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香识案_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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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时不时从后视镜瞄一眼田华，发现田华没有任何特殊表现，就是在闭目养神。他又警惕的看一眼坐在副驾驶的六子，六子此时看着车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车里非常安静，只能听见外面哗哗的雨声，越是安静老李心里就越是没底，他想制造出些动静，但又不敢，这让他很压抑。这时老李从后视镜中看到，后方有辆车频繁的打着远光，这一现象吸引了他的注意，他不知道那辆车要干什么，以为对方想要超车，只能减速让道。但那辆车并没有要超车的意思，依旧跟在他后面，还在频繁打着远光，这让他有些莫不着头脑。六子也注意到了这一现象，他知道后面那辆车很可能就是王鹏飞他们，他看向老李，老李眉头皱在一起，显然非常疑惑。六子回头看向田华，田华闭着双眼，好像并没有注意到后方车辆，他想了想对老李说道， “后面的车一直在用灯晃你，是不是你的车出了什么问题？” 老李听到六子的话，他想到了陈晓，很明显陈晓是要对付田华的，后面的车很可能就是陈晓找来的杀手，他顺水推舟道， “不知道，我以为他是要超车，现在看来真有可能是我的车出了什么问题，我下去看看，你们看行不？” 说着他回头看向田华征求他的意见。田华睁开眼睛，深深看了一眼老李，然后默默点点头。 “好嘞。” 老李减速靠边停了下来，然后老李拿出雨伞就下了车，六子也打算下去，在他看来一会儿等王鹏飞到了的时候，他们会直接对田华动手，他在车里可不安全，还是躲远点儿好。就在他要开门时，田华出声了， “外面这么大雨，你又没有伞，出去干什么？” 六子一愣，他转过头看向田华，田华此时正在死死地盯着他，六子干笑了两声， “好奇，想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田华笑了笑，没有说话，但意思非常明显，就是不让六子下车。六子看到这一幕就没有坚持下车，他看到后方那辆车此时已经停了下来，车里下来的两人正是王鹏飞和赵济世两人，他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死死地盯着他们。车外老李看到车里下来的两人，他不认识，陈晓没有告诉他两人是谁，只是让他接人。王鹏飞带着赵济世走到老李身边，问道， “就是你打的电话？” 老李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他急忙说道， “现在六子和田华在车里，六子坐在副驾驶，田华坐在后排，六子已经反水你们小心些。” 王鹏飞点点头，事到跟前他又有些紧张了，这毕竟是杀人，他用力握了下手中的尖刀给自己打气，然后对赵济世问道， “准备好没有？” 赵济世表情凝重的点点头，表示自己准备好了。在三人交谈的时候，田华在车里突然对六子问道， “陈晓是怎么发现你的？” 六子回过神，然后把陈晓怎么发现他的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只不过他在最后撒了个谎，说是自己跑掉了。田华点头没在多问，然后慢慢从包里拿出一把手术刀，直接向六子脖子划去。六子现在注意力特别集中，在田华动手的一瞬间，他直接躲开，然后推开车门就跑了下去。外面三人看到这动静，老李直接转身就跑，他认为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自己现在要找个地方躲起来。而王鹏飞和赵济世两人直接向车子冲了过去，六子看到他俩，大喊道， “快快快！他早有准备！” 王鹏飞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会他，现在首先要解决的是田华，至于六子以后有的是机会。