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香识案_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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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回去，这不尴尬么？” 陈晓趁此机会和母亲解释徐莹是来看病的，母亲这才罢休。回到七宝公寓，几天时间这里并没有什么变化，还是和他离开前一样，每个人都很匆忙。躺在床上，田华死了，他终于可以安心一些了，没多久他就睡着了。 “啊！” 陈晓突然惊醒，他直接坐了起来，浑身是汗，他做噩梦了，这太奇怪了，因为他已经很久没有做过噩梦了。他仔细回想着梦中的内容，越想回忆就越记不住，他只记得梦中有个人影一直让他快跑，他看不清那个人影，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让自己快跑，但那种源自心底的恐惧感太真实了。他来到卫生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神中依旧残留着对梦境的恐惧，他怀疑自己之所以会做这个噩梦，是因为原主想抢夺这具身体的控制权。也就是说如果自己没有惊醒的话，今晚原主依旧会出去杀人？这就太可怕了。他用冷水洗了把脸，让自己冷静下来。原主争夺控制权失败是因为自己成功逃跑了？如果没有逃掉是不是意味着原主就会接管这具身体？但这里有个让他疑惑的地方，那就是自己为什么要逃？他不认为自己是因为害怕原主才逃的，他感觉自己不怕原主，他是发自内心的想和原主进行沟通，如果他们在梦中相遇的话，自己不应该逃跑啊？还有就是为什么这次自己会做噩梦？而上次没有？他摇摇头，这种东西太玄了，他搞不清楚，只希望自己下次再做类似的梦境时能控制自己不要逃。第四十四章新的记忆二天陈晓直到中午才起床，昨晚的噩梦让他整晚都没有睡好，天亮时困意才来。简单洗漱了一番，他打算回去和父亲谈谈，昨晚母亲在家，有些事不好当面问，正好也能问问徐莹怎么样了。等他回到家时才发现家里没人，他给母亲打了个电话，从电话中得知，母亲去美容院了，父亲则是一大早就带着徐莹出门了，母亲也不知道两人干什么去了，陈晓猜应该是去医院了，他不打算去医院找他们，万一正在治疗，他打扰不好。但来都来了他也不能就这么回去，开始在房间转了起来，从穿越到现在他还没有好好看过这个家呢，而且他也想试试能不能再次唤醒一些记忆，好让自己更了解原主。简单转了一圈，脑海中还真的隐约浮现出一点记忆画面，那是一间杂物间，更具体的他就不知道了。有了这个发现，他开始按照记忆找寻这间房间，但转遍了整个房间他都没有找到记忆中的房间，但记忆中这间杂物间的的确确就在这栋房子里。他忍不住疑惑，然后拿出手机给母亲打了个电话，问道， “妈，我记得咱家有一间杂物间，现在怎么不见了？是改了么？” “早就改了，我现在放鞋的那间屋子就是，怎么？你问这干什么？” 听到母亲的话，他眉头皱起，自己刚刚去过那间屋子，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他继续问道， “那杂物间里的东西呢？” 他想的是既然房间已经改了，没有唤醒他的记忆，那就看看那些物品，看看能不能让自己想起些什么。 “东西啊，我也不知道你爸放哪了，如果没有扔掉的话，估计就在地下室里，你可以去看看，咱家没什么用的东西都堆在那了，我还想着什么时候收拾了呢。” “好，我知道了，那你继续，我去看看。” 挂断电话，陈晓径直来到地下室，打开灯，地下室很大，而且堆满了东西，上面已经落了一层灰了，看得出这地方已经很长时间没人进来了，确实应该清理一下。堆放的东西太多，他只能从门口处一点点看起，好在他爸妈不是个邋遢的人，堆放东西堆得很整齐，省了他许多事。