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香识案_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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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亲在这期间还在谋划着什么。他现在唯一的依仗就是警方暂时是站在他这一边的，如果这时候自己在引起警方的怀疑，那自己就真成了‘孤家寡人’了，这是他不能接受的。还有一点就是陈晓的惊慌也不全然是装的，因为他此时确实有些惊慌，他知道自己刚才所说的话，还有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尽收高建明的眼底。如果高建明把他说的话录下来然后交给警察，虽然罪不至死，但一定会有很大的麻烦，起码警方将不会在信任他了。陈晓想了想，这种情况不是没有可能发生，高建明不会把所有的录音都交给警察，但是他可以交出其中一部分，比如自己说让他杀了杨树的那部分。想到这他深吸一口气，想着自己接下来会遭遇的局面，危机四伏，一个不慎自己就会粉身碎骨。这时他突然笑了，自己猜到了高建明最后会用什么手段来逃避法律的制裁，自己也成功的猜到了高建明把父母藏在了哪里，甚至自己还猜到了高建明一定会来医院这件事。从现在的情况来看，第二第三条自己都猜对了，即使第一条自己现在没有办法去验证，但是他坚信高建明最后一定会选择自己想象的方式去实施的。可以说高建明所做的一切都被自己猜到了，这让他有种掌握一切的感觉，殊不知这也让他犯下了错误，一个被他忽略的错误。就是他第一次见到高建明时，他给自己的感觉，那个时候自己直觉认为高建明是除了父亲以外，自己遇到的最厉害的对手。现在看来，正是这样，自己当时的直觉没有错，错的是自己忽略了当时那份直觉，或许是自己提前预料到了高建明所有动作的原因，让自己忽略了这个直觉。不过这样更加有意思了不是吗？其实之前他心里一直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这种一切都在自己掌控中的感觉确实美好，但是少了一些激情，或许是说少了一些刺激，总之就是给他的感觉差了点意思，不够尽兴。现在这样正好，自己处在了绝对的弱势地位，自己要拼劲全力去搏那一线机会，他好久都没有这种感觉了。他觉得这种逆境翻盘的经历会给他带来难以想象的愉悦感，这让他有些忍不住战栗。杨树看到陈晓的表现，面色有些凝重，他感觉陈晓疯了，这怎么突然笑了起来？还笑得直哆嗦？他认为陈晓之所以会是现在的这幅表现，是因为父母可能遇害的消息刺激到陈晓了，毕竟这种明明知道对方要害自己父母，自己偏偏还没有任何办法阻止的情况，确实会让人崩溃。杨树拿起手机给陈大雷打了个电话，拨通后，他快速道， “师父，我和陈晓在一起，现在已经没有危险了，你们到了直接去陈晓父母的病房，我怀疑我们中了高建明的调虎离山，他现在有可能要对陈晓的父母动手，抓紧时间！” 陈大雷听到杨树的话，皱眉问道，“那个人不是高建明？” “不是。” “知道了，我们马上就到了。” 陈大雷挂断电话，让人在快一些，他们马上就到医院了，只差一个路口而已。杨树收起手机走到陈晓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我师父他们马上就能赶到，高建明有可能没有机会动手。” 陈晓不语，他看着杨树，他知道杨树为什么会安慰自己，可惜啊，如果高建明把录音交给警方，听到自己说杀了他，他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安慰自己？杨树看到陈晓不说话，以为陈晓还沉浸在悲痛之中，因为他心里十分清楚，如果高建明选择要杀害陈晓的父母，这个时间完全足够，根本不会出现没有机会的情况。