田华此时已经下车了，几人站在雨中，互相盯着，田华背靠车门，左手边不远处站着六子，右手边站着王鹏飞两人，老李则是在王鹏飞的车旁边。从六子喊完话后，几人谁都没有说话，像是被谁施加了定身术一样。这时一辆车从几人身边经过，像是打开了开关，王鹏飞和赵济世两人对视一眼，快速冲向田华。田华此时也有了动作，他上前两步，让自己远离车辆，这样自身的活动范围会大上许多。王鹏飞握着尖刀直刺田华胸口，田华侧身躲过，手中的手术刀划向他的腹部，王鹏飞躲闪不及，这一刀本该直接划开他的肚子，但因为赵济世一起冲过来的原因，田华只能被迫放弃这个动作。王鹏飞被惊出一身冷汗，刚刚就差一点，他就完蛋了，他对赵济世喊道，“小心点。” 赵济世手中的武器和王鹏飞不一样，他拿的是砍刀，大开大合，这就导致田华短时间内没有近身的机会，只能向后退，借此躲避。赵济世得理不饶人，一道接着一刀，王鹏飞跟在他身后，他在找机会。六子看到田华暂时落入下风，心里非常振奋，只要田华死了，一切就都结束了，想到这，他眼神一变，找准机会对着田华就撞了过去。田华躲闪不及，直接被撞了个踉跄，赵济世和王鹏飞看到这一幕眼神一亮，虽然他们不知道六子为什么这么做，但这确实是个机会。赵济世来不及多想，一刀劈向田华，田华就地一滚，躲开这一刀，然后狠狠地看了一眼六子。六子看到田华的凶狠的眼神，这一眼让他更坚定了杀死田华的决心。这时王鹏飞趁着田华刚刚躲避，身形不稳的间隙，直接一刀捅向田华，田华这次就没有那么好运了，虽然躲开了要害，但腰间还是被刺伤了。说到底他也是个普通人，杀的人多，不代表他会功夫，能一个打十个。他捂着腰间的伤口，恶狠狠的看向几人。三人看到他受伤了，都有些振奋，这样一来田华的威胁大大降低，但正因为如此，几人内心都生出了别样的心思。王鹏飞看向六子，在他眼里六子和田华是一伙儿的，虽然不知道六子为什么突然又反水了，但这种人他还是不放心。赵济世则是隐蔽的看了一眼王鹏飞，他现在对他这位‘大哥’非常警惕。三人里就六子的心思最单纯，他现在一心想要田华死，别的什么也不想。田华捂着腰间看向三人，看到他们的眼神，他目光闪烁起来，他是陈晓父亲的学生，也是学心理学的，一眼就看出了三人的问题。他低头看着腰间的伤口，自己现在的状态，敌不过三人，想要活命就必须挑拨几人的关系。他看得出六子是三人里最想让自己死的，那就必须先解决他，他眼睛眯了眯，说道， “六子，你确定要这么做么？” 听到这话，六子看向王鹏飞两人，寒声道， “他受伤了，现在正是好机会，还不动手等什么呢？” 第三十九章人心王鹏飞看着六子，又看了看田华，眼睛转了转，说道， “你也知道他受伤了，既然你这么想他死，你怎么自己不动手？” 六子气急，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考虑这些东西？他喊道， “你既然不愿意动手，那就把刀给我，我来！” 王鹏飞眯了眯眼睛，刀给他自己怎么办？刀肯定是不能给他的，但既然六子想要动手那最好不过，既能杀了田华回帮派立功，还不用杀人，这不是两全其美么？他转头看向赵济世，说道，“技师，把你的刀给他。” 赵济世一愣，看了看手里的刀，又看了看王鹏飞，他同样想到了自己没有武器的后果，他有些犹豫，并更加怀疑起了他的这位大哥。看到赵济世犹豫不决的样子，王鹏飞皱眉催促道，“快点儿啊。” 赵济世想了想问道，“大哥，我没了刀怎么办？” 王鹏飞没有多想，直接道， “你担心什么？我不是还有刀么？有我在谁能伤害你？快点儿！” 他不知道赵济世已经对自己起疑了，他一直将赵济世当自己的兄弟，所以这么说他自己觉得很正常。赵济世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刀扔给了六子，他现在不在相信他这位‘大哥’了，但这个时候也不是翻脸的时候。现在翻脸对他没有任何好处，反而还会间接的帮助田华，这是他不能接受的。无论今天的结局是什么样子的，田华都必须死，因为他的目的就是杀了田华，然后回帮派领功，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他疯了才会杀人。