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香识案_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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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但只有这一种推测可以解释现在的结果。两人之前是同伙儿，一起杀人，后来因为某些事情反目成仇，这也解释了高建明为什么会这么针对陈晓的原因，同样也解释了陈晓为什么想让高建明死的原因。这个推测虽然有道理，但陈大雷有一点想不通，如果事情真是这样，那高建明的依仗是什么？他能想到高建明这么做是在逼迫陈晓，而逼迫陈晓为了做什么他也知道，就像是他之前想的那样，陈晓既然知道了这个地方，警方肯定会怀疑的，到时候陈晓没办法解释。这样一来陈晓就把这些罪都抗下了，但他凭什么认为陈晓不会供出他？这也是让陈大雷疑惑的点。按理说如果两人是反目成仇，高建明的目的应该是和陈晓的一样都是想让对方去死才对。这时杨树看到他师父在思索，问道， “师父，你想到了什么吗？” 陈大雷回过头，把自己的推断和杨树说了一下，但是他没说自己和陈晓交易的事情，只是借着上次的事，说陈晓想让高建明死，杨树听完眉头皱了起来，过了良久他才开口，小心翼翼的说道， “师父，如果按你这么说，陈晓就不应该是杀人凶手。” 陈大雷皱眉问道，“什么意思？” 杨树从病床上坐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语言说道， “师父，按照你的推断，两个人是一起杀的人，而高建明现在这么做是想让陈晓背锅，那高建明这么做就没有任何意义。他完全可以把当时的凶器或者是其他的证据直接交给我们，这样一来目的就达到了。当然我们可以理解为他没有，或者凶器上有他的指纹等等原因，导致他无法交出证据。但现在这样靠直播？他怎么逼迫？如果陈晓真的杀了那些人，他连那些人都杀了，现在还会为别人暴露自己么？所以我才说他这么做没有任何意义。能靠直播这种方式逼迫陈晓，那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陈晓不是凶手，甚至没有杀过人，因为只有这样，陈晓才会被逼迫。” 陈大雷点点头，他明白杨树的意思了，杨树的意思很简单，就是在告诉他，他的推断是错的。看到陈大雷点头，杨树表情复杂道， “师父，你钻进牛角尖了，现在我们无法确定陈晓知道那个地点，但你好像认定了陈晓一定知道那个地点。” 陈大雷看着杨树，没有解释什么，现在确实无法确定，但他认为陈晓一定知道， “行，我知道了，你先好好休息。” 说着转身离开，他现在要好好想想，他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只是其中有些关键地方没有想通，一旦想通，他相信所有事情都会有个结果。杨树看到他师父的样子就知道他师父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他有些无奈，但却阻止不了。他被他师父的话点醒了，高建明的直播明眼人都能看出他是在用无辜人的生命逼迫陈晓，如果陈晓真的是杀人狂，他绝对不会在乎。那高建明为什么还要这么做？是他不知道陈晓杀人狂的身份吗？杨树认为肯定不是的，就算他和陈晓不认识，不了解陈晓，他也一定会从于彤彤口中得知陈晓有可能是杀人狂的事，既然这样用别人的生命去威胁一个杀人狂，这可能吗？那么现在就只有一个解释了，就是高建明知道陈晓不是杀人狂，只有这样他才可能用这种方式去逼迫陈晓。