但他还能说什么？说节哀？还不确定人到底有没有事，自己就先对陈晓说节哀的话，怎么想怎么不对。他看了眼尸体，现在肯定是不能离开的，他需要保护现场，同时他也不会让陈晓离开，谁知道这个状态下的陈晓会做出什么事来？两人就这么一站一坐，谁也没有说话。过了没一会儿，杨树的手机响起，是他师父打来的，他瞄了一眼陈晓，急忙接起，快速问道， “师父，怎么样？” 电话那头传来陈大雷的声音， “人没事，我们同时看了监控，在你们离开后，没有人进过病房。” 杨树听到这话，松了一口气，他转头对陈晓报喜道， “陈晓，你父母没事。” 陈晓笑着的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杨树有些不解，陈晓的表现太淡定了一点，这个时候不该有点激动的反应么？这时手机中再次传来陈大雷的声音， “你们现在在哪？” “医院后门的巷子里。” 挂断电话，杨树看向陈晓问道， “我怎么感觉你在听到你父母没事的消息时不怎么激动？” 陈晓看着他说道， “生死有命，我改变不了，没事固然是好事，出了事我也能接受，所以无论最后的结果是怎么样的，我都能接受。” 杨树点点头，发现陈晓的话非常有道理，也符合陈晓的思维模式，就是把一切都提前想好，然后出现的结果都在自己预料之中，这样一来确实不会出现让人惊慌的情况。没多久陈大雷带人赶到，陈大雷把杨树叫了过来，问道， “刚才电话里不方便多说，到底怎么回事？” 杨树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经历的都说了一遍。陈大雷点头，看着地上的尸体，问道，“有没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杨树点头，“确实有，毕竟人又死了。” “你当时就没有犹豫？”陈大雷再次问道。杨树摇摇头， “没有，当时情况确实危急，我怀疑这个人身上有炸弹，所以我没有犹豫，事实证明这个人身上确实有炸弹。” 陈大雷想了想，的确如此，如果把自己和杨树对调，自己或许也会做出和他一样的选择。他看向陈晓，此时陈晓依旧坐在地上，身边有医护人员在为他的手包扎，他不知道这一切到底和陈晓有没有关系。但他直觉认为，有。第一百一十一章审讯医护人员给陈晓包扎完伤口后，陈晓被带回医院。现场很快勘验完成，在结合杨树的说辞，事情其实不难猜测，唯一有疑点的地方就是陈晓和这个人独处的那段时间。那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警方不得而知，陈晓的说法，陈大雷并不是很相信，他直觉认为陈晓在这段时间一定做了什么。杨树在一旁问道，“师父，医院里的那个人什么情况？” “问过了，一个身患绝症的患者，有人给了他一笔钱，让他做的。” 杨树点头，线索又断了，他理解那人的选择，反正自己命不久矣，临死前还能为家人留下一笔钱，为什么不做？何况又不是让他杀人，仅仅是扎一刀，过段时间就好了。陈大雷站在原地皱眉问道， “你觉得高建明为什么会派人来医院？” “报复陈晓呗，上次他的计划失败了，他要继续做下去。”杨树脱口而出道。 “嗯，理由合理。”陈大雷点头，然后看向杨树又问道，“按照你所说，高建明是为了报复，当时病房处于无人看守的情况，他有足够的时间去报复，那他为什么没有继续？” 杨树不确定道， “或许是时间太仓促他不想冒险，或许是他不想轻易的杀死陈晓的父母，而是想要陈晓亲眼看着父母死在他面前，又或许就是单纯的想告诉陈晓，陈晓阻止不了他，可能性太多了，我想不到。” 陈大雷点头，确实和杨树说的一样，这里面的可能性太多了，他们想不到。他知道自己不能在这么胡思乱想下去了，如果在这么下去，他很可能会产生误判， “先等现场报告出来吧，还有尽快确定死者的身份，看看从死者的身份上能不能发现什么线索。” 听到陈大雷的话，杨树点了点头，现在暂时也只能这么做了。