六子接过刀，看着王鹏飞两人，他知道他们是想坐收渔翁之利，但没办法，从田华对他动手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退路，他知道田华是个杀人狂，这样的人要是被他跑了，自己以后的日子就休想安生了。他拿着刀直奔田华，田华嘴角一勾，虽然他受伤了，但一对一的情况下，他不认为自己会输。躲开六子的攻击，一刀划向六子手臂，六子哪是他的对手，直接被划破手臂，手中的刀因此落地。田华趁此机会，一刀划向六子的腹部，只一刀就让六子失去反抗的能力，然后田华后退两步远离六子。他捂着腰间，因为刚刚动作太大，扯到了腰间的伤口，他感受到了疼痛，但这也让他更加兴奋起来。六子低头不可置信的看着肚子上的刀口，他抬起头瞪着眼睛看向三人，他不相信自己就这么死了，明明都是计划好的，王鹏飞怎么突然变卦了？他不明白。他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颤颤巍巍的指着王鹏飞， “你...你们...为什么？” 王鹏飞没有回答他，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就把目光转向田华。田华此时捂着腰间的伤口，脸上看不到一点痛苦的神色，反而兴奋异常，他好久没有这种刺激的感觉了。王鹏飞看到他变态的表情，更加确定了他就是杀死大姐的人，但他不着急，时间拖得越久就对他越有利，毕竟田华已经受伤了。田华最后看了一眼六子，六子此时已经躺在了地上，大雨打在他身上，鲜血和雨水混杂在一起，流向路边的下水道。六子此时已经说不出话了，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田华知道如果现在没有人救他的话，在过两三分钟他必死无疑，所以六子此时已经是个死人了，随即不在理会，他把目光放在了王鹏飞身上。看到王鹏飞没有动作，他知道王鹏飞在等，在等自己失血过多，那时候王鹏飞要杀自己将毫不费力，他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他握着手术刀向王鹏飞走去。王鹏飞又不傻，田华进他就退，困兽犹斗的道理他怎么可能不明白？田华看到这一幕，没有出言嘲讽，他看了一眼赵济世。此时赵济世正在王鹏飞身后，正眼神诡异的看着王鹏飞。王鹏飞没有回头所以看不见赵济世的眼神，他现在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田华身上，他可不想倒在胜利之前。田华步步紧逼，看似在逼王鹏飞，实则他是在仔细观察着赵济世，他知道赵济世将是自己破局的关键。随着两人的动作，田华终于找到了机会，他看到了赵济世眼中的狠色，他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突然加速向王鹏飞跑去。王鹏飞看到他突然加速想自己冲来，没有多想，只以为是田华要殊死一搏了，他怎么可能如他的愿？也快速后退。就在这时，王鹏飞刚刚退了两步，就被绊倒了，他大惊失色，转头疑惑的看向赵济世。 “大哥！” 这声焦急的大喊正是出自赵济世之口，此时赵济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而是一副和他一样焦急的神色。这也变相的打消了王鹏飞的疑惑，他以为是自己突然加速导致赵济世措手不及，才绊倒了自己。直到这时王鹏飞依旧没有怀疑过赵济世，因为他们两人是老乡，一起打拼了这么多年，自己从没有亏待过他半分，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赵济世会背叛自己。眼看着田华离自己越来越近，他来不及多想，抓着赵济世的手站了起来，然后一刀刺向田华，但因为是刚稳住身形太过匆忙的原因，这一刀扎偏了，没有伤害到田华。而田华趁此机会，一刀捅向他的腹部，王鹏飞刚想躲开，突然他的身体被人从后面推了一把，这导致他本来能躲开的攻击，没有躲开。田华眼神一喜，一刀刺进他的腹部，然后用力搅动几下。王鹏飞死死地抓住田华的手，然后转过头看向赵济世，赵济世此时表情阴冷，眼神阴狠的看着他，眼里没有任何愧疚之情。王鹏飞眼神中满是疑惑，问道， “为什么？” 