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香识案_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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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她一个交代，女人这才罢休。回到警局，路星河已经在会议室等着了，人员陆陆续续的坐好，会议室内气氛非常压抑，专案组的所有人都在，除了于彤彤。路星河强压怒气问道，“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出现误伤？” 众人面面相觑，谁都没说话。看到众人沉默，路星河更加愤怒， “怎么？你们就打算这么一直沉默下去？” 看到路局发飙，一个同事左右看了看，小心翼翼的说道， “路局当时我们其他人距离太远，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听到了两声枪响。” “那有谁是看清楚了的？” 众人看向陈大雷和杨树，此时两人都低头不语，路星河了解了情况，挥挥手说道， “陈大雷杨树留下，其他人出去。” 众人离开，会议室内只剩三人，路星河沉默了一会儿问道， “我就想知道，于彤彤是不是故意的。” 两人看了一眼他，谁都没有说话，路星河从两人的态度中已经知道了答案，他也知道于彤彤的情况。沉默良久，路星河才开口道， “这件事有缓么？” 陈大雷抬头看了他一眼，知道他的意思，就是想问问能不能彻底定性成误伤，毕竟如果是故意的，这对整个警局来说都是灾难。犯罪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执法权的滥用，陈大雷想了想说道， “难，现场还有其他人。” “谁？” “受害者。” “她看到了？” “没有，但是她认为在那种情况下基本不存在误伤的可能。” 路星河松了口气， “嗯，还可以，就说枪械出了故障，导致的误伤，后续的所有费用都由我们来承担，等陈晓苏醒后，我们在谈赔偿，务必争取他不追究，至于于彤彤，该怎么办怎么办。” 陈大雷点点头，虽然知道这样并不对，但世间的事情并不是对错就可以衡量的，两权相害取其轻。这样办于彤彤既受到了惩罚，警局又没有失去公信力。如果非要严格执法，那就会导致警方失去公信力，这样的伤害会更大。路星河点头，起身离开，来到门口看到于彤彤就站在门口，他眉头一皱，肉眼可见的厌恶。于彤彤看了他一眼，说道， “路局，一切责任在我，我接受处罚，我...” “闭嘴！”路星河打断了她的话，然后语气厌恶道，“我不想听到你的声音，想说什么你去跟你们唐局去说，跟我说不着。” 说着转身离去，临走时说了句，“就你也配当警察？” 陈大雷和杨树看了一眼于彤彤，没有说话。于彤彤愣愣的站在原地，她知道自己做错了，她后悔了，但她也明白已经无济于事了。她站在原地好久才离开，路过同事时，所有人看到她都是一脸厌恶，即使是知道内情，也还是止不住的厌恶，因为她的选择玷污了他们的信仰。于彤彤失魂落魄的走出警局，警局外胡杨正在门口等她，看到她出来，胡杨走上前，想了想说道， “我知道其中的原因，我理解你的选择，但我绝对不会这么做的，因为我知道我是一名警察，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我也是时候离开了，就是可惜了，案子还没破。” 这时杨树跑到于彤彤身边，犹豫了一下才说道， “我能问你个问题么？” 于彤彤沉默一会儿低声道，“问吧。” “你怎么就确定凶手一定是陈晓？你不怕弄错了？” 于彤彤再次沉默，过了良久才继续道， “直觉，从我们开始怀疑起陈晓的时候，这一桩桩一件件的案件都和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如果他仅仅是一个普通人，会是这样吗？