他转身就要回医院却被陈大雷拦住， “发生了这么多事，你最近又一直没怎么休息，就不用去医院了，你先回家好好休息一下，这里我看着。” 杨树想了想觉得这样也好，他确实感觉到了疲惫，点头答应下来。回到家，杨树一头扎进被窝里，因为最近太累的关系，他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半夜，他先是看了眼手机，上面没有任何消息，这让他松了口气，没事就好。他先是简单吃了一点东西，吃完东西在把垃圾扔进垃圾桶时，他愣住了，他看见垃圾桶里有一个手机包装盒。他拿起包装盒翻看了一下，没有任何异常，就是个普通的包装盒。但他没有放下心来，因为他想到了当时爆炸的电池，而陈晓之前又买了手机，这让他产生了联想。他迅速跑到陈晓之前住过的房间，仔细搜查了一遍，没有任何发现，他站在房间里有些疑惑， “难道是自己想多了？” 他决定明天一早去那个手机店问问情况，看到底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样。第二天，他早早起床，然后给陈大雷打了个电话，说自己有些事情需要先去调查一下，陈大雷同意了。来到那天的营业厅，杨树直接找到了当时的那名店员，询问了当时陈晓都买了什么，从店员的回答中他知道了陈晓当时还买了两部老人机。他用力拍了一下手掌，这个动作引得店员一阵侧目，他没有理会店员，因为一切都对上了，他急忙掏出手机想给陈大雷汇报一下自己的发现。结果刚要拨号，就看到陈大雷率先给他拨了过来，杨树眉头一挑， “不会吧？自己刚刚有发现，师父就知道了？” 接起电话，还没等杨树开口，陈大雷快速道， “立刻回警局，有发现！” 杨树听出师父语气中的严肃，表情也跟着变得严肃起来，说道， “师父，我这也有发现。” “讲。”陈大雷言简意赅。杨树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了陈大雷，陈大雷那边没有声音，杨树觉得陈大雷是被自己的消息惊到了。要不是之前看到垃圾桶里的手机包装盒，他也不会想到事情竟然是这样的。过了良久，陈大雷才开口道， “嗯，我知道了，我们这边的发现和你的发现差不多，电话中说不清楚，你快来就是了。” 杨树点头，挂断电话，然后走进营业厅掏出自己的警官证，想他们索要了当时的监控视频，这是为了以防万一，他就怕发生监控损坏的情况。拿好监控，他驱车赶回警局，到了警局，杨树率先问道， “怎么个情况？” 陈大雷指了指电脑，让他自己去听，杨树坐到电脑前面，发现是一段录音，他戴上耳机听了起来，录音里的内容正是他当时不在的时间段的内容。他仔细听着，直到听到陈晓冷漠的说出杀了自己，他眼睛登时睁大，看向陈大雷，陈大雷没有任何表情。听完录音后，杨树内心久久不能平静，陈晓录音里说的话和陈晓平时简直判若两人，虽然他们一直都在怀疑陈晓，但陈晓的表现一直很完美，让人找不到丝毫破绽。他看向陈大雷问道，“有没有伪造的可能？” “不确定，已经让人去核实了。” 杨树点头， “对了师父，我把当时监控拿回来了。” 说着他把监控视频放了出来，然后两人就看到了陈晓买了两部老人机的事情。陈大雷看完后说道， “现在这样看的话，录音是伪造的可能性就非常小了。” 杨树点头， “但不是没有可能，我们现在把他带回来？” 陈大雷点点头，然后他带着杨树和几个同事赶到医院，等他们赶到医院的时候，陈晓正坐在病房门口的椅子上。陈晓看到陈大雷带着这么多人来就知道事情已经暴露了，他直接起身走到陈大雷他们面前，没有说任何话。陈大雷看着陈晓的举动，说道，“看来你已经想到了这种情况。” 陈晓点点头，“不难预料。” 陈大雷不在说什么，直接带着陈晓离开，因为现在很多事情都不确定，所以他们也没给陈晓上铐子。来到审讯室，陈大雷和杨树坐到陈晓对面，陈大雷开口道，“说说吧。” 陈晓看着他疑惑道，“说什么？” 陈大雷皱眉，“你应该已经猜到了，既然猜到了，现在在这么装模作样就没意思了。” 