这时田华用力抽出刀，王鹏飞没有阻拦，只是疑惑的看向赵济世，他想知道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赵济世冷冷开口道， “你想要让我死，我还不能反抗了？” 听到赵济世的话，王鹏飞更加不解， “我什么时候想让你死了？你是我兄弟我怎么可能想让你死？” 赵济世上前夺过他手中的刀，王鹏飞没有反抗，他知道自己快死了，他不在意赵济世拿刀干什么，他只想知道赵济世为什么这么做。他死死的抓着赵济世的衣服，身体的力量在一点一点流失，他控制不住向下滑去，但就是这样，他依然死死地抓着赵济世的衣服，盯着赵济世的眼睛。赵济世夺过刀，然后任由他抓着自己，也许是看到了王鹏飞眼里的疑惑，也许是心存愧疚，他伸手扶住了正在往下滑的王鹏飞，解释道， “大哥，别怪我，我是迫不得已，谁让你想杀我？” 再次听到这句话，王鹏飞显得异常激动，手上的力量又加了几分，咬牙道， “我没有！我再说一遍！你是我兄弟！我没有要害你！” 但现在怀疑的种子已经在赵济世心底结果了，他怎么会相信？他固执的大声道， “你还在骗我！如果你没有要害我的心思，陈晓和你说的话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如果你没有要害我，你怎么会让我把刀扔给六子？” 王鹏飞听到赵济世的话，想到了当时陈晓找他单独交谈时的场景，他当时确实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现在想来这也是陈晓计划里的一部分吧？可能是快要死了的原因，他现在的思维异常清醒，他想明白了所有的事，他摇头苦笑， “技师，我不怪你，但是记住一句话，别杀田华，让他去跟陈晓斗，陈晓这人太可怕了，虽然我不认为田华能赢，但总好过让你去送死强。” 第四十章结束赵济世不解的看着怀里的王鹏飞，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怪他，他隐约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事，但他不想承认，也不敢承认，他抱着王鹏飞，冷冷的问道， “你什么意思？” 王鹏飞苦笑道， “一切都是陈晓的谋划，你，我，田华，这些人都是他的棋子。” 接着王鹏飞像是回光返照一般，突然大声吼道， “技师！记住大哥的话！别杀田华！别让陈晓如愿！” 吼完，王鹏飞一点一点从赵济世身上滑落。赵济世呆呆地看着倒在地上的王鹏飞，脑海中不自觉的回忆起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他们在一座小镇里一起长大，那时候王鹏飞比他壮实，有人欺负他的时候，王鹏飞会跑过来帮他，就这样两人成了好朋友。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他们渐渐长达，向往起外面的花花世界，然后两人一合计，就来到了花城。那时他们什么都不懂，就像土老帽进城一样，对什么都好奇，看到有人收保护费他们觉得威风，随即加入了帮派。刚开始的时候因为两人人生地不熟的，老是被人欺负，那时候王鹏飞像小时候一样，护在他身前。渐渐地时间长了，两人在帮派里站稳了脚跟，虽然没有什么太大的成就，但日子还算过得去。但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想到这，他觉得有些喘不过气，像是有人撕开他的胸膛，然后一点点把他的心撕碎一样痛苦，他情不自禁的踉跄两步，眼神变得空洞起来。田华趁此机会一边简单处理伤口，一边仔细观察着他，看到他的样子，现在看似是可以杀死他的好机会，但田华没有这么做，自己现在的状态经不起新一轮的战斗了，万一把赵济世唤醒，自己就危险了。他看了看自己腰间的伤口，已经简单处理好后，他才开口说道， “相信你也应该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了，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听他的话，别杀我，我们之间不是敌人的关系，陈晓才是我们的敌人。” 