翻着翻着，他看见了一根木棍，上面包裹着一层牛皮一样的东西，牛皮上还有许多牙印。看到这根奇怪的木棍时，陈晓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大段的记忆，这是穿越以来最多的一段记忆，紧接着他的身体像是条件反射般的抖了起来。 ...... 夜晚，杂物室内，一个初中生打扮的少年死死地咬着这根怪异的木棍，双手捧着一本书放在自己胸前，一个中年男人站在他身前，用棍子狠狠抽打在书本上，每一下都是那么用力。少年被打得忍不住闷哼一声并向后退去，但后退两步后，少年又会继续上前，重新站在原地，让那个中年人继续殴打。周而复始，直到少年彻底坚持不住倒了下去。这个少年正是小时候的陈晓，而那个中年男人是他的父亲。 ...... 陈晓之所以会发抖就是因为想到了这些，他眉头皱起，他知道原主为什么捧着书本，因为这样被打之后身上不会留下痕迹。这段记忆看似是他父亲家暴原主，但他知道其实不是这样的，因为陈晓能明显感觉到，那时的原主是自愿的，也就是说原主默许了他父亲的行为，甚至就是原主要求的。既然这样，那原主为什么这么折磨自己？因为杀人？这说不通啊，原主杀人是自愿的，或者说是本能，他不应该因为这个惩罚自己啊。或者是父亲知道他杀人惩罚他？这个理由貌似说得通，但他偏偏就是觉得非常矛盾，原主是个什么人？不客气的说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这样的人会允许别人折磨自己？他觉得不会的，哪怕那个人是自己的父亲。而且这不仅仅是一次，而是很多次，这太矛盾了。他继续翻找，希望自己能找到更多的记忆，不知过了多久陈晓把整间地下室都翻了一遍，他又找到了一些其他东西，都是用来折磨自己的工具。他脑海中的记忆也渐渐多了起来，但大差不差，没有新的发现，只知道原主有折磨自己的习惯。 “这么变态？杀人还不满足？还要折磨自己？” “晓晓！” 陈晓听到楼上有人喊自己，他知道可能是母亲回来了，他把这些东西随意放了起来，来到楼上。 “妈，今天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还不是知道你自己在家，美容什么时候都能做，你可不经常回来，看看你弄的一身灰，快去洗洗。” 陈晓点头，洗漱完，母亲问道， “找到了么？” 陈晓疑惑道，“什么找到了么？” “你不是问杂物间的事么？” 陈晓恍然大悟，随即撒了个谎， “哦，没找到，估计早就扔了，扔了就扔了吧，也不是啥重要的东西，就是突然想起来了，想着看看。” “什么东西？”母亲在一旁好奇的问道。 “没啥。”陈晓摆摆手敷衍道。母亲撇撇嘴不在追问，然后说道， “饿了没，我做点你爱吃的。” 陈晓点头，“倒是真有些饿了，不过不用太麻烦，随便弄点就行。” 看着在厨房忙碌的母亲，陈晓想了想，母亲知不知道这些事？应该是不知道，不然在他提杂物间的时候就该表现出来了。母亲做好饭，陈晓在吃饭的时候，装作无意的问道， “妈，你觉得我爸是个什么样的人？” 随后母亲就开始了长篇大论，全是夸父亲好的，在她眼里父亲简直就是完人，陈晓打断道， “行行行，我知道我爸优秀，但您也不用这么夸他吧？我的意思是在你眼里我爸这人就没有一点缺点？” 母亲摇摇头，思考了一会儿说道，“要说缺点还真有一个。” 陈晓急忙问道，“什么？” “那也知道你爸是心理医生，我猜不透他的心思，他平时在想什么我也不知道。” “这...” 陈晓无语，女人是不都这样？非得知道男人心里想的是什么？既然他爸这边在母亲眼里没有问题，那问题也许出在了自己身上，他又问道， “那我呢？你记得我小时候么？” 母亲一笑， “怎么不记得？你小时候长得又好看，人也乖，还聪明，不知道多少人羡慕我有你这么个儿子，而且你打小就善良，遇见受伤的小猫小狗，你都会...” 听到这陈晓直接打断，不可置信的问道， “停停停，妈，你说我小时候善良？” 