想到这，他非常矛盾，一面是师父言之凿凿的猜测，一面是自己的猜测，两个猜测的结果截然相反，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 此时陈大雷坐到车上，他没有开车，而是在思考，杨树说陈晓不是凶手这一点他不同意，因为刚刚陈晓的表现太冷漠了，又提出让他杀了高建明的条件，这让他更加确信陈晓一定是凶手。但杨树说的很有道理，他知道自己确实是想错了。高建明确实无法用直播这种方式去逼迫陈晓，那他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呢？他相信陈晓那么想让高建明去死一定是有原因的，会不会是陈晓不知道高建明知道他杀人的事？直到这次的直播他才知道的？陈大雷摇摇头，他现在想不通这些事，但他知道只要找到高建明一切都会真相大白。第一百二十二章前奏杨树躺在病床上浑身不得劲，他没有受很重的伤，但他师父坚持让他在医院休息，他拗不过，只能答应下来。看了看时间，他起身找到陈晓，一个人太无聊了，而且他现在因为他师父提醒的原因，没有一开始那么怀疑陈晓了。这也是他想找陈晓聊聊的原因，如果陈晓真的不是杀人犯，那么陈晓这个人就还算可以。陈晓看到杨树过来笑了笑，“还行，看样子没什么大碍。” 杨树点头，“听我师父说是你救了我，所以我来和你说声谢谢。” 陈晓眉头一挑，看着杨树好奇道， “杨警官，我怎么感觉你现在有点不一样了，这么客气？” 杨树一滞，之前一直坚定怀疑陈晓是杀人狂，现在发现自己有可能判断错了，关键是这个自己一直怀疑的人还救了自己，这让他心里确实别扭。他干笑了两声，解释道，“你救了我，我当然得客气一点了。” 陈晓摆了摆手，说道， “千万别，你要真想感谢就去感谢你师父去，要不是他，你就死定了。” 杨树倒是没对这句话起怀疑，他认为陈晓说的是他师父给他的信息，这才让他救了自己。沉默。杨树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以前还好，自己怀疑陈晓认为他是罪犯，对付罪犯他没有任何心理负担，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甚至还可以嘲讽两句。现在他发现自己没办法在像以前那样了，有种放不开的感觉。陈晓看到他呆立在原地的样子疑惑道， “怎么？有事？” “啊。”杨树听到陈晓的话回过神，想了想问道，“你认为高建明为什么针对你？或者说他这么做有什么目的？又会对你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这就是杨树随口一问，他感觉自己和陈晓之间除了案件没有什么话题，但他还不想回去一个人待着，一个人在病房里太无聊了。陈晓想了想，说道， “这些我暂时不知道，因为直到现在我没感觉自己哪里被影响了，但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不知道你有没有这种感觉，这次的游戏太简单了一些，不仅时间充裕，就连你师父告诉我地点这件事他都没有反应。他本可以用这件事当借口，毕竟真要较真的话，这确实破坏了游戏规则，但他没有，而是让我成功把你解救出来，就好像他并不想让你死一样。” “嗯，我也发现了。”杨树点点头。 “那他为什么突然做出改变？我认为应该是他想放弃了。” 杨树皱眉问道，“为什么？这里有什么必然联系么？” 陈晓看着他解释道， “还记得我说过他想脱罪的办法么？” 杨树点点头，“记得。” “他或许是在为了这件事做准备，如果他被抓到了，他就可以说，他都是被逼的，他也在与真正的凶手周旋，所以你才能活下来。” 杨树皱眉，“你说的确实有可能，但我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是差了一点什么。”陈晓点头，然后继续道，“给人一种很突然的感觉，他应该是在发现自己没办法继续隐藏了后，才会开始这一步准备，现在对他来说太早了。” 