赵济世耳边嗡鸣。他没有听见田华说什么，但是看见了田华的嘴在动，他晃了晃脑袋，问了一句， “你说什么？” 田华又重复了一遍。赵济世木然的点了点头，像是赞同了田华的说法一样。田华松了一口气，现在这样的状况最好不过了，他走向赵济世，问道， “你知道陈晓在哪吗？” 赵济世抬头看向他，点点头。“知道。” “带我去找他。” “行。” 说着田华转身想返回车里，赵济世看了一眼王鹏飞的尸体，然后跟在田华身后。赵济世出声问道，“你现在的状态不适合找他吧？” 田华回头看了他一眼，摆摆手，“没事，小伤，而且他不一定会动手。” 赵济世点点头，就在田华打开车门时，赵济世一刀捅向田华的后腰，这个动作非常突兀，换个人说不定就中招了。但田华是什么人？他怎么会相信别人？他一直提防着赵济世。躲开这一刀后，田华转身看向赵济世不解道， “为什么？他不是和你讲明白了么？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赵济世摇摇头，“我没有选择，既然已经这样了，我只能追求自身的最大利益。” 田华拍了拍手，赞道，“够狠！是混帮派的料子，那陈晓呢？就这么放过他？” “不用你管，你只要死你的就好。”赵济世冷冷回道。田华笑了笑，不再多说什么，手底下见真章。赵济世猛地向他扑了过去，田华避开，赵济世不依不饶，两人一攻一守，没多久田华就落入了下风，剧烈的动作，让刚刚处理好的伤口再次崩开。田华咬牙，死死地盯着赵济世，他知道自己必须速战速决了，不然一会儿输的肯定是自己。他内心一狠，在赵济世再次向他扑来时，他没有像之前一样直接躲开，而是仅仅偏了几步，刀直接扎进他的身体，但这是他故意的，他就是要以伤换命。赵济世感受到刀尖刺入皮肤的感觉，眼睛一亮，他知道自己赢了，但还没等他喜悦，田华一刀划向他的脖颈。大动脉被划破，血液溅起老高，赵济世松开手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脖子，一步步向后退去，没几步他就瘫倒在地，眼睛死死盯着田华，嘴巴张得很大，大口呼吸着。田华捂着中刀的地方，没有拔出刀，他知道现在不能拔，然后他把目光看向远处一直观战的老李。老李此时已经吓得不敢动弹了，因为下雨和天黑的缘故，他看不太清几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只看到田华一个一个把所有人都杀死了。现在看到田华向自己的方向看来，他更加害怕了，转身上了王鹏飞的车，他满脑子想的都是离开，他要带着老婆孩子离开。就在他发动汽车时，一辆车从后方驶来，直直的撞向老李的车，咣的一声，老李一头撞在方向盘上，直接晕了过去。田华也看到了这一幕，他眼睛眯了起来，因为距离的关系，他没有看清那辆车的驾驶员，但他猜测，那个人大概率就是陈晓。他脸色一沉，自己现在的状态碰到陈晓必死无疑，他转身就上了车，他得跑。 “田华！” 就在他打开车门时，后方传来一声大喊，是个女人的声音，他转过头看向那个喊他的女人。徐莹拿着手机喋喋不休的和陈晓汇报着现场的情况，她的眼里像是看不到地上的尸体一样，她看了一眼昏迷的老李，然后倒车直直的撞向田华。田华无奈，只能上车躲避，好在距离很近，车速没有完全提起来，他只是轻微磕了一下，没有大碍。徐莹下车走到车门口，敲了敲车窗，示意田华摇下车窗，田华深吸一后气，打开了车窗，徐莹看到田华凄惨的样子，笑嘻嘻道，“真惨，给，陈晓的电话。” 说着把手机递给田华，田华眼睛眯了一下，接过手机， “喂。” 陈晓一边吃饭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受伤了？” 田华拿着手机，语气没有起伏道，“你是来嘲讽我的？” “不是，我是想说，你走不了，还是放弃吧。” 听到这话，田华看了一眼车外站着的徐莹，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口，他知道陈晓说的没错，自己确实走不了了。认识到了自己的处境后田华反而平静了下来，他对此早有准备，他知道如果有天自己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