卢小云，唐悠悠，李响，田华，六子，赵济世，王鹏飞，这些人都和他有联系，但这些人都死了。哦，现在还多了一个杨真，他也死了。这是巧合么？一个人是巧合，两个人呢？三个人呢？全是巧合么？你相信么？” 于彤彤越说越激动，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减轻她内心的罪恶感，只有这样才让她能不那么后悔。杨树看着她说道，“但我们没有证据。” 这句话好像打开了于彤彤情绪的阀门，她歇斯底里的喊道， “我知道！我知道没有证据！万一他就是毫无破绽呢？就让他这么逍遥法外吗？继续作案？那些受害人呢？” 杨树看着她的样子，说道，“你已经入魔了。” 说着他转身离去，他知道这个样子的于彤彤已经不是他认识的于彤彤了。第五十八章苏醒陈晓做了个梦，梦里自己又回到了穿越之前，生活恢复了宁静，没有杀人案，没有日记，也没有警察盯着自己。每天就是在抱怨中上班，然后熬到下班，馋了就吃一顿小烧烤，喝几瓶啤酒，虽然无趣，但日子过的很安逸。就在他沉浸在这安逸的场景时，梦里的景象突然一变，他手握着扳手，面前躺着一具具尸体，他猛然惊醒，大口的喘着粗气。 “儿子！你醒了！你终于醒了，吓死妈妈了。” 陈晓听到耳边的哭泣声，转头看向旁边哭泣的母亲，他知道自己又回到了这个世界，这个让他不安生的世界。他脑海中还残留着刚刚梦里自己穿越之前的画面，穿越之前自己总是抱怨着生活没意思，人长得不帅，还没钱，不快乐。现在穿越了，他也变的有钱了，而且还很帅，这不正是他穿越之前一直想要的生活么？但他却不喜欢这里，他现在想回到穿越之前，过那种平静的生活，他喜欢那种安宁。 “儿子！你怎么了？你说话啊！你别吓妈妈！” 陈晓回过神，看着母亲笑了笑， “没事，好多了。” 母亲点头，高兴道，“好好好，好多了就好，这样，你先在这躺着，我去叫医生。” 陈晓点点头，看着母亲离去的背影，这次中枪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让他彻底改变了想法，他决定什么也不管了，什么日记，什么受害者家属，他通通不管了，爱谁谁，他要过好自己的生活，只要控制住原主就好。即使控制不住，他也不打算管了，就这样吧。没一会儿，医生来了，问了他几句，又检查了一下伤口，表示在休养一段时间就能痊愈了，并且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母亲听到医生这么说非常高兴，陈晓也很高兴。医生离开后两人又聊了几句，大都是母亲关心的话语。傍晚的时候，路星河带着几个警察前来慰问，里面就有陈大雷和杨树。母亲看到他们直接皱起眉头，非常不悦，张嘴就要撵人，被陈晓制止了，早晚的事，他示意母亲先出去。母亲有些不放心的看了他一眼，陈晓表示自己没事，母亲这才出去。母亲出去后，路星河上前说道， “我是银市警局的局长，这次由于我们警员产生的失误，导致您受伤，我们深表歉意，我们警方...” 陈晓打断道， “好了，路局长，是不是失误我们心里都知道，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也不打算追究了，就这样吧，你们只需要负担我的医疗费和营养费就行。” “没问题，感谢您的大度。” 陈晓看了看陈大雷和杨树，说道， “路局长，你带他俩过来，想必还是要询问一些案件信息的，今天就一块办了吧。” 路星河点头，然后回头嘱咐了两句，然后离开。看到他离开，陈晓看着两人笑道， “好了，咱们也算是老相识了，有什么就问吧。” 陈大雷点头， “嗯，那晚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 “跟踪杨真。” 