确实，杨树也是这么想的。 “所以我的猜测是，他应该遇到了什么危机，或者说遇到了什么困难，让他没办法继续了，他才会这么早就准备这一步。” “你知道这个原因么？”杨树问道。陈晓摇了摇头，他知道原因但是不能告诉杨树，随后两人又闲聊了几句。杨树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想着陈晓的话，危机，他认为能让高建明产生放弃的想法，这个危机一定很致命，难道是遭受到了生命的威胁？ ...... 夜晚，陈晓在医院里，他拿出手给高建明发了一条短信， “陈大雷现在在哪里？” 他已经想到了高建明为什么会知道他的具体行踪了，高建明是把定位器安到了陈大雷的车上了。陈大雷的身份是警察，这天然的就造成了灯下黑的局面，而且高建明一直表现出来的态度都是针对陈晓，没人会想到他会在陈大雷的车上安装定位。至于为什么是陈大雷，应该是高建明从于彤彤口中得知，陈大雷一直在怀疑自己，所以他认为陈大雷一定在观察自己。没多久，陈晓手机响起，上面只有四个字， “医院门口。” 陈晓看到短信内容知道陈大雷这是还打着跟踪自己的心思。他眯起眼睛，自己，陈大雷，杨树，高建明，还有一个神秘人，接下来就是他们五人之间的较量。陈大雷在跟着自己，而且他不知道自己已经知道了他会跟踪自己，自己可以利用起来。杨树结合之前他和自己聊天时的态度，他应该没有之前那么怀疑自己了。高建明想用他知道的秘密来寻求自己帮助。他则是想让高建明去死。唯独这个神秘人，他不知道是谁，也不知道这个人抱有什么样的目的。但他知道这个人一定是父亲的人，结合父亲想要让他亲手杀了高建明这件事，如果自己表现出要杀死高建明的意向，这个神秘人就很有可能会和他联手。因为他们的诉求一致。想到这他决定试探一下这个神秘人在高建明心里的地位，他再次给高建明发了一条短信， “那个告诉你我父亲要杀你的人是谁？” 等了许久，没有回应，陈晓对这个结果早有预料。他知道高建明为什么不告诉他，因为这个人可以说是高建明的一张‘底牌’，牵制自己的底牌。高建明想要寻求自己帮助，但他不确定自己最终会不会帮他，因为他手里只有一个所谓的‘真相’，他不能确定自己为了这个真相会做到什么程度，万一自己反悔了呢？但他会相信这个神秘人么？也不会，高建明不会把自己性命交到别人手里，尤其这个人还是父亲的人。在高建明眼里，这个人和自己是天然对立的，因为他认为自己想摆脱父亲，就必然不会和父亲联手，而这种对立就会让他争取到一线生机。但他不知道的是，父亲真正的目的是想让自己亲手杀死他，自己和那个神秘人是有联手的可能的。想到这，陈晓松了口气，现在自己只要等待高建明再次联系自己就好了。转眼过了两天，这晚高建明终于给他发来了短信，短信内容很简单，约他见面。陈晓看着短信内容，来到医院楼下找到了一圈，找到了陈大雷的车，他上前敲了敲车窗， “陈警官辛苦，大半夜的不在家休息，跑这来蹲点，很累吧？” 陈大雷放下车窗皱眉看着陈晓，他不知道自己哪里暴露了。陈晓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会，而是围着车转了一圈，然后在车后备箱底部的位置找到了高建明放的定位器。他把定位器放到陈大雷手里解释道， “这可不是我放的，是高建明放的，他知道你在怀疑我，所以把这个东西放在你车上，借此来弄清我的行动轨迹。” “你究竟想做什么？”陈大雷问道。他现在不知道陈晓到底要做什么？怎么这么轻易就把定位器的事告诉他了？如果陈晓装作不知道，他一时半会儿还真的发现不了。陈晓把手机上的信息给陈大雷看了一眼，意思很明显。陈大雷看着陈晓，寒声道，“你想让我趁着这个机会杀死高建明？” 陈晓直视着他的眼睛问道，“你会这么做吗？” 陈大雷没有犹豫直接点头道， “我会，既然答应你了，我就会做到，何况他杀了人，确实该死！” 