母亲疑惑的看着陈晓，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惊讶， “对啊，你救助过许多流浪猫和流浪狗呢。” 陈晓皱起眉头，原主救助小动物？他不相信，他更相信原主是以救助的名义带回去折磨。 “那这些小猫小狗呢？哪去了？咱家怎么一只都没有，我救助过这么多小动物，总能碰到一只合眼缘的吧？” 母亲疑惑道， “你爸不喜欢宠物，你不是知道么？至于那些小猫小狗估计被你放生了吧，你自己不记得么？” 说着母亲表情变得严肃起来，问道， “儿子，你今天表现的有些奇怪啊，先是莫名其妙要去早就拆了的杂物间找东西，问你找什么你还不说。现在又是问你爸，又是问你小时候的事，还表现出一副不记得样子，你到底怎么了？” 第四十五章本能？陈晓打了个哈哈， “啊，没事，就是问问，看看我在你眼里是什么样的，好奇而已。” 他知道自己这些莫名其妙的举动已经让母亲感觉到了奇怪，再问下去估计就暴露了，这也是他为什么不想回家的原因。 ‘假的’终究是假的，变不成‘真的’，别说原主的记忆残缺不全，即使他记得原主的所有记忆，他也不可能变成和原主一样的人。一个人的生活习惯和生活细节不是凭一段记忆就能改变的，除非他是影帝，可惜陈晓并没有这方面的造诣。母亲笑了笑，“你在我眼里当然是最棒的了。” 吃过饭后，陈晓以累了为由回屋休息，刚刚的事让他感觉到了压力。他不知道的是，在他回房时，他母亲一直盯着他的背影，表情有些疑惑。 ...... 傍晚，他父亲带着徐莹回来了，陈晓出门看到徐莹还是老样子，见到他还是和之前一样激动， “你也在啊？” 陈晓皱眉看向他，这是他家他为什么不在，而且你这一副把这当自己家一样的语气是什么意思？他转头疑惑的看向父亲，父亲瞥了他一眼，然后转头和母亲说道， “以后的一段时间，徐莹就先住在这里，至于什么时候搬走，暂时不能确定。” 说完转头看向陈晓解释道，“这是必须的。” 陈晓也知道这种心理疾病一定很棘手，不然他早被治好了，这么做可能是方便随时治疗，治病救人的事他肯定没有他父亲懂。刚要点头同意，就看到母亲的脸色突然变得难看起来，他意识到这有些不妥，他家这么有钱连个保姆都没有，这就能看出来她母亲是有多不喜欢被人打扰。如果这个人是陈晓的女朋友还好，但昨天陈晓和她说了这个女人是个病人，这就相当于一个陌生人闯到了她家里，还要和她一起生活，这换谁都不会高兴的。眼看气氛有些僵住，陈晓走上前拉着母亲，示意自己有话要和她说，两人回到陈晓的房间，母亲也不伪装了，直接抱怨起来， “你说你爸是什么意思？他带个女人住进来算怎么回事？外人怎么看？知道的是看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养小老婆呢？” 陈晓拍了拍母亲的后背，让她消消气，安抚道， “妈，你怎么能这么想我爸呢？你刚刚不是还夸他是绝世好男人么？怎么？现在就不是了？” 母亲依旧抱怨，“那是我瞎了，我现在反悔了，刚刚说的话不算。” 陈晓看到母亲还像小女孩儿一样，有些忍不住笑， “您可没瞎，您眼睛亮着呢，徐莹是我带回来的，她有很严重的心理疾病，一般人治不好，必须我爸这种级别的才行，但我爸的费用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哪能负担的起？我只能先斩后奏带她过来。” 母亲看着陈晓半天没说话，直到陈晓被她看的有些不自在她才开口道， “儿子，你跟妈说实话，你是不是对那姑娘有意思？” 看着母亲怀疑的眼神，陈晓有些无奈，他是为了治疗原主才这么做的，至于追求女孩儿，他得等自身麻烦彻底消失后，他才会有这个心思。不过目前的状况显然不允许他这么说，如果他否认，母亲一定不会让徐莹住进来，到时候还怎么治病？看着母亲的眼神，他犹豫一阵，咬牙点头， “算是有一点好感吧，不过我现在还不能确定。” 他没把话说死，是为了以后徐莹治好了离开做铺垫。