陈大雷对他的回答有些意外，他以为陈晓又会编出什么理由， “为什么跟踪他？” “我们两人有点矛盾，他威胁过我，我不放心就跟着他了。” “因为什么原因让你们之间产生了矛盾？” “没有什么原因吧，单纯就是不喜欢，性格不合。” “他怎么威胁的你？” “就说让我等着，说会报复我，让我付出代价的。” “仅仅因为一点矛盾他就要报复你？” “我也纳闷啊，我对他也没做什么啊，就是不理他而已，这很正常吧？” “嗯，说说当晚的情况。” 陈晓描述了一下当晚的情况，全部是实话实说。陈大雷点头，过了一会儿才说道， “你想过他会对那个女人出手么？” “没想过，这谁能想到？” 陈大雷后续又问了几个问题，陈晓一一作答，陈大雷起身离开，在他走到门口时，陈晓叫住了他， “陈警官，我希望你能知道，我并不是迫于警方的压力才选择不追究的，我也是有条件的，我不希望你们再来打扰我。当然如果有需要我配合的地方，我一定尽量配合，但别太频繁。” 陈大雷回头看着陈晓点了点头，“好的。” 出了门，杨树问道， “师父，我感觉陈晓有些不对劲，他好像并不在乎杨真的死，也不在乎杨真为什么杀人，而且就连是谁开的枪，他都没问，好像什么都不重要的样子。” 陈大雷点头，说道，“也许是他已经知道了一切。” 杨树看着陈大雷说道， “就这么结束了？” 陈大雷艰难的点了点头。在陈晓昏迷的这段时间，他们发现了很多东西，确认了杨真就是杀死流浪汉的凶手，但是609的案件并不能和杨真联系起来。即使杨真在死者身上刻下了受害人的名字，也不能证明他就是凶手，因为那个案子闹得很大，杨真是有可能通过其他渠道了解到受害人名字的。但成立专案组的时间已经很长了，又发生了这种事，他们不得不解散掉专案组。看到师父点头，杨树心里有些难受，他想起了于彤彤说的话，好像事实真的像她说的那样，他们没有任何证据，就这么让陈晓逍遥法外。其实警局内所有参与这件案子的人都和于彤彤的想法一样，他们所有人都认为凶手即使不是陈晓，也一定和他有某种关联，因为真的太巧了，所有人都死了，就他没事，这怎么可能？但现在的情况不允许他们继续调查了，他非常不甘，不过他知道他师父一定更加不甘。 ...... 两人离开后，母亲回来问道，“没事了？” 陈晓点头，“没事了。” “没事就好，这些警察也真是的，你这还病着呢，他们...” 陈晓打断道，“好了，妈，事情已经过去了，我打算辞职，在家待两年，好好潇洒一下。” 母亲听到这话，笑着说道，“没问题，你那工作早该辞了，别说两年，就是待一辈子，妈也养得起你。” 陈晓笑了笑问道，“我爸呢？” “你爸在家呢，晚上会过来的，这几天你爸也很辛苦，白天我陪着你，晚上你爸陪着你，还有那个徐莹，她也会来换我俩。她这姑娘人倒是真不错，要是没病就好了。” 陈晓点了点头，晚上的时候父亲来了，母亲早就把他醒了的事告诉了父亲，父亲走到床边坐了下来，问道， “听你妈说，你打算休息一段时间？” “有这打算。” “嗯，休息休息也好，我大概了解了一些事情，你也确实该休息一段时间了，休息的时候打算干什么？” 陈晓想了想，开玩笑道， “还没想好，在说吧，反正应该是先花钱，体验一下富二代的快乐。” 父亲听到这哈哈大笑， “哈哈，你也确实该体验一下了，从小到大你就没大手大脚的花过钱。” 陈晓看着父亲高兴的样子，在他记忆里父亲好像没有这么高兴过，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他问道， “爸，你看起来很高兴啊，为什么？” “没什么，就是发现你变了。” 陈晓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已经紧张起来，他想到了之前母亲和父亲说过自己变了的事，那时候他本打算问问的。但杨真把自己日记拿走了，这就导致他没有时间询问，直到现在才有机会，他问道， “哪里变了？” 父亲摇摇头，“不重要，因为改变就是好事。” 听到父亲的回答，陈晓内心松了口气，没有暴露就好。他大概想明白了父亲为什么会这么高兴的原因了，可能父亲以为自己不会在杀人了，所以才这么高兴。