陈大雷之所以这么说是想先稳住陈晓，如果他拒绝了，陈晓很可能就不会带上他了，这样他就没有机会逮捕高建明，也就没有机会去得到自己一直想得到的真相。 “说话算话真男人！”陈晓赞叹一声，然后说道，“那就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陈晓的车上，陈晓特地让陈大雷坐到了后排，后排很好隐藏，而且他不认为高建明会检查他的车辆。毕竟高建明做梦都不会想到自己会带警察来，这种事让警察和知道不是找死吗？路上陈晓趁陈大雷不注意打开手机录音，然后问道， “陈警官，你打算怎么做？” 陈大雷没有多想，直接道， “找机会一枪毙命，然后你在配合我，就说高建明威胁到你的人身安全了，我是为了保护你才开枪的。” 陈大雷之所以这么说不是因为他不够警惕，而是因为在他的视角里，他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他现在说的话都只是为了稳住陈晓，让陈晓相信自己真的会杀死高建明，他怕陈晓不信还特意补充了杀死高建明后的处理方法，也是为了进一步让陈晓相信自己真的会杀死高建明。毕竟自己连善后都想好了，还不足以证明自己的决心么？陈晓停下车，转头看向陈大雷，他故意用不信任的眼光看向陈大雷一句话也不说。陈大雷看到陈晓的目光，他知道想让陈晓相信自己会杀死高建明这件事很有难度，毕竟自己是一名警察，怎么会知法犯法？但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马上就能见到高建明了，等到见到高建明后，一切的一切都会水落石出，如果现在不能取得陈晓的信任，那么一切就都前功尽弃了。 609案件的惨状在他脑海中一一浮现，还有一些受害人家属悲痛的神情，如果这次的机会自己错过了，自己还不知道要等多久。三年么？三年之后又三年，他还有几个三年？这是他不能接受的。六年了，他感觉自己从未离真相如此之近，他有种预感，这次机会就是自己的最后一次机会。所以他绝对不会放弃！他看着陈晓把眼中的情绪淡去，冰冷道， “高建明必须死，他差一点杀死了我唯一的徒弟。而且以高建明的智商，他很可能已经想好了逃避法律制裁的方法，就像你说的那样，如果他坚称自己是被胁迫，我们确实拿他没有任何办法。这么一个恶贯满盈的人，最后却没有受到法律制裁，这是我不能容忍的，所以我一定会亲手杀死他！” 听到陈大雷的话，陈晓点了点头，没说什么，自己想得到的已经得到了，他关闭录音，继续行驶。他就知道陈大雷肯定会这么说的，还是那个原因，609案件已经成为陈大雷的心魔了，他现在满脑子都是破案。所以这次机会对陈大雷来说是非常难得的，陈大雷绝对不会放弃，他一定会想尽办法取得自己的信任。事实证明他猜的没错，陈大雷给出的理由简直太完美了，完美的他都觉得事情就该是这个走向。想到这，他觉得当一切尘埃落定时，那时候一定会非常有趣。第一百二十三章开始很快陈晓载着陈大雷来到了约定地点，转头对陈大雷说道， “你自己发挥，这方面你肯定比我有经验。” 说着陈晓没去管陈大雷直接下车，他相信陈大雷一定不会着急的，从车上对话中陈大雷就已经说了高建明还有帮手，他为了一网打尽不可能冲动行事的。步行来到约定地点，是在一栋破旧的家属楼，基本没什么人在这里居住，整个楼都是黑漆漆的。陈晓站在单元门口，四处打量了一下，单元门口有个非常显眼的监控探头，他站在监控下面对着监控招了招手。从高建明选取的位置来看，他是没打算跑，看来是想在这里做个了结。陈晓回头看了一眼陈大雷的方向，径直的走进楼道。陈大雷在车上观察着陈晓的动作，他此时没有下车的打算，现在下车肯定会暴露，高建明一定在观察着这里。正是临门一脚的时候，越是这个时候自己就越不能大意。看着陈晓走进单元楼，他开始小心的四处观察，很快附近的地形在他脑海中浮现，他发现了一个问题，高建明把地点选在这，根本没有逃跑的打算。