特意观察过，医生确实没有多余的动作。难道是自己想多了？确实是凑巧？好像也合理，毕竟自己才从警局回来，之前没找到自己，现在发现自己回来了，才找到自己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重新回到病房，陈晓依旧没有放下心中的疑惑，他决定继续试探，但他知道自己这次不能做的太明显。他取出钥匙上的取卡针，然后隐蔽的扎了一下父亲的手臂，没有任何反应，看到这一幕，陈晓依旧没有彻底放心，但他知道在继续试探下去没有任何意义。父亲没有反应，要么是真的在昏迷，要么是装的，如果是装的，陈晓这么对他，他都可以忍受的住，陈晓在继续下去，结果也是一样的。他无法采取非常残忍的手段，因为条件不允许。他看了一眼父亲，或许这就是他的依仗？当晚八点高建明的直播再次开启，只不过这次，直播间里只有他一个人，没有其他受害者，他带着面具穿着雨衣，向镜头摆了摆手，兴奋道， “当当当当，我又来啦！” “忘记告诉你们一件事了，其实我是一个手工达人，所以这次的参与嘉宾我并不打算直接杀死她。” “我知道你们想救她，就像你们想抓住我一样迫切。” “我给你们这个机会，所有观看直播的人都可以参与进来，动动你们聪明的小脑瓜，现在来猜猜那个可怜的女人在哪？” 杨树看着直播，眉头紧皱，直播间里的弹幕已经密密麻麻一片了，大都在说，没有提示怎么猜得到之类的话。陈晓没有说话，他知道高建明接下来还会有动作。果然，直播间里的人又开口了， “等等，等等，我还没说完呢，你们怎么这么着急？接下来我将要宣布游戏规则。” “游戏的输赢很简单，主要是太难的话，会打消很多人的积极性的，所以我才设定的这么简单，全都是为了照顾你们，怎么样？我好吧？” “好了，好了，我的时间不多了，警察在找我呢，言归正传，我开始宣布规则了。” “游戏的输赢就是你们在这个女人死之前找到她，你们就赢了，够简单吧。” “下面是规则也就是所谓的条件。” “第一，女人存活时间为五小时。” “第二，我知道这样凭空猜测不现实，所以我会给你们提示的。但是！每要求我给出一条提示，女人的存活时间减少一小时，也就是说，计时开始后，你们最多可以得到四条提示。” “我在补充一下，可以要求我给出提示的人只有陈晓一人。” “好啦，规则全部讲完，简单明了，应该没有人不明白吧？如果这都不明白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凑热闹了。” “现在计时开始！” 在他说完后，直播间的画面陡然暗了下去，上面浮现出红色的倒计时， “4:59:59。” 杨树看着倒计时对着陈晓急忙道，“快要求他给提示啊！” 陈晓看着他解释道，“我也想要提示，但我怎么才能联系到他？” “这...” 杨树一时愣住，是啊，怎么联系呢？直播间里的人根本没有告诉陈晓联系他的方法，这让人怎么联系？就在他发愁时，陈晓想了想，然后开启了直播，对着直播说道， “我要第一条提示。” 当他说完，高建明的直播间传出声音，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想到这种办法，真厉害。” 陈晓没有理会他，而是快速道，“抓紧时间。” “好的，第一条提示，首杀。” 然后高建明的直播间画面就变了样子，倒计时显示为， “3:54:34。” 下面还多出一条提示，首杀。陈晓在听到首杀两个字的时候，直接愣住，紧接着他的内心升起一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强烈的恐惧。这恐惧瞬间吞噬掉了陈晓的内心，让他不知所措，甚至只想逃跑。杨树看着这个提示，一头雾水，在他的设想里，提示最起码也是个谜语之类的东西，现在就简简单单两个字，首杀，这谁能猜出来？直播间的弹幕和杨树的想法一样，都在说这算什么提示？杨树不知道的是，陈晓在看到提示的一瞬间就猜到了，首杀，应该就是他日记第一篇的内容，那可以算得上是陈晓的‘首杀’。陈晓之所以会第一时间想到答案，是因为种种因素结合到一起，才得到的答案，高建明和父亲认识，所以高建明完全有可能知道日记的事情。而高建明的目的陈晓这时候也知道了，他就是在赤裸裸的逼迫自己，他知道自己肯定知道这个地点，然后他给出一些模棱两可的提示。如果是一个不知道日记的人，绝对无法从提示中获取到任何有用的信息。所以这个人救还是不救？全在陈晓的一念之间，如果陈晓选择救这个女人，那么他就要承担自己暴露的风险。到时候警方一到地点，一眼就能看出这是哪里，结合陈晓的猜测，警方很容易就能得出陈晓当初在这里杀过人的结论。用心险恶，真是用心险恶，但这不是让陈晓如此恐惧的原因。这确实是他没有想到的方法，他之前一直胜券在握，认为高建明没有任何手段可以威胁到自己。现在他发现他错了，这就是高建明的目的，这个女人本来可以不用死的，她的死看似是高建明一手造成的。但仔细想想，这个女人之所以会死固然是因为高建明，但陈晓自己呢？他能说这个女人的死和他毫无关系么？