想到这，陈晓眉头皱起，原主的问题自己还没解决，只能等徐莹那边了。第五十九章再遇于彤彤出院后，陈晓先是把家里的行李收拾了一下，他不打算继续住在七宝公寓了，他打算换个环境好好享受生活。退掉房间，和单位辞了职，他回到了父母家。夜里陈晓起床来到院子中的地窖，深吸一口气走进地窖，他拿出日记，犹豫了很久才拿出打火机。既然已经决定什么都不管了，那日记除了给自己带来麻烦之外没有任何用处，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看着日记一点一点化为灰烬，他内心泛起波澜，从穿越到现在自己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因为这本日记。他不知道自己做的究竟是对还是错，但他从没后悔过，因为他想活。现在好了，日记被销毁了，自己可以开始面对新的人生了。 ...... 转眼过去了三年，这三年里前两年的时候，陈晓每天就是吃喝玩乐，尽情的享受人生，他把穿越前想做的事都做了一遍。这三年时间他虽然偶尔还是会做噩梦，但没有一次失控过，他过得很安生。但两年之后，他有些腻了，之前还好，在金钱的刺激下，他体验了很多从未接触过的事物，让他感觉很新奇。他也终于明白了那些富豪们为什么有着花不完的钱还要继续奋斗了，因为没有目标的日子太过空虚了，短时间内你感觉不到这种空虚，时间一长你就会感觉到。一年前他发现他迫切的需要给自己找一些事情来做，他思考了很久，最终决定开一个店，是在穿越前看到过的，就是把死去的家养宠物做成标本，供人们怀念，他对这个最熟悉。一年的时间里，他的店在银市小有名气，每天做做标本，他的日子过的很充实。期间陈大雷和杨树来过一次，陈晓像是对待老朋友一样招待了他们，没有警惕，没有紧张。也正是这一次的经历，让他觉得自己已经彻底放下了。 ...... 这天陈晓和往常一样在店里制作着标本，门外进来一人，他抬头看去，正是三年不见的于彤彤。她变了很多，陈晓都有些不敢认了，没有了当初的英姿飒爽的感觉，给人感觉特别阴沉。于彤彤走了进来，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没有说话。陈晓看了她一眼也没有说话，自顾自做着标本。过了许久，于彤彤才开口道， “你不想问问我当年为什么朝你开枪么？” 陈晓一边制作标本一边说道，“不想，都过去了。” “呵。”于彤彤冷哼一声，继续道，“看你的样子是看开了？放下了？” 陈晓不语。于彤彤突然愤怒起来，对着陈晓大声质问道， “你凭什么放下？你凭什么这么心安理得的生活？” 陈晓平静的看了她一眼，没有丝毫情绪的问道，“为什么不能？” “你就没有一丁点的愧疚么？” “我为什么要愧疚？该愧疚的是你，你背弃了你的信仰，你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听到这句话，于彤彤突然笑了，只不过笑得非常阴沉， “是啊，我背弃了我的信仰，那确实让我消沉了一段时间，但现在我想通了，对付恶魔必须用恶魔的手段。你知道么？当我想通后，我整个人像是升华了一样，没有那些条条框框的约束，我感觉我非常自由。” 陈晓停下手中的工作看向于彤彤轻声问道， “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对我宣战么？” 于彤彤摇摇头，“不是，只是单纯的惩罚。” 陈晓摇摇头，失笑道，“那我想问问你要怎么惩罚我？” “我要把你对受害者做过的事通通在你身上做一遍，我要...” 陈晓挥了挥手打断了于彤彤恶毒的话，对着手机说道， “陈警官，你听到了么？这里有人在威胁我。” 这时陈大雷和杨树走了进来，两人眼神复杂的看着于彤彤，陈大雷低声道， “走吧。” 于彤彤没有反抗，只是一直死死地盯着陈晓。陈晓看着离去的三人什么也没说，电话是从于彤彤进门后打的，他现在不想让自己再次陷入麻烦之中，所以报警是一个非常好的选择。