陈晓没有被陈大雷的话影响，他伸手敲了敲桌子说道， “说什么？给点提示，不然我真的想不到我要说什么，或者我随便说什么都行？” 陈大雷看着陈晓有恃无恐的样子厉声道， “还在装！我们要是没有证据会把你带进审讯室吗？现在坦白才是你唯一的出路！” 陈晓看着陈大雷，身体向后靠去，然后摊开双手，意思很明显，如果有证据，就直接来。他之所以这么有恃无恐就是因为他有做什么吗？人是他杀的吗？他什么都没做，怕什么？陈大雷看到陈晓的态度，知道用一般的方法对付不了陈晓，他说道， “要提示是吧？好！我就给你提示！电池怎么回事？” 陈晓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哦，这个啊，我买的。” “为什么买？”陈大雷问道。陈晓理所当然道， “陈警官，那个歹徒太残忍了，你应该知道他就是专门针对我的，我面临的状况其实是很危险的，虽然你们派人来保护我了，但我依旧不放心，我给自己准备一点防身道具，有问题吗？何况我又没有伤到任何人。” 陈大雷皱眉，“为什么避开杨树？” “杨警官要是发现我随身携带这种物品，他会同意么？” “那你之前为什么和杨树说电池不是你的？” 陈晓想了想说道， “陈警官，你知道有时候人们会下意识做出一些奇怪的反应。” 陈大雷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喝道，“说正事！” 陈晓没有理会陈大雷，继续道， “就是当人们发现因为自己的原因引发了一件重大错误的时候，人们的下意识反应就是先逃避，或者说是先把错误推到别人身上。我当时就是这么想的，因为当时我为了自救说了一些不当的话，我怕你们误会我，所以我下意识的选择把这件事推给别人。” 陈大雷看着陈晓说道，“你可不像是这样的人。” 陈晓笑了笑，“我终究是个普通人，也会犯普通人犯的错。” 陈大雷知道这个问题没有任何营养，他不打算在继续纠缠这个问题，说道，“说说当时的情况。” 陈晓想了想， “当时在杨警官离开后，我们又继续退走了一段距离，我感受到了他的急迫，所以我开始通过语言对他施压，让他变得更加急迫。在他更加急迫后，我在提醒他，我们两人现在这样跑不掉的，想跑掉就只能先摆脱杨警官，当然中间为了取信他，我还和他说我们是一伙儿的。而摆脱杨警官唯一的方法，就是杨警官死了，所以我建议他杀了杨警官。” 听到陈晓的话，陈大雷转头看向杨树，杨树此时也正好看向他，两人现在都可确定那个录音的真实性。陈大雷再次问道，“所以说你这么说都是为了自救？” 陈晓点了点头，“确实，当时情况危急，我最先想到的就是这个。” 第一百一十二章猜疑 “然后呢？” “然后就是想办法逃脱，这个时候我就想到了电池，我先是为他演示了一下怎么操作，然后把剩下的电池给他。等到杨警官来了，我在按照我之前说的，让他等杨警官靠近在引爆。当然，我不是有意要杀了杨警官的，杨警官当时在现场，相信他有自己的判断，扔向他的那块电池爆炸的威力非常小，不足以对他造成伤害。我说了，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救，我怎么可能故意伤人？” 听到陈晓的解释，杨树问道，“那你当时为什么不提醒我？” 陈晓看着他有些无语， “杨警官，提醒你？我怎么提醒你？当时刀就架在我的脖子上，难道让我冒着生命危险去提醒你吗？” 陈大雷摇摇头，“我不是很相信你的话。” 陈晓看着他，平静道， “陈警官，我希望你能明白一点，我做什么，不做什么，不是为了让你相信。” 陈大雷点头，然后问道， “我可不可以认为你是在借着杨树的手来除掉高建明？如果是这样，你和高建明有什么分别？” “高建明！”陈晓听到陈大雷的话沉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然后怒道，“高建明是什么人？他是杀人狂！他是手上沾满鲜血的刽子手！