母亲眉头皱了起来，陈晓看到这一幕更加无语，什么意思？自己都这么说了还是不行？到底要他怎么样才行？ “儿子，本来呢，你喜欢谁，追求谁，这都是你的自由，我无权干涉，我也没打算干涉，但她毕竟是个病人，你想好了么？” 听到母亲的话，陈晓松了口气，原来是担心这个啊，那倒是没什么必要，他压根没想过和徐莹在一起。不过这样也好，等徐莹治好了，自己就和母亲说她没治好，到时候让徐莹离开就更自然一些。他拉着母亲的手， “妈，你就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如果她的病真的治不好，我不可能和她有结果的，我就算不为自己考虑，我也得为你和我爸考虑啊。” “行，那就让她住进来吧。” 听到母亲终于同意，陈晓有些高兴，然后拉着母亲出门，安排了徐莹的住处。两人来到房间，陈晓说道， “你暂时先住这，东西在柜子里，都是新的，你可以直接用，缺什么自己出去买就行。” 徐莹简单看了看房间，然后问道，“你不住这？” 陈晓点头，“我不住，但我会经常回来的。” 徐莹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开始布置房间。陈晓看着她的动作有些好奇的问道， “你就没有一点尴尬或是不好意思的情绪？” 徐莹转头疑惑道， “我为什么尴尬？是你让我来的，又不是我自己要来的。” 陈晓点头，也是。 “对了，你今天和我爸都干什么了？我爸有和你说什么吗？” 徐莹一边整理房间一边说道， “今天啊，什么也没干，就是到处走走逛逛，然后问了问我的经历，在没有说别的话。” 陈晓不知道心理医生的治疗方法，但应该不会一见面就说你有病之类的话，他打算问问他父亲，正好自己也打算找他谈谈， “那你先忙，我先走了。” 找到父亲，父亲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有话要说，和之前一样向外走去，陈晓则是跟在后面。两人来到外面，陈晓直接问道， “怎么样？有治愈的可能吗？” 父亲皱眉看着他，“我没有一天之内就能给人下判断说能不能治好的本事。” 陈晓被呛了一句有些尴尬，他知道是自己着急了，但没办法不急啊，之前他确实没有这么着急，但因为昨晚那个噩梦的关系，他没办法不着急，他不知道那个噩梦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原主更加强大了？还是自己更加强大了？如果是自己还好，要是原主的话，他可惨了。 “那您大概了解了多少？”陈晓问道。父亲没有开口，像是在思考什么一样，陈晓在一旁安静的等着，过了一会儿父亲低沉道， “大多数反社会人格都是由后天环境造成的，例如悲惨的童年，他们会从施暴的过程中感到快乐，但她不一样，她和你很像。” 说到这时，父亲停顿了一下，看了他一眼，陈晓没说话，他不知道这时自己该说什么。父亲继续道， “你应该知道哲学界一直有个争论就是人性到底是本善还是本恶，这个争论一直存在，双方谁都有证明自己观点的论据，甚至都非常有道理，你对这个问题怎么看？” 陈晓有些疑惑，问自己这个干什么？自己没思考过这个问题啊，他想了想只能按照自己的想法来说， “我认为人性本善和人性本恶无论是哪种都不重要，还是要看后天环境，后天环境如果不好的话，就算人性本善也会改变的，反之也是一样。” 父亲冷笑了一声，反问道， “那你呢？你怎么没被改变？” 陈晓语塞，他不知道怎么反驳，原主确实是个例子。父亲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开始说起徐莹， “我需要时间，这个时间不确定有多久，因为这种心理疾病很特殊，我甚至没办法确定它算不算是心理疾病。在我看来更像是生物的本能，如果是生物的本能，那我无能为力，因为我做不到让一个食肉动物改变自身的习性去食草。” 第四十六章噩梦继续陈晓点头表示理解，如果真是本能的话，想改变那得从基因上下手了，也就是说没得治。