他知道这样只是治标不治本，即使陈大雷带走了于彤彤，过不了多久又会放出来，他摇摇头叹了一句， “唉！想过个安生日子怎么就这么难？” 这时徐莹从外面进来看着他疑惑道， “发生了什么？警察怎么又找你？” 陈晓耸耸肩，“有个偏执狂想要报复我。” 这三年他和徐莹的关系没有更近一步，还是朋友，之前徐莹对他冷淡的原因他也知道了，父亲说那是因为徐莹的病情有些好转的原因。之前徐寅是因为自己是连环杀手的原因，对自己产生崇拜，在病情好转一些后，她认识到自己想法上的错误，当然不会和以前一样继续对他崇拜了。陈晓问道，“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我这了？” “阿姨叫你回家吃饭。” “打个电话不就好了？至于跑一趟？” “就是感觉太闷了，出来透口气，借着这事就来了。” “行，那你转转或者坐会儿都行，我这还得有一阵。” 徐莹点头，没有出去，坐了下来，问道，“和我说说那个女人。” 陈晓皱眉，他不太想说，现在徐莹的病情已经有了好转的迹象，他不希望在出什么变数，虽然这三年时间里，原主没有杀过人，但这不代表原主就消失了。他知道原主一定还在，噩梦就是最好的证明，自己还得指着徐莹来彻底治愈自己呢。陈晓不在意道，“没什么好说的，就是一个偏执狂罢了。” “当初就是她开枪打的你？” 陈晓到不意外徐莹知道这件事，因为一猜就能猜到，他说道， “都过去了了，就不提了。” 徐莹点头不在多问，过了一会儿，陈晓完成工作，拉着她回家。母亲准备了一大桌子菜，这三年时间改变了很多，父亲变得没有在那么生他的气，母亲也习惯了徐莹的存在，没有之前那么排斥了。陈晓回家的次数也变得频繁起来，只不过依旧和之前一样，从不在家过夜，不知道为什么，陈晓就是发自内心的抵触在家过夜这件事。 ...... 审讯室内，陈大雷和一个女警员坐在于彤彤对面，陈大雷叹了口气， “小彤，你已经犯法了，你知道么？” 于彤彤表情阴沉，沉默不语。 “你为什么盯着陈晓不放？” 听到这句话，于彤彤抬起眼皮，看着陈大雷问道，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他是凶手。” 陈大雷看着她的样子，痛心疾首道， “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但你有证据么？这一切都是你的猜测。何况这个凶手又消失了三年，这侧面证明了，当初杨真很可能就是609案件的真凶，只有这样才能解释这个凶手为什么停止作案。” 于彤彤冷哼一声，反问道， “陈组长，你相信自己说的话么？别自欺欺人了，你和我想的一样，你也一样在怀疑陈晓。” 陈大雷轻轻叩了两下桌子， “证据。” “六年了，马上七年了，依旧没有证据，我相信你也知道找到证据的希望非常渺茫，难道就这么算了？我做不到。” “六年时间的确很长，但我们又不是没破获过那些陈年旧案。” “呵呵，陈组长，我之前也是警察，你我都知道那些陈年旧案是怎么破的，那是因为凶手留下了某些证据。但现在呢？这个凶手留下了什么？什么都没有，怎么破案？至于杨真绝对是陈晓故意推出的替死鬼，就是为了让我们认为杨真就是凶手。” 陈大雷看着于彤彤，没有在说话，他知道自己劝不了她。依法处置的话，以于彤彤对法律的了解，他相信于彤彤要不了多久就会放出来。出了审讯室，他嘱咐杨树，让他等于彤彤出去后盯着点她，别让她做什么傻事。第六十章于彤彤之死回到家，陈晓打开电视，不是为了看电视，只是希望让自己的家里有些声音显得不那么冷清。于彤彤的到访让陈晓上了心，他知道于彤彤一定会报复他，但他也知道这需要一段时间。因为她一时半会儿出不来，毕竟她之前就有过枪击自己的经历，他相信警方这次一定会更加慎重。陈晓发现这三年的时间给他带来了很多帮助，看似每天花天酒地，但他比之前刚穿越那会儿更加平静，自然，最重要的是这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