你拿我和他相提并论？” 不等陈大雷说话，陈晓叹了口气，紧接着激动道， “我父母还躺在医院昏迷不醒，来医院的那个人口口声声说要杀了我，一切的一切都历历在目，高建明现在依旧逍遥法外。刀一直架在我脖子上！我又能做什么？” 陈大雷和杨树同时沉默，陈晓说的没错，他其实一直都没有真正的脱离危险。过了良久，陈大雷才开口道， “但现在那个人死了，或许还是因为你的原因，他才会死的。” “唉！”陈晓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陈警官，你也熟读法律的人，怎的会产生如此妇人之仁的想法？他是死了没错，但他是罪犯啊！他想要杀我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这样的人死了，有什么关系么？” 陈大雷点头，“话虽如此，但是我还是觉得这样做不好。” 陈晓反驳道，“那是因为事件的重心不在你身上。” 陈大雷不在和陈晓争执，起身离开审讯室，出了审讯室杨树问道， “师父，现在怎么办？” 正像他询问的那样，他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陈晓的解释完全合乎情理，唯一可以追究责任的地方就是他私自制作炸弹。但是陈晓找个律师，基本不会有事的。一是因为没有伤到任何人，毁坏的财务又少之又少。二是爆炸的威力并不大，不足以对人造成致命伤。三是因为陈晓这么做情有可原，法官最后很可能采纳陈晓的说辞。所以这样一来，陈晓就算最后被判刑，也是缓刑，只要在这期间陈晓遵纪守法，他就不会有事。这也是杨树为什么会发愁的原因，就算陈晓当时确实是想着借着他的手除掉那个人，也完全没有任何问题，在危机生命的前提下，陈晓所做的一切都符合紧急避险原则。陈大雷犹豫良久，说道，“放了吧，别忘了我们的最终目的。” 本来陈大雷的这句话没什么别的意思，杨树也理解他师父的选择，放了确实是当前最好的选择，既然无法拿陈晓怎么样，放了他不是理所当然的吗？而且放长线钓大鱼，这也是非常正常的操作。但杨树却不自觉的想到了陈晓曾经和他说过的话，609案子是他师父的一个心结，能现在放了陈晓，以后会不会还是这样？只要没有发现陈晓和609案件有关联，他的师父还会不会做出同样的选择？想到这，他摇了摇头，他相信他的师父绝对不会这么做的，他一定是被陈晓影响了。没多久，陈晓离开了警局，当他发现自己的话有可能被高建明录音后，他早就想好了怎么应对警察的询问。这也是他一点都不为自己处境担心的原因，用比较夸张的话来说，当有人明确想要杀死自己，并为之付出行动时，别说他自制威力较小的炸药了，就算他做出加特林保护自己也是情有可原的。回到医院，杨树依旧和之前一样跟着自己，陈晓也没在意，他坐在病房门口的椅子上，他在想高建明接下来的动作。他现在可以确定的是高建明和父亲是一伙儿的，既然这样的话，父亲所做的一切就是希望他认为人都是自己杀的，是为了让自己变成杀人狂？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把一切都嫁祸给自己，现在死刑是非常严格的，父亲如果想把所有事都嫁祸到自己身上，前提就是让自己认为这些人的确是自己杀的。这样一来，自己在被捕后，才能完完全全的把所有罪责都扛下来。或许是两种可能同时进行，因为这两种可能之间并不冲突。现在高建明已经知道了自己猜到了一切，他这时会怎么做？这时他电话响起，看了一眼是未知号码，他知道又是高建明，他给杨树看了一眼，然后接了起来，电话中依然是那熟悉的电子合成音， “这么快就出来了？” 陈晓没有理会他的话，而是说道， “我都已经知道你是谁了，你还用这种声音和我说话？” “哎呀，小心无大错嘛，你也知道我现在的处境，想找到我的人太多了，你身边现在就有警察，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