因为这栋楼的出口就一个，就是眼前的单元门，当然还有窗户，但他不认为高建明是打着跳窗逃跑的意思。如果高建明有逃跑的意思，他应该选择一个更复杂的地方。脑海中回想起陈晓之前做的推断，高建明是想在这里伪装成自己是受害者？他找陈晓来见面也是这个打算？让陈晓帮他完成这个计划？但他凭什么认为陈晓一定会帮助他？他摇了摇头，不打算在想了，越想越乱，而且没有意义，这个时候应该小心谨慎，等到抓到高建明自己就全都知道了。看到陈晓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他依旧没有着急下车，单元门口的监控他也看到了，自己只要进单元门就一定会暴露。他环视了一圈，发现没有可以安全绕过监控的方法。他皱眉，这样一来，现在的情况只能先耐心等待，等到陈晓和高建明见面，那个时候自己在下车或许才是最安全的。因为陈晓和高建明之间肯定会有交谈，趁他们交谈之际，自己只要动作快点，即使被监控拍到，大概率也不会引起注意，但这样还是不够保险。他皱眉思考，有什么方法能让自己百分之百不会被发现呢？这时他眼睛一亮，他想到了办法，他忽略了一件事，就是陈晓的目的既然是想让高建明死，他肯定不会自己动手，他是想让自己动手。这样一来，陈晓一定会给自己传递消息，让自己去解决高建明，自己只要收到消息然后冲进去就好了。想到这他放下心来，然后他拿出手机打算呼叫支援，但按在手机上的手却迟迟没有按下去，他在犹豫。按理说现在呼叫支援是最好的选择，人就在这里，只要他们的人一来，很快就能包围这里，到时候无论是陈晓还是高建明都跑不掉。但让他犹豫的是，支援就算赶到也是需要时间的，那时候还来得及么？最重要的是，他怕打草惊蛇，高建明能在这里安装监控，那其他路口呢？现在是晚上，这里还这么偏僻，人少车少，进来的车辆想不引人注意都难，万一被提前发现一切就白费了。犹豫了许久，他最终还是没有呼叫支援，默默收起手机，等待着时机。陈晓走进楼道，用力跺了跺脚，依旧漆黑一片，拿出手机照明，很快来到了402室，敲了敲门，没多久，屋里传出声音， “门没锁。” 陈晓听到后直接打开门，看到高建明坐在电脑前看着监控画面一动不动，这次他没有在做伪装。屋子里很暗，没有开灯，只有电脑屏幕的光亮照在高建明的脸庞，这画面怎么看怎么诡异。陈晓眼睛眯了起来，高建明没有回头，依旧在看着监控，陈晓想到了单元门口的监控。他在防谁？警察吗？有这个可能，但可能性不大，如果警察都走进监控范围了，他这么看着也没有意义。最大的可能就是防着那个提醒他的人，因为那人在高建明眼里已经不在可信，会随时随地杀了他。高建明没有说话，伸手示意让陈晓进来，在此期间他依旧没有转头，还在盯着监控。陈晓一边走一边查看着屋子里的情况，很空，没有家具，一台电脑，电脑桌旁边有一把椅子，椅子上有他做的发条道具和他直播时穿的雨衣面具，边上就是用来直播的设施。高建明没有去看陈晓，指了指椅子上的雨衣和面具， “试试看，大小合不合适？” 陈晓没有动作，看着他问道，“是不是要先告诉我一些东西？” 高建明摇了摇头，“现在还不行，一切结束我自然会告诉你。” 陈晓挑了挑眉，对这个结果倒是不意外，他走到雨衣旁边，问道， “我不强求你现在就告诉我全部，但是你也得给我透漏一点东西让我安心吧？万一你什么都不知道呢？何况这件雨衣我要是穿上了，被别人认为我才是凶手怎么办？” 高建明思考了一会儿，说道，“你想知道什么？” 陈晓拿起雨衣，说道，“我现在不想知道什么，我想让你把那个人叫过来。” “不可能。”高建明听到陈晓的话立刻拒绝，然后解释道，“那人是你父亲的人，你父亲想让我死，那人也一定是这么想的，如果那人来了，是绝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我获救的，而且如果我死了，你也不会得到你想要的真相，所以不让那人来无论是对你还