这个女人最后会死，其中也是因为陈晓自己的私心，他不想让自己暴露，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女人去死。这里还有一种更深层的用意，这种更深层的用意才是让陈晓如此恐惧的原因。那就是高建明这么做会让陈晓变得越来越冷漠。一个人陈晓或许会自责，懊悔，愧疚，但是两个人呢？三个人呢？甚至四十人呢？陈晓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个人死去，还是因为自己的私心死去，他会不会变得冷漠起来？时间一长他会不会产生这种想法，反正都死了这么多人了，再死多少都一样，没有任何差别。当陈晓对生命不再抱有最基本的尊重的时候，那么生命对他来说就不在重要了，这样的他会不会慢慢变成父亲期望的样子？陈晓知道，这是必然的。无解！真的无解！这种眼睁睁看着自己慢慢被人‘改造’，从人格上的‘改造’，对他来说太过残忍。他甚至不知道被‘改造’完的自己还会不会是现在的自己。这也是他之所以会如此恐惧的原因。此时的陈晓额头上全是细密的冷汗，他可以变得冷漠，甚至可以变得残忍，但前提条件是他自己愿意变成这个样子。而不是被人‘改造’成这个样子。此时杨树发现了陈晓的异常，他看到陈晓表现得很紧张，或者不是紧张，而是恐惧？反正就和平时的陈晓一点也不一样，他不知道陈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想了想，慢慢的他以为他理解了陈晓，现在一个人的生命就赤果果的摆在他面前，他有机会去救，但是却想不到答案，这确实会让人生出紧张，恐惧，崩溃的情绪。何况还有这么多人看着，他觉得如果把自己的位置和陈晓调换，他说不定会和陈晓是一样的表现，或许还会比陈晓更加不堪。他拍了拍陈晓的肩膀安慰道， “别给自己太大压力，我知道这很困难，这个人给出的这个提示完全就是在耍我们，他根本不想让我们去救人，所以别自责。就算最后没有猜到答案，所有人都不会怪你的，毕竟所有人都没有猜到不是吗？” 陈晓回过神看向杨树，还没等他说话，高建明就先笑出了声音，他笑够了才问道， “可以告诉我你是谁吗？” 杨树看向直播间，语气严肃道， “我叫杨树，是一名警察。” “啪啪啪。”直播间响起一阵掌声，然后高建明继续道，“怪不得，原来是警察啊，我说人怎么这么好呢？” 杨树没有理会高建明语气中的阴阳怪气，说道， “你别得意，我们一定会抓到你的！” “好好好，我相信行了吧？不过你们在抓我之前是不是应该先考虑怎么救出那个女人？” 杨树不在说话，他不想在理会高建明，越理会越助长高建明的嚣张气焰。高建明也不在意，继续道， “陈晓，陈晓，你怎么了？我看你的脸色不太好啊，是不是不舒服啊？不舒服就去看医生。现在还有时间，不用着急的，我相信以你的聪明才智一定可以救出这个女人的。” 第一百一十四章抉择度过了最开始的恐惧后，陈晓此时已经彻底冷静下来，他想明白了。自己最后会不会像自己想的那样变得越来越冷漠，或许会，或许不会，但只要自己一直能坚持自己的原则，就算自己真的变得冷漠了，也无所谓。自己会尽力去救，但最终救不救的下来，就看女人自己的命了，想让他为了别人牺牲自己，那绝不可能。如果真的有这种想法，在看到日记的瞬间他就已经投案自首了，归根到底他还是个自私的人。他知道最好的破局的方法有且只有一个，就是在救出女人的同时，还不暴露自己，这说起来很简单，但做起来却没有那么容易。现在线索只有首杀两个字，对于没有看过日记的人来说，这两个字毫无意义，所以必须让高建明再给出提示。这样的话，这个决定就不是他自己能做的了，必须等待警方到来才行，到时候自己只要配合警方就好。如果可能的话，在不暴露自己的前提下，他也会尽力帮助警方往正确的方向上去引导。他不知道这个计划是高建明自己想出来的，还是父亲想出来的，但无论是谁想出来的，他们都没有意识到一件事，就是他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他其实不在乎有没有人死去，他在乎的只是自己能不能安稳生活，他之前就想过安稳生活下去，日记，死人等等事情他都不去管。但天不遂人愿，他不想找事，事却总是发生在他的身上，他知道自己的父亲只要存活一天，自己就一天不能安稳，所以自己从现在开始就要开始做准备了。这次高建明的事件让自己很被动，但说不定这也会成为他的一个机会，一个可以彻底解决掉父亲这个隐患的机会。杨树看着陈晓目光中闪烁着思索的神色，他以为陈晓是在想线索，等了许久看陈晓依旧没有开口的意思，他忍不住问道， “你想到什么了吗？” 陈晓回过神，顺手关闭自己的直播，他怕高建明听到他的话再次犯病，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来，毕竟此时的高建明给他的感觉很疯狂，没有之前那么冷静。他对着杨树摇摇头， “只有这一个单词，我没办法猜出什么东西，以高建明的心思，他绝对不可能直接说出可以让我们锁定地点的提示。