他仔细回忆着徐莹的情况，然后摇了摇头，否认道， “我不认为是本能的原因，假如说这真是本能的问题，她为什么能忍这么久？我们确实能克制自己的本能，但据我观察她并没有克制自己本能的表现。她想杀人，但是没有杀过人，如果是克制的话她应该表现的很痛苦才对，但你也看到了，她只是想想，就算不杀也没关系，这太矛盾了。” 父亲点头，“所以我说的是不确定，毕竟她不是你。” 陈晓无语，怎么说着说着又扯到自己身上了？他知道这件事情急不来，就像他父亲说的那样，需要时间，既然这样自己就把这件事暂时放放，他犹豫了一瞬问道， “爸，你是不是知道田华杀人的事情？” 父亲没有否认。 “他也和徐莹一样？” “不一样，他是后天形成的，他的童年很不幸，这才导致他变成现在这样。” 看着父亲有些痛苦的表情，他继续问道， “所以你一直对他很好，其实是在治疗他？” 父亲点点头。陈晓想了想问道， “那为什么没有效果？你作为知名的心理医生，这都没有治好？” 父亲没有说话，陈晓也没有催促，他知道如果父亲真的一直在治疗田华的话，最后田华依旧这个样子，没有改变，他确实会难过。过了许久父亲才开口道， “本来他是有希望彻底治愈的，但出了点意外，导致功亏一篑。” “什么意外？” “就是当年你杀了人后，我去处理尸体，被他无意中发现，其实在那之前他已经好转了很多了，我相信要不了多久他就能回归正常人的生活。但被他发现后，一切就都变了，他以为是我杀的人，在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失败了，之前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我知道我在他心里是特殊的，他拿我当父亲，拿我当榜样，就是这么个存在竟然和他一样，结果可想而知。我又没办法向他解释说人是你杀的，只能让他这么误会下去，但我并没有放弃他的想法，我依旧在治疗，但收效甚微，直到他发现了真相，离开银市。” “那你为什么和他说我和他不是一个层级这种话？” “我这么说是不想让他学你，我想让他放弃杀人的想法，我认为我这么说会打击到他，这样虽然不会改变他的内心，但只要他不杀人就好了。” “那你就没有想过这样会弄巧成拙？事实是他非但没有被打击到，反而变本加厉，为了所谓的层级变得更加疯狂。” 陈晓说完看到父亲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他没有继续，他知道这不怪父亲，归根结底一切都是由原主而起，如果不是原主杀人，事情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没有像安抚母亲那样去安慰父亲，一来是他相信作为心理医生的父亲会自己调节好的，二是他知道父亲现在可能非常厌恶自己。过了良久，看到父亲平静一些后，他想问问自己小时候的事，那些被自己救助过的小动物都哪去了？还有自己为什么会被殴打？他想把所有问题都弄清楚，但是他知道他不能问，因为父亲不像是母亲，父亲比母亲更敏锐，自己如果问出来的话，父亲一定会察觉出不对，到时候他可办不到像对母亲那样简单的搪塞过去，这些问题只能等自己慢慢想起。那现在就只剩一个问题了，那就是昨晚自己做噩梦的事，他犹豫了一下问道， “对了，我昨晚做了一个噩梦，让我非常在意，因为我很久都没有做过噩梦了，您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都梦到了什么？” “记不太清了，只记得有人让我逃，为什么逃，又在躲避什么，通通不知道，但非常真实，醒来后还有一种心有余悸的感觉。” 父亲思考了一会儿说道， “心理学上，噩梦其实反应了你的内心，说明你现在非常焦虑，而梦中你在逃跑躲避，代表着你在恐惧。” 陈晓疑惑道， “您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