我认为剩下几个提示应该都和这个提示类似，应该只有其中一个提示，或许能让我们发现点什么。他不是说这是游戏吗？只要是游戏就一定有输有赢，如果其中一方肯定能赢的话，这算什么游戏？同理，既然是游戏，他肯定会设置一些难度，否则这个游戏就失去了乐趣，这应该是他不想看到的。与其在不确定有没有用的提示上浪费时间，不如孤注一掷，然后用剩下的时间去救人。所以我的建议是直接把所有提示一下子都要来，然后用剩下的时间去寻找答案。最重要的事，我们的犹豫或许会让我们错失关键性的提示。你看，现在我们总共能得到四条提示，然后时间就剩下不到一个小时，但如果我们在这个提示上花费了很多时间的话，我们剩下的时间就会变得更少。甚至我们根本没有机会去得到全部的提示，毕竟就算我们最终得到了，也会错失救人的最佳时机。” 杨树听到陈晓的话，有些犹豫，他觉得陈晓的建议非常中肯，也非常对，现在看高建明的行事作风确实有可能这么做。但是他没办法直接答应下来，因为这里面涉及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受害人原本能活五个小时，但按照陈晓的方法，受害人也许只能活一个小时。虽然最后结果都是死亡，虽然他们这么做也是想救她，但这个决定真的不是那么好做的。就像医院中有些重病患者，明明医生已经告诉他这个病无法痊愈了，他们还会选择继续治疗，甚至为此承受许多痛苦也要治疗，不就是为了能多活一段时间么？就在杨树犹豫的同时，警局内也吵得不可开交，他们争论的事情和陈晓提出的建议一致，有人说不再要提示，就用剩下的时间去全力搜捕，这样时间虽然依旧很紧，但总比直接减少到不到一小时强。有人认为现在根本无法进行有效的搜捕，银市这么大，想在几个小时内找到一个人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不如直接要来所有提示，然后根据提示，用剩下的时间去营救。这时陈大雷拍了一下桌子，喝道， “现在正是争分夺秒的时刻，你们打算吵到什么时候？” 说着他看向路星河，现在这里能下决定的只有他了。路星河此时眉头紧皱很是犹豫，他个人是倾向一次性把所有答案都要来的，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轻易下这个决定。因为一旦最后没有营救成功，他可以想象到时候媒体会怎么报道，虽然他们是为了救人，但是大多数人只看结果，不看过程，结果就是他们营救失败了。事后有人就会说，还不如不要提示呢，这样受害人活的时间会更长，说不定就有人碰巧发现了受害人呢。这种情况概率很小，但不是没有。陈大雷皱眉催促道，“路局，没时间了。” 听到陈大雷的催促，路星河一咬牙， “联系陈晓，让他把剩下的提示都要来，另外这个人不是在直播么？找到他直播的地点！” 陈大雷重重点头，路星河的想法和他是一致的，他也认为这种方法最好，他快速给陈晓打了个电话，让陈晓把剩下的提示都要来。陈晓得到陈大雷的通知后再次开启直播， “剩下的提示一次性全部给我。” 高建明夸张道， “哇！玩这么大？嗨呀，本来能活五个小时的女人，让你弄得只能活一个小时了，可惜啊可惜，救到人了还好，这要是没救到，啧啧啧。” “别废话！快点！”陈晓催促道。 “收到，剩下的提示分别是，铁棍，傍晚，学校。” 当高建明给出提示后，屏幕上出现了变化，时间变为， “00:49:27。” “首杀，铁棍，傍晚，学校。” 在高建明说出剩下的提示后，陈晓关闭了自己的直播间，此时他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和自己之前想的一模一样，其实这提示已经很明显了。杨树激动道， “我知道了！根据提示可以看出这个地点发生在学校，时间是在傍晚，结合首杀和铁棍这说明那个地点是在曾经发生凶杀案的地点。凶杀，学校，只要输入到警局的电脑里，我们肯定能直接锁定那个地点！” 看着激动的杨树，陈晓故意表现出和他一样激动的样子，但其实他的内心并不看好这次营救，他大概算了算路程，又看了看时间，现在正是道路拥挤的时候。警方如果想要开车过去，五十分钟内根本到不了现场，除非动用直升机。他对杨树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杨树皱眉，觉得陈晓考虑得非常周到，他给陈大雷打了个电话，把陈晓的话复述一遍。陈大雷表示知道了，他们会这么做的。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杨树有些激动，他认为现在时间非常充裕，他们一定可以解救出女人的。但陈晓眉头却皱得很紧，杨树看到这一幕，心下一突，急忙问道， “怎么了？你怎么这个表情？我们不是快成功了吗？” 陈晓犹豫了一下说道，“先别激动，你忽略了一件事。” “什么事？”杨树问道，他此时内心有种不好的预感。陈晓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